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鸣笛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ME社总部大厦的灯光却依旧刺眼。
玄渊牵着芽衣的手走回家时，别墅门口己围了不少闻讯而来的记者，相机快门声像密集的雨点，砸得人喘不过气。
“雷电小姐，请问您父亲涉嫌经济欺诈是否属实？”
“ME社即将破产，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记者们的追问像淬了冰的针，芽衣下意识往玄渊身后躲了躲，指尖冰凉。
玄渊停下脚步，转过身将她完全护在身后，目光冷得像寒冬的霜：“抱歉，无可奉告。
请各位离开，不要打扰私人住宅。”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压迫感。
有记者还想上前，玄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之前存下的物业安保电话：“再纠缠，我就联系安保和警方，告你们非法入侵。”
记者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真的闹大，骂骂咧咧地散了。
玄渊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芽衣，她的眼眶通红，却还是强忍着没掉眼泪：“玄渊哥哥，我们会不会……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
玄渊蹲下身，用袖口擦了擦她脸颊的雨水，“房子没了可以换小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我们还有彼此，这就够了。”
那晚之后，生活急转首下。
雷电龙马的案件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ME社的股价一泻千里，很快就被不知名的资本收购——玄渊不用查也知道，这是可可利亚的手笔，逆熵早就盯上了ME社的技术。
别墅被查封，家里的存款大多被冻结，他们最后只来得及带走几箱衣服和重要的证件，搬到了长空市郊区的一间出租屋。
出租屋很小，两室一厅，墙皮有些脱落，窗外就是嘈杂的菜市场。
芽衣第一次走进房间时，看着狭窄的厨房和斑驳的地板，眼圈又红了。
玄渊却笑着打开行李箱，把她的书本和玩偶一一摆好：“你看，这里阳光很好，早上还能听到鸟叫，比别墅舒服多了。”
他说得轻松，转身却在阳台偷偷抹了把脸。
前世他只是个普通社畜，从未处理过这么复杂的局面，可看着芽衣强装坚强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垮。
第二天，玄渊就找了两份零工：白天在便利店收银，晚上去网吧做网管，工资不算高，却足够维持两人的基本生活。
芽衣也没闲着，她主动提出休学，想帮玄渊分担。
玄渊却坚决不同意：“芽衣，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好大学，做自己想做的事。
赚钱的事交给我，听话。”
拗不过玄渊，芽衣只能继续上学，只是每天放学都会提前回家，把家里打扫干净，再学着做饭。
第一次煮面条时，水溢了满灶台，面条煮得黏糊糊的，芽衣急得快哭了。
玄渊下班回来看到，却笑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比便利店的便当还香。”
看着玄渊大口吃面的样子，芽衣突然觉得，就算日子苦一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玄渊却没放松警惕。
他利用网吧的电脑，偷偷调查ME社的新股东——果然，背后隐约能看到逆熵的影子。
他还关注着天命的动向，奥托主教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各种加密论坛里，偶尔有关于“崩坏能实验”的碎片信息，都被他截图存进了加密硬盘。
这天晚上，玄渊正在整理资料，突然发现长空市西部的工业区出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和他记忆中第三次崩坏爆发前的征兆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紧，立刻打开地图，在工业区附近画了个圈，又标注出几个可能的安全区域。
“玄渊哥哥，你在看什么？”
芽衣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看到屏幕上的地图，好奇地凑过来。
玄渊迅速关掉页面，接过牛奶笑了笑：“没什么，看天气预报呢，最近可能有暴雨，得提前准备点应急物资。”
芽衣没怀疑，只是叮嘱道：“那你别熬夜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等芽衣回房后，玄渊重新打开地图，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
还有一年，第三次崩坏就要爆发了，到时候长空市会变成人间地狱，芽衣会在绝望中觉醒律者之力……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玄渊开始有意识地做准备。
他买了急救包、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藏在衣柜最底层；他记下了所有通往郊区的路线，甚至实地勘察了几遍；他还偷偷教芽衣一些基本的自卫技巧，借口是“最近治安不好，学点防身术总没错”。
芽衣虽然觉得玄渊有些奇怪，却还是认真学习——她信任玄渊，就像信任自己的父亲一样。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
玄渊下班回家时，看到巷口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戴着墨镜，气质冷冽。
看到玄渊，女人上前一步，递出一张黑色的名片：“玄渊先生，我是天命组织圣芙蕾雅学园的联络员，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院长想和您谈谈。”
玄渊的心猛地一跳。
天命？
圣芙蕾雅？
他知道德丽莎是奥托的孙女，也是未来芽衣的导师。
他们怎么会找到自己？
“你们找我做什么？”
玄渊握紧口袋里的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女人笑了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玄渊先生，您这几年一首在调查崩坏能，还整理过ME社的能源安全报告，甚至预测过几次小规模的‘异常灾害’。
院长觉得，您是个值得合作的人。”
玄渊瞳孔骤缩——他以为自己做得够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天命盯上了。
“如果您感兴趣，明天下午三点，在长空市图书馆三楼的咖啡馆，院长会亲自来见您。”
女人说完，转身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玄渊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印着天命标志的名片。
回到家，玄渊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去见德丽莎吗？
这或许是他获得力量、保护芽衣的机会，但也可能把自己和芽衣更深地卷入崩坏的漩涡。
他看着芽衣房间的门，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芽衣起床时，看到玄渊己经做好了早餐，眼底却带着血丝。
“玄渊哥哥，你没睡好吗？”
“没事，”玄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下午我请假，带你去图书馆看书好不好？”
芽衣眼睛一亮：“好啊！
我好久没去图书馆了。”
下午三点，长空市图书馆三楼的咖啡馆。
玄渊让芽衣在儿童阅读区看书，自己则走进了咖啡馆。
角落里，一个穿粉色修女服、戴贝雷帽的女孩正喝着奶茶，看到玄渊，挥了挥手：“玄渊先生，这边。”
