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售房交易王强最近手头紧,急着把自己那套老房子卖出去。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
地段倒是不错,可就是有些年头了,外观看着有些陈旧。他在网上挂出了售房信息,
很快就有一个叫张奇的人联系他,说对房子很感兴趣,想尽快来看房。周末,张奇如约而至。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王强带着他在房子里四处参观,张奇每到一个房间,都会仔细地观察,
还不时地用手触摸墙壁,那动作让王强心里直发毛。参观完房子,
张奇对王强说:“我很喜欢这房子,价格方面好商量,我可以马上付定金。”王强一听,
心里乐开了花,这简直太顺利了。两人很快就谈好了价格,张奇付了定金,
约定下周办理过户手续。然而,从那之后,王强就开始遭遇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晚上睡觉时,
他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房间里走动,可他起床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白天的时候,他感觉房子里的温度总是比外面低很多,即使开了暖气,也还是冷得让人发抖。
王强开始怀疑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决定去打听一下这房子的历史。经过一番询问,
他得知这房子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很多年前,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这里被人杀害,
凶手至今未抓到。从那以后,这房子就一直传出闹鬼的传闻。王强心里有些害怕了,
他想取消和张奇的交易。可当他联系张奇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张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了办理过户手续的那天,王强正坐在家里发愁,突然门铃响了。他打开门,
看到张奇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张奇的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苍白了,
眼神也更加诡异。“王强,我们来办理过户手续吧。”张奇冷冷地说。王强犹豫了一下,
说:“我不想卖这房子了,定金我退给你。”张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说:“你以为你能反悔吗?这房子你必须卖给我。”王强心里害怕极了,他想拒绝,
可又不敢。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房间里的灯光闪烁起来。
王强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的角落里,那身影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披头散发,
眼神哀怨。王强吓得瘫倒在地上,张奇和那几个黑衣人却无动于衷。
“这房子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你是逃不掉的。”张奇阴森地说。王强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而那套诡异的房子,
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王强瘫在地上,
只觉脊背贴着冰凉的地板,寒意顺着尾椎骨一路爬进大脑。张奇没有上前拉他,
只是侧身让出一条路,那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排成一列,像送殡的队伍。
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托着一只乌木托盘,托盘上覆着一块黑绸。张奇掀开黑绸,
露出一张泛黄的契纸,墨迹却鲜红得像刚蘸了血。“签字吧。”张奇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签了,你就自由了。”王强抖着手,
却看见契纸最下方早已按着一个乌黑的指印——大小、形状,分明是他自己的。他猛地想起,
第一次看房时,张奇曾递给他一杯茶,茶杯烫手,他差点打翻,是张奇托住了杯底,
顺势捏了一下他的指尖。“你们……早就布好局了?”王强声音发颤。张奇没有回答,
只抬眼望向墙角。那团模糊的灰影渐渐凝实,
年轻女子垂落的长发后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嘴唇青紫,却轻轻开合,
像在无声地喊“救命”。黑衣人忽然齐刷刷跪下,额头贴地。
张奇用一种古怪的方言低声念咒,每吐出一个音节,房梁就发出“喀啦”一声,
像老骨头被折断。王强看见墙上渗出暗红色,像锈水,又像稀释的血,
顺着墙缝淌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她死的那天,你爷爷就在现场。”张奇忽然改用普通话,
字字清晰,“他见死不救,还捡走了凶手落下的戒指。戒指压在这房子的地基里,
成了契魂的钉。如今债轮到你来偿。
”王强想起小时候爷爷总不许他撬开客厅那块松动的地砖,说下面镇着“家神”。
此刻地砖自己浮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豁口,豁口里一圈圈盘着灰白的长发,
发梢系着一枚生锈的铜戒。灰影女子伸出手,指尖碰到铜戒的一瞬,戒指“咔”地裂开,
一缕黑烟顺着裂缝钻进王强的鼻孔。他只觉喉咙里灌满了冰水,
耳边却响起女子凄厉的笑——“借你肉身,我才能离开。”张奇面无表情地拿起契纸,
在王强眉心一点。鲜血自皮肤沁出,落在契纸上,墨迹与血痕融成一个新的名字:张王氏。
“从今天起,你是这宅子的‘守契人’。”张奇收起契纸,转身往外走,“每月初一,
你要在门槛撒一碗鸡血,否则她饿了,就轮到你的家人还债。”黑衣人跟着鱼贯而出。
门合拢前,王强看见张奇的后颈有一道细长的缝合疤,像曾经被人斩首又缝了回去。灯灭,
风止。女子灰影不知何时已消失。王强爬向门口,却发现门把上缠着一把长发,
发尾绑着那枚裂开的铜戒。戒指内侧,刻着一行小字——“1937,欠债者:王德生。
”那是他爷爷的名字。手机突然响起,是房产局的短信提醒:尊敬的张王氏先生,
您的不动产过户已于今日零时完成,请核对附件电子权证。王强点开附件,
产权人一栏赫然写着:张王氏已故。配图里的房子大门紧闭,
