第一章:卖子求荣,伪善才女现原形承平末年的雨,下得像要把整个世道都泡烂。
我赤着脚站在青石桥上,烂泥没过脚踝,混着上游冲下来的腐尸腥气,往鼻腔里钻。
我死死攥着爹的衣角,另一只手护着娘虞昭微微隆起的小腹 —— 那是我还没出世的弟弟,
娘说过,等弟弟生下来,日子就会好起来。可日子没好起来,先等来的是货郎。
那货郎穿着半旧的蓝布衫,腰间挂着个油光锃亮的钱袋,眼神在我和爹身上扫来扫去,
像在挑拣牲口。娘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块油纸,油纸里裹着一把面,
是她昨天用家里最后半袋糙米换的。“八十钱,加这一把面,人我带走。” 货郎终于开口,
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砂纸。我猛地抬头,看向娘。娘昨天还抱着我说 “砚儿别怕,
娘是召国才女,等娘去京城考了功名,就带你们过好日子”,怎么今天就要把我和爹卖掉?
“娘!” 我跪下去,膝盖砸在烂泥里,溅起的泥点糊了满脸,“别卖我和爹,
我能去挖野菜,能去给人放牛,我不吃饭都行!”娘的手顿了顿,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她走过来,似乎想摸我的头,
可最终只是擦了擦自己袖口沾到的泥:“砚儿乖,娘也是没办法。等娘当了官,就回来接你。
”“接?” 货郎嗤笑一声,一把揪住爹的衣领,将他往地上按,“就这老东西,
到了矿上能不能活过三天都难说!”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被水冲了田地后就没直起过腰,此刻被货郎按在泥里,脸憋得青紫,
却只敢发出细碎的哀求:“求您…… 放过孩子…… 孩子还小……”娘没看他。
她拆开油纸,捏起一撮白糖,放进嘴里,眯着眼品了品,仿佛那甜能盖过鼻尖的腐臭,
盖过爹的哀求,盖过我的哭喊。我看着娘嘴角的糖渍,
又看着爹被货郎踩在脚下的手 —— 那只手昨天还在给她摘野菜,今天就被踩得血肉模糊。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却死死咬住嘴唇,把哭喊声咽了回去。突然,娘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怀里摸出个破布包,塞给我:“这里有两个窝头,砚儿路上吃。娘…… 娘对不起你。
” 她说着,眼圈红了,转身就要往桥下走,像是要跳河谢罪。“娘!” 我扑过去,
跪在她脚边,额头重重磕在桥面上,一下,两下,三下…… 磕得鲜血直流,“娘您别走!
我跟您走!我什么都听您的!”娘停下脚步,弯腰想扶我,眼里似乎有了些暖意。
可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额头时,我猛地抬头,双手死死抠住她的眼睛!“啊 ——!
” 娘发出凄厉的惨叫,白糖撒了一地,混进泥里。我的指甲缝里全是血,我没松手,
直到感觉到指下的眼球在颤抖,才猛地松开,接着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娘胸口!
娘像片叶子似的摔进桥下的洪流里,湍急的河水瞬间卷着她往下游冲。我趴在桥边看,
只见她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竟稳稳浮出水面,朝着对岸游去 —— 她水性极好,
根本没打算真的死。货郎被这变故吓呆了,反应过来后,扬手就要打我。我却抢先一步,
额头抵着货郎的刀,眼神冷得像冰:“我爹要是死了,我就咬断你的喉咙。
”货郎看着我额头上的血,又想起刚才我抠人眼睛的狠劲,竟莫名发怵。他踹了爹一脚,
骂骂咧咧地把我和爹往车上拖。我被拖走时,还回头望着娘消失的方向。
雨水冲掉了我脸上的泥,却冲不掉额头的血,更冲不掉我心里的恨。我摸了摸额头的伤口,
故意蹭了蹭,让血渗得更多些 —— 这样,或许就不会有人逼我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而下游的岸边,娘捂着流血的眼睛,望着我消失的方向,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是个弃子,居然还敢伤她。等她到了京城,考了功名,有的是办法让这逆子知道,
什么叫生不如死。第二章:青楼为奴,火烧临江夺生机货郎把我拖到临江楼门口,
一脚踹我膝盖,让我跪下。楼里飘出香粉味,混着外面的腐臭味,闻着恶心。
老鸨扭着腰走出来,穿件花绸子衣裳,脸上的粉厚得能掉渣。她捏着我的下巴,
指甲尖戳得我疼:“这小子看着瘦,倒有双亮眼睛,多少钱?
