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霜发祭月神社的秋夜总裹着化不开的凉,桂树的甜香混着石缝里的湿意,
漫过朱红鸟居的斗拱,落在林疏月垂落的白发上。她跪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指尖捻着半片枯槁的樱花瓣——这是去年春天最后一朵樱花开败时,
她特意夹在巫女经卷里的,如今花瓣边缘已泛出焦褐色,像被岁月啃噬过的痕迹。
风卷过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的声线里裹着细碎的寒意,吹得她的白发簌簌晃动。
那头发原是极黑的,像浸了墨的绸缎,三年前那场血祭后,一夜之间就褪成了霜色,
连眉梢都染了白,如今垂在肩头,竟比素白巫女服的袖口更显清冷。胸腔里是空落落的疼。
准确说,是只剩半颗心在缓慢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扯着根浸了冰的线,
从胸口一直疼到指尖。她抬手按在左胸,能清晰摸到那半颗心的震颤,比去年此时又弱了些,
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疏月大人,该去殿里点长明灯了。”小巫女琉璃,
清脆的声音从回廊那头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林疏月慢慢起身,
动作有些迟缓——半颗心支撑不了太多力气,稍快些就会头晕目眩。她回头时,
小巫女正捧着灯盏站在不远处,眼神里藏着担忧,却不敢多问。神官们早就不怎么管她了。
三年前她以巫女本源为引,在神社禁地剖出半颗心,喂给那个浑身是血、魔气缠身的男人时,
神官长气得摔了念珠,说她“罔顾神职,自寻死路”。巫女失心,本就活不过三载,
可她偏偏撑到了现在,只是视力越来越差,看东西总蒙着层薄雾,
连殿里的神龛都要凑得极近才能看清。长明灯的火光在琉璃盏里跳动,映得她指尖泛白。
她对着神龛轻声呢喃:“你该还活着吧。”声音很轻,散在殿内的香雾里,没等来任何回应。
窗外的月轮满得晃眼,她望着那片银辉,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男人昏迷时攥着她的手,
指尖虽冷,却带着种倔强的温度。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半颗心的馈赠,会让他们的命运,
从此缠在一起。第二章 魔域心音苍渊坐在魔域大殿的黑曜石王座上,
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那扶手是用千年玄铁铸的,触手冰凉,
却压不住他胸口那团奇怪的温热——三年来,这团温热像颗活物,会跳,
会在他动用魔力时发烫,甚至在某个深夜,他竟从那温热里,捕捉到一丝极淡的樱花香。
魔域永夜,殿外只有黑色的风卷着沙砾呼啸,壁上火盆里的魂火噼啪作响,
橙红色的光映得他墨色长袍上的暗纹忽明忽暗。那暗纹是魔域主的象征,缠绕着荆棘与火焰,
可此刻落在他身上,却莫名被胸口的温热中和了几分戾气。他本该是没有心的。
魔域之主自诞生起便以魂为引,靠吞噬魔气维系力量,凡俗的脏器对他们而言,
不过是无用的累赘。可三年前,他在人间边界被仇家追杀,魔气溃散,魂体几乎碎裂,
醒来时胸口就多了这团温热。当时守在他身边的老魔医反复检查,最后颤着声音说:“主上,
这是……一颗人心。”人心。苍渊垂眸,指尖抚过胸口的衣料,
能清晰感受到那缓慢而有力的跳动。他翻看过魔域所有的古籍,
都找不到“无心者得人心”的记载,只在一本残破的人间医书里看到,人心是“情之根,
命之脉”。可他活了数百年,从未有过“情”的感觉,除了偶尔那丝樱花香——淡得像幻觉,
却总让他莫名平静。“主上,人间神社方向的结界又有异动。”下属单膝跪地,
声音带着敬畏,头埋得极低,不敢直视王座上的人。苍渊指尖的动作顿住,
胸口那颗“心”忽然轻轻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
连带着他的魂体都泛起一丝暖意。他皱了皱眉,起身时墨色披风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
吹得火盆里的魂火剧烈晃动。“去看看。”他的声音冷硬,
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些——自从有了这颗心,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偶尔会失控。走出大殿,
魔域的黑沙在脚下簌簌作响,远处的魔山轮廓在夜色里像蛰伏的巨兽。苍渊走了几步,
忽然停下脚步,胸口的“心”又开始发烫,那丝樱花香似乎又浓了些。
他抬头望向人间的方向,那里隔着厚厚的结界,却像有根无形的线,正牵着他胸口的温热,
往某个未知的地方拉去。他从未深究这颗心的来历,可此刻,那股探究的念头,
