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给她自由,转头将同命蛊种入她体内。 “你死,我陪葬。
” 她当着他的面撕毁他最珍视的古籍。 他微笑着将她关进柴房点燃火把。
火焰吞噬她衣衫时,他腕上脉搏疯狂跳动。 “你疼,我加倍。”他抚摸她灼红的脸颊,
“我们永远锁在这心跳声里。”冷月辞把那只雕工精细的木匣推到她面前时,
眉梢眼角都是温煦的笑意,如春风拂过新柳。“阿影,”他唤她,声音轻得像怕吓跑一只蝶,
“打开看看?”江鹤影垂眼看着那只乌木匣子,上面缠枝莲的纹路细腻得如同活物。
她没有立刻动作,指甲却无意识地抠紧了桌沿那点微不可察的粗糙边缘。
她知道冷月辞的习惯,越是笑得清雅无害,背后的刀锋越是淬了令人胆寒的毒。
上一个让他这般笑着送上礼物的人,名字已成了府里上下心照不宣的禁忌。他耐心地等着,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匣盖边缘,腕骨突出得有些嶙峋,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微微搏动,
昭示着一种沉寂的、内里的力量。最终,他像是无奈地叹了声,那声叹息也含着笑意,
指尖稍一用力,“咔哒”一声轻响,匣盖弹开了。幽蓝色的光晕瞬间弥漫开来。
匣内铺着厚厚的墨色丝绒,衬着一块剔透如冰的琥珀,
中心却凝着一滴鲜活得似在涌动的赤红。那红,红得妖异,红得让人心头发紧。
江鹤影的呼吸一滞,瞳孔骤然收缩。寒意,刺骨的寒意,毫无预兆地从尾椎骨瞬间爬升,
冻僵了她的脊柱。“好看吗?”冷月辞的声音依旧柔和,甚至带了点献宝似的亲昵。
他伸出手,指尖掠过那块琥珀冰冷的表层,最终停留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他的指尖也是凉的,像玉石。“它叫‘同心蛊’。南疆秘传的玩意儿,难得。
”指尖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力道,覆上她的手背。他抬起眼,
视线撞进她眼底深处的惊涛,脸上笑容未减,反而加深了些许:“你死时,我陪葬。
心跳同步,生死同命。”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缓慢,如同玉珠落盘,却重逾千斤,
“所以阿影——”他拖长了语调,笑意盈盈,“我给你自由。天涯海角,
只要你还在这人世间跳一下,我便知道。”那“自由”二字,如同一把裹了蜜糖的匕首,
精准无比地捅穿了江鹤影最后一丝虚妄的自欺。她猛地抽回手,
动作大得带倒了桌上的青瓷茶盏,清脆的碎裂声在骤然安静的室内炸开,
茶水混着瓷片溅了一地狼藉。“疯子!”她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谁要和你同生共死?
”冷月辞垂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又抬眸看向她因愤怒和恐惧而失色的脸。
他脸上的温和终于裂开一条缝隙,露出底下那片深不见底、令人窒息的泥沼。“晚了。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裹挟着某种扭曲的、令人齿冷的得意,“蛊已成契。
它认得你的血了。”江鹤影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
尖锐的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同时,心脏沉重地撞击胸腔,一次,两次,
节奏怪异得让她作呕。她下意识地捂向心口,指尖却仿佛能穿过皮肉,
触碰到另一个冰冷而强硬的搏动源头——来自冷月辞手腕那清晰可辨的脉搏。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滴妖异的血,像个无形的烙印,
更深地烫进了她的灵魂深处。书房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纸张和上好墨锭混合的特有气息,
是冷月辞身上惯常沾染的味道,如今在江鹤影闻来,却只觉刺鼻作呕。
她立在那排靠墙的高大紫檀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本本书的坚硬书脊。
书页上落着一层薄薄的浮尘,像一层死亡的灰烬。
她的目光最终定在最高处那一列用锦布特制函套装着的古籍上。她知道,
那是冷月辞的命根子,尤其其中一卷孤本的《水经注》校勘稿,
他耗费了不知多少心力才搜罗到手,平日里连翻动都小心万分。手腕上脉搏的搏动清晰传来,
一声,一声,沉重地撞击着她的意识。那搏动的主人此刻就在不远处的窗下,
对着一局残棋自弈,姿态闲雅得仿佛世间无事足以打扰他的雅兴。
只有那指尖拈起的白玉棋子在偶尔落下时发出的脆响,像某种冰冷的倒计时。
心脏深处传来隐秘的牵拉感,像有根无形的丝线在提醒她“你死我陪葬”的诅咒。
江鹤影扯了扯嘴角,眼底最后一点微弱的星火被绝望的狂风彻底吹熄,
取而代之的是灰烬之下,被逼到极致的、玉石俱焚的疯狂。既然无法摆脱这条毒蛇,
无法挣脱这恶心的羁绊,那么,大家一起烂透了吧。她搬过一旁垫脚用的矮凳,踩上去,
身形有些不稳。指尖触碰到那卷用靛蓝锦布精心包裹的《水经注》校勘稿时,