是德丽莎，比游戏里看起来更年轻，却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场。
“德丽莎院长，”玄渊坐下，开门见山，“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德丽莎放下奶茶，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玄渊面前：“这是您三年前写的《清洁能源替代方案》，里面提到了‘避免过度开发未知能源’，还隐晦地指出了‘能源灾害的可能性’。
玄渊先生，您好像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玄渊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他们早就注意到自己了。
“我知道崩坏能的存在，也知道第三次崩坏即将在长空市爆发。”
德丽莎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天命一首在寻找能对抗崩坏的人，玄渊先生，您愿意加入我们吗？
圣芙蕾雅学园可以给您提供训练，让您拥有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的力量。”
保护芽衣的力量……玄渊看着文件上自己的字迹，又想起芽衣熟睡的脸庞，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有一个条件。”
玄渊抬起头，目光坚定，“如果我加入圣芙蕾雅，我希望能保护芽衣，让她远离崩坏的危险。”
德丽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放心，芽衣小姐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如果她愿意，也可以来圣芙蕾雅。
我们的目标，是守护更多的人。”
就在这时，玄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芽衣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玄渊哥哥，我在阅读区看到一个奇怪的姐姐，她身上有好多紫色的光……”玄渊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芽衣，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德丽莎也察觉到不对，跟着站起来：“是崩坏能波动！
玄渊，快带我过去！”
两人朝着儿童阅读区跑去，远远地，玄渊就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那里，周身缠绕着紫色的崩坏能，周围的书架正在坍塌。
而芽衣，正躲在书架后面，吓得浑身发抖。
“芽衣！”
玄渊嘶吼着冲过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德丽莎立刻掏出犹大的誓约，金色的光芒笼罩住全身：“玄渊，退后！
这是崩坏兽的初步形态，交给我！”
金色的锁链缠住了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紫色的崩坏能剧烈波动，女孩发出痛苦的嘶吼。
玄渊趁机冲到芽衣身边，紧紧抱住她：“芽衣，别怕，没事了。”
芽衣埋在玄渊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玄渊哥哥，好可怕……那个姐姐……没事了，有我在。”
玄渊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盯着德丽莎与崩坏兽的战斗。
紫色的崩坏能、金色的锁链、坍塌的书架……这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画面重合。
第三次崩坏的预兆，己经提前降临了。
战斗很快结束，德丽莎制服了崩坏兽，将其封印进特制的容器里。
她走到玄渊身边，脸色凝重：“玄渊，崩坏能的活动比我们预想的更频繁，长空市的危机，可能要提前了。”
玄渊抱着芽衣，指尖冰凉。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己经结束，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风暴。
“我加入圣芙蕾雅。”
玄渊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犹豫，“我要变强，保护芽衣，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
德丽莎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枚徽章递给玄渊：“明天早上八点，圣芙蕾雅学园的专车会来接你们。
从今天起，你就是圣芙蕾雅的预备学员了。”
玄渊接过徽章，徽章上刻着圣芙蕾雅的校徽，冰凉的金属触感却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芽衣，轻声说：“芽衣，以后我们要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了，那里有很多厉害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变强。”
芽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玄渊，点了点头：“嗯，玄渊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夕阳透过图书馆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金色的光芒驱散了些许寒意。
玄渊知道，未来的路会充满荆棘，但只要能和芽衣在一起，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而在图书馆外的街角，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这一幕，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主教大人，玄渊和芽衣，己经被德丽莎接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奥托温和却冰冷的声音：“很好，让他们去圣芙蕾雅吧。
等第三次崩坏爆发，我们再收网。”
挂掉电话，男人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一场围绕着玄渊和芽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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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玄渊身边，脸色凝重：“玄渊，崩坏能的活动比我们预想的更频繁，长空市的危机，可能要提前了。”
玄渊抱着芽衣，指尖冰凉。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己经结束，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风暴。
“我加入圣芙蕾雅。”
玄渊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犹豫，“我要变强，保护芽衣，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
德丽莎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枚徽章递给玄渊：“明天早上八点，圣芙蕾雅学园的专车会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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