”货郎伸出手指:“一百五十文,他额头有伤,养好了能卖更好价。”老鸨“啧”了一声,
从袖里摸出铜钱,拍在货郎手里:“人我要了,他爹呢?”货郎往远处指:“矿上的人等着,
那老东西命硬,能挖几年煤。”我听见“矿上”两个字,心揪了一下,想喊爹,
却被货郎狠狠瞪了一眼:“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爹被两个粗汉拖走时,回头看我,
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现在不能闹,闹了只会死得更快。
老鸨把我领进楼里,穿过挂满纱幔的走廊,每个房间都传出怪声。
她把我推进一间小柴房:“先在这待着,明天开始学伺候人,听话有饭吃,
不听话就饿你三天。”柴房里堆着干草,有只老鼠从脚边跑过。我摸了摸额头的伤口,
血还没干,故意蹭了蹭——之前听村里被卖的姐姐说,身上有疤,能少受点欺负。
我最想找的是姐姐。去年大水前,娘把姐姐卖到临江楼,说等赚了钱就接她回家。
现在我来了,得带她一起逃。第二天一早,我端着水盆给楼里的姑娘送水,
趁机问一个穿绿衣裳的丫鬟:“姐姐,你见过沈珠吗?她是我姐姐,去年来的。
”丫鬟往后院指:“你说那个总哭的?昨天上吊了,尸体用草席裹着,扔在后院墙角。
”我手里的水盆“哐当”掉在地上,水溅了一地。我疯了似的往后院跑,
果然看见墙角堆着个草席,露出来的衣角是姐姐去年穿的蓝布衫。我扑过去,伸手扯草席,
里面的人已经硬了,脸青得吓人,脖子上有道紫痕。“姐姐……”我嗓子发紧,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却不敢哭出声——老鸨听见会骂我晦气。“谁让你在这哭的?
”老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脚踹在我背上,我摔在草席上,压得姐姐的手露出来,
指甲缝里还夹着根头发。“哭什么哭?死了正好,省得浪费粮食!”老鸨揪着我的头发,
把我拖起来,“从今天起,你给我洗马桶,要是再敢哭,我就把你扔去喂狗!”我没再哭,
只是盯着老鸨的脸,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又多一个要算账的人。接下来几天,
我天天洗马桶,双手泡得发白,裂了好多口子。老鸨偶尔会来看我,盯着我额头的伤口,
眼神阴沉沉的:“伤口怎么还不好?是不是故意的?”我低下头,假装害怕:“我、我不敢,
就是总流血。”老鸨啐了一口,没再追问——她怕我伤口烂了,卖不上价,暂时没逼我接客。
第五天傍晚,货郎又来了,醉醺醺地闯进后院,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小子,你娘找着了,
在京城当大官呢!快给我拿五十文,不然我就把你娘卖你的事说出去!
”我心里一紧——娘果然没死,还当了官。但面上我得装怕,
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没有钱,老鸨不给我钱。”货郎眼睛一瞪,就要打我,
我赶紧往后躲:“我知道老鸨有个玉镯,藏在酒窖的箱子里,我带你去拿,你别打我。
”货郎一听有玉镯,眼睛亮了,松开我:“快带路,要是骗我,我宰了你!
