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身新娘午夜钟声敲响时,我正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擦拭酒渍。
猩红的葡萄酒液被泼洒成诡异的图案,像极了婚礼上那束被我失手打碎的捧花。
宾客们早已散去,空旷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我和坐在主位上面容冷峻的男人。“抬头。
”陆靳深的声音比正在擦拭掉的酒液更冷,穿透寂静的空气。我缓缓的抬起头,
露出一张与陆靳深亡妻沈清漪七分相似的脸。不同的是,
在沈清漪的左眼尾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而我的相同位置,是一道浅浅的疤痕。“申雪,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吗?”陆靳深起身,踱步到我的面前,锃亮的皮鞋尖几乎碰到我的指尖。
“因为我像她。”申雪轻声回答,这是她成为陆太太的第五个小时。陆靳深俯身,
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恨,又像是痛。“你不配像她。”他声音低沉:“你只是个赝品。
”申雪的心脏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
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他需要一个替身来安抚思女成疾的陆老夫人,
她需要陆家的钱救弟弟的命。“从明天起,你要学会她的一切。”陆靳深松开手,
仿佛触碰她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事。“她的举止,她的喜好,她说话的方式...”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眼尾的疤痕上,眼神陡然阴鸷。“尤其是不准再让奶奶看到那道疤,
清漪那里没有。”申雪下意识摸了摸左眼尾。那是三年前一场车祸留下的,而那场车祸里,
副驾驶上坐着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沈清漪。沈清漪没能活下来。“我会注意的。”她垂下眼帘。
陆靳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冷转身:“管家会带你去房间。记住,在奶奶面前,
你就是清漪。”新婚之夜,申雪独自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出神。
枕头上放着沈清漪生前最喜欢的栀子花香氛喷雾,衣帽间里挂满了沈清漪尺码的衣服,
梳妆台上摆着沈清漪用过的化妆品。在这一刻我感觉像是闯入别人人生的窃贼,
连呼吸都带着罪孽感。第二天清晨,申雪被敲门声惊醒。“夫人,该起床了。
”管家的声音毫无温度。“老夫人一小时后到,先生吩咐您准备好。”我匆忙洗漱,
换上沈清漪常穿的那种素雅连衣裙,
甚至不得不往眼睛里滴眼药水来适应沈清漪同款颜色的美瞳。最后,
我仔细地用遮瑕膏掩盖眼尾的疤痕。镜子里的人几乎与照片上的沈清漪一模一样。下楼时,
陆靳深正在餐厅看报。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有一瞬间的恍惚,
随即又冷硬下来。“不够像。”他放下报纸。“清漪走路时肩膀不会这么僵硬。
”申雪抿了抿唇,试着调整姿态。“还有,她从不直视别人的眼睛,总是微微垂着眼帘。
”她照做了。陆靳深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但她看我的时候,
眼睛里永远有光。”他的拇指粗粝地擦过她的下眼睑:“你的眼睛太空了。”申雪屏住呼吸。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奇怪,陆靳深昨天还没有这种味道。“靳深?是清漪回来了吗?
”一个苍老而急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老夫人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着进来,
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陆靳深瞬间变了一副表情,温柔地揽住申雪的腰,
将她带向老人:“是啊奶奶,清漪休养回来了。”他的手心滚烫,
隔着衣料灼烧着申雪的皮肤。“清漪,我的好孩子...”老人颤抖着握住申雪的手,
“你病好了吗?国外那些医生有没有为难你?
”申雪按照事先背好的说辞回答:“都好了奶奶,让您担心了。”老人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突然皱眉:“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靳深是不是没照顾好你?
”陆靳深笑着接话:“怎么会呢奶奶,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他语气宠溺,
手指却暗中掐紧了申雪的腰,警告她别出错。这一刻,
申雪突然意识到——陆靳深不是在找替身,他是在搭建一个精致的玩偶剧场,
而她是那个被操控的木偶。早餐在一种诡异的温馨中进行。陆靳深演技精湛,
不时为申雪布菜,语气温柔地唤她“清漪”,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能以假乱真。
只有当他偶尔看向她眼尾被遮盖的疤痕时,才会泄露一丝冰冷的恨意。早餐后,老人乏了,
被推回房休息。餐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表现尚可。”陆靳深松开领带,恢复了冷漠模样,
“明天有个家族聚会,别出纰漏。”“陆先生,”申雪忍不住问,“您为什么这么恨我?
