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丈夫陆沉舟的书房里藏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的支持率是99.99%,
而孩子是他白月光的儿子。我默默把报告拍照存档,当晚给他做了他最爱的红酒烩牛肉。
他温柔地夸我手艺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我笑着抿了口酒:“是啊,想通了一些事,
觉得……是时候该为自己活一次了。”他欣慰地点头,全然不知我已在心里盘算着,
如何让他和那位白月光,连同他们视若珍宝的孩子,一起付出代价。1我和陆沉舟的婚姻,
始于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需要一位家世清白、性情温顺的妻子,来安抚家族长辈,
稳固他继承人的位置。我需要陆太太的身份和陆家的资源,
来拯救我家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以及摆脱我那对如吸血鬼般的父母。我们签了协议,
为期五年。五年内,我扮演好陆太太,他提供资金和人脉。五年后,好聚好散,
我还能得到一笔可观的“退休金”。很公平。三年来,我兢兢业业,无可挑剔。
上能应付挑剔的陆家亲戚,下能打理好陆沉舟的起居生活,在外是举止得体的陆太太,
在内是安静本分的室友。陆沉舟对我也很“满意”,
这种满意体现在他越来越放心地把一些无关紧要的社交场合交给我独自应对,
以及偶尔回家吃晚饭时,会对我做的菜给出“不错”的评价。我知道他心里有人。
是他的初恋,叫苏晚晴,一个如同月光般清冷柔美的女人。据说当年因为家世差距,
被陆家强行拆散,远走他国。陆沉舟书房抽屉最底层,藏着一个旧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枚素圈银戒,我偶然打扫时见过一次。我不在乎。甚至有点感谢苏晚晴的存在,
让陆沉舟对我这个“合约妻子”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需求,省了我很多麻烦。我所有的精力,
都用在利用陆太太身份带来的便利,暗中学习、积累人脉、悄悄布局,
为我父亲那个烂摊子公司寻找生机,也为五年后离开陆沉舟、彻底摆脱原生家庭做打算。
直到今天下午,我去陆沉舟书房找一本经济年鉴,
无意间碰掉了书架顶层一个看似装饰用的木匣。匣子摔开,掉出的不是书籍配饰,
而是一份文件。“亲子鉴定意见书”。委托人:陆沉舟。被鉴定父:陆沉舟。
被鉴定子:苏子墨。鉴定意见: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支持陆沉舟是苏子墨的生物学父亲。日期,是三个月前。我拿着那份报告,站在午后斜阳里,
指尖冰凉。原来,他不止心里有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2我冷静地把一切恢复原状,
包括那份报告摆放的角度,然后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锁上门,坐在马桶盖上,
我开始搜索“苏晚晴 近况”。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苏晚晴,国际知名钢琴家,
一年前高调回国,受邀担任某国际音乐节艺术总监。
她身边确实常带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媒体偶尔拍到,都用“神秘小绅士”形容,
保护得很好,从未曝光父亲信息。时间线对得上。苏晚晴回国,陆沉舟去做亲子鉴定。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心头涌上的情绪很复杂,
有被蒙在鼓里的荒谬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
陆沉舟出轨了,在合约期内,还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这严重违反了我们的协议条款。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存在,意味着即使五年后我离开,陆太太这个位置,
也大概率会由苏晚晴接手。到时候,我那个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小公司,
会不会被陆沉舟顺手当作讨好新欢的礼物?我这些年借助陆家资源经营的一切,
会不会被轻易收回?我不能坐以待毙。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陆沉舟最爱的红酒烩牛肉。
他难得准时回来,闻到香味,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餐桌上,他吃得很满意,
语气也比平时温和:“今天手艺尤其好,有什么开心事?”我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
烛光在水晶杯壁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我看着他,弯起眼睛,笑得温婉:“是啊,
想通了一些事,觉得……以前太拘着自己了,是时候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陆沉舟似乎很欣慰,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他顿了顿,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晚晴……就是苏晚晴,她回国后开了个人工作室,就很专注自己的事业,状态很好。
你也应该多为自己打算。”看,他甚至开始用白月光来“激励”我了。我抿了口酒,
压下心底的冷笑。为自己打算?当然。我的打算,就是把你们这对暗度陈仓的鸳鸯,
连同那个意外之喜,一起请君入瓮。3我开始“为自己打算”。首先,
是更温柔体贴地对待陆沉舟。他熬夜加班,我送宵夜。他应酬醉酒,我煮醒酒汤。
他甚至开始习惯睡前和我聊几句工作上的烦心事。我知道,这点微不足道的“温情”,
建立在我不争不抢、安分守己的基础上,一旦触及他的核心利益,会瞬间消散。但没关系,
我需要这点温情做掩护。其次,我加大了对父亲公司的“关怀”力度。以陆太太的身份,
牵线搭桥,介绍项目,当然,用的是陆沉舟看不上的边角料资源。
我那个志大才疏的父亲乐得合不拢嘴,对我这个“嫁入豪门”的女儿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
他不知道,这些项目最终的受益方,是我暗中注册的另一家空壳公司。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我开始悄悄收集证据。陆沉舟和苏晚晴的蛛丝马迹,那个孩子苏子墨的存在,
以及陆沉舟可能动用家族资源为苏晚晴母子提供的便利。我雇了很贵的私人侦探,
做事干净利落,钱从我那个空壳公司走账,神不知鬼不觉。日子看似平静地过着。
