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林野攥着通往城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在连绵群山的注视下,
被青梅苏怜佳送离故土。女孩指尖掐进他掌心的力度,与那句“你跑,
我们就一起成灰”的笑语,像两道烙印刻进他骨血。火车穿梭在黑暗隧道时,她枕着他的肩,
呼吸轻如羽毛,指尖却藏着野猫般的试探——这场跨越山村与城市的离别,
从一开始就不是祝福,而是一场用爱编织的禁锢。
1 隧道里的羽毛与利爪火车轮碾过铁轨的声响,像山村里老黄牛磨牙的动静,
却比那要沉上百倍,一下下撞在我心口。录取通知书被我折了三折,塞进牛仔裤内侧的口袋,
硬邦邦的纸边硌着腰,跟怜佳指尖掐在我掌心里的疼,刚好凑成一对。她靠在我肩上,
发梢沾着山涧晨雾的潮气,还混着点野薄荷的凉味。我盯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十八岁的脸透着股没见过世面的局促,而怜佳的脸就贴在我影子旁边,眼睫垂着,
像两片停在枝头的蝶翅,一动不动。可我知道她没睡,方才在车站,她帮我拎行李时,
指节捏得发白,指腹蹭过我手腕时,那温度烫得像灶膛里刚扒出来的炭。“阿野,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刮断的蛛丝,“隧道要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应,
窗外的光亮就被吞了进去。黑暗猛地裹住车厢,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她搭在我腿上的手动了动,指尖先是轻轻碰了碰我的裤缝,
接着就像山村里那只总偷腊肉的野猫,爪子悄悄勾住布料,慢慢往里抠。
我能感觉到她指甲尖的弧度,跟小时候她带我爬树时,抓着我胳膊不让我摔下去的力度,
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去年汛期吗?”她的气息扫过我脖子,痒得我想躲,
却被她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那只手还带着拎行李的力气,按得我肩胛骨发疼,
“咱们在岩洞里躲雨,你说等考上大学,要带我去看成都的灯。”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
黑暗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凭着手心的疼意判断她的情绪——她的指甲又深了点,
像是要嵌进我肉里。“现在你要去看灯了,”她笑了笑,那笑声裹在隧道的风声里,
听着有点发颤,“可你要是敢把我忘在山里,阿野,咱们就像那年洞里的柴火一样,
一起烧成灰,好不好?”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透出光亮。我看见她抬起头,
眼里映着隧道口的光,像两簇小小的火苗。她松开手,掌心留下几道红印,而她指尖的温度,
却像烧红的铁,一直烫到我心里。2 腊肉与录取通知书的秘密火车驶出隧道时,
怜佳已经坐直了身子,指尖在我腿上残留的温度还没散,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露出半块油亮的腊肉。“我妈腌的,
你最爱吃的后腿肉。”她把腊肉递过来,指尖避开我掌心的红印,只捏着油纸的边角,
“路上饿了就啃两口,比火车上的盒饭香。”我接过油纸包,
腊肉的咸香混着松木熏过的味道,一下就勾回了半个月前的记忆。
那天我躲在柴房里拆录取通知书,红底金字的“成都XX大学”刚露出来,
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时,怜佳正站在柴房门口,手里攥着把刚磨好的镰刀,
刀刃在昏暗里闪着光。“你要走?”她没进门,就靠在门框上,眼神落在我手里的通知书上,
像要把那纸盯出洞来。我慌忙把通知书折起来,塞进怀里,刚想说“还没定”,
就看见她走进来,镰刀往柴堆上一放,蹲下身,从柴草里翻出块熏得发黑的腊肉。“我妈说,
考上大学要送块好腊肉当礼。”她把腊肉往我手里塞,指尖却按住了我藏通知书的地方,
力道不大,却让我不敢动,“可阿野,你要是走了,这腊肉给谁留?给村口王婶家的狗吗?
