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石巷秘影在城市的边缘,有一条名为“青石巷”的老街。它蜿蜒曲折,
像一条沉睡的蛇,盘踞在高楼林立的都市夹缝中。巷子两旁是斑驳的老屋,青砖灰瓦,
木门吱呀作响,仿佛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在低语着过往的秘密。这里住着形形色色的人,
有退休的老教师,有开杂货铺的夫妻,有独居的寡妇,也有像韩以涛这样,看似普通,
却藏着不为人知一面的年轻人。韩以涛,三十有二,是附近一家小型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
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
穿着也总是整洁得体——白衬衫、深色西裤、擦得锃亮的皮鞋。在外人看来,
他是个典型的“文质彬彬”的上班族,说话轻声细语,待人接物彬彬有礼,
甚至有些过分的谦逊。他住在青石巷最深处的一间老房子里,独门独院,
门口种着一丛不知名的灌木,四季常青,却总给人一种阴翳之感。
韩以涛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门,步行十五分钟到公交站,
挤上那辆永远拥挤不堪的107路公交车,然后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度过八个小时,
对着电脑屏幕敲打文字,偶尔和同事讨论创意,下班后买点菜回家,自己做饭,
饭后看会儿书或电视,十一点准时睡觉。他的生活像一台设定好的机器,
精准、安静、毫无波澜。邻居们都说,韩以涛是个“好青年”,踏实、本分、不惹事。然而,
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股汹涌的暗流。那股暗流,始于他十七岁那年的一个雨夜。
那晚,他放学后去同学家借复习资料,回来时天已全黑,又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没带伞,
只能在雨中狂奔。路过一条偏僻的小巷时,他看见一个女人蹲在墙角,浑身湿透,
长发遮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泣。韩以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她。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像泪痕。她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诡异。她接过外套,却没有披上,
而是用一种近乎迷醉的眼神盯着他,轻声说:“你真好,愿意帮我……你想要什么回报吗?
”韩以涛愣住了,心跳突然加快。他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更别说是一个如此神秘而美丽的女人。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我……我该回家了。
”女人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她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皮肤。
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别走……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对不对?
我能感觉到……你心里的火……”韩以涛浑身一震,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从丹田升起,
直冲头顶。他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女人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那冰凉的触感却点燃了他体内沉睡的欲望。她吻了他,
那吻带着雨水的腥味和一种说不出的腐朽气息。就在他几乎要沉沦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照亮了女人的脸——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片惨白的皮肉!
韩以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冲进雨幕中。他不敢回头,
只听到身后传来女人凄厉的笑声,在雨夜中回荡,久久不散。从那以后,韩以涛变了。
他表面上依然文质彬彬,但内心深处,却多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躁动和扭曲。
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见那个无脸的女人,梦见她冰冷的手,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开始对女性产生一种病态的、混合着恐惧与渴望的复杂情感。
他不敢靠近她们,却又无法抑制地想要窥视她们,想要触碰她们,想要……占有她们。
他学会了伪装。他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好男人”,一个值得信赖的邻居,
一个可靠的同事。他主动帮邻居张大妈提重物,帮隔壁的小女孩补习功课,
帮公司里的女同事解决电脑问题。他越是表现得善良、体贴、无害,
就越能掩盖他内心深处那头蠢蠢欲动的“狼”。他开始在夜晚游荡。不是去酒吧,
也不是去夜店,而是独自一人,走在城市最黑暗、最偏僻的角落。
他喜欢在深夜的公园里徘徊,躲在树后,观察那些晚归的女性。他不直接行动,
只是远远地看,贪婪地吸着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香水味、洗发水味、甚至是汗味。
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对他而言,就像最烈的酒,让他头晕目眩,血脉贲张。
他尤其喜欢公交车。每天上下班,他都会特意选择那辆最拥挤的107路。
在人贴人、人挤人的车厢里,他能轻易地隐藏自己的动作。他会假装被挤得东倒西歪,
趁机用身体去摩擦身边女性的臀部或大腿。那种短暂的、隐秘的触碰,
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远胜过任何真实的**。他会闭上眼睛,
想象自己就是那个无脸女人,用冰冷的手抚摸着她们,而她们却毫无察觉,
甚至以为那只是一次无意的碰撞。2 暗夜狼踪他开始收集她们的东西。
一片被风吹落的发卡,一张被丢弃的购物小票,甚至是一根从地铁座椅上扫下的长发。
他会把这些“战利品”带回家,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床底下的一个铁盒里。
铁盒里还有一把生锈的水果刀,那是他从家里厨房偷偷拿出来的。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
打开铁盒,抚摸着那些物品,用刀尖划过自己的手臂,看着鲜血渗出,
感受着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极致体验。他相信,只有疼痛,才能压制住体内那头“狼”的咆哮。
然而,这头“狼”终究是关不住的。一个深秋的夜晚,月黑风高。韩以涛加班到很晚,
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青石巷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响。突然,
他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他停下脚步,心跳加速。他悄悄靠近,借着微弱的月光,
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巷子口的石阶上,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她穿着职业套装,
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长发披散,看起来像是刚加完班,被什么人伤害了。
韩以涛的呼吸变得粗重。这场景,像极了十七岁那年的雨夜!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态,
甚至连那股悲伤的气息都如此相似。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体内的“狼”在疯狂地嘶吼。
他想转身离开,但双脚却像生了根,无法移动。他慢慢走近,轻声问:“你……你怎么了?
需要帮忙吗?”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但憔悴的脸,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很久。
她看到韩以涛,先是惊恐,随后似乎认出了他是这条巷子的住户,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我……我没事,”她抽泣着说,“就是……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韩以涛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这么晚了,
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安全。我也是住这附近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女子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韩以涛扶她站起来,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混合着泪水的咸涩,这味道让他头晕目眩。他的手心全是汗,紧紧攥着公文包的带子,
生怕自己失控。就在这时,女子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语气突然变得紧张而愤怒:“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让你滚吗?……你再跟着我,
我就报警了!”她挂掉电话,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是……是那个混蛋?
”韩以涛试探着问。女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他一直纠缠我,
今天在公司还……还摸了我的……”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韩以涛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纠缠?摸?报警?这些词像火种,
瞬间点燃了他体内压抑已久的疯狂。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无脸女人,正从黑暗中向他招手。
他低声说:“这种人渣,就该让他付出代价……”女子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只是无助地靠在他身上。韩以涛扶着她,走进自己的院子。他借口让她进屋喝杯热水,
压压惊。女子没有多想,跟着他进了屋。屋内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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