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指尖刚碰到咖啡馆桌面,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就 “啪” 地落在眼前,
阴影裹着冷意,压得她呼吸一滞。抬眼时,陆承泽正站在对面,
黑短发被窗外的雨气浸得微湿,几缕贴在额角,
却没冲淡他眼底的冰 —— 他指尖捏着协议边缘,指节绷得发白,
声音像淬了霜:“苏氏欠陆氏八百万,你母亲在 ICU 里等三十万手术费。签了这个,
我帮你填这两个窟窿。”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睫毛颤了颤。上周在市一院的走廊,
她见过这个人。那时母亲刚咳血晕倒,护士推着病床往 ICU 跑,
陆承泽跟着一个白发老人后来她才知道是陆老爷子站在走廊尽头,只远远扫了她一眼,
那目光冷得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现在,这个人却用最直接的方式,
把她的人生拆成 “债务” 和 “救命钱”,摆上了谈判桌。“这是…… 交易?
” 她的声音发哑,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抗拒。不是不愿,
是不敢信 —— 母亲的命、苏家的未来,竟要靠一场婚姻来换。陆承泽终于拉过椅子坐下,
椅腿划过地板的声响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格外刺耳。他掏出手机,
亮屏时 “市一院缴费界面” 的字样清晰可见,
上面 “300000 元” 的数字像根针,扎得苏晚眼睛发疼:“是解决方案。
我爷爷念着你父亲当年帮过陆家,没让苏家产清算,但我没义务白帮。”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眼底的红血丝,语气没半分温度,“婚后分房住,互不干涉私生活。
哪天我想离婚,你得无条件同意 —— 这是条件,没得谈。”苏晚低头翻协议,
页脚的条款密密麻麻:她不能干涉陆承泽的社交,不能过问他的行踪,
甚至不能在他面前提 “感情” 两个字。所谓的 “陆太太”,不过是个空壳头衔。
可她没得选 —— 护士昨天拉着她的手叹气,说 “再凑不到钱,
呼吸机可能撑不过明天”;她给亲戚发了几十条求助消息,只收到两条 “抱歉,
帮不上”;父亲躲在书房里,连电话都不敢接,只留了句模糊的 “晚晚,爸没用”。
陆承泽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这稻草裹着冰,会扎得她鲜血淋漓。
“手术费…… 能现在转吗?” 她的指尖碰了碰协议封面,烫金的字硌得指腹发麻,
“我妈她…… 等不起。”“签了就转。” 陆承泽打断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
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已经跟医院打过招呼,钱在我账户里,你落笔,我转账,
一秒都不耽误。” 他看着她颤抖的手,眉峰微蹙,语气添了点不耐,“没人逼你。
你也可以选现在走,看着苏家破产,看着你母亲……”“我签!” 苏晚猛地抬头,
打断他的话。抓起笔时,手控制不住地抖,笔尖落在 “苏晚” 两个字上,
墨水晕开一小片,像滴在纸上的泪。她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两秒,忽然觉得,
自己的名字好像都沾了 “交易” 的冷意。陆承泽扫了眼签名,没什么表情,
只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很快,苏晚的手机震了震,
银行短信跳出来:“您尾号 XXX 账户入账 300000 元,备注:苏母手术费。
”她攥着手机,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协议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起身时,
她对着陆承泽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里带着哭腔:“谢谢你。”“不用谢,只是交易。
” 他收起协议,塞进西装内袋,整理袖口的动作利落又冷漠,“婚礼定在三天后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说完,他起身就走,
黑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没回头看她一眼,仿佛刚才定下的不是一场婚姻,
只是一笔普通的生意。三天后的雨,比签协议那天还密。
苏晚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米白色连衣裙,这是她衣柜里最体面的衣服。父亲没来,
只托远房表姐带来一句 “委屈你了”。她站在民政局门口,
看着陆承泽的车缓缓停下 —— 他还是那身黑色西装,袖口扣得严实,
下车时连伞都没给她递一把。领证的过程快得像走流程。摄影师举着相机笑:“两位靠近点,
看镜头。” 苏晚刚想往前挪半步,陆承泽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些,
两人之间的空隙能再站一个人。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冷得像雨:“记住你的身份,
别妄想不该有的。”苏晚攥着刚拿到的结婚证,指尖泛白,没说话。走出民政局大门,
一辆白色轿车忽然停在旁边,车窗降下,露出林薇薇甜笑着的脸。她穿着粉色连衣裙,
怀里抱着个印着蕾丝花边的礼盒,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径直冲到陆承泽面前:“承泽,
恭喜你呀!我织了条灰色围巾,你不是说去年车祸救你的人,就戴这个颜色的围巾吗?