”我领着货郎往酒窖走,路过布料库时,故意放慢脚步:“玉镯就在前面,不过酒窖里黑,
得拿点布蘸油点灯。”货郎急着要玉镯,没多想,让我去布料库拿布。我抱了一大捆粗布,
又偷偷摸出火折子——这是我前几天洗马桶时,从一个醉汉身上顺来的。到了酒窖,
我把布铺在地上,倒了些酒,对货郎说:“你等我拿玉镯,我去箱子里找。”货郎坐在布上,
摸着酒坛:“快点,别磨蹭!”我假装翻箱子,趁货郎不注意,掏出火折子,
“呼”地一下点燃了地上的布。火瞬间烧起来,舔着货郎的衣角。货郎惊叫起来,想站起来,
却被布缠住腿,火很快烧到他的衣服。“救命!救命!”货郎在火里打滚,
惨叫声震得酒窖嗡嗡响。我站在门口,看着货郎被烧死,眼神冷得像冰——这是他应得的。
火越烧越大,很快蔓延到布料库,浓烟滚滚,呛得我咳嗽。我知道不能等,得趁乱逃出去。
我跑回柴房,从床底下拖出个布包——这几天我偷偷攒的馒头,还有从老鸨房间偷来的金银,
是我趁她睡觉的时候拿的。路过老鸨的房间时,我看见她正慌慌张张地往箱子里塞钱,
没注意到我。我咬咬牙,又往火堆里扔了几捆布,火更大了,整个临江楼都烧了起来。
姑娘们和丫鬟们尖叫着往外跑,没人注意我。我绕到后院,
找到那个狗洞——这是我前几天找姐姐时发现的,够我钻出去。我正要钻,突然想起什么,
摸了摸胸口——守宫砂,老鸨说过,有这东西能卖更好的价。我掏出剪刀,
狠狠剜掉胸口的守宫砂,疼得我直冒冷汗,但我没停——我不要当任人买卖的货物。
剜掉守宫砂,我把布包背在身上,钻进狗洞。洞外是条小巷,没人。我回头看了一眼临江楼,
火光冲天,浓烟遮住了天。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自由了,但也更危险了——货郎死了,
老鸨可能没死,娘还在京城当大官,他们都不会放过我。我攥紧布包,
里面的金银硌得我手疼,却让我心里踏实。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还要找陆樵——爹以前跟我说过,陆樵是娘的青梅竹马,住在山里,或许他能帮我。
我沿着小巷往前走,天黑了,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流民蜷缩在墙角,眼神麻木。
我不敢靠近他们,怕被抢。走了半个时辰,我看见前面有个破庙,决定去那里过夜。
我推开门,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尊破佛像,地上全是灰尘。我找了个角落,
把布包放在身边,啃了个冷馒头。馒头硬得硌牙,
可我吃得很香——这是我逃出来后的第一口饭。我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没再流血。我想起姐姐的草席,想起爹被拖走的样子,想起娘嘴角的糖渍,
心里的恨又涌上来。娘,老鸨,还有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忘。等我找到陆樵,
等我有了力气,我一定会回来,把你们欠我的,欠我姐姐的,欠我爹的,全都要回来。
夜风吹进破庙,有点冷。我把布包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明天还要赶路,得养足精神。
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可能会遇到更多坏人,可能会饿肚子,可能会死。但我不怕。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从被娘卖掉的那天起,从看到姐姐尸体的那天起,
我就不是以前的沈砚了。现在的我,只为复仇活,只为活下去活。天快亮的时候,
我被外面的鸡叫声吵醒。我收拾好布包,走出破庙,朝着山里的方向走去。太阳慢慢升起来,
照在我身上,有点暖。我握紧拳头,加快了脚步——陆樵在山里,希望他能帮我,
希望我能快点变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才能报仇。我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第三章:寻父旧爱,落草为寇夺山寨我朝着山里走,走了整整两天。天又开始下雨,
山路滑得很,好几次差点摔下陡坡。布包里的馒头早就吃完了,只能摘路边的野果充饥,
酸得牙都软了。第三天中午,终于看见一间破茅屋,屋顶漏着洞,烟囱没冒烟。爹以前说过,
陆樵住的地方有棵老槐树,门口挂着晒干的草药——这屋子门口正好有,应该就是这里。
我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陆叔,我是沈砚,沈老实的女儿,我找您有事。”屋里没动静。
我又敲了敲,声音大了点:“陆叔,我娘……我娘虞昭卖了我和爹,我姐姐死了,我想报仇,
求您帮帮我!”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瘸腿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有道刀疤,
从额头划到下巴。他手里攥着把柴刀,眼神冷得吓人:“你是虞昭的女儿?滚!我不认识你!
”是陆樵,爹跟我描述过他的样子。我“扑通”跪在地上,雨水很快打湿了衣裳:“陆叔,
我知道您恨我娘,可我跟她不一样!我爹快死在矿上了,我姐姐被害死了,我要是不报仇,
他们死不瞑目!”陆樵举起柴刀,刀尖对着我:“她害的人还少吗?
当年要不是她为了去京城,我也不会被人砍伤腿!你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我没走,
反而往前爬了两步,抓住他的裤脚:“陆叔,我知道您信山神,我爹说您每年都给山神上供,
求山神保佑好人。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活下去,想让坏人偿命!”陆樵的手顿了顿,
刀尖离我的额头只有一寸。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把柴刀收了回去:“进来吧,
雨太大,先避避。”茅屋里只有一张破床,一张桌子,墙角堆着干草。陆樵给我倒了碗热水,
我捧着碗,手还在抖——这是我逃出来后,第一次有人给我递热水。“你娘现在在哪?
