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战死沙场,我怀了他的死对头骨肉钟伯冰冷热门小说阅读_免费完结小说夫君战死沙场,我怀了他的死对头骨肉钟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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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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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余浅生”的优质好文,《夫君战死沙场,我怀了他的死对头骨肉》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钟伯冰冷,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热门好书《夫君战死沙场,我怀了他的死对头骨肉》是来自余浅生最新创作的婚姻家庭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冰冷,钟伯,安儿,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夫君战死沙场,我怀了他的死对头骨肉

2025-10-01 23:21:25

大夫的手搭在我腕上,突然抖了一下,像被开水烫着。他飞快地抽回手,脸色刷白,

额头冒汗。“夫人……”他嗓子发紧,眼睛不敢看我。我胃里猛地一阵翻搅,

早上喝的那点清粥全吐在了脚边的铜盂里。酸腐的气味瞬间弥漫开。

丫鬟小桃扑过来给我拍背,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这都吐了快一个月了!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的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夫人……这、这脉象……是、是滑脉……”屋里死寂。

滑脉。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耳朵里。我夫君,镇北将军陆峥,

三个月前死在北境沙场。尸骨无存,只送回一套染血的残破铠甲。我守寡不足百日,

肚子里却揣上了野种。“多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约莫……约莫两月有余……”大夫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两个月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时候,陆峥刚死不久。整个将军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混乱里。

办丧事,应付各路人马的吊唁,处理陆峥身后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我忙得脚不沾地。

只有一天晚上……那天是陆峥阵亡的消息传回京城整整一个月。我把自己关在陆峥的书房里,

看着他生前用过的笔,翻过的兵书,穿过的常服……悲从中来,

砸了酒窖里一坛最烈的烧刀子,灌了半坛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记忆一片混沌。头疼欲裂,

身上像被碾过一样酸疼。只记得醒来时,天蒙蒙亮,我躺在自己寝房冰冷的地板上,

衣衫不整。颈侧靠近肩膀的地方,多了一块淤青,形状古怪,像半个模糊的印记。

当时只当是喝醉摔的,或是夜里梦魇自己掐的。现在回想,

那分明是……被用力吮咬留下的痕迹。是谁?!“夫人!夫人!

”小桃惊恐的叫声拉回我的神志。我才发现自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血珠渗出来。

“将军府的人……来、来了!陆家老夫人,还有沈姨娘……带着人,到前厅了!

”管家钟伯冲进来,脸色煞白,声音发颤。陆峥的娘,陆老夫人。

还有他那个一直养在外头、最近才被接回府里的“红颜知己”,沈月柔。

她们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冷汗瞬间浸透了我后背的里衣。肚子里的东西,

像一颗随时会炸开的雷。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恶心。“更衣。去前厅。

”前厅里,气氛肃杀得像灵堂。陆老夫人一身深褐色缎面袄裙,头上簪着素银簪子,

端坐在上首太师椅里,手里捻着佛珠。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皮耷拉着,

但那股子沉沉的压迫感,让整个厅堂的空气都凝滞了。沈月柔就站在她身边。一身素白孝服,

衬得她那张瓜子脸愈发楚楚可怜。她微微低着头,用一方素白手帕轻轻按着眼角,

似乎还在为陆峥垂泪。可那低垂的眼睫下,我分明捕捉到一丝飞快掠过的、冰冷又得意的光。

她们身后,站着几个陆家的老仆和婆子,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母亲。”我走到厅中,

屈膝行礼。声音尽量平稳。陆老夫人捻佛珠的手停了一瞬,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老眼,

像鹰隼一样锐利,直直钉在我身上,从头到脚,一寸寸地刮。“峥儿才走了多久?”她开口,

声音又冷又硬,像冰碴子。“你就这般容不下他留下的清净?”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们知道了?这么快?沈月柔适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我,

声音娇弱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姐姐……外头都传遍了,

说姐姐你……你身怀有孕……妹妹实在是不信,姐姐对将军情深义重,

怎会……怎会在将军尸骨未寒之际,做出这等……这等有辱门楣的事来?”她说着,

又用手帕掩住脸,肩膀微微耸动。好一招以退为进!字字句句都在给我扣帽子。“外头传?

