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都知道,特种部队的顾队长是个不苟言笑的活阎王。直到文工团许绵绵前来慰问演出,
不小心在台上绊了一跤。所有人倒吸凉气,等着看她被冷脸训斥。
却见顾阎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人稳稳抱起:“摔疼没有?我宿舍有药。
”新兵们目瞪口呆时,顾队长已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给女孩红肿的脚踝吹气:“乖,
吹吹就不疼了。”——后来,他们在训练场边吻得难舍难分。小兵慌乱敬礼:“队、队长!
靶场已清空!”男人唇瓣未离,哑声命令:“去跑三十圈,现在。”---盛夏的午后,
毒辣的日头炙烤着特种大队的训练场,连空气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泥地、障碍、射击靶,
一切都透着股硬邦邦的沉闷。队伍站得笔直,汗珠子顺着士兵们古铜色的脸颊滑下,
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没人敢抬手去擦。队伍正前方,站着他们的队长,顾沉。
军装熨帖,勾勒出精壮的身形,帽檐下的眉眼锋利如刀,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他正在做射击训练总结,声音不高,
却字字砸在每个人心上,挑着毛病的语气冷得能冻掉人一层皮。“活阎王”的名号,
不是白叫的。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嘈杂的欢快音乐从营区另一头隐约飘来,
打破了训练场肃杀的氛围。是文工团慰问演出的现场。士兵们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飘忽了一瞬,
又迅速被顾沉冷冽的目光压了回来。“注意力集中!”顾沉声音一沉,
“靶子不会因为音乐好听就对你手下留情!”全场噤若寒蝉。演出就在不远处的礼堂,
中场休息时,文工团的几个年轻演员说说笑笑地溜达出来透气。走在最前面的女孩,
叫许绵绵,人如其名,穿着一身妥帖的军装演出服,身段纤细,眉眼弯弯,
皮肤白得像是能掐出水,在一群糙汉子中间,扎眼得厉害。她大概是想找个阴凉处,
没留神脚下,被训练场边缘一根临时铺设的电缆线绊了一下。“啊呀!”一声短促的惊呼,
许绵绵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坐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手里抱着的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滚了一地。刹那间,
训练场这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认出摔跤的是文工团那个最漂亮的姑娘许绵绵,又看到自家队长那瞬间结冰的侧脸,
士兵们心里齐刷刷“咯噔”一声。完了,这娇滴滴的小姑娘,
怕不是要当众被活阎王的冷气冻成冰雕?好几个新兵不忍心地移开了视线。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包括那些见惯了风浪的老兵,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只见顾沉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训斥下属的话音还悬在半空,人已经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
猛地转身,箭步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带起一阵风。
在许绵绵疼得眼圈发红,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高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下来。下一秒,
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落入一个坚硬却异常稳当的怀抱。
熟悉的、带着淡淡硝烟和阳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全场死寂。
只能听到远处知了有气无力的鸣叫。抱着她的手臂稳健有力,隔着一层薄薄的演出服布料,
能感受到其下紧绷的肌肉线条。许绵绵惊魂未定地抬头,对上顾沉低垂的眼眸。那双眼,
平日里寒潭般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担忧、紧张,
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心疼。“摔疼没有?”他的声音响起,不再是训兵时的冷硬,
而是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砸在她耳边,“我宿舍有药。
”许绵绵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下意识地想挣脱,
这太……太引人注目了!“我、我没事,顾队长,你放我下来……”她声如蚊蚋,
手抵在他胸前,那触感硬邦邦的,烫得她手心发麻。顾沉却没理会她这点微弱的挣扎,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和那只不敢沾地的左脚踝上。那里,
已经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他眉头拧紧,抱着她,几步走到旁边一处相对干净平整的树荫下,
然后,
了一件让所有人眼球几乎掉出眼眶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将许绵绵放在一个矮树墩上坐稳,
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当着整个训练场官兵的面,单膝跪地,蹲在了她的面前。
“嘶……”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顾沉恍若未闻,他伸出手,
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托起许绵绵那只受伤的脚踝。女孩的脚踝纤细,握在掌心,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那红肿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他低下头,凑近了些,
然后,在成百上千道呆滞目光的注视下,对着那红肿的部位,极其自然地、轻轻地吹了吹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伤处,带来一阵微痒的颤栗。许绵绵浑身一僵,
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乖,”顾沉的嗓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哄小孩似的、与他形象极度违和的宠溺,“吹吹就不疼了。”“轰——”的一声,
许绵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上烫得能煎鸡蛋。她慌乱地四处瞟,
看到的是士兵们一张张石化般的脸,以及努力憋笑又不敢笑、导致五官扭曲的诡异表情。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沉!你……你快起来!”她羞窘得快要哭出来,
伸手去推他的肩膀,那肩膀硬得像铁,纹丝不动。顾沉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女孩眼圈泛红,脸颊绯红,眸子里水光潋滟,是疼的,更是羞的。
他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没起身,
只是沉声朝旁边呆若木鸡的卫生员吼了一嗓子:“愣着干什么!拿药油和冰袋过来!
