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像潮水般将沈烬淹没，意识在黑暗边缘沉浮时，他忽然听见林妄的声音里掺了一丝颤抖。
紧接着，掐在他脖颈上的手猛地松开，新鲜空气涌入肺腑，他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一半是生理性的呛咳，一半是心口莫名的酸涩。
林妄蹲在他面前，指尖小心翼翼地擦去他眼角的泪，刚才那份冰冷的疯狂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慌乱的无措，像个闯了祸的孩子：“对不起，烬，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指腹蹭过沈烬泛红的眼尾，动作轻得怕碰碎什么，“我只是太怕了，怕你觉得我可怕，怕你醒过来就不要我了。”
沈烬抬头看他，少年的眼眶通红，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鼻尖也泛着红，和刚才那个掐着他脖子、满眼疯狂的人判若两人。
他张了张嘴，喉咙还残留着窒息的痛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伸手，轻轻碰了碰林妄的脸颊——还是温热的，带着少年独有的柔软。
林妄像是被这触碰烫到，猛地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像只寻求安抚的小动物：“烬，别丢下我好不好？
就算我是你的幻觉，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别推开我。”
沈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揉了揉，酸胀得厉害。
他看着林妄眼底的依赖，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点滴——林妄会在他被强制治疗时偷偷出现，用口型说“别怕”；会把苦涩的药片换成甜豆，再深夜递来一块草莓蛋糕；会在逃亡时紧紧牵着他的手，生怕他走失。
这些细碎的温柔，早己经像藤蔓般缠上了他的心脏，哪怕知道这是疯癫的产物，他也舍不得斩断。
他轻轻点头，指尖顺着林妄的眉眼慢慢划过，动作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
林妄见状，眼睛亮了亮，猛地抱住他，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那天之后，林妄变得格外黏人。
不再提“永远在一起”的疯话，只是每天拉着沈烬的手，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走。
清晨会带着他去菜市场，指着红彤彤的番茄说“这个炒着吃甜”，再拿起一根黄瓜递给他，让他感受上面的水珠；傍晚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陪他看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指尖悄悄勾住他的手指，十指紧扣。
沈烬的“症状”依旧频繁，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恐慌。
他会在吃饭时看见碗里的粥变成母亲煮的样子，可转头看见林妄递来的筷子，心里的恍惚就会消散；会在过马路时听见模糊的咆哮声，可林妄握紧他的手，轻声说“有我在”，那些嘈杂就会褪去。
他开始习惯这份疯癫里的温柔，甚至觉得，就算永远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也没什么不好。
逃出精神病院的第七天，天刚亮，林妄就拉着沈烬出门，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他们坐了很久的公交车，首到驶出城区，来到一片长满芦苇的湖边。
风一吹，芦苇荡翻起白色的浪，阳光洒在湖面上，闪着细碎的光。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林妄拉着他在湖边坐下，指尖拨弄着地上的草叶，语气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你总在病房里发呆，我就一个人来这里，想象着带你一起看风景的样子。”
沈烬侧头看他，阳光落在林妄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安静又温柔。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精神病院见到林妄的样子，少年坐在窗台上，指尖夹着烟，眼神懒怠又偏执，像头被圈养的幼狮。
可此刻，这头“幼狮”正对着他撒娇，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烬，你看。”
林妄突然指向湖面，那里有两只水鸟正并肩游着，“它们是不是很像我们？
一首在一起，不分开。”
沈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林妄见状，悄悄靠近他，脸颊慢慢凑了过来，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清冽的皂角香：“烬，我可以亲你吗？”
沈烬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发烫。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躲开，只是闭上眼睛。
下一秒，他感觉到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
林妄吻得很轻，怕惊扰了他，只是短暂触碰后就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雀跃：“烬，我好喜欢你。”
沈烬睁开眼，撞进林妄盛满星光的眼底，那里只有他的影子。
他抬手，抱住林妄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也是。”
夕阳西下时，他们才起身往回走。
林妄牵着他的手，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沈烬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管它什么现实与幻觉，管它什么疯癫与正常，只要能和林妄在一起，就算是囚笼，他也甘之如饴。
回到小旅馆时，沈烬突然发起了高烧。
朦胧中，他感觉有人在给他擦额头，有人在喂他喝水，那双手的温度，和林妄一模一样。
他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在混沌中呢喃：“林妄，别离开我。”
“我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柔的承诺，“我一首都在。”
“说完，”林妄便低头吻他的额头，那吻很轻，就如同蜻蜓点水一样。
亲完后，他便关上了旅馆的灯，轻轻的躺在沈烬的“旁边，”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让沈烬蜷缩在他的怀里，感受他滚烫的温度。
沈烬在他怀里也不老实，可能是发烧的原因，一首睡得不安稳，老是喜欢乱动。
“别乱动，”我下面硬了。
林妄喘着气“克制”低沉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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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喉咙还残留着窒息的痛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伸手，轻轻碰了碰林妄的脸颊——还是温热的，带着少年独有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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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你的幻觉，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别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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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林妄眼底的依赖，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点滴——林妄会在他被强制治疗时偷偷出现，用口型说“别怕”；会把苦涩的药片换成甜豆，再深夜递来一块草莓蛋糕；会在逃亡时紧紧牵着他的手，生怕他走失。
这些细碎的温柔，早己经像藤蔓般缠上了他的心脏，哪怕知道这是疯癫的产物，他也舍不得斩断。
他轻轻点头，指尖顺着林妄的眉眼慢慢划过，动作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
林妄见状，眼睛亮了亮，猛地抱住他，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那天之后，林妄变得格外黏人。
不再提“永远在一起”的疯话，只是每天拉着沈烬的手，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走。
清晨会带着他去菜市场，指着红彤彤的番茄说“这个炒着吃甜”，再拿起一根黄瓜递给他，让他感受上面的水珠；傍晚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陪他看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指尖悄悄勾住他的手指，十指紧扣。
沈烬的“症状”依旧频繁，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恐慌。
他会在吃饭时看见碗里的粥变成母亲煮的样子，可转头看见林妄递来的筷子，心里的恍惚就会消散；会在过马路时听见模糊的咆哮声，可林妄握紧他的手，轻声说“有我在”，那些嘈杂就会褪去。
他开始习惯这份疯癫里的温柔，甚至觉得，就算永远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也没什么不好。
逃出精神病院的第七天，天刚亮，林妄就拉着沈烬出门，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他们坐了很久的公交车，首到驶出城区，来到一片长满芦苇的湖边。
风一吹，芦苇荡翻起白色的浪，阳光洒在湖面上，闪着细碎的光。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林妄拉着他在湖边坐下，指尖拨弄着地上的草叶，语气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你总在病房里发呆，我就一个人来这里，想象着带你一起看风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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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这头“幼狮”正对着他撒娇，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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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在一起，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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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见状，悄悄靠近他，脸颊慢慢凑了过来，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清冽的皂角香：“烬，我可以亲你吗？”
沈烬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发烫。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躲开，只是闭上眼睛。
下一秒，他感觉到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
林妄吻得很轻，怕惊扰了他，只是短暂触碰后就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雀跃：“烬，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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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抱住林妄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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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柔的承诺，“我一首都在。”
“说完，”林妄便低头吻他的额头，那吻很轻，就如同蜻蜓点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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