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我哥凑三千块的彩礼,我被我爹半卖半送,嫁给了邻村矿难摔断脖子的周劲“冲喜”。
村里人都说我命苦,嫁给一个除了眼珠子能动,跟死人没两样的男人,这辈子算是完了。
新婚夜,红烛摇曳,我认命地给他擦洗身子。那是一具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躯体,
结实的肌肉线条覆盖着冰冷的皮肤。可就在我的手滑过他小腹时,床单下,
那本该死寂的地方,却猛地绷紧,滚烫得吓人。我吓得缩回手,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眸子里。
人人都说他是个活死人,只有我知道,他每晚都在黑暗里,
用一双要把人吞掉的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01“招娣,
你哥的终身大事可就看你了,嫁过去好好伺候周劲,周家不会亏待你。
”我爹把一个红布包袱塞我怀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半点不舍,只有一桩买卖做成的精明。
我叫陈招娣,顾名思义,就是为了招个弟弟。如今弟弟长大了,要娶媳妇,彩礼三千块,
我家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于是,我,就成了那换彩礼的“货”。买家是邻村的周家。
周家独子周劲,两个月前在村里的煤窑里出了事,顶梁柱塌了,砸断了脖子,没死,
但成了个活死人。医生说,这辈子就这样了。周家不甘心,请了神婆算命,
说要娶个八字硬的姑娘进门冲喜,兴许还有救。我的八字,硬得能克死三头牛。就这样,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天一黑,我哥就把我背到了周家,扔进了周劲的房间。
房间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红色的喜字剪纸贴在窗上,显得格外讽刺。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眼睛睁着,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一动不动。他就是周劲,我的丈夫。
婆婆李秀莲抹着眼泪拉住我,“招娣啊,我们家对不住你,以后周劲就交给你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大哥周勇和他媳妇王凤霞站在一旁,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王凤霞撇撇嘴,“妈,跟她废话什么,一个换彩礼的丫头片子,能照顾好人就不错了。
”送走他们,屋里只剩下我和床上的周劲。我走过去,借着昏暗的油灯打量他。他很年轻,
大概二十出头,五官很硬朗,剑眉星目,如果不是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一定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打了盆热水,拧干毛巾,准备给他擦身子。
这是我嫁过来唯一的“活儿”。他的身体很沉,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解开他的衣服。
常年下矿的身体,肌肉紧实,只是此刻软塌塌的,没有一丝力气。我从他的脸擦到脖子,
再到胸膛。一切都很正常。可当我的手带着湿热的毛巾,滑过他平坦的小腹,准备往下时,
我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肉猛地收缩了一下!我手一抖,毛巾掉在了地上。是我的错觉吗?
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把手重新放了上去。这一次,我没动,只是静静地感受着。
几秒钟后,那块肌肉又恢复了死寂。我松了口气,肯定是自己太紧张了。我捡起毛巾,
继续手里的活。可就在我给他翻身,准备擦背的时候,
我的手肘不小心重重地磕在了他的肋骨上。黑暗中,
我清楚地听见了一声极轻、极短促的闷哼。那声音,就像是被捂住嘴巴,
拼命压抑着才发出来的!我浑身的血都凉了,猛地抬头看向他的脸。他的眼睛依旧睁着,
空洞地望着房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我看见他紧紧抿着的嘴唇,泄露了一丝不属于植物人的紧张。他……是装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全村的人,连镇上的医生都说他废了。
一定是幻觉,我太累了。我匆匆给他擦完,盖好被子,自己则缩在床脚的地上,
用稻草铺了个地铺。我不敢睡床上,那毕竟是个陌生男人。一夜无眠。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婆婆已经做好了早饭。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
王凤霞端着一碗稠的,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阴阳怪气地说:“哟,
新媳妇第一天就起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劲能折腾你呢。”我没理她,
默默地喝着自己的那碗清汤。饭后,婆婆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招娣,这是给周劲的药,
你喂他喝了吧。”我接过药碗,一股刺鼻的味道。我走到床边,
用勺子一点点地往周劲嘴里灌。他牙关紧闭,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弄湿了枕头。
我心里装着事,有些走神,手一歪,一勺滚烫的药汁直接洒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又是一声。比昨晚更清晰。我猛地捏紧了勺子,死死盯着他。他的喉结,
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下,我能百分之百确定了。周劲,这个所有人都以为瘫了的男人,
他在装!02这个发现让我如坠冰窟,手脚冰凉。他为什么要装瘫?