只是因为我和清漪长得像?”陆靳深动作一顿,眼神骤然阴鸷:“你以为我只是恨你像她?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申雪后背抵在冰冷的餐桌上。“三年前那场车祸,为什么你活下来了,
而清漪死了?”申雪脸色煞白:“那是意外...”“意外?”陆靳深冷笑,“超速驾驶,
逆行,酒精超标...这些法院判词需要我复述一遍吗?”“我没有喝酒!”申雪争辩,
“那天是清漪突然说想去海边,我才...”“然后你就喝了酒,开车带她冲下了悬崖?
”陆靳深猛地撑住餐桌,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申雪,清漪本来那天要告诉我一个重要消息。
因为你,我永远没机会知道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带着冰冷的恨意:“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一天我都在想,
为什么死的是她而不是你?”申雪浑身发抖,
受控制地涌上来:“我也希望死的是我...这样我就不用每天梦见那一幕...”“闭嘴!
”陆靳深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重却充满威胁,“你不配提她,不配梦见她,
更不配用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哭。”他松开手,像是触碰了什么脏东西:“记住你的身份,
替身。期限一到,拿钱走人。”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申雪瘫软在餐桌旁颤抖。那天下午,
申雪在宅子里漫无目的地走,试图熟悉这个将要生活一年的“家”。在三楼走廊尽头,
她发现了一间锁着的房间。与其他房门不同,这把锁崭新而坚固,像是特意加装的。
“那是清漪小姐生前的画室。”管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先生不许任何人进去。
”申雪吓了一跳,转身看见管家不知何时站在那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先生吩咐,
从今天起您需要服用这个。”托盘上是一小杯透明的液体,
“有助于您...更好地扮演角色。”申雪接过杯子,闻到一股奇异的草药味:“这是什么?
”“先生说是调理身体的药。”管家面无表情:“请您按时服用。”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
申雪犹豫片刻,还是将药液倒进了旁边的盆栽里。她不相信陆靳深。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
怎么可能好心给她调理身体?夜深人静时,申雪被噩梦惊醒。梦里又是那场车祸,
翻滚的汽车,沈清漪苍白的脸,和那句被风雨吞没的遗言...她喘着气坐起身,
突然听到门外有细微的响动。轻轻推开门缝,她看见陆靳深独自站在走廊那间锁着的画室前。
他手中拿着一把钥匙,却没有开门,只是静静站着,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许久,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门板,像是抚摸爱人的脸庞,动作温柔得令人心碎。
“清漪...”他低声呢喃:“再等等...就快好了...”申雪轻轻掩上门,心跳如鼓。
陆靳深的表现太奇怪了,那种恨意中似乎掺杂着别的什么,一种她看不懂的执念和痛苦。
第二天家族聚会,申雪被迫穿上沈清漪最喜欢的旗袍,挽着陆靳深的手臂出现在宾客面前。
“清漪终于回来了!”“气色好多了呢!
”“靳深总算不用整天冷着脸了...”宾客们热情地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关心着“病愈归来”的陆太太。申雪勉强笑着应对,感觉脸都快僵了。
陆靳深却游刃有余,时而搂她的腰,时而抚她的发,演技精湛得让她脊背发凉。“清漪,
来尝尝这个,你以前最喜欢的。”一个贵妇递来一块精致的蛋糕。申雪刚要接过,
陆靳深却抢先一步挡开:“王太太忘了,清漪对杏仁过敏。”贵妇愣了一下,
随即笑道:“瞧我这记性!还是靳深细心。”申雪背后渗出冷汗。她确实对杏仁过敏,
但陆靳深怎么会知道?这不该是沈清漪的设定吗?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更加小心翼翼,
生怕露出破绽。但越紧张越出错,当她不小心用左手拿起筷子时沈清漪是左撇子,
而她不是,陆靳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宴会进行到一半,
申雪趁陆靳深应酬时溜到阳台透气。刚喘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真以为自己是正牌陆太太了?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听说签了协议,一年后拿钱走人。
”“靳深也真是痴情,为了安抚老太太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痴情?我看是疯了吧?
