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倒计时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距离高考还有7天”。林凡划掉提醒,
继续埋头在题海里。桌上的咖啡已经冷了,台灯的光晕在深夜中格外孤寂。“凡,睡了吧,
明天还要上课。”母亲轻轻推开门,声音里藏着心疼。“再做一套卷子就睡,妈。
”林凡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林小沐的消息:“睡了吗?
我刚刚背完政治,好困啊表情:打哈欠”林凡嘴角微微上扬:“还没,
数学卷子最后两题卡住了。”“我给你拍一下我的解法?
不过不一定对哦表情:害羞”“不用了,你快睡吧,明天早上食堂见。”“那好吧,
晚安~明天给你带豆浆!表情:爱心”放下手机,林凡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和林小沐从高二就在一起,如今已经两年了。她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他是学习委员,
成绩不相上下,约好要考同一所大学。“最后一周了,坚持住。”林凡对自己说,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窗外的城市已经沉睡,只有高三学子的台灯还亮着,
像是散落在大地上的星火,每一盏都是一个不肯放弃的梦想。2 意外高考前一天,
学校放假让大家调整状态。林凡和小沐约好去图书馆最后温习一遍重点。阳光透过玻璃窗,
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紧张吗?”小沐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有点。
”林凡老实承认,“这场考试决定太多东西了。”小沐笑了笑:“以你的成绩,没问题啦。
倒是我想想作文就头大。”“你语文那么好,作文每次都是范文好吗?”两人相视而笑,
紧张气氛缓和了些。收拾东西离开时,林凡的手机响了。看到是父亲的号码,
他愣了一下——父亲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小凡...”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你奶奶走了。突发脑溢血,
抢救无效...”世界突然安静了。林凡站在原地,听不见小沐在说什么,
只觉得图书馆旋转起来。奶奶,那个总是偷偷塞给他零花钱,说他太瘦要多吃点的老人,
就这么突然地消失了。回家的车上,林凡一言不发。小沐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明天考试...”她欲言又止。“我会考的。”林凡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声音出奇平静,
“奶奶最盼着我考上好大学。”葬礼简单而匆忙。为了不影响林凡高考,
家人决定考完后再办追悼会。走进考场的那一刻,林凡感觉自己像一具空壳。
脑中交替浮现的是奶奶慈祥的笑容和冰冷的数学公式。交卷铃声响起时,
他才意识到自己几乎不记得刚才写了什么。3 十字路口高考结束后的班级聚会上,
大家都在疯狂释放压力。“解放啦!终于不用再做卷子到凌晨了!”“我对答案了,
数学最后一道题果然做错了...”“别对答案了行不行?让我多快乐几天!
”林凡坐在角落,安静地喝着饮料。小沐走过来,轻轻靠在他身边。“还在想奶奶的事?
”林凡点点头:“如果她能看到我上大学就好了。”“她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小沐握紧他的手,“不管考得怎么样,你都已经尽力了。”成绩公布那天,
林凡刷新了无数次网页,手心全是汗。当分数终于跳出来时,
他愣住了——比预期低了整整二十分。电话一个接一个响起来,同学们互相通报成绩。
“凡哥你多少?我超常发挥了!”死党张浩的声音兴奋得几乎刺破耳膜。
林凡含糊地应付过去,心里一片冰凉。小沐考得很好,比平时模拟考还要高,
上他们约定的A大应该没问题。但他这个分数,悬。果然,
录取结果公布:小沐顺利被A大中文系录取,林凡则以两分之差落榜,
被调剂到B大计算机系。两所大学在两个不同的城市,相隔三百公里。“没关系,
我们可以经常视频,节假日见面。”小沐努力表现得乐观,但眼中的失落藏不住。
林凡沉默地看着地图上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第一次感到命运的不可控。4 异地启程九月,
大学开学。林凡的父母坚持要送他去学校。月台上,到处都是送别的人群。“多吃饭,
别饿着。”“和同学处好关系。”“没钱了就跟家里说。
”父母的叮嘱和其他家长没什么不同,却让林凡莫名眼眶发热。小沐的车次比他早一小时。
他们提前在车站见面,进行短暂的告别。“我会想你的。”小沐眼睛红红的,
强忍着不哭出来。“我也是。”林凡轻轻拥抱她,“半年后放假就见了。”“每天都要视频!