我织了整整一个月呢!”陆承泽的眼神竟软了些 —— 那是苏晚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接过礼盒,指尖轻轻碰了碰林薇薇的手背,连声音都放轻了:“麻烦你了,薇薇。
”林薇薇顺势挽了下他的胳膊,余光扫过苏晚,才像是刚看见她似的,
笑着走过来:“这位就是苏小姐吧?以后你就是承泽的妻子啦,
可得多照顾他 —— 他胃不好,还对芒果过敏,这些小习惯你要记牢呀。
”话里的炫耀像一层薄冰,裹着尖刺,扎得苏晚心口发闷。
她看着陆承泽低头摩挲那条灰色围巾的样子,忽然明白,自己这场用恩情换回来的婚姻,
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陪衬。陆承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只跟林薇薇交代了两句 “你先回去”,就转身拉开车门。苏晚默默跟上,坐进副驾驶时,
闻到空气中还残留着林薇薇身上的香水味,和陆承泽指尖淡淡的围巾毛线味,混在一起,
格外刺眼。车开得很稳,雨刮器有节奏地扫着玻璃上的雨痕。陆承泽没看她,也没说话,
仿佛身边坐着的不是刚领完证的妻子,只是个顺路的陌生人。苏晚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手里的结婚证冰凉,像块压在心上的石头 —— 她知道,这场以绝境为开端的婚姻,
往后的路,只会更难走。而藏在那条灰色围巾背后的真相,那时的她,还一无所知。
车停在陆家门口时,雨终于小了些,淅淅沥沥打在雕花铁门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苏晚跟着陆承泽走进客厅,偌大的空间铺着深色地毯,连灯光都透着冷意。
一个穿着米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迎上来,是陆家的保姆张姨,她看着苏晚,
眼神里藏着几分同情:“苏小姐,我带你去二楼的房间吧,都收拾好了。”陆承泽没跟上来,
只站在客厅中央,对着手机回复消息,指尖飞快滑动,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跟林薇薇联系。
苏晚跟着张姨上楼梯,楼梯扶手冰凉,张姨轻声说:“先生他…… 性子是冷了点,
你别往心里去。他不吃香菜,做饭时记得避开,还有他胃不好,生冷的东西少让他碰。
”苏晚脚步顿了顿,低声道谢。原来有人记得陆承泽的习惯,
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房间在二楼最右边,陈设简单,
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阳光透不进厚重的窗帘,显得有些冷清。
张姨帮她把行李箱放下,又递来一杯热姜茶:“外面雨凉,喝点暖暖身子。
” 苏晚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心里泛起一丝微弱的暖意。第二天一早,苏晚刚起床,
就听见楼下传来林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承泽,我带了刚烤的小饼干,你尝尝?