自从清漪死后他就...”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们看见了站在阴影里的申雪。
两人尴尬地笑了笑,匆匆离去。申雪靠在栏杆上,感觉浑身冰冷。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个替身,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怎么躲在这里?
”陆靳深的声音突然响起。申雪转过身,直直看向他:“陆先生,这场戏还要演多久?
”陆靳深眯起眼:“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替身,包括奶奶吗?
”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奶奶知道真相,会不会更受打击?
”陆靳深的脸色瞬间阴沉:“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那我该关心什么?乖乖做你的木偶,
喝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药,然后等一年后拿钱走人?
”申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究竟在计划什么?那间画室里到底藏着什么?
”陆靳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申雪,别忘了你的身份。
再多问一句,你弟弟的医药费...”他的话没说完,但威胁意味明显。申雪瞬间泄了气。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弟弟的命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只是他买来的商品。“抱歉。
”她低下头,恢复了顺从的模样。陆靳深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回去继续演戏。记住,
再出纰漏,代价你付不起。”回到宴会厅,申雪更加努力地扮演沈清漪,笑得脸都僵了。
没人知道,她旗袍下的手腕已经青紫一片。宴会终于结束,送走宾客后,
陆靳深立刻松开了揽着她的手,表情恢复到冰冷的模样。“今天勉强及格。
”他评价道:“明天去医院复查,奶奶要求看的。”申雪一愣:“复查?
”“清漪出国是去治病的,记得吗?”陆靳深讽刺地勾唇:“当然要有复诊记录。”第二天,
申雪被带到了本市最贵的私立医院。医生护士似乎都被打点过,熟稔地叫着“陆太太”,
仿佛她真的是在这里治疗归来的沈清漪。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拿着报告单面色凝重。
“陆先生,陆太太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太理想。
”医生推了推眼镜:“之前的治疗虽然控制住了病情,但复发风险很高,需要继续服药观察。
”陆靳深皱眉:“复发会怎样?”“器官衰竭,甚至...有生命危险。
”医生语气沉重:“必须严格按照医嘱服药,每周复查。”申雪听得心惊肉跳。
这戏也做得太真了吧?直到护士拿来一大包药,并且当场要求她服下第一剂时,
申雪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些药...和家里管家给她的那种奇怪药液味道很像。
“这是什么药?”她忍不住问。“是控制病情的特效药。”医生解释道:“必须按时服用。
”陆靳深拿起水杯递给她,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听话,清漪。
”申雪看着那杯水和药丸,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些药绝对有问题。但众目睽睽之下,
她无法拒绝。就在她迟疑时,陆靳深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想想你弟弟。
”申雪心中一寒,只得接过药丸,和水吞下。回程车上,两人一路无言。申雪感觉头晕目眩,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真的起了效果。到家后,她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抠喉咙,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接下来的几天,申雪每天都被逼服用那种药物,身体果然越来越虚弱,
时常头晕恶心,与“大病初愈”的设定越来越吻合。陆靳深对此似乎很满意,
甚至难得地不再整天冷着脸。直到第五天深夜,申雪从恶心感中醒来,摸黑到厨房找水喝时,
无意间听到了地下室传来的争吵声。“剂量太大了!她会受不了的!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这是必要的。”陆靳深的声音冰冷道:“时间不多了。
”“可是靳深,这是犯法的!一旦出事...”“出了事我负责。
”陆靳深打断他:“别忘了你收的钱够你下半辈子逍遥了。”脚步声传来,
申雪慌忙躲进阴影里。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匆匆离开,而陆靳深站在原地,
手中拿着一个装着无色液体的小瓶子。那一刻,申雪浑身冰冷地意识到——这不是在演戏。
陆靳深真的在给她下药。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二章:药液真相申雪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二楼卧室,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她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陆靳深真的在给她下药。
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是谁?医生?研究人员?
