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还在下，连绵不绝。
破屋的梁木漏下的冷雨砸在额角时，老梁猛地惊醒，混沌的脑子像被泡在酒里，沉得抬不起来。
身子软的用不起一丝力气，彷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身下的干草扎着后背，痒得发慌。
适应了一会儿后，勉强抽出一丝力气撑起身子。
想起昨晚的艳遇荒唐，脸上不自觉的浮出一丝笑意。
猥琐的将手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贪婪的吸走残留的香味，指尖还残留着昨夜的触感。
阿蛊腰肢的软，蔷薇花瓣蹭过胸口的凉，还有她咬着他耳垂说“记住我”时，吐气里裹着的甜香。
那些画面太真了，真到他下意识摸向身边，却只摸到一捧潮湿的空气。
“人呢？
这就走啦？”
他哑着嗓子嘀咕，心里空落落的，还掺着点莫名的期待。
低头扫过自己的衣服，领口两颗扣子松垮地挂着，胸口布料上沾着几点淡绿色痕迹，像溅上的草汁。
“许是天亮怕耽误事，先走了吧。”
他这么安慰自己，甚至还笑了笑。
“这么好个婆娘，这要娶回家，那不得上天，昨晚的感觉那还真是不错呀！”
能跟那样的美人有一夜纠葛，就算不告而别，也不算亏。
可那股甜腥的香味还在，混着雨水的潮气，变成了发馊的腐甜，粘在衣领上，闻着让人胃里发紧。
老梁摸出半瓶矿泉水猛灌几口，冰凉的水进入口腔，让他浑身一激灵。
可当冷水刚滑过喉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有根烧红的细针，正往皮肉里扎。
“嘶——卧槽！”
他倒抽一口凉气，慌忙按住胸口，疼得骂出一句脏话。
起初以为是岔气，揉了揉却更疼，还带着点痒，像有只细脚的虫子在皮下爬，爬过的地方都烧得慌。
“怎么回事儿？”
他扒开领口，凑着破窗透进来的天光看。
皮肤好好的，没红没肿，可一摸，心脏旁边竟有块硬邦邦的东西，像揣了颗生土豆，还在微微动，动一下，灼痛感就重一分。
“咋回事？
昨晚压到啥硬东西了？”
老梁皱着眉嘀咕，手又按了按，那东西竟往皮肤里缩了缩，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痒顺着肋骨往肩膀窜。
他忍不住挠了挠，指甲刚碰到皮肤，就看见皮下隐隐透出一道绿纹，细得像头发丝，正慢慢往胳膊爬。
这纹路……像极了阿蛊发间那串蔷薇的藤！
老梁后背的汗一下子就透了，连雨丝飘在脖子上都觉得凉得刺骨。
昨晚忽略的细节全冒了出来：阿蛊光脚站在泥水里却没沾半点泥，指甲缝里渗出的淡绿汁液，还有她消失后满地枯萎的花瓣。
当时他只当是眼花，现在想来，哪一件都透着邪门。
“不可能……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花妖？
李二那小子就是胆小瞎编的。”
想起李二的话，浑身吓得发抖，他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出去，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可指尖再碰到胸口的硬块时，却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动，甚至能听见细微的“沙沙”声，从皮肉深处传出来，像藤叶在摩擦。
他慌了，手忙脚乱摸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着胸口照。
屏幕里映出他煞白的脸，还有那道越来越明显的绿纹，己经爬到了锁骨下方，像一条细小的绿蛇，缠着他的血管，皮下的硬块随着呼吸起伏，皮肤表面微微鼓胀，像是有东西要钻出来。
“她不是人！
她是来害我的！”
老梁总算明白些什么，这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的声音发颤，指甲用力掐进胸口的皮肤，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绿纹毫发无损，反而爬得更快，己经到了胳膊肘。
他突然想起阿蛊凑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你会变成很好的养料”，当时只当是调情的戏言，现在想来，那根本是催命的咒语！
不能在这待着，得去医院！
老梁连滚带爬冲出破屋，冷雨浇在身上，却没让他清醒半分，只觉得胸口的火越烧越旺。
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时，他的手都在抖，插了三次钥匙才插进锁孔。
发动机“突突”响了半天，像头喘着粗气的病驴，终于启动，货车慢悠悠往山下开，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在车门上，“啪啪”响得像催命符。
胸口的灼痛变成了撕裂般的疼，皮下的“沙沙”声越来越响，顺着血管往西肢蔓延。
老梁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眼前总闪过阿蛊的脸，她笑着递来一朵猩红的蔷薇，指尖的绿液滴在他胸口，花瓣瞬间化成长长的绿线，像蛇一样钻进他的毛孔里。
“别过来！
你别过来！”
他嘶吼着猛打方向盘，货车差点撞上山崖护栏，轮胎擦着金属杆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吓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
他瞥了眼胳膊，绿纹己经爬到了手腕，颜色从淡绿变成了墨绿，皮肤下的硬块分成了好几块，都在动，像有好几只虫子在翻跟头。
“我……我不能……不能死……我儿子还等着我送学费……”老梁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流，滴在方向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想喊救命，可又怕，荒山野岭的，谁会来救他？
