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府柴房的“傻阿满”相府西角的柴房,是沈清满的“家”。
这里常年堆着半干的柴火,霉味混着灰尘,冬天漏风,夏天蒸得人发昏。五岁那年,
沈清满发了场高烧,继母王氏捏着鼻子把她扔进柴房,对管家婆子说:“烧死活该,
省得跟清柔抢东西。”王氏原是相府的远房表亲,丈夫早逝,
带着年幼的女儿沈清柔投奔沈相。沈相念及亲戚情分,又怜她孤儿寡母,便将她纳为继室。
可没人知道,王氏表面温婉,骨子里却藏着狠劲——她见沈清满是沈相原配留下的嫡女,
怕将来分走家产,更怕影响女儿沈清柔的前程,便一直视沈清满为眼中钉。
沈清柔比沈清满大两岁,生得粉雕玉琢,从小被王氏宠得娇纵。她知道母亲不喜沈清满,
却也跟着排挤她,偶尔良心发现想偷偷接济,一看见王氏的眼神就吓得缩回去。
沈清满在柴堆里蜷了三天,烧得意识模糊时,听见王氏跟沈清柔的对话:“傻了才好,
以后没人跟你争嫁妆,三皇子赵珩也不会嫌你有个拖油瓶。”赵珩是皇后嫡子,生得俊朗,
王氏早想让女儿嫁入皇家,自然容不得半点“瑕疵”。从那天起,
沈清满就成了相府人人可欺的“傻阿满”。“傻子!把地上的饭捡起来吃!
”小厮阿福一脚踹在她后腰上,刚盛的糙米饭撒在泥里,混着鸡屎。沈清满趴在地上,
故意把口水抹得满脸都是,伸手去抓泥里的饭粒,
嘴里含混地喊:“吃……阿满要吃……”阿福嫌恶地啐了口,
拎着食盒走了——那食盒里是给沈清柔的桂花糕,沈清满只在去年上元节,
沈清柔偷偷塞给她半块,甜得她记了半年。她等阿福走远,才悄悄捡起没沾泥的饭粒,
小口往嘴里塞。硬邦邦的米粒刮着喉咙,她却吃得仔细——王氏总说“傻子不用吃太饱”,
一天只给她两顿冷粥,还常常被下人抢去。父亲沈相从不过问她的死活。每次他来后院,
沈清满都故意往泥里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他就会皱着眉别过脸,
对王氏说:“把这傻子看好,别让她出来丢人。”只有沈清柔偶尔会偷偷来看她。
有次沈清柔塞给她一块糖,刚剥开糖纸,王氏就来了,沈清柔吓得把糖扔在地上,
慌慌张张地说:“娘,我就是来看看这傻子死了没。”王氏满意地笑了,
沈清柔却没敢回头看她一眼——沈清满蹲在地上,把沾了泥的糖捡起来,塞进嘴里,
甜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这天傍晚,沈清满正蹲在厨房外捡掉落的米粒,
听见王氏跟管家说悄悄话:“国公府那边回话了,同意让那傻子替清柔嫁过去。
那萧景琰是个呆子,木头似的,正好傻子配呆子,没人会笑话我们。
”管家笑着应:“夫人英明,等清柔小姐嫁个好人家,您就等着享福吧。
”沈清满攥着手里的米粒,心里咯噔一下——国公府的呆公子萧景琰,她听说过。
京城里都传,那公子小时候被人拐走,头撞在石头上,醒来就成了呆子,国公夫妇疼儿子,
才急着给他找媳妇。嫁过去会怎么样?会不会像在相府一样,被人欺负,被人抢饭吃?
