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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献女求荣华,我以破阵舞惊天下》是网络作者“缓缓提笔写作”创作的女生生活,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渊萧珩,详情概述:主角分别是萧珩,沈渊,北燕的女生生活小说《奸相献女求荣华,我以破阵舞惊天下》,由知名作家“缓缓提笔写作”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600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1 14:53:0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奸相献女求荣华,我以破阵舞惊天下
父亲为了讨好昏君,竟要把我送给年过花甲的老皇帝。金殿之上,我被迫献舞。
一曲《破阵》,我以舞为剑,刺向这腐朽的王朝。邻国战神萧珩突然起身,
掷地有声:“我愿以十座城池为聘,求娶姑娘为妃!”看着父亲瞬间铁青的脸,我笑了。
01萧珩的声音并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满殿的靡靡之音瞬间断绝。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鼎沸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被惊扰的蜂子。
我维持着剑指苍穹的最后一个舞姿,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压抑的狂喜。
我的视线越过眼前一张张惊愕、鄙夷、幸灾乐祸的脸,精准地落在了最高处。
那端坐于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那张因纵情酒色而浮肿的老脸,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醺然的兴味转为暴怒的铁青。龙椅扶手上的鎏金龙头,
几乎要被他捏得变形。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欣赏一件玩物,
而是审视一个不知死活、胆敢忤逆他天子威严的蝼蚁。而我那位好父亲,当朝宰相沈渊,
脸上的得意与谄媚早已凝固。血色从他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数褪去,化作一种可笑的惨白。
“扑通”一声。他跪下了。这位在朝堂之上翻云覆覆雨,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权臣,
此刻像条被抽了脊梁的狗,重重地磕下头去。“陛下息怒!”“小女疯癫,小女疯癫了啊!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仿佛我是个多么不忠不孝的孽障。“她冒犯了圣驾,
更冲撞了北燕王爷,臣这就将她带下去,乱棍打死,给陛下一个交代!”乱棍打死。
我听着这四个字,心口那处早已结痂的伤疤,又被狠狠撕开,淌出冰冷的血。
这就是我的父亲。为了他自己的权势,随时可以把我推出去,献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当这颗棋子失去利用价值,甚至可能为他带来麻烦时,他又可以毫不犹豫地亲手毁掉。
我缓缓放下手臂,收敛了所有舞姿带来的凌厉。丝质的广袖滑落,露出我纤细却冰冷的手腕。
在沈渊再次开口,将“疯癫”的罪名彻底坐实之前,我动了。我提着裙摆,一步一步,
走下高台。每一步都踩得极稳,环佩叮当,在这混乱的殿堂里,竟成了一种诡异的韵律。
我在大殿中央站定,离我那跪地请罪的父亲不过三步之遥。我没有看他,
而是对着龙椅的方向,盈盈拜倒。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无可挑剔。“陛下。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太和殿。“臣女沈清舞,并未疯癫。
”“北燕王爷的求娶,于臣女而言,是无上的荣耀。”“更是上天赐予臣女,
为国尽忠的机会。”我顿了顿,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正聚焦在我身上,有皇帝的,有萧珩的,
更有我父亲那几乎要将我凌迟的怨毒视线。我毫不在意。我抬起头,
直视着龙颜震怒的老皇帝,字字清晰。“如今大虞与北燕边境摩擦不断,百姓深受其苦。
”“臣女一介弱质,既无安邦定国之才,也无上阵杀敌之勇。”“倘若远嫁北燕,
能换取两国至少十年的和平,能让边境的将士们少流一滴血,让大虞的百姓们多一分安宁。
”“臣女,万死不辞。”我将这盆脏水,从一场肮脏的交易,
变成了一场为国牺牲的悲壮献祭。我把自己放在了家国大义的祭坛上。现在,
难题被我原封不动地抛回给了龙椅上的那个人。他若拒绝,便是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为了一个“玩物”,宁愿与北燕交恶。传出去,天子颜面何存?他若同意,
便是当着满朝文武和外国使臣的面,承认自己抢不过一个异国王爷,
生生被人夺走了看上的女人。这同样是奇耻大辱。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老皇帝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好一个为国尽忠。
”一个清朗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男声打破了僵局。是萧珩。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
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甚至没有看皇帝,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我身上。
“沈姑娘有此决心,本王佩服。”说完,他才转向龙椅,微微颔首,态度算不上恭敬,
却也让人挑不出错处。“大虞皇帝陛下,我北燕求和的诚意,想必您已经看到了。
”“十座城池,一位王妃。”“若连这样一位深明大义的奇女子,陛下都舍不得成全,
那所谓的和平,恐怕也只是空谈罢了。”他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字一句,