就算有人来，说自己胸口长了会动的绿纹，别人不得当他喝多了胡扯？
胸口的鼓包越来越大，皮肤被撑得发亮，绿纹己经粗得像筷子，缠在他的胸口，像要把他勒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在往皮肤外顶，顶得衣服都发紧，甚至能摸到藤条上的尖刺，隔着布料扎得他生疼。
“沙沙——”皮下的声音更响了，像是无数根藤在疯狂生长，缠绕他的骨头，吞噬他的血肉。
老梁绝望地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木，那些树影在雨雾里像张牙舞爪的鬼影，而他的身体，正一点点变成孕育那些藤的“土壤”。
货车还在往前开，可老梁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下山了。
胸口的鼓包己经顶得衣服变形，好像下一秒就会炸开，而他能做的，只有死死攥着方向盘，听着皮下越来越响的“沙沙”声，在恐惧里等着那最终的、从里到外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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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蛊腰肢的软，蔷薇花瓣蹭过胸口的凉，还有她咬着他耳垂说“记住我”时，吐气里裹着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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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这就走啦？”
他哑着嗓子嘀咕，心里空落落的，还掺着点莫名的期待。
低头扫过自己的衣服，领口两颗扣子松垮地挂着，胸口布料上沾着几点淡绿色痕迹，像溅上的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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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安慰自己，甚至还笑了笑。
“这么好个婆娘，这要娶回家，那不得上天，昨晚的感觉那还真是不错呀！”
能跟那样的美人有一夜纠葛，就算不告而别，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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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摸出半瓶矿泉水猛灌几口，冰凉的水进入口腔，让他浑身一激灵。
可当冷水刚滑过喉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有根烧红的细针，正往皮肉里扎。
“嘶——卧槽！”
他倒抽一口凉气，慌忙按住胸口，疼得骂出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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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压到啥硬东西了？”
老梁皱着眉嘀咕，手又按了按，那东西竟往皮肤里缩了缩，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痒顺着肋骨往肩膀窜。
他忍不住挠了挠，指甲刚碰到皮肤，就看见皮下隐隐透出一道绿纹，细得像头发丝，正慢慢往胳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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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后背的汗一下子就透了，连雨丝飘在脖子上都觉得凉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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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胳膊，绿纹己经爬到了手腕，颜色从淡绿变成了墨绿，皮肤下的硬块分成了好几块，都在动，像有好几只虫子在翻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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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鼓包越来越大，皮肤被撑得发亮，绿纹己经粗得像筷子，缠在他的胸口，像要把他勒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在往皮肤外顶，顶得衣服都发紧，甚至能摸到藤条上的尖刺，隔着布料扎得他生疼。
“沙沙——”皮下的声音更响了，像是无数根藤在疯狂生长，缠绕他的骨头，吞噬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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