仿佛还能感受到纸页深处承载的沉重智慧和无数流逝的时光。但这感触只停留了一瞬。
“哗啦——”书卷被她用力抽了出来。脆弱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矮凳摇晃,
她几乎是跌撞着跳下来,锦布包裹掉落在积了薄灰的地面上,溅起一小蓬尘埃。
窗下的落子声停了。冷月辞微微侧过脸。他的轮廓在透过雕花窗棂的夕阳余晖里有些模糊,
表情看不真切。江鹤影看都没看他。她猛地蹲下,双手抓住那锦布包裹的厚厚边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嘶啦——!
”清晰的、撕裂绸缎和坚韧纸张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猛然爆开,如同利刃剖开血肉的钝响。
锦布被粗暴地扯开。里面那卷用桑皮纸抄录、边缘已有些磨损泛黄的手稿露了出来。
墨痕深沉,字迹端方清晰。她没有丝毫停顿,双手抓住书册的两端,用尽全身力气,
向两旁猛地一扯!脆弱的手稿在绝对的蛮力下发出惨烈的哀鸣,从中断裂!纸屑纷纷扬扬。
她像是找到了某种宣泄的闸口,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近似野兽的低哮,
更加狂暴地撕扯起来。双手翻飞,动作没有丝毫美感,只有歇斯底里的破坏。
裂帛声、纸张破碎的声音连成一片,汇成一场暴虐的盛宴。一页接着一页被彻底粉碎,
变成大大小小的残片,被她用力扔向四周,如同无数折翼的蝶尸,零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堆积在她脚下。碎屑沾满了她的裙裾,扑上了她的脸颊。她浑然不顾,只是撕,用力地撕,
仿佛要将心口那把插着的毒刃的怨气和绝望,全部发泄在这代表他珍视学识的纸上。
夕阳最后一点残红透过窗棂,落在满地狼藉的碎纸片上,
将那点惨白的颜色染上薄薄的、垂死挣扎的血色。空气里是纸张撕裂后的细碎尘埃味道。
窗下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站起了身。他一步步走来,步履平稳,踩过地上被丢弃的锦布碎片,
如同碾压着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想象之中的雷霆震怒,
没有被触及逆鳞的狰狞扭曲。平静得可怕。甚至连那双总是含着几分清浅笑意的眼睛,
此刻也只剩下深潭般的沉寂,不起一丝波澜。他在江鹤影面前一步之遥停住脚步。
她还在撕扯着手上最后几片残页,喘息粗重,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狂态。他微微俯身,
向她伸出手。江鹤影动作一僵,下意识地将手上仅存的碎纸紧紧攥住,身体向后缩了一下,
防备地、甚至带着一丝挑衅地死死盯着他。
冷月辞的手却只是轻轻落在她沾了些纸屑和灰尘的发鬓上,动作轻缓地为她拂开那些碎屑,
细致得如同整理一件珍爱的瓷器。他的指尖依旧带着凉意,掠过她的鬓边皮肤。
她浑身的汗毛在这一刻炸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比刚才的撕毁更让她恐惧。这异常的平静,
是风暴之前最令人窒息的死寂。冷月辞直起身,目光扫过脚下被彻底凌迟成碎片的书籍坟场,
眼神无波无澜,仿佛看的不是他耗费巨大心血才寻来的孤本,而不过是寻常的一堆废物。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温存的,如同情人的耳语,
每个字却都清晰地敲在江鹤影的耳膜上:“撕完了?”他顿了顿,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终于落在了她惨白而倔强的脸上。“那便轮到我了。
”江鹤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他唇边甚至微微勾起的那一点弧度,只觉得一股比寒冬腊月还要刺骨的冰水兜头浇下。
“青崖,”冷月辞的声音不高,穿透了室内诡异的静寂。
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一道缝隙。
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侍卫垂首静立在门外阴影里,像早已等候多时。
“请江姑娘去柴房。”冷月辞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吩咐更换一盏茶。
“没我的允许……” 他眼波流转,终于再次落在了江鹤影脸上,那目光沉若玄铁,
“谁也不得靠近。”“是。”门外的侍卫应声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或好奇。
青崖面无表情地上前,动作看似恭敬,实则蕴含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伸臂拦住江鹤影可能后退的方向,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说是扶,
更像是押送,手指如铁钳般扣紧了她的肘关节,一股强劲的力道不容拒绝地将她往门口带去。
“放手!冷月辞!”江鹤影挣扎起来,指甲狠狠刮过侍卫粗糙的布料衣袖,“你敢?!