都在逼迫老皇帝做出选择。“你……”老皇帝指着萧珩,气得浑身发抖。沈渊见状,
还想挣扎。“陛下,不可啊!清舞她……”“丞相大人。”萧珩淡淡地打断他,
眼神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如寒潭,里面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伐之气。沈渊剩下的话,全部堵死在了喉咙里。
他在朝堂上构陷政敌时的阴狠,此刻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他,怕了。
许久。久到我以为这场豪赌即将失败。龙椅之上,终于传来一声疲惫又怨毒的叹息。“准了。
”老皇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沈氏清舞,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封为和亲公主,择日……嫁入北燕。”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心底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松开。赢了。我深深叩首,额头抵住冰冷坚硬的金砖。
“臣女,谢陛下隆恩。”起身时,我的目光越过众人,冷冷地扫过我那位瘫跪在地,
面如死灰的父亲。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退朝的钟声敲响,官员们如蒙大赦,
纷纷逃离这低气压的中心。我被一名内侍引着,走向侧殿等候。长长的宫道上,空无一人。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又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孽障!你给我站住!”是沈渊。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假笑的脸,此刻已经因为愤怒而完全扭曲。
他扬起了手。我没有躲,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这一巴掌,最终没有落下。
他想起了这里是皇宫。“你以为你赢了?”他压低了声音,那语气比最毒的蛇信子还要阴冷。
“你以为嫁给萧珩,就能摆脱沈家?”“我告诉你,沈清舞,只要你一天姓沈,
你的命就攥在我的手里。”“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贯穿了四肢百骸。母亲。那个温柔的女人,
那个被他以“暴病而亡”为由,草草葬入乱葬岗的女人。“你去了北燕,最好给**分点。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母亲的坟,再多一个伴儿。”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那不是威胁。那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我看着他狰狞的嘴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忽然就笑了。我抬起手,
轻轻为他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父亲大人。”我柔声开口,
语气亲昵得仿佛我们是最和睦的父女。“风大,您也当心身子。”“毕竟,
您还得留着这条命,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活下去的。”“活得比谁都好。
”02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时,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车帘掀开,
我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家门,而是一座张着巨口的漆黑囚笼。门口的石狮子在灯笼幽光下,
面目狰狞,像是在嘲讽我这个自投罗网的蠢货。两名家丁一左一右“搀扶”着我,
力道大得像是押送死囚,手腕被捏得生疼。我没有挣扎。穿过冰冷的前院,
廊下的风卷着落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下人们垂着头,避开我的视线,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噤若寒蝉的恐惧。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此刻却比皇宫里的任何一处都让我感到窒息。书房的门被推开。烛火摇曳,
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投在冰凉的地砖上。沈渊,我的父亲,当朝丞相,
此刻正背手立在窗前。他没有回头,声音里淬着冰碴。“你还知道回来。”家丁松开我,
躬身退下,顺手合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门合上的瞬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
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生气。我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曾经是我仰望的高山。
如今我才看清,那山里盘踞的,是会吞噬血亲的毒蛇。“父亲叫我回来,我岂敢不回。
”他猛地转身,那张素来以温文儒雅示人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鸷与狂怒。他的眼神像刀子,
一刀一刀刮在我的身上。“孽障!”他低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我没有躲。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炸开,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子,手指因愤怒而颤抖。
“我全盘的计划,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全被你这个孽障给毁了!”“萧珩是什么人?