”我那时候没敢接话。村里谁都知道,怜佳从小就护着我——有人抢我书包,
她能追着人跑二里地;我发烧时,她能在山神庙前跪到天亮。可我也知道,她的护着里,
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劲,就像她种在院子里的牵牛花,藤蔓能缠满整个篱笆,
连阳光都要抢着遮。“发什么呆?”怜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
“是不是晕车了?”我摇摇头,把腊肉放回油纸包,刚要说话,
就看见她的目光落在我内侧口袋上——那里鼓鼓囊囊的,是折好的录取通知书。
她没提通知书,只是把油纸包重新包好,塞进我背包侧袋,拉上拉链时,
手指顿了顿:“阿野,这块腊肉你得吃完,不许给别人。”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就像……就像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能给别人。”火车靠站时,
有卖水果的小贩在窗边吆喝。怜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指腹蹭过我腕骨上的一道浅疤——那是去年我帮她摘野枣时,被树枝划的。“到了成都,
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的眼神很亮,像山夜里的星星,却比星星更烫,
“我会给你寄腊肉的,每个月都寄。”我点头时,听见她又加了句,
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要是敢丢了我的腊肉,阿野,我就去成都,把你的通知书,
跟腊肉一起熏了。”3 山巅崖边的“约定”录取通知书没寄到前,
我和怜佳常去后山的望风崖。那地方能看见山外的公路,蜿蜒得像条银线,
她说等我考上大学,就陪我在崖边看一次日出,算是“送行礼”。可真等通知书揣进我口袋,
她却再没提过日出的事,直到送我去车站的前一天清晨,她突然敲我家的窗。“去望风崖。
”她肩上挎着个布包,手里攥着根树枝,枝桠上还挂着片没掉的枫叶。天刚蒙蒙亮,
山雾裹着寒气往衣领里钻,我跟在她身后,听着她踩断枯枝的声响,
心里总发慌——前几天我跟村长家的儿子提过,想让他帮忙带些城里的参考书,
这事没敢告诉怜佳,可昨天路过她家时,却看见她正跟村长儿子说话,脸色沉得像要下雨。
望风崖的风比平时大,吹得她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她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眼,
谷底的云像团棉花,看着软,掉下去却能摔死人。“你跟张强说,想让他帮你带书?
”她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却每个字都扎在我耳朵里。我攥紧了口袋里的通知书,
刚想解释,就看见她转过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块石头。“这块石头,
是去年你帮我找的,说能压惊。”她把石头递过来,石头上还留着她的体温,“你要是想走,
我不拦你,可你要是跟别人偷偷做打算,不告诉我……”她顿了顿,把石头往崖边挪了挪,
指尖捏着石头的边缘,“你说,要是这块石头掉下去,会不会像人一样,
摔得连骨头都找不着?”我盯着她的手,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去年我在崖边差点滑倒,
是她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肉里,才把我拉上来。那时候她哭着说“你不能死”,
可现在她的眼神,却让我觉得,要是我敢骗她,她真能把我推下去。“我没跟他做打算。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把石头拿过来,却被她躲开了。她把石头揣进布包,
然后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是我前几天落在她家的笔记本,里面记着想去成都后做的事,
包括想找份兼职,想租个离学校近的房子。“这些事,你该跟我说。”她翻开笔记本,
指尖划过我写的字,指甲把纸边都抠得发毛,“你想找兼职,我可以帮你攒钱;你想租房子,
我可以去问我远房表姐,她在成都打工。你不用跟别人说,更不用偷偷记在本子上,
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太阳慢慢爬上山头,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把笔记本递给我,然后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我疼:“阿野,
咱们在这崖边定个约定吧。”她的眼睛盯着我,像两簇燃着的火,“你去成都,
我在村里等你。你要是敢不跟我商量就做决定,敢跟别人走得近,
我就从这崖边跳下去——到时候,你就算在城里读再多书,也得回来给我收尸。
”风卷着她的话,撞在崖壁上,又弹回来,裹在我耳朵里。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只能点头,
把那句“我不是防你”咽回肚子里。她见我点头,才松开手,从布包里掏出个馒头,
掰了一半给我:“吃吧,明天要走,得吃饱。”馒头还是热的,可我咬在嘴里,
却觉得没什么味道,只有她指尖的温度,还烫在我手腕上。
4 城市宿舍里的陌生包裹成都的秋天比山里暖,宿舍楼下的香樟树还飘着叶子,
我抱着刚领的被褥往楼上走时,宿管阿姨叫住我,递来个巴掌大的包裹。“昨天下午到的,
没写寄件人,只写了你的名字。”包裹用的是牛皮纸,捆着粗麻绳,绳结打得紧实,
我拆了半天,指尖都磨红了才打开。里面没别的,只有一小罐猪油,罐口封着保鲜膜,
还压着张纸条,是怜佳的字——歪歪扭扭的,却写得用力,纸背都透了墨:“城里菜淡,
拌猪油香,别跟同学分,自己吃。”我把罐子塞进衣柜最里面,鼻尖却飘着猪油的腥气,
混着记忆里的味道——去年冬天,我妈不在家,怜佳端着碗猪油炒饭来我家,说“你胃不好,
吃点油的暖身子”。那时候她的手冻得通红,指尖还沾着米粒,却笑着说“我不饿,你吃”。
可现在这罐猪油,却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我没跟她说过宿舍的地址,她怎么会知道?