”陆樵坐在对面,问得很直接。我喝了口热水,暖了点:“货郎说她在京城当大官了,
考中了头名。”陆樵突然拍了下桌子,碗里的水溅了出来:“好!好一个赵国才女!
卖夫鬻子还能当大官,这世道真是瞎了眼!”他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酒壶,
灌了一大口:“当年我跟她青梅竹马,她却说要去京城考功名,说我是她的累赘。
后来有人抢她的盘缠,我替她挡刀,腿被砍瘸了,她却连回头都没回头!
”我攥紧拳头:“陆叔,她现在风光,可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想找她报仇,可我太小,
没力气,您能不能帮我?”陆樵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傍晚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樵夫路过,在门口喊:“陆哥,听说了吗?京城来的消息,虞昭考上了召国的女官,
还是头名,皇帝都夸她有才呢!”陆樵手里的酒壶“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远处的山,
肩膀在抖:“好……好一个女官……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他回头看向我,眼神变了,
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点狠劲:“你想报仇,光靠我们俩不行。山里有个横崖寨,
寨里有几百号人,大当家是个粗人,二当家跟他不对付。我们去那,先站稳脚跟,再想办法。
”我心里一喜,赶紧点头:“我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第二天一早,
陆樵收拾了东西,带我去横崖寨。寨门口有两个守卫,拿着大刀,
看见我们就喊:“干什么的?再往前一步就砍了你们!”陆樵把我拉到身后,
对着守卫抱了抱拳:“兄弟,我们是来投寨的。我会打猎,会治伤,这孩子力气大,能干活,
求你们通融一下。”守卫上下打量我们,又看了看陆樵的瘸腿:“就你这瘸腿还想入寨?
滚吧!”我突然往前一步,指着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我能把它搬起来,要是搬起来,
你们就让我们进去!”那石头比我还高,看着就沉。守卫笑了:“你要是能搬起来,
我就替你们通报!”我挽起袖子,走到石头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石头底部,
使劲往上抬。石头纹丝不动,胳膊酸得厉害。陆樵想拉我,我摇摇头,又使劲,脸憋得通红,
终于把石头抬起来一点,往前挪了两步,才放下。守卫看呆了,愣了半天,才说:“等着,
我去告诉大当家。”大当家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叫黑虎。他坐在寨里的大厅里,
手里拿着个酒碗:“你们想入寨?行,不过得先立个功——明天跟我们去劫商队,
能活下来就留下。”我和陆樵都答应了。第二天,跟着寨里的人去劫商队。商队有护卫,
拿着长枪,打起来的时候,一个护卫的枪朝着我刺过来,陆樵突然扑过来,用胳膊挡了一下,
枪尖划破了他的皮肉,流了血。我赶紧捡起地上的刀,朝着那护卫的腿砍过去,
护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黑虎看见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家伙,够狠!
以后你就跟着我!”二当家叫白狼,站在旁边,眼神阴阴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
晚上分东西的时候,黑虎给了我和陆樵半袋粮食,一点银子。白狼走过来,
扔给我一块肉:“今天你够勇敢,这肉给你。”我接过肉,说了声“谢谢”。
陆樵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示意我别接,可我还是接了——我看得出来,白狼和黑虎不对付,
跟他处好关系,说不定有用。接下来的日子,我跟着黑虎打猎、劫商队,每次都冲在前面,
下手狠,很快就有了点名气。陆樵则帮寨里的人治伤,不管是谁,只要受伤了,他都给治,
慢慢也有人服他。我偷偷观察寨里的情况:黑虎贪财,每次劫来的东西,大部分都自己留着,
底下的人有怨气;白狼想当大当家,可手里没人,不敢跟黑虎对着干。这天晚上,
我找到陆樵,把我的想法跟他说:“陆叔,我们可以帮白狼当大当家,他当了大当家,
肯定会感激我们,到时候我们就能在寨里说了算,有了人,有了钱,就能找我娘报仇了。
”陆樵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不过得小心点,黑虎心狠手辣,要是被他发现,
我们都活不了。”我从布包里拿出之前偷的金银,递给陆樵:“陆叔,
您明天去跟底下的人说说,就说要是白狼当了大当家,以后分东西公平点。我去跟白狼说,
我们帮他,让他答应我们,以后听我们的安排。”陆樵接过金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比我想的还狠。行,就按你说的办。”第二天,我找到白狼,把我的计划跟他说了。
白狼一开始不信,后来我把金银拿出来,说能帮他拉拢人心,
他才答应:“只要能把黑虎赶下去,我以后就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陆樵偷偷跟寨里的人打招呼,给他们分点银子,说以后白狼当了大当家,
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着白狼。我知道,很快就要动手了。
黑虎还不知道,每天照样喝酒、抢东西,对底下的怨气一点都没察觉。这天晚上,
黑虎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屋里睡觉。我和白狼带着十几个人,悄悄摸到他的房门口。
我踹开门,手里拿着刀,走到床边。黑虎醒了,刚要喊,我就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血喷了一地。白狼走过来,看着黑虎的尸体,对着众人喊:“黑虎贪财好色,欺压兄弟,
现在已经被我杀了!以后我当大当家,分东西公平,谁要是不服,就是跟我作对!