那是北燕送来的质子,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我让你嫁给他,是让你监视他,
是让你成为我安插在他身边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可你呢?你竟然为了他,当众顶撞皇后,
忤逆陛下!”“沈清舞,你把我们整个沈家都推到了悬崖边上!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
我就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为了他的“全盘计划”而被牺牲的棋子。
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可我脸上却挤出一个冰冷的笑。
“父亲的计划,就是让女儿去做一枚见不得光的棋子,事成之后再被弃之如敝屣吗?
”“住口!”他被我的话彻底激怒,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他死死盯着我,
那种眼神,不是在看自己的女儿,而是在看一个必须被铲除的仇人。他转身走向书案,
从一个暗格里,端出一个小巧的白玉酒壶。壶身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可我却觉得,那上面缠绕着死气。他将酒壶和一只配套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哐”的一声,震得我心脏都跟着缩了一下。“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宣判一个与他毫不相干之人的死刑。“今晚,
你会‘病逝’在闺房中。”“这样,既能保全相府的颜面,也能向宫里有个交代。
”“你放心,我会为你风光大办后事,让你走得体面。”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弄脏了屋子的物件,需要被立刻清理掉。
我看着那杯致命的“美酒”,身体里的血液一寸寸变冷。这就是我的父亲。为了他的权势,
为了他的仕途,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亲手结果我。巨大的悲哀与愤怒在我胸中冲撞,
几乎要将我撕裂。可我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父亲,
你真的以为,我死了,一切就能了结吗?”沈渊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你什么意思?”“萧珩不是傻子。”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前脚刚被从宫里‘送’回相府,后脚就‘病逝’,你觉得他会信吗?”“届时,
他若是以未来王妃死因不明为由,闹到陛下面前,你觉得陛下会保你,
还是会把你这个丞相推出去,平息北燕的怒火?”我的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他最怕的地方。沈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投鼠忌器,他怕的不是萧珩,
而是萧珩背后代表的北燕,以及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帝。“你敢威胁我?
”他的声音里透出杀意。“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女儿死了,
相府或许能保住一时的颜面,但父亲您的前程,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烛火噼啪一声,爆开一朵小小的灯花。沈渊死死地瞪着我,
眼神变幻莫测,里面有挣扎,有狠厉,更有被戳穿算计后的恼羞成怒。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起初是人声,
接着便是盔甲碰撞的铿锵声,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铁血气势。沈渊脸色一变,厉声喝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惶。“老……老爷!不好了!
”“王府的人……北燕王府的人把我们府给……给围了!”沈渊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个身穿玄色铁甲、身形高大的副将阔步走了进来。他身后,是数十名手持长刀的北燕卫兵,
个个面容冷峻,杀气腾腾。整个书房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那副将甚至没有看沈渊一眼,
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抱拳沉声道:“王妃,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护您周全!