” 她走到楼梯口往下看,林薇薇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正把一个精致的铁盒递到陆承泽面前,
陆承泽接过,嘴角竟牵起一点弧度 —— 那是苏晚从未见过的柔和。见苏晚下来,
林薇薇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厨房去:“苏小姐,我跟你说,
承泽最喜欢吃我烤的饼干了,今天我教你做吧?以后你就能经常做给他吃啦。
” 她的指甲掐得苏晚手生疼,苏晚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干净得反光,林薇薇拿出面粉和黄油,故意把黄油罐往苏晚手边推了推,
“哎呀” 一声:“苏小姐,麻烦帮我递下油壶呗?” 苏晚刚伸手去拿,
林薇薇突然 “手滑”,手里的热油壶歪了,滚烫的油溅在苏晚的手背上,
瞬间起了几个红肿的水泡。“啊!苏小姐你没事吧?” 林薇薇立刻松开手,
脸上满是 “惊慌”,声音却透着幸灾乐祸,“都怪我,
我不是故意的……”陆承泽听到动静跑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薇薇红着眼眶的样子,
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没吓着你吧?”苏晚攥着受伤的手,
手背火辣辣地疼,她看着陆承泽,嘴唇动了动,想说 “是她故意的”,可话到嘴边,
却看见林薇薇偷偷对她使了个得意的眼神。陆承泽终于看向苏晚的手,眉头皱了皱,
却只是对张姨说:“拿点烫伤膏来,给苏小姐涂下。”没有关心,没有询问,
只有一句轻飘飘的 “涂下烫伤膏”。林薇薇靠在陆承泽怀里,小声说:“承泽,都怪我,
你别责怪苏小姐……” 陆承泽拍了拍她的背:“跟你没关系,是她自己不小心。
”苏晚站在原地,手背的疼比不上心口的冷。她接过张姨递来的烫伤膏,默默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想起母亲手术成功的消息,想起那份婚前协议,
告诉自己 “不能闹,不能忘恩”,可心里的委屈像潮水,怎么也压不住。到了晚饭时间,
苏晚系着围裙走进厨房,张姨想帮忙,被她婉拒了:“张姨,我来吧,
麻烦你教我做几道家常菜。” 她想起张姨说的 “陆承泽不吃香菜”,
切菜时特意把香菜挑出来,放在一边。做了一道清蒸鱼、一盘炒时蔬,
还有一碗养胃的小米粥,都是张姨说的陆承泽爱吃的菜。饭菜端上桌时,陆承泽刚回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菜,目光在没有香菜的炒时蔬上停了两秒。
苏晚坐在对面,手背上的烫伤膏还没洗,红肿的水泡格外显眼,她低着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做了点。”陆承泽没说话,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炒时蔬,慢慢嚼着。平时他吃饭很快,今天却慢了些,
一碗小米粥喝了大半,炒时蔬也吃了不少,甚至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米饭。苏晚看着他的动作,
心里泛起一丝微弱的期待,却听见他放下筷子说:“明天我要去公司加班,不用做我的饭。
”说完,他起身就走,没再看她一眼。苏晚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剩下的饭菜,
突然觉得没了胃口。张姨走过来,叹了口气:“先生他…… 其实心里是有数的,只是嘴硬。
你看他今天吃了那么多,平时别人做的菜,他都没吃这么多。”苏晚笑了笑,没说话。
她知道张姨是安慰她,可陆承泽的 “有数”,从来都不是对她。回到房间,她拿出手机,
看到夏晓发来的消息:“晚晚,在陆家还好吗?不行就回来,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苏晚回复:“我没事,妈手术成功了,我得好好的。” 发送完,她把手机放在一边,
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的 “恩情”,要靠多少委屈才能还清。而楼下的客厅里,陆承泽正拿着手机,
看着林薇薇发来的 “明天一起吃饭” 的消息,指尖顿了顿,
终究还是回复了 “好”—— 他没发现,自己的目光,总不自觉地往二楼的方向飘。
陆承泽说要加班的第二天,苏晚接到了陈助理的电话,语气客气却带着疏离:“苏小姐,
先生让我把公司新品设计需求发给您,麻烦您这周出一版初稿。” 挂了电话,
苏晚看着邮箱里的需求文档,忽然明白,陆承泽找她做设计,或许不是认可她的能力,
只是觉得 “交易” 里该多些利用价值。她没推辞,从下午忙到深夜,画了三版草图,
反复修改细节,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才确定最终版本。打印出来时,
纸页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她小心地放进文件袋,
想着明天亲手交给陆承泽 —— 至少这是她能做好的事,也算 “回报” 的一部分。
可第二天一早,文件袋就不见了。苏晚翻遍房间都没找到,正着急时,
楼下传来林薇薇的声音:“承泽,你看我画的设计图,熬了好几个晚上呢,你觉得怎么样?