我一个刚过门的“冲喜”媳妇,撞破了这个秘密,他会怎么对我?杀人灭口?我不敢想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依旧每天给他擦身、喂药,但我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不敢再有任何试探。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愚昧、认命的农村姑娘。而他,
也依旧扮演着那个活死人,眼神空洞,毫无反应。我们俩像是在演一出诡异的默剧,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是致命的暗流。这天下午,大哥周勇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一脚踹开房门。“钱呢!我爹留下的那笔钱藏哪儿了!”他冲着床上的周劲大吼,满嘴酒气。
王凤霞跟在后面,拉着他说:“你跟个死人喊什么!他能告诉你吗?”周勇通红着眼睛,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说!是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来了,周劲就把钱给你了?
”我吓得连连后退,“我……我不知道什么钱。”“不知道?”周勇狞笑着,
从墙角抄起一根木棍,“我今天就打到你知道!”木棍带着风声朝我头上砸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以为自己死定了。“住手!”婆婆李秀莲冲了进来,
一把抱住周勇的胳膊,“你疯了!那是你弟媳妇!”“弟媳妇?一个买来的玩意儿!
”周勇甩开婆婆,还要再打。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周劲,那只垂在床边的右手,
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小,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的心跳得飞快。
他有关心我吗?还是怕我被打死了,他的秘密就没人帮他掩饰了?“周勇!你再敢动一下,
我就死给你看!”婆婆哭喊着,用身体护住我。周勇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下了棍子,
骂骂咧咧地走了。晚上,我给周劲擦身的时候,发现他右手的指关节上,有一片陈旧的伤疤,
像是一个牙印。我心里一动,开始自言自语,假装是在抱怨。“今天大哥又来闹了,
非说你藏了钱。什么钱啊,要是真有钱,我爹也不至于把我卖了……”我一边说,
一边偷偷观察他。他的呼吸没有任何变化。我又说:“大哥说,再找不到钱,
就把这房子卖了,把你送到后山的破庙里自生自灭。”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皮,
极快地颤动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从那天起,
我找到了和他交流的方式。我每天都会在他耳边,把家里发生的事,村里的闲话,
都当成故事讲给他听。“今天王凤霞又回娘家了,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守着个活死人,晦气。
”“村东头的张寡妇,昨天半夜好像看到有黑影在咱家墙根下晃悠。”“我听人说,
你出事的那个矿,好像要重新开了,还是你大哥牵的头。”每当我说到关键信息,
尤其是关于周勇和那个煤矿的事,他的呼吸就会有细微的改变。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我成了他的眼睛和耳朵,而他,
则用他唯一能控制的身体反应,回应着我。一天夜里,我照例在地铺上睡下。半夜,
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我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正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是贼?我吓得不敢出声。那黑影在床边摸索了一阵,
然后从周劲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那好像是一块手表。黑影拿到手表,
转身就要走。我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柴,
大喊一声:“抓贼啊!”然后闭着眼就朝那黑影砸了过去。
03那黑影没想到屋里还有人醒着,被我一嗓子吓了一跳,
手里的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回头,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是周勇!“臭娘们,
你找死!”周勇看清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变得狰狞。他扔掉手里的东西,
朝我扑了过来。我吓得连连后退,却被地上的被子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看周勇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掐上我的脖子,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我耳边响起。“砰!”我预想中的窒息感没有传来。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周勇捂着头,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而在他身后,那个本该瘫在床上的周劲,此刻竟然半坐了起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搪瓷尿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他……他能动了?不,
不对。他只是坐起来了,双腿还是软绵绵地垂在床边。他刚才,是靠着腰腹和手臂的力量,
硬生生把自己撑起来,然后用尽全力,把尿壶砸在了周勇的头上。
“啊……我的头……”周勇惨叫着,在地上打滚。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婆婆和王凤霞。
他们冲进来看见这一幕,全都傻眼了。“周劲!你……你能动了?