可留在相府,王氏迟早会弄死她。沈清满咬了咬牙——嫁,至少国公府的馒头,
说不定是热的。第二天一早,王氏带着两个嬷嬷来柴房,把一件大红嫁衣套在她身上。
嫁衣是沈清柔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有点大,嬷嬷给她梳头时,扯得她头皮疼,她故意哭闹,
把发簪甩在地上,王氏气得要打她,却被嬷嬷拦住:“夫人,别打坏了,
待会儿还要上花轿呢。”沈清柔蹲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块桂花糖,眼里藏着愧疚:“阿满,
听话,上了轿,天天有糖吃。”沈清满盯着那块糖,伸手去抓。沈清柔把糖塞她手里,
推着她往外走:“去吧,阿满,以后……好好活着。”花轿停在相府门口,红得刺眼。
沈清满被推上轿,轿帘落下的瞬间,她听见王氏对沈清柔说:“放心,那傻子活不了多久,
等国公府厌弃了她,娘再给你找好人家。”轿子晃起来,像小时候被王氏扔进河里的木桶。
沈清满紧紧攥着手里的桂花糖,心里默念:沈清满,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第二章 国公府的“呆郎君”国公府比相府大得多,红毡从门口铺到正厅,两旁站满了人,
都穿着红衣裳,却个个绷着脸,像看猴戏似的盯着沈清满。她被嬷嬷扶着,故意东倒西歪,
眼睛却在人群里扫——终于,在正厅中央看见了她的“夫君”萧景琰。他穿着大红喜服,
墨发用玉冠束着,脸白得像雪,眉是眉,眼是眼,鼻梁高挺,唇色像熟透的樱桃。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了层金边,好看得让沈清满忘了装傻,
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红毡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哟,这傻小姐还流口水呢!
”有人低笑,她才回过神,赶紧蹲在地上,伸手去抓红毡上的线头,
嘴里喊:“线……好玩……”萧景琰像没看见似的,呆呆地站着,眼神空茫茫的,像丢了魂。
国公夫人李氏在旁边叹气:“景琰这孩子,还是这样,待会儿拜堂可别出岔子。
”国公爷萧策皱着眉,却没说话——他看儿子的眼神,带着心疼,不像沈相那样嫌弃。
拜堂时,沈清满故意踩萧景琰的鞋,他却没反应,只是机械地弯腰。夫妻对拜时,
他离她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比王氏房里的熏香好闻一百倍。她偷偷抬头看他,
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扇得她心尖发痒——这个呆子,长得真好看。进了洞房,
婆子把她按在床沿上,叮嘱道:“新娘子等着新郎官,别乱跑。”沈清满点点头,
抓起桌上的桂花糕就往嘴里塞,甜得眼睛都眯起来。这糕比沈清柔给的还甜,是热的,
软乎乎的,她一口气吃了三块,才想起要装傻,故意把糕渣抹在脸上,趴在桌上“呼呼”睡。
门“吱呀”一声开了,萧景琰走了进来,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手里端着杯酒,脚步踉跄,
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芦苇。婆子笑着扶他坐下:“新郎官给新娘子喝交杯酒咯!
”他的手和她的手被凑在一起,酒杯晃了晃,酒洒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
沈清满舔了舔嘴唇,他忽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袖口藏的针,
是用来扎人的?”沈清满嚼糕的动作顿住了——那是她藏的绣花针,上次被阿福欺负,
她就藏了针,谁再打她,她就扎谁。他怎么知道?她抬头看他,他眼里的呆气散了些,
嘴角还挂着傻笑,声音却更轻:“你也是装的?”沈清满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柴房里的寒夜,
想起泥里的饭粒,想起王氏的鸡毛掸子。她把嘴里的糕咽下去,也学着他的样子,
傻兮兮地笑:“针?什么针?阿满不懂……阿满要吃糖……”他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伸手,
从袖袋里摸出块桂花糖,塞她手里:“吃吧,甜的。”糖纸是素白的,和沈清柔给的不一样。
沈清满剥开糖塞进嘴里,甜得心里发暖。他又恢复了呆呆的样子,坐在旁边捏桂花糕,
捏得糕饼都碎了,手指却很稳,一点不像真呆子的手。夜里,婆子丫鬟都退出去了,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响。沈清满吃撑了,绕着桌子走消食,