” 她冲下楼,看见林薇薇手里拿着的,正是她昨晚打印的设计图,而陆承泽正低头翻看,
眉头微蹙。“那是我的图!” 苏晚快步走过去,想夺回图纸,林薇薇却往陆承泽身后躲,
红着眼眶说:“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是我画的,你是不是看错了?
”陆承泽抬头看苏晚,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有证据吗?
”苏晚愣住了 —— 她熬夜修改的草稿都在电脑里,可现在回去拿已经来不及。
林薇薇趁机说:“承泽,我就知道苏小姐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觉得我的图好,想借鉴吧。
” 她嘴上说着体谅,手却紧紧攥着图纸,得意地看向苏晚。那天的董事会上,
林薇薇拿着苏晚的设计图做汇报,讲到设计理念时,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被董事追问得满脸通红。陆承泽及时解围:“这是初稿,细节还在调整。” 散会后,
他叫住陈助理,声音压得很低:“查一下林薇薇之前有没有接触过设计,
还有苏晚的电脑文件。”陈助理很快回复:“林小姐没有任何设计相关经历,
苏小姐电脑里有三版修改草稿,时间都在林小姐‘交图’之前。” 陆承泽捏着手机,
想起林薇薇汇报时的慌乱,又想起苏晚早上着急的样子,
心里第一次冒出清晰的怀疑 —— 林薇薇,好像没那么简单。转眼到了陆承泽生日,
林薇薇提前一周就开始筹备,订了高档餐厅,还亲手做了芒果蛋糕。苏晚没准备礼物,
只在下班时绕去甜品店,买了份低糖慕斯 —— 张姨说过,陆承泽胃不好,吃不了太甜的。
餐厅里,林薇薇把芒果蛋糕推到陆承泽面前,笑着说:“承泽,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
” 陆承泽刚拿起叉子,就闻到芒果的味道,喉咙一阵发紧 —— 他对芒果过敏,
可林薇薇从没问过他的禁忌。“我最近胃不舒服,吃不了甜的。” 他放下叉子,语气平淡,
却没错过林薇薇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这时,苏晚从包里拿出慕斯,
轻轻放在他面前:“这个是低糖的,或许你能吃一点。”陆承泽看着那份包装简单的慕斯,
又看了看苏晚手背上还没完全消退的烫伤疤痕,心里莫名一软。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甜度刚好,不会腻,是他喜欢的味道。林薇薇脸色沉了沉,却还是笑着说:“苏小姐真细心,
比我还了解承泽。”生日过后没几天,下起了暴雨。苏晚去医院给母亲拿复查报告,
回来时淋了雨,到家就开始发烧,浑身发冷。她蜷缩在沙发上,想找退烧药,
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张姨发现时,她已经烧到 39 度,赶紧给陆承泽打电话。
陆承泽刚接通,就听见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承泽,我怕打雷,你能不能来陪我?
” 他看了眼窗外的暴雨,又想起苏晚烧得通红的脸,犹豫了几秒,
还是对张姨说:“给她找退烧药,再煮碗姜汤,我晚点回去。”到了林薇薇家,
她拉着陆承泽的手说个不停,可他却总想起苏晚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
连回应都有些心不在焉。没待多久,他就以 “公司有急事” 为由离开,开车往家赶。
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苏晚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张姨的毯子,
床头放着他的感冒药 —— 是苏晚之前帮他备的,一直放在抽屉里。张姨走过来,
小声说:“苏小姐烧得迷糊时,还念叨着让我给你留灯,说你怕黑。”陆承泽站在床边,
看着苏晚苍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伸手想碰她的额头,又怕吵醒她,最终只是轻轻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转身离开时,
他没发现,自己的脚步放得格外轻,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第二天早上,苏晚醒来时,
床头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还有一张纸条,是陆承泽的字迹,笔画刚硬:“按时吃药,
锅里有粥。” 她拿着纸条,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可很快又被现实浇冷 —— 这或许只是他一时的愧疚,不是真心的在意。她起身去厨房,
看见陆承泽正坐在餐桌前喝粥,看到她进来,愣了愣,才说:“粥是张姨煮的,你也喝点。
” 苏晚没说话,盛了碗粥坐在他对面,默默喝着。空气里很安静,只有勺子碰碗的声音,
却没了之前的冰冷,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而此时的林薇薇,正坐在家里,
看着手机里陆承泽昨晚提前离开的监控照片,脸色阴沉 —— 她不明白,
为什么陆承泽对苏晚的态度,好像慢慢变了。她攥紧手机,心里暗下决心,
一定要把陆承泽牢牢抓在手里,绝不能让苏晚抢了她的位置。
陆承泽要带苏晚去商业晚宴的消息,是陈助理提前一天通知的。苏晚打开衣柜,
翻遍了也没找到合适的礼服,