他们口中的“剂量”“时间不多了”又是什么意思?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腾,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现在却发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阴谋。第二天清晨,管家照例端来了那杯透明的药液。
“夫人,该用药了。”管家的声音平稳无波,仿佛递来的只是一杯普通的水。
申雪看着那杯液体,胃里一阵翻涌。她强装镇定地接过杯子:“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管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先生吩咐,必须看着您服用。”申雪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抬眼看向管家,试图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我喝了总是头晕恶心?”“这是调理身体的药,夫人。
”管家机械地回答:“副作用是正常的,医生说适应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哪个医生?
叫什么名字?”申雪追问。管家微微蹙眉:“夫人不必多问,按时服药即可。
”申雪的心沉了下去。她明白从管家这里问不出什么了。在对方监视的目光下,
她只得举起杯子,假装喝了一口,实则巧妙地将大部分药液含在口中。“我可以休息了吗?
”她含糊不清地问。管家满意地点头:“当然,夫人好好休息。”门一关上,
申雪立刻冲进卫生间,将口中的药液全部吐掉,又反复漱口。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成形。她需要证据。接下来的几天,
申雪表面上顺从地扮演着“沈清漪”,暗中却开始收集那些药液。
她将每天的药偷偷倒进一个小玻璃瓶里藏起来,同时假装身体越来越虚弱,
以降低陆靳深的戒心。她的表演很成功。陆靳深看她整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果然放松了警惕,甚至允许她在宅子里自由活动——虽然每次都有女佣“陪伴”。这天下午,
申雪借口想晒太阳,让女佣推她到花园。趁着女佣去拿毯子的空隙,
她迅速将藏好的药液小瓶塞进轮椅坐垫下——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隐蔽之处。回到房间后,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时机。深夜,当整栋宅子陷入沉睡,她悄悄溜出房间,想到花园取回样本。
然而就在她经过二楼书房时,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对话让她停下了脚步。
“...样本已经收集够了,接下来就是关键阶段。”是那个白大褂男人的声音。
“成功率有多少?”陆靳深问。“理论上很高,
但实际应用还是第一次...毕竟这种技术太前沿了。”“我不管有多前沿,必须成功。
”陆靳深的声音带着一种偏执的坚决。“清漪等不了太久。”清漪?申雪的心脏猛地一跳。
沈清漪不是已经死了吗?“但是陆先生,这样做风险极大,
对供体的伤害可能是不可逆的...”“那是她欠清漪的!”陆靳深突然提高声音,
“三年前她夺走了清漪的生命,现在只是偿还而已。”供体?伤害?不可逆?
零碎的词语在申雪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她腿一软,不小心碰到了门把手。
书房内的谈话戛然而止。“谁在外面?”陆靳深厉声问道。申雪转身想逃,
但书房门已经被猛地拉开。陆靳深站在门口,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我...我只是想找点水喝...”申雪结结巴巴地解释,心脏狂跳。陆靳深眯起眼睛,
目光锐利如刀:“你听到什么了?”“什么都没有!我刚走过来...”申雪下意识后退,
却被陆靳深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生疼:“最好没有。记住,
好奇心会害死猫——和你弟弟。”又拿弟弟威胁她。申雪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更多的是恐惧。她清楚地看到陆靳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回去睡觉。
”陆靳深松开手,语气冰冷:“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夜间出来走动。
”申雪几乎是逃回房间的。她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偷听到的对话。
供体...偿还...清漪等不了太久...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成形,
让她浑身冰冷:陆靳深是不是在用她的身体做什么实验?为了救沈清漪?
可是沈清漪已经死了啊!除非...申雪猛地想起三楼那间紧锁的画室。
难道那里面藏着的不是沈清漪的遗物,而是别的什么?第二天,
申雪发现宅子里的看守明显加强了。女佣寸步不离,甚至连花园都不让她去了。显然,
陆靳深对她起了疑心。更让她不安的是,当天的药液颜色变成了淡粉色,味道也更加刺鼻。
管家盯着她全部喝完才离开。不到一小时,申雪就开始感到强烈的头晕和恶心,视线模糊,
耳边嗡嗡作响。她挣扎着想按呼叫铃,却从床上摔了下来。失去意识前,
她仿佛看到房门被推开,陆靳深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供体反应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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