”他口中的“王妃”二字,咬得极重。既是称呼,也是宣告。沈渊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那副将,厉声道:“放肆!这里是丞相府,岂容尔等撒野!”副将这才将视线转向他,
眼神冷漠,语气强硬。“丞相大人,我家王爷说了,未来王妃金枝玉叶,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等奉命前来,就是为了确保王妃的安全。”“在王爷与王妃大婚之前,
王妃将由我们北燕王府亲自护卫。”他说完,根本不给沈渊反驳的机会,
直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请。”沈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
可看着那些卫兵腰间锋利的长刀,和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这个文官,在真正的兵戈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我站起身,看也未看桌上那杯毒酒。
身体因为紧绷后的松弛,还有些微微发颤,但我挺直了脊背。在北燕卫兵的簇拥下,
我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经过沈渊身边时,我停了一下。我没有看他,
只是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父亲,你的面子,还得你自己挣。
”说完,我不再停留,径直走了出去。当我跨出书房大门的那一刻,
一股冰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里,有自由的味道。我回头,
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囚禁了我十几年的华美牢笼。灯火通明的府邸深处,
我那个气急败坏的父亲,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又可笑。从今往后,我与这里,再无瓜葛。
03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咯吱声。这声音像是催眠的魔咒,
又像是送葬的哀乐。我坐在晃动的马车里,身上是繁复的和亲礼服,沉重得像一副枷锁。
车厢内焚着安神香,那气味却让我阵阵作呕。对面坐着的,就是我未来的“夫君”,
北燕太子萧珩。他很安静,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一双墨黑的眼眸,落在我身上,
没有温度,只有审视。我垂下眼,避开他那道能穿透人心的视线。这狭小的空间里,
沉默像一张网,越收越紧,勒得人喘不过气。“你似乎,并不怕我。”他终于开口,
声音清冷,像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怕有用吗?”“怕,就不能让我活下去。”“怕,
也不能改变我被当成一件礼物送来北燕的事实。”他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
随即化为一抹了然。“沈相把你教得很好。”我心底冷笑。沈渊,我的好父亲,
他教我的只有如何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太子殿下费尽心机求娶我,
想必也不是贪图我的美色。”我将问题直接抛了回去。与其被动地等待审判,
不如主动掀开底牌。萧珩靠向椅背,姿态闲适,但那份审视从未消失。
“你的确不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他言辞坦率得近乎刻薄。“但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在国宴上,面对构陷,你不卑不亢,冷静脱身。那份胆识,寻常女子没有。
”“更重要的是,你是沈渊的女儿。”他的话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我们之间这桩婚姻的本质。没有情爱,只有赤裸裸的利益和算计。
我就是他插在南朝心脏的一根钉子,一块敲门砖。“所以,太子殿下需要一个聪明的合作者,
而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没错。”他毫不避讳,
“我需要你活着,好好地活在北燕,活在我的太子府。”“只要你安分守己,
做我需要你做的事,我保你一世安稳。”一世安稳。多么诱人的承诺。我看着他,
仿佛在看一个精明的商人。“我的要求很简单。”“活下去。”“仅此而已。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许久,他点了点头。“成交。”两个字,
为我们这段荒唐的婚姻定了性。我们是搭伙伙伴,是盟友,在一场名为“生存”的牌局里,
暂时坐在了同一边。马车继续前行,气氛却不再那么紧绷。窗外的景致一日比一日荒凉。
七日后,车队进入了两国交界的一处狭长山谷。这里名为“断魂谷”,
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峭壁,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通路。我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翻看过母亲留下的所有地理图志,
这里是绝佳的伏击地点。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支淬着寒光的箭矢,
携着致命的杀气,狠狠钉入我身侧的车壁。箭羽嗡嗡作响,仿佛死神的狞笑。“有埋伏!
”护卫的嘶吼声瞬间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喊杀声淹没。无数黑衣人从山壁两侧如鬼魅般涌出,
他们手持制式统一的弯刀,身法诡异,招招致命。车厢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
萧珩的反应极快,他一把将我拽离窗边,自己则拔出腰间软剑,神情冷峻。“是山匪?