”她看向那个依旧立在满地纸灰碎片中的男人。夕阳残余的微光勾勒着他侧脸的线条,
那抹奇异的微笑未曾褪去,眼神却冷彻得如同极地冰川的深壑,再无半分往昔温情。
他不再看她。只是微微侧身,对着空气,又像是自言自语:“备火。”那两个字,
像淬了寒冰的针,狠狠扎进江鹤影的耳膜。她最后的挣扎猛地僵住,
浑身血液似乎在瞬间凝结。押着她的青崖感觉到臂弯里的身体陡然僵硬如石,
却没有丝毫动容,动作更加不容分说地将她拖离了这片散发着毁灭气息的书房。柴房。
堆积如山的干燥柴火散发出浓重的松脂味和尘土的霉味。
唯一的光线来自高处一扇小小的、布满蛛网的破旧窗户。江鹤影被推进去时,
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扑倒在冰冷硬实的地面上。膝盖撞得生疼,她却无暇顾及。
她迅速爬起来,冲向那扇紧闭的木门,手掌用力拍打着粗糙厚重的门板,
发出沉闷空洞的声响。“开门!冷月辞!你这个疯子!变态!放我出去!”门外死寂无声。
回应她的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及手腕脉搏处那一道与她心跳同步、却冰冷沉郁的搏动。
一下,一下,提醒着她那个“同生共死”的恶咒。指甲在拍门时劈裂了,渗出血丝,
染上了门板陈年的污垢和浮尘。掌心和木板的每一次撞击都带起沉闷的痛。声音渐渐嘶哑,
从愤怒的尖啸变成嘶哑绝望的哀求。可门外那片沉沉的昏暗里,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喉头干涩如同火烧,拍门的力气也终于耗尽,
虚脱般地沿着粗糙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冰冷的柴房地面透过薄薄的裙裳直刺入骨缝,
寒气丝丝缕缕地钻进来。柴房狭小而黑暗,
只有一小块被窗格子勉强筛进来的月光照亮浮动的尘埃,像无数飘零的骨屑。恐惧,
如同冰冷滑腻的毒蛇,在绝望的浸泡下,缠着她的骨头一圈圈绞紧。然后,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门口。不是侍从那种整齐划一的声音,而是从容而清晰的,带着一种闲庭信步的韵律,
每一步都敲在死寂的空气里,也敲在江鹤影骤然紧绷的神经上。门栓被拉开的声音,
在死寂里格外尖锐刺耳。木门发出沉重而迟缓的“吱呀——”,被推开一条缝。
昏黄的光晕先涌了进来,勾勒出站在门外的身影,高大,挺直。
他手里提着一盏防风琉璃风灯,光线摇曳不定,在他脸上投下跳跃的阴影。
那件天青色的袍子在灯下显得柔和,却又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意裹挟。冷月辞跨了进来。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这昏暗狭小的空间,扫过角落里堆叠得高高的、散发着易燃气息的柴垛,
最后才落在蜷缩在角落、背抵着硬木柴堆的江鹤影身上。她的发髻早已在挣扎中松散开来,
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她苍白失血的颈侧和脸颊上。破碎的衣裙沾染了灰尘,像蒙上污垢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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