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模拟考,我成了全班最后一名。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笑着说:“下次考试,
你必须找一个替死鬼。”“只要有人考得比你差,你就能安全一个月。”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直到她撩起袖口,露出密密麻麻的刀疤——“每一道,都代表一个没找到替死鬼的学生。
”---月考成绩单像块冰冷的铁片贴在公告栏上,
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默。一双双眼睛扫过那些名字和数字,或庆幸,
或沮丧,但最终,几乎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在最后一行。林晚,总分287,班级排名45。
最后一名。我的名字。那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视网膜生疼。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耳鸣般的嗡嗡声。四十五个人,我排第四十五。
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每一科都答满了啊!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夹杂着细碎的、压抑的议论。我死死盯着那三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一股黏腻的湿意传来。世界褪了色,只剩下那行耻辱的印记。“林晚,
”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班主任李老师,“来我办公室一趟。”她总是这样,
神出鬼没。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愤怒,也不失望,平静得让人心慌。我像个提线木偶,
跟在她身后,机械地迈动双腿。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光洁的地板上,
反射出我们一前一后扭曲的影子。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那扇棕色的木门此刻像巨兽的口。
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反手关上门,轻微的“咔哒”落锁声,让我心头一跳。她走到窗边,
拉上了百叶窗,隔绝了外面操场上隐约传来的喧闹。办公室彻底成了一个封闭的盒子。
她没坐回她的工位,而是靠在那张堆满作业本的办公桌边缘,双手抱胸,看着我。
“成绩看到了?”她问。我低着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知道我们班的规矩吗?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异。我茫然地抬眼。规矩?什么规矩?她笑了,
嘴角弯起一个标准的弧度,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无。“每次考试,最后一名,”她顿了顿,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脸,“都需要找一个替死鬼。”“……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她在用一种极其恶劣的方式讽刺我。“很简单。
”她往前倾了倾身体,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陈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下一次月考,只要有人考得比你差,你,就能安全一个月。”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
我的大脑拒绝处理这条信息。找替死鬼?考试?安全?
“老师……我不明白……”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会明白的。”她直起身,
开始不紧不慢地卷她米白色针织衫的左边袖子。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动作。袖子被一点点推上去,露出手腕,接着是小臂。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手臂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不是普通的伤,是纵横交错的刀疤,
一道叠着一道,有些已经泛白凸起,像是旧痕,有些还带着淡淡的粉红,显然是新愈不久。
那些疤痕排列得并不规则,却覆盖了整条小臂,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触目惊心。
她将那条堪称狰狞的手臂坦然地展示在我面前,声音依旧平稳得可怕:“看见了吗?每一道,
都代表一个没找到替死鬼的学生。”嗡——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一只冰冷的巨手,
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挤压得我几乎要呕吐。办公室的空气变得粘稠沉重,裹挟着我,
无法呼吸。那些伤疤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无数只嘲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这不是玩笑。
从来就没有什么玩笑。规则是真的。替死鬼是真的。这些伤疤……也是真的。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校服,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我看着她,
像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在此刻显得无比惊悚。
她慢慢放下了袖子,遮住了那片恐怖的景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现在,你明白了?
”她轻声问,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我明白了。我他妈怎么可能不明白!从办公室出来,
我几乎是扶着墙才能站稳。走廊里空无一人,阳光从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
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斑。明明是温暖的午后,我却感觉置身冰窖,
四肢百骸都往外冒着寒气。李老师最后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你有四周的时间,林晚。
好好准备下一次月考吧。记住,你只需要……比一个人考得好就行。”接下来的几天,
我活得像个游魂。课堂上,老师的讲解变成毫无意义的噪音;课本上的字迹扭曲蠕动,
无法聚焦;饭吃到嘴里味同嚼蜡。我害怕看到李老师,
害怕看到任何可能成为我“目标”的同学,更害怕下一次月考的到来。夜里失眠,
一闭眼就是那条布满伤疤的手臂,还有成绩单上我那刺眼的名字。
恐惧和一种荒诞的现实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逼疯。直到那天下午的自习课。
我正对着数学题发呆,
眼角余光瞥见学习委员张倩拿着一份刚批改完的物理小测卷子走向李老师的办公室。
张倩是班级前十,物理尤其好。没过几分钟,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短促的惊叫,
像是被人猛地捂住了嘴。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办公室的门开了,
张倩走了出来。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眶通红,
里面蓄满了未落的泪水,眼神里是巨大的惊恐和不可置信。她脚步虚浮,
几乎是踉跄着冲回了自己的座位,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周围有同学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
或许以为她只是考砸了被老师批评了吧。只有我知道,不是。那惊恐的眼神,
那绝望的颤抖……和我那天,一模一样。李老师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教室,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我的脸上。她看着我,
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转身关上了门。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张倩,
就是上一个“最后一名”。而她,显然没能找到她的“替死鬼”。那条手臂上,
或许就在不久前,又添了一道新的伤疤。冰冷的战栗顺着脊椎爬满全身。这不是梦,
这不是幻觉。这是一个我们必须参与,
用他人鲜血或自己血肉来换取安全的、真实存在的残酷游戏。张倩在座位上趴了整整一节课。
下课铃响,她猛地抬起头,胡乱擦了擦眼睛,抓起书包就冲出了教室。那背影仓皇失措,
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尖叫:四周!你只有四周!找不到替死鬼,张倩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
不,甚至更糟,因为李老师手臂上的伤疤,远不止一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找到一个替死鬼。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在我心里疯长,缠绕着我的理智,
汲取着我所剩无几的良知。我开始像幽灵一样在教室里游荡,
目光贪婪又恐惧地扫过每一个同学,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他们的“价值”。班长陈浩?
不行,他成绩太稳定了,永远是年级前五十,几乎不可能跌到谷底。文艺委员孙薇?
她偏科严重,但语文和英语极好,总分也不算靠后,风险太大。我的目光,
最终像被磁石吸引一样,落在了靠窗那个永远低着头的身影上——王静。
她总是安静得像个影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坐在角落里,几乎不与人交流。
成绩……我记得她上次月考好像是三十八名?不算好,但也绝不是最差的。更重要的是,
她看起来那么怯懦,那么不起眼,家里条件似乎也不好,听说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城区……一个完美的目标。
一个似乎……很容易被“操作”的目标。罪恶感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脏,但紧接着,
对那条布满伤疤的手臂的恐惧如同冰水倾泻而下,瞬间将那股微弱的良知浇灭。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汗湿的拳头。第二天课间,我拿着一道其实早就弄懂的数学题,
走到了王静的座位旁。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声音大得我怀疑全班都能听见。“王静,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甚至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窘迫,
“这道题……你能帮我讲讲吗?我怎么都搞不明白。”她似乎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鹿,
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飞快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她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我指着的题目,嘴唇嗫嚅了一下,
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也不太会……”“没关系,我们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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