”我稳住心神,看向陆老夫人,“母亲,您今日兴师动众前来,

就是为了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来质问您的儿媳吗?”陆老夫人重重一拍旁边的茶几,

佛珠都震得跳了一下。“风言风语?!钟晚!你当我老婆子瞎了聋了?!

你身边的丫头、婆子,哪个没看见你日日呕吐,精神恹恹?!府里请过几次大夫?

开的都是什么药?你真当这将军府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了?!”她厉声喝问,目光如刀,

扫过我平坦却仿佛藏着巨大秘密的小腹。我的心沉到谷底。原来府里的眼线早就报上去了。

陆峥死了,他娘自然要把这将军府牢牢攥在手里。我这个外姓的儿媳,不过是碍眼的存在。

“母亲,”我挺直背脊,指甲再次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我近日确实身体不适,

脾胃不和,大夫开了调理的药而已。至于呕吐……许是天气转凉,饮食不调所致。

外头的流言,不过是些小人嚼舌根罢了。”“嚼舌根?”陆老夫人冷笑一声,

那笑声像夜枭啼哭,“好一个饮食不调!钟晚,你是不是忘了,峥儿尸骨未寒!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们陆家明媒正娶的嫡妻!你肚子里若真揣了野种,

那就是要我们整个陆家,跟着你一起遗臭万年!让峥儿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野种”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膜。

沈月柔恰到好处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陆老夫人哭求:“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息怒啊!姐姐……姐姐她定是一时糊涂!说不定是被人所害!

姐姐……你快跟老夫人认个错,求老夫人开恩啊!”她哭得情真意切,膝行几步到我跟前,

伸手想来拉我的裙角,仰起的脸上满是泪水,眼底深处却闪烁着恶毒的兴奋。“认错?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尖利,

“我何错之有?!陆峥死了!他死在战场!尸骨都没找回来!我为他披麻戴孝,

为他打理府中一切,守着他留下的空壳子!我错在哪里?就因为有人造谣我怀孕?

你们就要给我定罪?就要把‘野种’‘淫妇’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豁出去了。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烧起一股邪火。陆老夫人被我这一吼,气得脸色发青,

手指哆嗦地指着我:“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还敢狡辩!来人!给我请孙嬷嬷进来!

”厅外应声走进来一个穿着褐色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板着脸的老嬷嬷。

她手里拎着个小布包,眼神冰冷,像看一件待宰的牲口。是宫里出来的老稳婆,专门验身的!

我浑身的血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给我验!

”陆老夫人声音淬着寒冰,“今日若验不出个清白,钟晚,你就等着去家庙里青灯古佛,

了此残生吧!至于你肚子里的孽障……”她没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月柔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用帕子遮住。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那孙嬷嬷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枯瘦的手指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伸向我的衣襟。“不!滚开!你们敢碰我!”我拼命挣扎,

屈辱和恐惧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心脏。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猛地动了一下。

那微弱的动静,像一道细微的电流击穿了我的慌乱。不!我不能就这样被她们毁了!

为了这个莫名出现、带给我无尽耻辱和恐惧的孩子,也为了我自己!“放开我!

”我猛地挣开一个婆子的手,在另一个婆子错愕的瞬间,

狠狠一把推向那个正要撕扯我衣领的孙嬷嬷!“哎哟!”孙嬷嬷猝不及防,

被我推得一个趔趄,撞在旁边的高脚花架上。“哗啦——”花架上那个半人高的青玉花瓶,

晃了晃,然后直直摔落在地!碎玉四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呆了。

我趁着她们愣神的功夫,猛地冲向厅堂一侧的偏门。那是通往府内花园的角门!“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陆老夫人尖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脚步声,婆子的呼喝声,沈月柔的惊呼声,

瞬间在身后炸开。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不能被抓住!穿过角门,

冰冷的秋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我跌跌撞撞地冲进花园。假山,回廊,

枯荷满池的池塘……往日熟悉的景致,此刻都成了迷宫的障碍。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粗重的喘息声,婆子凶狠的叫骂,像恶鬼的爪子,快要抓到我的后背。“小贱人!站住!