却第一次如此清晰。第三章 樱风偶遇结界的森林里满是潮湿的腐叶味,踩在脚下软软的,
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林疏月是追着一只出逃的灵狐来的——那灵狐是上个月从猎人陷阱里救的,通体雪白,
偏偏尾巴尖有一撮红毛,平时总黏在她身边,今天却不知受了什么惊,
一头扎进了这片靠近魔域的森林。她的半颗心最近总不安分,尤其是靠近魔域方向时,
疼得愈发频繁。才追了没几步,胸口就传来熟悉的拉扯感,像有只手在里面轻轻拧着,
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她扶着一棵老槐树的树干,弯腰喘了口气,额角的冷汗滴落在腐叶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小狐狸,别跑了……”她轻声喊着,声音有些发颤。
视力模糊的缘故,她只能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团白色的影子在晃动,却看不清具体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极重的威压迎面压来,像块巨石砸在肩上,她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死死攥住了槐树的枝干才站稳。抬眼时,她的呼吸骤然停住。不远处的空地上,
站着个黑衣男人。墨发垂肩,用一根黑色的玉簪束着,眉眼冷得像冰,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周身裹着的魔气让周围的草木都在快速枯萎——树叶卷曲发黄,花瓣瞬间凋零,
连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是他。三年前那个在禁地被她救下的魔域来客。
林疏月的指尖开始发抖,白发被风掀起,遮住了她的眼睛。三年未见,他比当年更加强大,
也更加陌生——当年他浑身是血,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如今却像尊不可靠近的冰雕,
周身的威压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半颗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像是要冲破皮肤,奔向那个男人的方向。那是血脉相连的悸动,
是属于她的半颗心,在感应另一个宿主。苍渊也看到了她。白发巫女,穿着素白的巫女服,
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樱花瓣。她的脸色很白,嘴唇没有血色,一手按着胸口,
一手攥着树干,眼神里带着些慌乱,却让他胸口那颗“心”忽然变得滚烫,
烫得他指尖都有些发麻。更奇怪的是,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很淡的樱花香,
和他胸口那颗“心”偶尔浮现的香气一模一样。“你是谁?”他开口,声音冷硬,
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林疏月低下头,指尖攥紧了巫女服的衣角,
布料被她攥得发皱,声音轻得像耳语:“路过的巫女,林疏月。”苍渊盯着她的白发,
胸口的“心”又跳了一下。他总觉得这名字、这气息,在哪里听过,可搜遍记忆,
只有三年前那场濒死的模糊画面——黑暗里,似乎有个温暖的身影,还有淡淡的樱花香。
他想再问些什么,那只白色的灵狐却突然从林疏月身后跑出来,窜进了树林深处,
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第四章 心脉共振灵狐早就跑得没影了,林疏月却站在原地,
半颗心的疼痛让她额角渗出更多冷汗,视线也愈发模糊,
连眼前的槐树都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绿色影子。苍渊就站在不远处,没走,也没再说话,
只是盯着她,眼神里带着探究,墨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白发,竟莫名多了些温度。忽然,
远处传来下属的呼喊:“主上!西方结界有异动,需要您过去查看!”声音带着焦急,
穿透了森林的寂静。苍渊转身要走,胸口的“心”却猛地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疼得他闷哼一声,脚步顿住。他回头时,正看见那个叫林疏月的巫女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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