”“好。”“不准看别的女生!”“当然不会。”列车缓缓启动,小沐从窗口挥手,
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野中。林凡靠在座椅上,戴上耳机,让音乐淹没离别的愁绪。
大学生活比想象中忙碌。军训、社团招新、课程介绍...每一天都充满新鲜感。
林凡和室友相处融洽,四个男生很快打成一片。每天晚上十点,
是他和小沐雷打不动的视频时间。他们互相分享大学生活,吐槽奇葩老师和同学,
有时就只是开着视频各自学习。“我们班有个男生今天给我递纸条了。”某天晚上,
小沐突然说。林凡的心揪了一下:“然后呢?”“我说我有男朋友啦!”小沐笑起来,
“瞧你紧张的。”林凡松了口气,也笑了。距离不是问题,他坚信。
5 岔路初现大学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林凡发现自己对编程有着出乎意料的兴趣。
他可以整夜坐在电脑前写代码而不觉得疲倦。“你又熬夜了?”早上醒来,
室友李铭看着林凡通红的眼睛问。“有个bug一直调不对,一不小心就天亮了。
”林凡伸了个懒腰,却精神亢奋。“学霸太可怕了。”另一个室友赵磊摇头,“我就不一样,
我只想平稳度过四年。”林凡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喜欢这种创造的感觉,
喜欢用代码构建出一个完整的世界。与小沐的视频时间渐渐不再固定。有时是因为小组讨论,
有时是因为项目截止日期临近。“今天又不能视频了吗?”小沐的声音有些失望。
“这个项目周一就要交,我们组还没做完。”林凡揉了揉太阳穴,“周末补上,好吗?
”“好吧...你别太累。”挂断电话,林凡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社团活动上,林凡认识了同系的学姐苏晴。她大三,
已经是学校技术团队的负责人。“你的代码写得很好,”看过林凡的项目后,苏晴评价道,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团队?我们在做一个创业项目,缺一个后端开发。
”林凡犹豫了一下:“我可能经验不足。”“谁都不是一开始就有经验的。”苏晴笑了,
“考虑一下,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回到宿舍,林凡查了苏晴说的项目,确实很有意思。
他想着和小沐商量一下,但一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她应该已经睡了。第二天,
林凡答应了苏晴的邀请。他安慰自己,这是个提升能力的好机会,小沐一定会理解。
6 裂痕“你暑假不回家了?”小沐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项目正好在关键阶段,苏晴学姐说暑假留校攻关的话,开学前应该能完成第一版。
”林凡解释道,“而且还能赚点实习工资。”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们本来计划一起去旅行的,记得吗?
”林凡揉了揉太阳穴:“记得...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旅行可以推迟到寒假,好吗?
”“林凡,我们已经半年没见面了。”小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很想你。
”我的心揪了一下:“我也想你。但这个是关于我的未来...”“那我们的未来呢?
”小沐突然问。电话两端都陷入了沉默。“对不起,”小沐先开口,“我不是想给你压力。
只是...感觉你变了。”“人总会变的,小沐。”林凡轻声说,“我们在成长,
在选择自己的路。”“即使那条路上没有我?”林凡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终,
林凡暑假还是留校了。小沐生气又失望,两人开始了冷战。项目比想象中更难。
林凡整天泡在实验室里,与苏晴和团队其他成员一起工作到深夜。苏晴的技术能力很强,
对行业趋势有敏锐的洞察力,经常给林凡分享各种技术文章和学习资源。
“你女朋友还在生气?”某天加班后,苏晴随口问道。林凡苦笑:“算是吧。
她觉得我不在乎她。”“远距离恋爱确实不容易。”苏晴点点头,“不过,
真正合适的两个人,会支持彼此追求自己的梦想。”林凡思考着这句话,没有回应。
八月中旬,项目第一阶段顺利完成。团队庆祝那天,林凡喝了不少酒。回到宿舍,
他给小沐发了条消息:“项目成功了。想你。”几分钟后,小回复:“恭喜。我也想你。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林凡的眼睛湿润了。他拨通视频电话,看到小沐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突然说不出话来。“你喝酒了?”小沐皱眉。“一点点。”林凡承认,“对不起,
我这个暑假太混蛋了。”小沐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知道错了。国庆假期我一定回去,好吗?”“真的?不会又有什么项目吧?