”“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肺里火烧火燎地疼。

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也一下下地踹着,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抗议。

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踉跄,我扑倒在冰凉的石板路上。

膝盖和手掌火辣辣地疼。完了……绝望像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我闭上眼,

等待着被粗暴地拖回去,等待着被剥开衣服验身,等待着那冰冷的“宣判”。“夫人!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急切,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是钟伯!

府里的老管家!他怎么会在这里?钟伯脸上全是汗,眼神焦急又带着某种决绝。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拽了起来,

半扶半抱着就往旁边假山后一个不起眼的洞口里塞!“快进去!藏好!别出声!

”他语速飞快,声音压得极低。洞口很窄,里面一片漆黑。我刚被塞进去,

就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追到了附近。“人呢?跑哪去了?”“肯定就在这附近!

搜!”“分头找!”脚步声在假山周围徘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连呼吸都屏住了。黑暗里,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肚子里那微弱却固执的胎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外面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渐渐远去。

我浑身脱力,瘫软在冰冷的假山石壁上,冷汗浸透了里衣。“夫人……您还好吗?

”钟伯的声音在洞口外响起,依旧压得很低。“钟伯……”我声音嘶哑,

“你……你怎么会……”“老奴一直不放心,

远远跟着……看见她们要对您……老奴实在……”钟伯的声音带着哽咽,

……将军生前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不能看着她们……这样糟践您……”陆峥待下人宽厚,

尤其对这位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管家,更是如长辈般敬重。这份情,钟伯记到了现在。黑暗中,

我的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是在这冰冷的绝境里,

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暖意。“夫人,此地不宜久留。”钟伯的声音严肃起来,“她们搜不到人,

很快会加派人手封锁府邸。夫人,您得走!必须离开将军府!”走?我能去哪?娘家?

爹娘早逝,唯一的亲兄长在千里之外做个小官,自身尚且难保,

又怎会收留一个身怀“野种”、被夫家追杀的妹妹?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钟伯,

我……”我喉咙堵得难受。“夫人,将军……将军在北境出事前,曾给老奴来过一封密信。

”钟伯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密信?陆峥?我的心猛地一跳。

“将军在信里说……说他此行凶险,恐难生还……若他真有不测,

让老奴务必……务必保全夫人,送夫人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去南边,

一个叫‘锦溪镇’的地方。”钟伯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沉重,“将军说,他在那里,

给夫人留了一处安身立命的所在。

钥匙……钥匙就在书房多宝阁最底层那个暗格里……”锦溪镇?安身立命的所在?

陆峥……他竟然……巨大的悲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我。

原来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原来他早就为我安排了后路。“夫人,事不宜迟!

老奴这就去取钥匙!您……您先在这里稍等,千万别出来!”钟伯说完,脚步声匆匆离去。

黑暗再次将我包围。我蜷缩在冰冷的假山洞里,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

个孩子……陆峥的死……那个混乱的夜晚……还有这条陆峥用命换来的生路……所有的一切,

像一张巨大的、混乱的网,将我死死缠住。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脚步声再次靠近。“夫人,

钥匙拿到了!”钟伯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还有压抑不住的紧张。

一个冰凉的金属小物件被塞进我手里。是一把黄铜钥匙。“老奴刚才去书房,

差点被沈姨娘的人撞见……她们正在到处搜查,前门后门都加派了人手盯着,盘查得很严。

”钟伯语气急促,“夫人,走大门是出不去了。老奴知道一条路……府里西边挨着围墙,

有一处堆放杂物的破院子,围墙年久失修,有个狗洞……被枯藤杂草挡着,平时没人注意。

老奴这就带您过去!”狗洞?心像被狠狠攥了一下。堂堂将军府的嫡夫人,竟要钻狗洞逃命。

可眼下,活命要紧。我咬咬牙,扶着冰冷的石壁站起身。“走!”钟伯在前,我在后,

借着假山和回廊的阴影,像两只幽灵,在偌大的将军府里潜行。每一步都心惊胆战,

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我神经紧绷。终于,我们摸到了西边那个荒废的破院子。断壁残垣,

