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中秋才香甜:跨洋的桂花笺第一章:寄往英国的牵挂八月初十的清晨,天刚蒙蒙亮,
李梅就醒了。窗外的老桂树趁着夜色开了不少花,细碎的金瓣落在窗台上,混着晨露的湿气,
把淡淡的甜香送进屋里。她披了件薄外套走到窗边,指尖捻起一片桂花,花瓣软得像绒,
香气却很烈——这是她和女儿李念一起种的桂树,如今念儿在英国读博,只有这棵树,
每年中秋前都会准时开花,替她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厨房里,
面粉、白糖、蜂蜜已经摆好在案台上,旁边放着个竹筛,里面是前几天刚晒好的桂花干。
每年这个时候,李梅都会亲手做桂花糕和桂花糖,寄给远在英国的女儿。
她做桂花糕有自己的讲究:面粉要选当年的新麦磨的,白糖得用绵白糖,
揉面时要加一勺桂花蜜,蒸的时候还要在笼屉上垫一层新鲜桂花,这样蒸出来的糕,
咬一口满是桂香,和念儿小时候爱吃的味道一模一样。“李老师,
您要的洒金笺我给您送来了!”门外传来老张的声音,李梅赶紧擦了擦手上的面粉,
开门去迎。老张是她的老同事,退休后开了家文具店,知道她每年中秋要给女儿写桂花笺,
总会提前帮她找最好的信纸——这种洒金笺是复古款,纸面上泛着细碎的金箔,
像极了桂树上的黄花,用来画桂花最合适不过。“快进来坐,刚蒸好的桂花糕,你尝尝。
”李梅把老张让进屋里,端出一碟刚出锅的桂花糕。老张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点了点头:“还是你做的味道正,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念儿在英国,肯定想这口香得不行。
”李梅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毛笔和颜料,铺好洒金笺:“可不是嘛,她上次视频还说,
英国的点心甜得发腻,没家里的桂花糕香。”她握着毛笔,笔尖蘸了点赭石色,
先在纸的角落画了棵小小的桂树,枝桠上缀着金黄色的花,
树下画了个圆月亮——这是念儿小时候最喜欢的图案,每次李梅画完,她都会缠着要,
说“妈妈,把月亮画圆一点,像月饼一样”。老张坐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你说你,
每年都这么费心,又是做点心又是画笺子,寄到英国得花不少钱吧?其实打个视频多方便,
还能看见人。”李梅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晕开一小团墨:“视频是方便,
可我怕她看见我的白头发担心。她读博压力大,我不想让她分心。写在纸上不一样,
她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像我在她身边说话一样。”她低头继续画,
眼眶有点发热——去年视频时,念儿盯着她的头发说“妈,你怎么又多了这么多白头发”,
语气里满是心疼,从那以后,她就更愿意把话写在信里,至少能藏起自己的衰老,
不让女儿担心。画完桂花笺,李梅开始写回信。她的字很工整,
带着教师特有的认真:“念念,今年家里的桂树开得早,比去年多开了不少,
我留了最好的桂花,等你回来给你煮桂花糖粥。前几天楼下的小猫又来蹭桂树,
它总爱在树根下睡觉,像你小时候总蹭我怀里一样。你论文别太着急,别熬夜,
我给你寄了安神的桂花茶,累了就泡一杯……”写着写着,她想起念儿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念儿才五岁,总爱跟在她身后,踮着脚要帮她摘桂花,结果把桂花撒了一地,
还笑着说“妈妈,桂花雨真好看”。后来念儿上了学,每次中秋都会给远方的爷爷寄桂花笺,
画的图案歪歪扭扭,却满是心意。现在念儿长大了,去了国外,换成她每年给念儿寄桂花笺,
只是不知道,念儿还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把桂花笺好好收着。
把桂花糕、桂花糖和桂花笺放进包裹里,李梅仔细地封好口,贴上邮票,
然后提着包裹去了邮局。快递员接过包裹,笑着说:“阿姨,您每年都寄这个,
是给女儿寄的吧?您可真有心,女儿肯定很想您。”李梅笑着点头,眼里却有泪:“是啊,
她在国外读书,辛苦,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看着快递员把包裹拿走,她站在邮局门口,
心里空落落的——这包裹要漂洋过海,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到念儿手里,
不知道念儿收到的时候,会不会像她一样,想起小时候的中秋。回到家,李梅坐在桂树下,
看着满地的桂花发呆。她拿起一片桂花,放进嘴里,淡淡的甜香在舌尖散开,
却怎么也尝不出小时候的味道。她知道,不是桂花变了,是身边少了念儿,
少了那份热热闹闹的团圆,连桂香都变得冷清了。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老张发来的消息:“李老师,我帮你问了快递,说这个包裹大概十五天能到英国,
刚好能赶在中秋前让念儿收到。”李梅回复“谢谢”,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还没圆,却已经很亮了。她想起念儿说过,
英国的月亮和中国的一样圆,只是不知道,念儿在英国看月亮的时候,
会不会也想起家里的桂树,想起她做的桂花糕,想起她写的桂花笺。
她轻轻摸了摸桂树的树干,像是在跟念儿说话:“念念,妈妈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一起过中秋,一起摘桂花,一起吃桂花糕。”风一吹,桂花落在她的头发上,
像撒了把碎金,她的眼里,满是对女儿的牵挂,和对团圆的期盼。
第二章:时差里的错过英国的九月,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李念坐在书桌前,
面前堆着厚厚的文献,电脑屏幕上是还没写完的论文,
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国内应该是早上八点,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已经醒了,
有没有去摘桂花。自从读博以来,她就很少有时间和妈妈视频。不是不想,
是不敢——妈妈总是担心她的身体,
每次视频都会问“你是不是又熬夜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语气里满是心疼,
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时差实在是不方便,她这边是深夜,妈妈那边是白天,
她不想打扰妈妈的休息,妈妈也不想让她熬夜视频,所以大多数时候,
她们都是通过微信留言联系,偶尔打一次视频,也总是匆匆忙忙的。“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是室友安娜。安娜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笑着说:“念,
你又在熬夜写论文吗?快喝杯牛奶,休息一会儿,不然身体会垮掉的。”李念接过牛奶,
感激地说:“谢谢你,安娜,我马上就写完这一段了。”她喝了口牛奶,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熬夜的疲惫。安娜坐在她旁边,看着书桌上的文献,
好奇地问:“念,你写的是什么论文啊?好像是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对吗?