”底下的人没人说话,有的甚至喊“好”。我站在白狼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切,
心里没觉得怕,只觉得痛快——这是我杀的第二个坏人,以后还会有更多。陆樵走过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横崖寨就是我们的了,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就去救你爹,
去找虞昭报仇。”我点点头,看向外面的山,月亮很亮。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有了横崖寨,
有了这些人,我就能慢慢变强。等我足够强了,就去矿上救爹,就去京城找娘,
让他们都偿命。娘,你等着。你现在当你的大官,享你的福,可我会一步步靠近你,
总有一天,会把你从云端拽下来,让你尝尝我受过的苦,让你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我没睡,坐在寨门口,看着远处的星星。陆樵给我递了碗酒,我喝了一口,
辣得嗓子疼,却觉得心里很暖。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沈砚了。
我是横崖寨的人,是要报仇的沈砚。这条路很难走,可能会遇到更多危险,可能会死。
但我不怕。只要能报仇,只要能让坏人偿命,不管多难,我都能走下去。天快亮的时候,
我站起来,朝着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的。第四章:临城蛰伏,
贵女设局反被劫我在横崖寨待了半年,跟着陆樵练刀,帮白狼管寨里的事。寨里的人都服我,
因为我下手狠,分东西公平——谁要是敢偷懒耍滑,我直接把他绑在寨门口晒一天,
没人再敢闹事。这天,寨里的三当家私吞劫来的粮食,被我抓了现行。他不服,
举着刀冲过来,我侧身躲开,一刀砍在他胳膊上,血溅了我一身。他疼得跪地求饶,
我没杀他,只是把他赶出寨:“再让我看见你,就卸你一条腿。”处理完这事,
我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也被划了道口子,血流得不少。陆樵过来给我包扎,
皱着眉说:“你这性子太急,容易出事。临城离这不远,城里有个谢家,是将门,
谢将军为人正直,或许能帮我们找你爹。你去那养伤,顺便探探消息。”我点头,
第二天就换了身干净衣裳,往临城走。肩膀的伤还在疼,走得慢,快到临城的时候,
突然晕倒在路边。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一张软床上,屋里飘着药味。
一个穿粉衣裳的丫鬟走进来,笑着说:“你醒啦?是我们小姐救了你,她去前厅了,
让你醒了就去找她。”我跟着丫鬟走到前厅,看见一个穿银甲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眉眼锋利,
手里拿着把剑。她看见我,开口问:“你是谁?怎么会晕倒在城外?”“我叫沈砚,
家乡遭了灾,想去临城投亲,没想到路上伤了身子。”我没说横崖寨的事,怕她忌讳。
她盯着我的肩膀看了看,又看了看我额头的旧伤:“你这伤不像天灾弄的,倒像刀伤。
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心里一紧,刚想编瞎话,她却笑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要是坏人,也不会晕倒在我家马房门口。我叫谢皎,是谢家的小姐。你要是没地方去,
就留在我家养伤,不过得帮我干活。”我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赶紧点头:“谢谢小姐,
我什么都能做。”接下来的日子,我在谢家养伤,帮着喂马、打扫院子。
谢皎偶尔会教我练剑,她说我有天赋,就是太急躁。我发现她看着骄纵,其实心思细,
寨里的事我跟她提过几句,她都能帮我想出办法。这天,谢皎的娘沈夫人找我,
手里拿着个玉镯:“沈砚,你长得俊,性子也老实,留在府里做我的人吧,
以后有享不尽的福。”我心里一冷,面上却装作害怕的样子,跪在地上:“夫人,
我只是个下人,配不上您。我只想好好干活,等伤好了就走。
”沈夫人脸色沉下来:“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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