枯黄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钟伯扒开一堆缠绕的枯藤和一人高的蒿草,

露出了后面斑驳的围墙底部。一个不大的洞口,黑黝黝的。“夫人,

委屈您了……老奴给您看着。”钟伯的声音充满愧疚和不忍。看着那个肮脏的洞口,

再看看自己身上还算体面的孝服。我深吸一口气,屈辱感像毒液蔓延,但比不过求生的渴望。

我蹲下身,毫不犹豫地朝那洞口爬去。冰冷的泥土蹭脏了衣服,碎石硌着膝盖和手掌。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被挤压得有些不舒服,又动了一下。钻出洞口,

外面是一条狭窄、堆满垃圾的死胡同。冷风灌进来,带着自由的冰冷气息。

钟伯也紧跟着钻了出来,气喘吁吁。“夫人,这边走!老奴送您到前街,那里人多,

好混出去。”他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往胡同口走。“等等!”我挣开他的手,

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脸和花白的头发,“钟伯,您……您跟我一起走吧!您放走了我,

她们不会放过您的!”钟伯浑浊的眼睛里闪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极其苦涩又释然的笑容。

“夫人,老奴这把年纪了,死不足惜。将军的嘱托,老奴总算……总算完成了。

老奴若是跟您走,反而是拖累。您快走吧!去锦溪镇!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这京城了!

”他猛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向胡同口光亮的方向。“钟伯!”我回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快走!”他低吼着,布满沟壑的脸上是老泪纵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好好活着!

连将军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我狠狠抹了一把脸,把所有的眼泪和软弱都逼了回去。转过身,

不再看他,朝着胡同口那片象征着未知与危险,也象征着唯一生机的光亮,跌跌撞撞地跑去。

身后,似乎传来模糊的、被压抑住的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不能回头。

我像一滴水,汇入了京城前街汹涌的人潮。街市喧闹,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

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嘈杂的网。这久违的烟火气,此刻却像一层危险的薄纱,随时会被撕开。

我低着头,用一块临时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布包住头脸,只露出眼睛。

身上那件脏污的孝服早就被我脱下,塞进了胡同口的垃圾堆深处,只穿着里面的素色中衣,

外面裹着钟伯匆忙塞给我的一件他平时穿的旧棉袄。棉袄宽大破旧,

散发着淡淡的老人味和尘土的腥气,却成了我最好的伪装。我混在人群中,脚步虚浮,

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肚子里的孩子很安静,似乎也明白此刻的凶险。

身后似乎没有明显的追兵,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觉,如影随形。我知道,

陆老夫人和沈月柔绝不会善罢甘休。

将军府失窃她们肯定会这样宣称一个“不守妇道”的少夫人,这消息一旦散出去,

我面临的将是整个京城的通缉和唾弃。必须尽快出城!我摸向怀里,

那里有钟伯塞给我的一个粗布小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硬邦邦的干粮,一小袋碎银子,

还有那把黄铜钥匙。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不够。远远不够。这点银子,

别说雇车去千里之外的锦溪镇,连住店都撑不了几天。更何况,城门盘查一定极其严格。

怎么办?我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在喧闹的街市上逡巡。当铺?首饰行?不行,

我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典当。我甚至不敢去饭摊买吃的,怕暴露行迹。

目光扫过一个药铺门口张贴的告示,是招杂役的。不行,时间不够。再往前,

一个车马行的伙计正大声吆喝着:“去南边!通州!沧州!临安!车马齐备,即刻启程喽!

”我的心猛地一跳。临安!锦溪镇就在临安府附近!我下意识地朝车马行门口挪动几步,

混杂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在往一辆半旧的骡车上装货。“……去临安,

最便宜的骡车,一个人也要三两银子,

还要自备干粮……”一个打算雇车的老汉在和伙计讨价还价。三两银子!

我捏紧了怀里那个小布袋,里面的碎银子加起来,最多一两出头。

巨大的失望和无力感涌上心头。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京城?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

耳朵里飘进旁边两个扛大包的苦力小声的嘀咕。“……听说了吗?