”李念点点头:“是啊,我研究的是中国传统节日,尤其是中秋。你知道吗?
中秋是中国很重要的节日,就像你们的圣诞节一样,家人会团聚在一起,吃月饼,赏月,
还有很多传统习俗。”“哇,听起来好有趣!”安娜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中秋的介绍,说会吃一种叫月饼的点心,还有人会提灯笼,对吗?
你小时候是怎么过中秋的?”提起小时候的中秋,
李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小时候过中秋可热闹了!我妈妈会做桂花糕、桂花糖,
还会煮桂花糖粥,满屋子都是桂香。我会和妈妈一起摘桂花,给远方的爷爷寄桂花笺,
画的图案歪歪扭扭的,却很开心。晚上我们会坐在桂树下赏月,
妈妈会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说月亮里有桂树,有玉兔……”说着说着,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里满是思念。她已经三年没回家过中秋了,
每年中秋都是一个人在英国过,吃着超市里买的月饼,味道一点也不好,
没有妈妈做的桂花糕香,更没有那份热热闹闹的团圆。安娜看出了她的低落,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念,我知道你想家了。其实你可以给你妈妈打个视频,
告诉她你想她,她肯定会很开心的。”李念摇了摇头:“不了,现在国内是白天,
妈妈可能在忙,而且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熬夜的样子,她会担心的。”她拿起手机,
翻出妈妈之前发的照片——照片里是家里的桂树,满树的黄花,妈妈站在桂树下,
笑得很开心,只是头发上多了不少白头发,看得她心里酸酸的。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李念疑惑地站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她打开门,看见快递员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请问是李念小姐吗?这是您的包裹,来自中国。”“我的包裹?
”李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妈妈寄的中秋包裹!她赶紧接过包裹,
说了声“谢谢”,然后快步走回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
包裹里是妈妈做的桂花糕和桂花糖,还有一张洒金笺,上面画着她熟悉的桂花和月亮。
她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软糯的糕体在舌尖化开,满是桂香,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是她在英国想念了无数次的味道。她拿起桂花笺,仔细地看着妈妈的字。
妈妈的字还是那么工整,带着认真:“念念,今年家里的桂树开得早,我留了最好的桂花,
等你回来给你煮桂花糖粥……你论文别太着急,别熬夜,
我给你寄了安神的桂花茶……”看着看着,她想起妈妈的白头发,
想起妈妈站在桂树下的样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给妈妈打个视频,
告诉妈妈她收到了包裹,告诉妈妈她很想她,可她看了眼手机——国内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妈妈可能正在买菜,或者在和邻居聊天,她不想打扰妈妈,而且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
眼睛红肿,肯定会让妈妈担心。她只能给妈妈发了条微信:“妈妈,我收到包裹了,
桂花糕很好吃,谢谢妈妈。您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安娜看到她哭了,
赶紧递过一张纸巾:“念,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妈妈了?”李念点了点头,
声音哽咽:“是啊,我好久没陪妈妈过中秋了,她一个人在家,肯定很孤单。你知道吗?
我妈妈每年都会给我寄桂花笺,画的都是我小时候喜欢的图案,她怕我担心她,
从来不在视频里说自己的辛苦,只会把画写在信里。”安娜抱住她,轻声安慰:“念,
别难过了。你妈妈知道你很爱她,她肯定也理解你。其实中秋不一定非要家人在一起,
只要心里想着对方,就是团圆。对了,我们可以一起过中秋啊!我查了很多中秋的资料,
我们可以做桂花饼干,做兔子灯,还可以邀请几个中国留学生来家里,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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