门口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对着镜头微笑。王强盯着手机屏幕,
浑身血液仿佛被瞬间抽空。照片里,那个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正站在他家门口,
微微歪着头,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灰白,
却仿佛透过屏幕,直勾勾地盯着他。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角在动。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竟然在微微变化——女人的嘴角越裂越大,裂到了耳根,露出了一口漆黑的牙齿。她的手指,
缓缓抬起,指向前方,仿佛在说:“我,进来了。”——“啪!”手机突然黑屏,自动关机。
无论王强怎么按电源键,都无法再开机。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门把上的长发,不见了。
铜戒,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延伸进来,一步一步,
直通向——他的卧室。一、守契人王强想起了张奇的话:“每月初一,
你要在门槛撒一碗鸡血,否则她饿了,就轮到你的家人还债。”今天,是初一。
他颤抖着站起来,冲向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菜刀,又抓起一只碗,踉跄着走向门口。
门槛上,干干净净,没有鸡血,也没有鸡毛。他咬咬牙,用刀划破自己的手指,
把血滴进碗里,又兑了些水,颤抖着撒在门口。
“求你了……喝吧……喝我的血……别碰我家人……”他一边撒,一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几乎要哭出来。血珠落在门槛上,竟然没有渗入木头,而是凝聚成一颗颗血珠,
像有生命一般,缓缓滚动,最后——竟然滚向了卧室。王强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卧室里,
传来“咯咯”的笑声。二、卧室里的女人他一步一步,走向卧室。门,虚掩着。透过门缝,
他看见——那个女人,正坐在他的床上,背对着他,长发垂落到地面,像黑色的瀑布。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王强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不是人脸。
而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血肉模糊的面孔,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嘴巴被针线缝住,却还在发出“咯咯”的笑声。她的手指,细长,指甲漆黑,
正轻轻地抚摸着床上的——一张照片。那是王强和父母的全家福。女人的手指,
在照片上缓缓划过,最后停在了王强的脸上。“下一个,是你。”她的声音,
直接在王强的脑海里响起,像无数根冰针,刺入他的骨髓。
三、铜戒的诅咒王强再也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就跑。他冲出门口,
冲向电梯,疯狂地按着下行键。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人。是张奇。
他穿着那身黑色西装,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守契人,你要去哪?
”王强惊恐地后退,却撞到了墙上。张奇缓缓抬起手,手里握着那枚裂开的铜戒。
“戒指裂了,契约还在。”“你要么,继续还债。”“要么——”他把手伸向王强的脸,
铜戒的裂口,对准了王强的眉心。“把债,转给你的家人。
”王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不!!!”四、最后的挣扎他猛地推开张奇,冲向楼梯,
一路狂奔下楼。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当他冲出小区大门时,天已经亮了。
他站在马路上,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路人纷纷侧目,
惊恐地避开他。王强却笑了。他笑得撕心裂肺,笑得泪流满面。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五、尾声:新的守契人一个月后,省城某医院。病房里,
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浑身缠满绷带,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他的病床前,站着一个人。
是张奇。他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握着一枚铜戒,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王先生,恭喜你,
你终于自由了。”“但是——”他把手伸向病床上的男子,铜戒,缓缓套向他的无名指。
“契约,还要继续。”“这次,轮到你弟弟了。”病床上,王强的弟弟,王浩,
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而王强,站在病房门口,眼神空洞,
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他的手里,端着一碗鸡血。他一步一步,走向病床,
初一了……喝吧……喝吧……”“别碰我家人……”六小时后 同一层病房灯亮得刺眼,
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铁锈气。王强仍站在弟弟床尾,
像被钉在地板上的影子——姿势、表情、甚至连眼珠的血丝都没换过。
碗里的鸡血表面结了一层暗膜,膜下偶尔浮起细小气泡,“啵”地破裂,
像有人在碗底轻轻吹气。王浩的嘴被纱布勒住,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
他拼命扭动唯一能动的右腕,输液管回血,殷红倒灌进吊瓶,报警器却死寂无声。
张奇倚窗而立,指尖捻着那枚裂口铜戒,裂口正对王强眉心。“守契人,”他低声提醒,
“时辰到了。”王强眨了一下眼——动作滞涩,像生锈的齿轮终于上油。他缓缓倾斜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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