北城门外十里铺那家‘悦来’客栈,最近死了个南边来的客商,

东西还没人领……”“……可不是,都两天了,晦气得很。

掌柜的急着处理呢……”“……那客商好像是个跑药材的,带着几大包货,

还有一匹马……”“马?什么马?”“好像……好像是匹不错的青骢马,

能拉车的那种……”药材?青骢马?能拉车?!一个大胆的念头,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星,

瞬间点燃。死人……客栈……没人领的货和马……风险极大。但这是我唯一的,

也是最快的出路!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转身就朝北城门方向快步走去。

必须赶在官府或者死者亲属发现之前!十里铺不算远,但靠双脚走,加上身体虚浮,

也花了我近两个时辰。日头西斜时,我才远远看到官道旁挑着个破旧酒幡的“悦来客栈”。

客栈不大,门口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伙计在百无聊赖地打苍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死亡的沉闷气息。

我定了定神,拉了拉头上裹脸的破布,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沙哑疲惫:“小哥……”伙计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

看到我一身破旧棉袄的穷酸样,不耐烦地挥挥手:“住店?通铺一晚十个铜板,先给钱。

”“不是……小哥,”我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我……我是来领东西的。

前几日……是不是有位南边来的药材商……姓李的,在您这儿……”伙计的脸色瞬间变了,

眼神变得警惕又带着点晦气:“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人都死了两天了!

”“我……我是他远房表侄……在京城做工,刚得了信……”我编着谎言,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家里叔伯们都在南边,

一时赶不来……让我……让我先来把……把他的遗物领回去……入土为安……”我说着,

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伙计狐疑地上下打量我,

显然不太相信我这个“远房表侄”的寒酸样。“遗物?有什么遗物?我们掌柜的收拾过了,

就几包药材,还有一匹马栓在后院。你说你是他亲戚,有什么凭证?”凭证?

我哪里有什么凭证。“小哥……”我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卑微,

同时悄悄从怀里那个粗布小包里,摸出唯一的一块碎银子,大约有半两重,

飞快地塞进伙计手里。“家里穷……实在……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凭证……这点钱,

…总得……总得有人把他的东西带回去……入土为安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

身体微微颤抖。伙计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又看看我悲苦的样子,

眼神里的警惕消散了大半,转而被一种“赶紧打发走晦气”的念头取代。“唉,行吧行吧!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他收了银子,朝后院努努嘴,“东西都在后院墙角堆着,

你自己去看。那匹马也栓在那儿。不过我可告诉你,那马性子有点烈,你自己小心点。

拿了东西赶紧走,别在我们这儿待着!”他摆摆手,像是驱赶苍蝇。“谢谢小哥!谢谢小哥!

”我连声道谢,心脏因为紧张和狂喜而剧烈跳动。快步穿过客栈大堂,推开吱呀作响的后门。

后院不大,一股浓烈的药草味扑面而来。

墙角果然堆着几个鼓鼓囊囊、捆扎得还算结实的麻布包。旁边一根拴马桩上,

拴着一匹青灰色的骡马。那马看着不算特别高大,但骨架匀称,肌肉线条流畅,

眼神带着点野性,不安地刨着蹄子。确实是匹能拉车的脚力!老天爷!成了!我强压住激动,

先快步走到那堆药材包前,飞快地解开一个捆绳,扒开麻袋口。里面是捆扎整齐的干药材,

散发着浓烈的药香。有甘草、黄芪、还有些我不认识的根茎类。虽然不算特别名贵,

但分量足!更重要的是,在其中一个麻袋的最底下,我的手摸到了一个坚硬的长方形木匣!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把木匣抽出来。不算太大,分量不轻。锁扣着,打不开。

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可能有好东西。“喂!你小子动作快点!

”前院传来伙计不耐烦的催促。我赶紧把木匣塞回麻袋深处,重新捆好绳结。

然后走到那匹青骢马旁边。它警惕地看着我,打了个响鼻。

“马儿……马儿乖……”我放柔声音,伸出手,试探地想去摸它的脖子。它猛地甩头避开。

不行,这样没法套车。我的目光扫过旁边堆着的杂物,看到一个半旧的板车车架,

轮子还算完好。角落里还有一套简单的马具。天助我也!我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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