”婆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王凤霞则尖叫一声,扑到周勇身边,“杀人啦!周劲杀人啦!
”周劲的眼神扫过他们,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审视,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只吐出一个字,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滚。”周勇和王凤霞被他骇人的气势吓住了,
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婆婆,还有半靠在床头的周劲。婆婆喜极而泣,
上前想扶他,却被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制止了。“妈,你也出去。”他的声音依旧干涩难听。
婆婆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现在,这间屋子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个秘密的撞破者,和一个秘密的守护者。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敢看他。我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你……早就知道了?
”他先开了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我只是猜的。”我小声说。他盯着我,黑沉的眸子在昏暗的油灯下,
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为什么不揭穿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我怕死?
还是说我同情他?好像都不全对。我沉默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坏人,是想偷你东西,还想打死我的周勇。
”我的话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眼中的冰冷融化了一丝。他靠在床头,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那一下,显然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扶我躺下。”他命令道。我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重新躺好。他的身体依旧很重,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是完全的“死肉”了。
我能感觉到他手臂上传来的,微弱却真实的力量。“他们……为什么要害你?
”我忍不住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周劲闭上眼,像是累极了。“不该问的,别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今晚的事,谢了。
”这是我嫁过来之后,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一句人话。虽然冰冷,
却让我心里莫名地安稳了一些。“以后,继续装。”他丢下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呼吸也渐渐平稳,像是睡着了。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指令。从今天起,
我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成了他的同谋。04周勇的头被开了瓢,缝了七八针,
在家里躺了好几天。这件事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说周家的瘫子儿子显灵了,
是为了保护新媳妇才突然有了力气。王凤霞在村里又哭又闹,说周劲是中邪了,
要请道士来驱邪。但婆婆李秀莲却一反常态地强硬,把王凤霞骂了回去,
只说周劲是冲喜有了效果,病情在好转。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显灵,也不是好转,
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伪装,被意外撕开了一个小口子。从那天晚上之后,
我和周劲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白天,在人前,他依旧是那个瘫在床上的活死人,
我依旧是那个任劳任怨的冲喜媳妇。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他会开始进行艰苦的复健。
他让我把他扶起来,靠着墙坐着。然后,他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双腿。
那个过程是痛苦的,我能看到他额头上爆出的青筋,和他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但他从不吭一声。那双曾经空洞的眼睛里,如今燃烧着一簇火,
一簇名为“复仇”的火。而我,就是他唯一的帮手和见证者。我帮他按摩僵硬的肌肉,
扶着他尝试站立,在他快要倒下时,用我瘦弱的身体撑住他。
我们的身体有了越来越多的接触,却没有任何旖旎,只有一种在绝境中相依为命的沉重。
“你哥周勇,最近在跟谁来往?”一天晚上,他靠在床头,突然问我。
“好像是矿上的一个叫赵二狗的,两人天天凑在一起喝酒。”我一边帮他捏着腿,一边回答。
“赵二狗……”周劲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初出事的时候,
就是他在我身边。”我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意外。”周劲的声音很冷,
“是有人在顶梁柱上动了手脚,想让我死在下面。”我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他要装瘫。
如果他一早就好了,恐怕早就没命了。“是周勇和那个赵二狗?”我问。“八九不离十。
”周劲看着我,“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帮我找一样东西。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一个黑色的,牛皮笔记本。”他告诉我,
那个笔记本里,记录着周勇和矿上的人勾结,偷卖煤矿资源,做假账的证据。他出事那天,
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人下了黑手。“本子可能藏在周勇的房间里。”这对我来说,
是个巨大的挑战。周勇和王凤霞的房间,平时跟堡垒一样,我怎么可能进去?
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村里唱大戏,周勇和王凤霞都去看热闹了,
连婆婆也被邻居拉着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周劲。“去。”周劲对我下达了指令。
我深吸一口气,心脏怦怦直跳。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周勇的房间,
一股汗臭和脂粉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按照周劲的描述,开始翻箱倒柜。衣柜里,床底下,
箱子夹层……我把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
我急得满头大汗。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张结婚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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