”“绝对不会,我保证。”小沐终于露出了笑容:“好吧,信你一次。”挂断电话,
林凡躺在床上,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问:这样的妥协,
能持续多久?7 重逢与距离国庆假期,林凡终于回到家乡。小沐到车站接他,
两人见面时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紧紧拥抱在一起。“你瘦了。”小沐摸着林凡的脸说。
“编程使人消瘦。”林凡开玩笑地说,引来小沐一记白眼。他们尝试重拾过去的亲密,
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林凡会不自觉地看着手机,
查看项目组的消息;小沐则一直在说大学里的趣事,却发现林凡似乎跟不上她的话题。
“那个老师上学期就调走了。”当林凡提到某位老师时,小沐轻声纠正。“哦,对,
你跟我说过。”林凡挠挠头,“脑子被代码占满了。”假期的最后一天,
两人坐在常去的奶茶店,气氛有些微妙。“感觉我们像是在两个世界了。”小沐突然说。
林凡握住她的手:“只是暂时的。等大学毕业,我们就能在一个城市工作了。
”“你真的会来A市吗?”小沐直视他的眼睛,“以你现在的发展方向,
B市有更多互联网公司的机会。”林凡沉默了。他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一直回避深入思考。“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他最终说。小沐笑了笑,没再追问,
但眼神黯淡了几分。返校后,林凡更加投入技术和项目。大二下学期,
他和苏晴团队的项目在一个创新大赛中获奖,引起了多家公司的注意。
“有家公司想买我们的项目版权,”一天晚上,苏晴告诉林凡,“或者,我们可以自己创业,
他们愿意投资。”林凡震惊地看着她:“创业?我们还在上学啊。
”“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也都是大学创业的。”苏晴挑眉,“当然,这不是轻松的决定。
你考虑一下。”那晚,林凡失眠了。他给小沐发消息说了这个机会,但小沐没有立即回复。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简短地回了一句:“听起来很棒,恭喜。”林凡感到一阵失落。
他意识到,小沐可能并不真正理解这个机会对他的意义,
就像他不完全理解她对文学研究的热忱一样。8 暗流涌动林凡最终决定参与创业。
团队五个人,租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办公室,开始了艰难创业之路。与此同时,
小沐在文学院表现出色,被选参与一个重要的古籍整理项目,经常泡在图书馆和档案馆。
两人的视频通话越来越少,消息回复也越来越慢。有时林凡加班到深夜,想起给小沐发消息,
却意识到她早已睡下。“你这样不行啊,”室友李铭看不下去了,
“再忙也不能完全不理女朋友吧?”林凡疲惫地揉着脸:“我知道,但真的抽不出时间。
公司正在关键阶段,如果下个月前拿不到新投资,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工作和感情需要平衡。”李铭拍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你最初是为了什么努力。
”林凡思考着这句话,决定周末去A市给小沐一个惊喜。他没提前告知,买了票就出发了。
一路上,他想象着小沐惊喜的表情,感到一种久违的期待。到达A大校园,
林凡按照记忆找到小沐的宿舍楼。正好有个女生进门,他请她帮忙叫一下林小沐。“小沐啊,
她刚才和男朋友出去了。”女生随口说。林凡愣住了:“男朋友?”“对啊,
刚才有个男生来接她,两人一起去图书馆了。”林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道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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