”卫生员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跑了。直到这时,
顾沉似乎才分神注意到周围那些几乎要实质化的震惊目光。他脸色一沉,
属于“活阎王”的威严瞬间回归,锐利的眼神如同冰锥般扫过全场。“都很闲?”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之力。士兵们浑身一颤,立刻像被上了发条一样,猛地转身,抬头、挺胸、收腹,
面向训练场,动作整齐划一,只是那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们内心远未平息的惊涛骇浪。
顾沉不再理会他们,从匆匆赶来的卫生员手里接过药油和冰袋,
手法熟练地先给许绵绵进行冷敷。他低着头,侧脸线条在树荫的光影里显得格外专注,
仿佛此刻他手下的,是比拆弹引线还要精密的任务。许绵绵看着他专注的眉眼,
感受着脚踝处传来的、他指尖小心翼翼的温度,心里那股羞窘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甜取代,
丝丝缕缕,缠绕上心头。---自那天训练场“惊天一跪”后,
顾沉是“活阎王”更是“许绵绵专属忠犬”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大队。
明面上,没人敢议论队长的是非,但私下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那位文工团的许绵绵同志,
是顾队长心尖尖上的人,碰不得,惹不得,得多敬着。而顾沉,
也确实将这份“特殊关照”贯彻到了底。许绵绵因为脚伤,原定的演出任务结束后,
被批准在营区多休整几天。这下,顾队长往文工团临时宿舍跑的频率,勤快得让人侧目。
他总能找到正当理由。“顺路”送来食堂特意炖的骨头汤,
“检查内务”时指出她被子叠得不够标准然后亲手重新叠了个豆腐块,
“了解思想动态”时坐在她床边,一言不发地削完一个苹果递给她。
许绵绵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后来渐渐习惯。她发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硬如铁的男人,
在她面前,经常会流露出一种近乎笨拙的真诚。比如现在。傍晚,训练结束的哨声吹过不久,
顾沉又出现在她宿舍门口。军装换成了作训服,汗湿的额发被他随手耙到脑后,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更显五官深刻。他手里拎着一个饭盒。“炊事班做的红烧肉,
给你加餐。”他把饭盒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她还有些微肿的脚踝,“还疼吗?”“好多了。
”许绵绵弯起眼睛,“你吃过了吗?”“嗯。”顾沉应了一声,拖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房间不大,他高大的身躯一进来,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空气也仿佛稀薄起来。
许绵绵打开饭盒,香味扑鼻。她小口吃着,感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专注而直接,
让她耳根有些发热。“你看什么……”她忍不住小声嘟囔。“好看。”顾沉回答得干脆利落,
没有任何迂回。许绵绵差点被米饭呛到,脸颊飞起红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
水光潋滟,毫无威力,反而像羽毛轻轻搔过顾沉的心尖。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站起身。
许绵绵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阴影已经笼罩下来。顾沉俯身,
双手撑在她座椅两侧的扶手上,将她圈禁在方寸之间。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呼吸可闻。
他身上刚沐浴过的清新皂角香气,混杂着独属于他的、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许绵绵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后背抵住了椅背。“你……干嘛?”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顾沉没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女孩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光,此刻因为他的靠近,带着一丝惊慌,
一丝羞涩,更多的是一种让他无法自拔的吸引。她的唇瓣微微张着,泛着健康的水润光泽,
像是在无声的邀请。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头慢慢地低了下去。许绵绵意识到了他的意图,
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脸部。她想躲开,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在他灼热的气息即将碰触到的前一刻,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默认,一个许可。顾沉不再犹豫,准确地攫取了那抹他觊觎已久的柔软。
起初只是唇瓣相贴,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的唇比想象中更软,带着一丝清甜。
许绵绵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上那一点,陌生而强烈的悸动感,
如同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他的吻,起初是克制的,但很快,在她生涩而温顺的回应下,
那点克制土崩瓦解。他无师自通地加深了这个吻,变得急切而深入,
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近乎掠夺的强势,却又在细节处,保留着对她感受的顾及,
小心地舔舐、吮吸,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蜜糖。许绵绵被他吻得浑身发软,
氧气似乎都被夺走,只能无力地攀住他作训服的前襟,发出细微的、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声音。
意乱情迷。狭窄的宿舍里,温度节节攀升,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暧昧的水声交织。
就在顾沉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后背,将人更紧地搂向自己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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