最后还是张姨拿出一件陆老爷子让管家准备的米白色长裙:“先生没说,
但老爷子特意交代过,让你穿得体面些。”裙子很合身,衬得苏晚原本苍白的脸多了点血色。
出发前,陆承泽站在门口等她,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裙子,顿了两秒,才淡淡说:“走吧。
” 车里的气氛依旧安静,苏晚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
想起张姨昨晚说的 “先生最近总对着你的设计草稿发呆”,心里泛起一丝微弱的期待,
又很快压了下去 —— 她怕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晚宴设在市中心的豪华酒店,
水晶灯亮得晃眼。陆承泽一进场,就被一群生意伙伴围住,苏晚跟在他身边,
像个多余的影子。林薇薇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穿了件耀眼的红色礼服,
径直走到陆承泽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仿佛她才是陆承泽的妻子。“承泽,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林薇薇笑着,眼神却挑衅地扫过苏晚,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苏小姐也来了?这条裙子挺好看的,就是…… 好像有点素,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苏晚没接话,只是往后退了半步,想避开她的锋芒。可林薇薇却往前凑了凑,
手 “不稳” 地一歪,杯里的红酒全洒在了苏晚的米白色长裙上,
暗红的酒渍像块丑陋的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哎呀!苏小姐对不起!
” 林薇薇立刻松开陆承泽的胳膊,一脸 “惊慌” 地掏纸巾,“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手滑……”周围有人看过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苏晚的耳朵。她攥着裙摆,
指尖发白,抬头看向陆承泽,希望他能说句什么。可陆承泽只是皱了皱眉,
对她说:“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别在这里丢人。”没有维护,没有安慰,
只有一句 “别丢人”。苏晚的心像被冷水浇透,她接过林薇薇递来的纸巾,
转身往洗手间走,背影在众人的目光里显得格外单薄。走进洗手间,她对着镜子,
看着裙子上的酒渍,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 她以为经过雨夜的事,
陆承泽至少会对她有一点不一样,可原来,她还是那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 “交易品”。
她蹲在地上,用纸巾一点点擦着酒渍,却越擦越脏。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夏晓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样子,立刻蹲下来抱住她:“晚晚,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夏晓是跟着公司老板来的,刚才在大厅看到了那一幕,放心不下就找了过来。
苏晚靠在夏晓怀里,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夏晓气得直骂:“陆承泽那个瞎子!
林薇薇明显是故意的,他居然还帮着外人!你还跟他过什么?赶紧离婚!
”“可是…… 他帮过我妈。”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他,
我妈可能……”“恩情是恩情,委屈是委屈!” 夏晓打断她,“他帮你妈是交易,
你嫁给他已经还了!凭什么还要受这种气?晚晚,你别再傻了,你的人生不是用来还债的!
”夏晓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苏晚的心上。她一直告诉自己 “要报恩”,可这份恩情,
好像成了困住她的枷锁,让她一次次忍受委屈。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第一次开始怀疑:这样的 “报恩”,真的值得吗?整理好情绪,苏晚刚走出洗手间,
就看到陆承泽站在走廊尽头。他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看到她过来,快步走过去,
把外套递过来:“披上,别冻着。” 语气依旧生硬,却没了之前的冷漠。苏晚愣住了,
没接外套。陆承泽皱了皱眉,直接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
两人都顿了一下。他别开眼,低声说:“刚才……” 话没说完,
就被远处传来的林薇薇的声音打断:“承泽,大家都在等你呢!
”陆承泽看了眼林薇薇的方向,又看了看苏晚,最终还是说:“先过去吧。”回到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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