傍晚时室友回来了,三个男生闹闹哄哄的,其中一个叫李哲的,
看见我衣柜缝露出来的猪油罐,笑着说:“哥们儿,你还带这个啊?现在谁还吃这个,多腻。
”我慌忙把衣柜门关上,说“家里带来的,习惯了”,
心里却直打鼓——怜佳会不会还寄了别的东西?她会不会来学校找我?夜里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摸出手机想给怜佳发消息,问她怎么知道宿舍地址,可刚打了几个字,
又删掉了。我想起送我去车站时,她掐着我掌心说“你要是敢跑,我就把咱俩都烧成炭”,
想起望风崖上她捏着石头的样子,手指就开始发颤。凌晨三点,我突然听见衣柜里有动静,
吓得坐了起来。仔细听了才发现,是猪油罐的盖子没拧紧,滚了一下。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柜,把罐子拿出来,借着手机的光,又看了遍那张纸条。纸条的角落,
还有一行小字,之前没注意——“我问了张强,他说你跟他提过宿舍号,阿野,
别跟我捉迷藏。”我盯着“别跟我捉迷藏”这几个字,冷汗一下就浸湿了后背。
张强肯定没跟她说过宿舍号,她是自己猜的,或者……是去问了村长,
问了所有可能知道的人。我把罐子重新封好,塞进床底的箱子里,用衣服盖严实。
窗外的香樟树影晃进来,落在墙上,像山里的藤蔓,缠得人心里发紧。我摸出录取通知书,
摊在被子上,红底金字的校名在夜里格外亮。可现在看着它,却没了之前的高兴,
只觉得像块烧红的铁,烫得我手疼——我以为离开山村就能松口气,却忘了,怜佳的影子,
早就跟着那罐猪油,跟着那张纸条,钻进了我在城里的第一个落脚点。
5 视频通话里的阴影入学第一周的周六晚上,我刚洗完衣服,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着“怜佳”两个字,背景是她之前用我手机设的——后山的野菊花,黄灿灿的,
跟她现在的语气一点都不像。“阿野,你在干嘛?”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像山里刮风时的声响。我把手机架在书架上,
镜头对着墙——我怕她看见宿舍里的上下铺,怕她问起室友,
更怕她看见我书桌上堆着的、没敢跟她说的城里参考书。“没干嘛,刚收拾完东西。
”我扯了扯衣角,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山里现在冷不冷?你多穿点衣服。
”她没接我的话,反而问:“你宿舍的灯怎么这么暗?我看不见你。”我心里一紧,
赶紧把台灯往镜头这边挪了挪,光落在我脸上,有点刺眼。屏幕里终于出现她的脸,
背景是她家的土坯墙,墙上还贴着我小时候画的画——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
她手里拿着个苹果,正用小刀削着皮,刀刃在镜头前闪了下,
我想起望风崖上她捏着石头的样子,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你书桌上放的什么?
”她突然开口,目光盯着我身后的书架,“我看见有本蓝色封面的书,是什么?
”我慌忙侧身挡住书架,说“没什么,就是课本”,可她却笑了,笑声轻得像羽毛,
却带着点冷意:“是城里的参考书吧?张强说,你之前让他帮你带过这种书。”我没说话,
只觉得喉咙发紧。她把削好的苹果举到镜头前,苹果皮削得很完整,像条红色的蛇:“阿野,
你是不是觉得,到了城里,就能不跟我说这些事了?”她的手指在苹果上慢慢划着,
指甲陷进果肉里,挤出一点汁水,“你忘了望风崖的约定了?还是觉得,我在山里,
管不着你?”就在这时,室友李哲端着盆从外面进来,看见我在视频,
随口说了句:“哥们儿,跟谁打电话呢?要不要一起去买零食?”我赶紧摆手,
想让他别说话,可屏幕里的怜佳却突然安静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哲的方向,
嘴角的笑慢慢收了回去。“他是谁?”她的声音一下就冷了,手里的苹果被捏得更紧,
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滴,“你跟他很熟?”我赶紧解释:“就是室友,普通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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