萧景琰突然开口:“你在相府,过得不好吧?”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他没再装呆,
眼里带着温和的光:“我小时候被人拐走,头撞在石头上,醒来就被当成了呆子。
我爹找到我后,我就一直装呆——只有装呆,那些拐我的人才不会防着我,我才能找到他们。
”原来他不是真呆,是在找凶手。沈清满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我五岁发高烧,
继母把我扔在柴房,说我烧傻了才好。府里的人都欺负我,抢我的饭,打我……”他伸手,
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很轻,像怕碰碎她:“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国公府虽不比皇宫,
但护着你,足够了。”沈清满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场荒唐的婚事,或许不是坏事。
第三章 国公府的“傻乐事”与恶奴国公夫人李氏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从不嫌弃沈清满“傻”。第二天一早,她就带着丫鬟来新房,手里端着碗红枣粥:“阿满,
快趁热喝,补补身子。”沈清满刚想接,萧景琰突然抢过粥碗,往自己嘴里倒,
还故意洒了一身:“喝……景琰要喝……”李氏无奈地笑了:“你这孩子,
怎么还跟媳妇抢吃的?”说着又让人端来一碗,亲手喂沈清满:“阿满乖,慢慢喝,
不够还有。”粥是甜的,暖得沈清满心里发颤——这是第一次有人亲手喂她吃饭。
往后的日子,沈清满和萧景琰就成了国公府的“活宝”。早上起来,
萧景琰总爱蹲在院子里追蝴蝶,沈清满就趴在石桌上啃糕饼。有次萧景琰追着一只黄蝴蝶跑,
没注意脚下的石阶,“啪”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沈清满笑得直拍桌子,糕渣喷了他一脸。
他爬起来也不恼,抹了把脸,
抓起地上的草叶往她头上撒:“阿满坏……笑我……”中午吃饭,沈清满不爱吃青菜,
就把自己碗里的青菜挑到萧景琰碗里。萧景琰假装没看见,等她挑完,
又偷偷把青菜夹回她碗里。沈清满气鼓鼓地把青菜扔在桌上,萧景琰就“傻乎乎”地捡起来,
塞进嘴里嚼:“青菜……好吃……阿满吃……”沈清满被他逗笑,只好乖乖把青菜吃了。
下午,他们会一起去花园里“捣乱”。沈清满把花瓣摘下来,撒在萧景琰头上,
说他是“花仙子”;萧景琰就把她推到花丛里,让她变成“小花猫”。有次他们玩得太疯,
把李氏精心养的兰花踩坏了,李氏赶来时,沈清满赶紧蹲在地上,
狗:“狗……踩的……不是阿满……”萧景琰也跟着点头:“狗……坏……”李氏又气又笑,
只好罚他们把花园里的杂草拔干净——结果两人拔草时,把韭菜当成杂草拔了,晚上吃饭时,
厨子端上一盘光秃秃的韭菜根,全家都笑喷了。国公爷萧策回来时,看见他们这副模样,
不仅不生气,还笑着说:“景琰这孩子,以前总闷着,现在有阿满陪着,倒活泼多了。
”可他们不知道,国公府里藏着个想害萧景琰的恶奴——管家周福。周福是萧策的远房亲戚,
在国公府当管家多年,手脚不干净,还总想着夺权。萧景琰没“傻”之前,
就撞见过他偷卖府里的古董,周福怕他告诉萧策,就买通拐子,想把他拐走灭口,
没想到萧景琰命大,被萧策找了回来,只是“傻”了。周福见萧景琰“傻”了,
更不把他放在眼里,暗地里总给他们使绊子。这天中午,厨房送来的饭里,
沈清满发现萧景琰碗里的青菜上,沾了点白色的粉末——像她以前在相府见过的老鼠药。
她心里一紧,故意把萧景琰的碗打翻:“碗……不好看……阿满不要……”碗摔在地上,
饭菜撒了一地。周福正好路过,假惺惺地说:“哎呀,少奶奶怎么把碗摔了?
这可是上好的官窑瓷碗。”萧景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菜,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沈清满吓得赶紧抢下来:“脏……不能吃……”周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劝:“少爷,
少奶奶说得对,脏了不能吃,我让人再送一份来。”等周福走了,
萧景琰才小声对沈清满说:“是周福干的。以前我‘傻’着的时候,他就总给我吃馊饭,
还故意在我药里加东西,让我一直‘傻’下去。”沈清满攥紧了拳头:“这个坏东西,
我们一定要揭穿他!”萧景琰点了点头:“别急,我们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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