”我隔着车壁的缝隙向外看,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那些人行动间配合默契,进退有度,
哪里是乌合之众的山匪。他们的身形,他们出刀的角度,甚至握刀的姿势……我太熟悉了。
那是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是他最忠诚的一条狗。现在,这把刀,
对准了我。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沈渊,我的好父亲。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我这颗已经脱离掌控的棋子。他是要我死。死在这荒无人烟的边境,
成为一具无人知晓的孤魂。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曾为了权势,卖女求荣。
好一招斩草除根。“不是山匪。”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却异常平静。“是冲着我来的。
”萧珩侧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
”我没有解释,现在没时间解释。鲜血的气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钻入鼻腔。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惨烈。萧珩的护卫虽然精锐,但对方人数占优,且是有备而来。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的脑中飞速闪过母亲留下的图纸。
这片山谷的每一处地形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往东南方向突围。”我抓住萧珩的手臂,
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进他的皮肉。“那里有一片密林,林中有瘴气,
但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穿行。”“你怎么知道?”他再次发问,眼神里带着怀疑。
“我娘亲酷爱搜集天下图志,我从小看到大,这里的地形我记得。”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信我一次,我们都能活。”萧-珩与我对视了数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最终,他选择了相信。“听她的,往东南走!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护卫们立刻变换阵型,拼死杀开一条血路,
护着马车向我指引的方向冲去。黑衣人穷追不舍。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疯狂颠簸,
好几次我都以为会就此散架。突然,一名黑衣人突破了防线,如猎豹般扑向车窗。
他手中的弯刀,闪着幽蓝的光,直刺萧珩的咽喉。萧珩正被另一侧的敌人缠住,
根本来不及回防。电光石火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扑了过去,将萧珩狠狠撞开。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悸。冰冷的刀锋瞬间划破我的左臂,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我的衣袖。
那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我会舍身相救。这点错愕,给了萧珩机会。
他反手一剑,精准地刺穿了对方的心脏。黑衣人倒了下去。车厢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我捂着手臂,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
那是一种血肉被撕裂的,纯粹的生理性疼痛。萧珩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低头看向我的伤口。他的目光落在我潺潺流血的手臂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永远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震撼”的表情。他大概以为我会尖叫,
会哭泣,会像所有女人一样惊慌失措。但我没有。我只是咬着牙,忍着痛,
顺手抄起那名黑衣人掉落的弯刀,紧紧握在手里。眼睛,
则死死盯着窗外那些妄图取我性命的,我父亲的走狗。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谁也别想拿走。
萧珩看着我,看着我满身是血却依旧凶狠得像一头护崽的母狼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撕下自己袍子的一角,动作有些生硬,却异常用力地替我包扎住伤口。
那力道,勒得我生疼。可也正是这份疼痛,让我在几乎昏厥的边缘,保持了最后一丝清醒。
他扶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坐稳了。”04马车驶入北燕国都的那一刻,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我心脏落地的回音。颠簸了半生的那颗心,
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着落点。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萧珩冷峻的侧脸出现在我眼前。
“到了。”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像北燕冬日里最硬的冰。我扶着车门下来,
脚踝处的伤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他没有伸手扶我,
只是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一扫而过。这份疏离,我早已习惯。王府的医师很快被叫来,
动作利落地为我处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草药的清苦气味弥漫在房间里,
萧珩就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沉默地喝着茶,目光幽深,像一潭不见底的古井。
他是在审视我,也是在评估我这颗棋子的价值。“多谢王爷。”我低声道,
声音因连日疲惫而有些沙哑。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养好你的伤,
以后有的是需要你出力的地方。”这算是我们之间难得的和平共处。可这份短暂的平静,
在踏入接风宴的那一刻,被彻底撕碎。金碧辉煌的大殿,暖香浮动,丝竹悦耳,
却处处透着冰冷的杀机。高座之上的太后,满头珠翠,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
毫不掩饰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她身边的贵妃,妆容精致,嘴角噙着一抹假笑,
眼底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我成了被围观的猎物。一个“敌国妖女”。酒过三巡,
一位穿着艳丽的郡主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
“听闻沈姑娘曾以一支惊鸿舞名动大虞,今日何不让我们也开开眼界?”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期待。我抬起眼,看向她,平静地开口。
“郡主说笑了,我身有伤,实在不便。”我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的脚踝。
那郡主脸色一僵,随即冷笑一声。“怎么,是瞧不上我们北燕的乐师,
还是觉得我们不配看沈姑娘的舞姿?”一顶大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
坐在另一侧的一位夫人立刻帮腔,声音尖细。“就是,不过是罪臣之女,
仗着有几分姿色得了王爷的青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大虞送来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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