直到陆沉舟生日那天。他原本说有个重要应酬,不回家吃饭。我却接到他助理电话,
支支吾吾地说陆总临时去了“湖畔别墅”,让我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过去。湖畔别墅,
那是陆沉舟名下最私密的一处产业,连我都只去过一次。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
我提着精心包装的领带夹,开车去了湖畔别墅。夜色中,别墅灯火通明,
隐约传来钢琴声和孩子的笑声。我没有直接进去,把车停在远处树下。没多久,
看到陆沉舟的车回来,他下车,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盒。紧接着,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迎了出来。即使隔着距离,我也认出那是苏晚晴。
小男孩欢快地扑向陆沉舟,被他一把抱起,高高举过头顶。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在温暖的灯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看,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日,有爱人,有孩子,天伦之乐。
我坐在车里,静静看着。直到他们进屋,灯光熄灭,只剩二楼卧室一盏暖黄的壁灯。
我才发动车子,悄无声息地离开。那份包装精美的领带夹,被我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4第二天,陆沉舟回来得很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满足感。
他递给我一个首饰盒,是某个顶级珠宝品牌的经典款手链。“生日礼物。”他语气平淡,
像在完成一个任务。我接过,打开,璀璨的钻石在灯下闪耀。“很漂亮,谢谢。
”我笑得无懈可击,“昨天应酬顺利吗?”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我的视线,“嗯,还行。
”转身去了书房。看,谎言一旦开始,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我摩挲着冰凉的手链,
心里那点残存的、可笑的犹豫,彻底消失了。机会很快来了。
陆氏集团一个重要的海外合作项目出了点问题,陆沉舟需要紧急出国处理,预计要半个月。
在他出发前夜,我体贴地帮他整理行李,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昨天我碰到苏小姐了,
在商场。子墨长得真可爱,眉眼很像你。”陆沉舟整理领带的动作猛地一顿,霍然转头看我,
眼神锐利如刀:“你见过子墨?谁让你去见他们的?”看他这反应,我心底冷笑,
面上却是一片无辜和讶异:“怎么了?我不能见吗?苏小姐很和气,子墨也很乖,
他还叫我阿姨呢。”我故意顿了顿,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沉舟,
我知道你和苏小姐的过去,我也没想怎么样。只是……那孩子毕竟是你的骨肉,
我作为你的妻子,关心一下,也不可以吗?”我这番以退为进,加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成功让陆沉舟的警惕变成了些许愧疚和尴尬。他松了松领口,
语气缓和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晚晴她……不喜欢被打扰。孩子的事,也比较复杂。
”“我明白。”我善解人意地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只是觉得,
子墨那么小的孩子,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分……”陆沉舟打断我:“这些事以后再说。
我出国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有副总处理,家里……你照顾好自己。
”他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好,你一路顺风。”我微笑着送他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
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鱼儿,已经嗅到饵料的味道了。接下来,该撒网了。5陆沉舟一走,
我立刻行动起来。我约苏晚晴见面,地点定在一家极其私密的会员制咖啡馆。
用的是我暗中注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公司名义邀约,
理由是“洽谈一场小型私人音乐会的赞助”。苏晚晴起初有些犹豫,但听到“赞助”二字,
还是来了。她依旧美丽,带着艺术家的清高和疏离。我开门见山,亮出几张照片,
是侦探拍的,陆沉舟抱着苏子墨在游乐场玩,笑容灿烂。苏晚晴的脸色瞬间变了。“陆太太,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强作镇定,但眼神里的慌乱出卖了她。“苏小姐,别紧张。
”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也帮子墨那个孩子。”“帮我们?
”她嗤笑,“用这种方式?”“当然。”我看着她,“子墨是沉舟的孩子,
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难道你愿意让他一直做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陆家的长辈们,可是很看重血脉的。”我抛出的诱饵很直接,帮助苏子墨认祖归宗,
获得陆家的承认和继承权。苏晚晴动摇了。她再清高,也是个母亲。陆家的财富和地位,
对任何一个想给孩子最好未来的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她仍有疑虑。“因为我和沉舟的婚姻,你大概也清楚,不过是场交易。”我自嘲地笑了笑,
“五年期满,我就会离开。但我不想临走前,还看着沉舟因为你们母子的事,被家族诟病,
影响他的地位。毕竟,夫妻一场,好聚好散最好。而且……”我顿了顿,看着她,“帮你,
也是帮我自己。有了子墨这个‘功劳’,我离开时,沉舟和陆家,
总会多给我几分薄面和补偿,不是吗?”我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充分展现了一个“精明务实”的合约妻子的算计。苏晚晴信了七八分。
我们达成了初步“同盟”。我负责在陆家内部造势,
潜移默化地让长辈们接受“可能有孙子流落在外”的想法。她则负责安抚好陆沉舟,
让他相信我是“真心接纳”他们母子,为后续摊牌做准备。离开咖啡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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