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宴上,小姨子将洗脚水泼在我脸上。
“废物,给你醒醒酒,别脏了我姐的地毯!”
满堂宾客哄笑,岳母却骂我弄湿了地毯。
我默默拨通一个电话:“十分钟内,收购常去的SPA会所。”
小姨子尖叫:“那是我刚托关系找到的工作!”
我微微一笑:“现在,去把地毯舔干净。”
角落里的岳父突然打翻了茶杯,他认出我手上那枚龙纹戒指——三年前神秘消失的亚洲首富信物。
洗脚水是温的,带着一股廉价的玫瑰香精味道,泼在脸上并不疼,甚至没有多少冲击力。
但它黏腻,滑溜,顺着我的头发、额头、脸颊往下淌,流进脖领子里,浸透了我身上那件唯一还算体面的、为了今天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而特意翻出来的旧西装。
水珠挂在我的睫毛上,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我看见小姨子林薇薇那张年轻却写满刻薄的脸,她手里攥着那只她刚用来泡过脚的镶钻木盆,盆沿还在滴着水。她扬着下巴,用看蟑螂一样的眼神俯视着我,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陈默,你个吃软饭的废物,给你醒醒酒!别像摊烂泥一样站在这儿,脏了我姐家的地毯!”
时间是晚上七点,地点是岳父林国栋家的豪华客厅。
水晶吊灯散发着耀眼的光,把每一寸空间都照得亮如白昼,也照得满堂宾客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讥诮和看好戏的神情,纤毫毕现。空气里弥漫着美食美酒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此刻却掺杂进了一股不和谐的洗脚水腥气。
今天是我和妻子林晚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岳母张爱兰坚持要大办,请来了林家各路亲戚,还有她那些牌搭子、老姐妹。我知道,她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场合,再一次向所有人展示她女儿这桩“失败”婚姻的活证据——我,这个入赘三年、一事无成的废物女婿。
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两秒。
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薇薇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
“哎哟,我说陈默啊,你是不是又偷喝爸珍藏的好酒了?看把薇薇给气的。”
“这醒酒方式,够别致啊!”
“地毯可是进口的羊绒毯,几十万呢,可别真给弄坏了。”
没有人关心我脸上的水,我湿透的衣服,我此刻的感受。他们的笑声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三年了,这样的场景,早已是家常便饭。我只是林家一个多余的摆设,一个用来衬托他们优越感的背景板,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存在。
我站着没动,任由水珠滴落。甚至没有伸手去抹一把脸。因为我知道,任何擦拭的动作,都会引来更多的嘲笑和羞辱。
“妈!你看他!”林薇薇丢开洗脚盆,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岳母张爱兰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你看这废物,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地毯都湿了!这可是姐姐最喜欢的那块!”
张爱兰,我那保养得宜、珠光宝气的岳母,此刻正皱着眉头,用她那双挑剔的眼睛扫过我脚下那一小滩水渍,然后,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陈默!你是死人吗?站着不动?还不赶紧去找抹布把地擦干净!这地毯要是泡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充满了不耐烦,“真是晦气!好好的日子,非得找不自在!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晚晚嫁给你!”
我的心像是被冰水浸过,一片死寂。三年了,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早就该免疫了。可每一次,心脏某个角落还是会泛起一丝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刺痛。为我自己,也为……林晚。
我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林晚的身影。
她站在不远处,穿着一条优雅的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她是那么漂亮,即使在这种令人难堪的境地,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目光平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尴尬,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张爱兰的辱骂、林薇薇的挑衅、所有宾客的嘲笑加起来,更让我心寒。
三年婚姻,我像个影子一样活在这个家里。她对我,相敬如“冰”。我知道,这场婚姻对她而言,不过是家族压力下的妥协。我之于她,或许连个室友都算不上。
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忍耐,足够卑微,总有一天能焐热她的心。可现在,看着她在全世界羞辱我的时候,选择冷眼旁观,我最后那点可笑的期望,也彻底熄灭了。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妈的话吗?”林薇薇见我不动,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赶紧滚去拿拖把!看着你就恶心!”
宾客们的笑声更大了,夹杂着窃窃私语。
“啧,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晚晚这么好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听说他三年没工作,全靠林家养着?”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林晚图他什么……”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的香味、酒气、洗脚水的味道,令人作呕。我抬起手,用还算干燥的西装袖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擦去脸上的水渍。
动作很慢,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从容。
我的沉默和缓慢,似乎激怒了林薇薇。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几步冲到我面前,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陈默!你聋了吗?我让你去擦地!”
我停下了擦脸的动作,抬眼看向她。
我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就是这种平静,让林薇薇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气势不由得一滞。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缓缓地从湿透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一款老旧的智能机,屏幕甚至有些裂纹。在水渍的浸润下,屏幕有些模糊。
我熟练地解锁,点开通讯录。
我的动作不紧不慢,与周围嘈杂的嘲笑和斥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张爱兰和林薇薇,她们脸上带着错愕和不解,似乎不明白我这个废物想干什么。打电话报警?找媒体曝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谁会信一个赘婿的话?
连林晚,那平静无波的眼底,也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
我无视所有目光,找到了那个没有存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拨通。
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边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的声音,用的是流利的英式英语:“先生?”
我没有避讳任何人,用清晰而平稳的中文说道:“城西,‘水韵天堂’SPA会所,林薇薇刚入职的那家。”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脸狐疑的林薇薇,继续对着话筒,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十分钟内,我要它换个姓。”
“收购它。”
话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猝然劈在了这喧闹的客厅里。
所有的笑声、议论声、斥责声,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张爱兰的嘴巴张成了O型,脸上的粉底似乎都要裂开。林薇薇先是愣住,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更加尖厉的嘲笑:“哈哈哈!陈默!你他妈是疯了吧?洗脚水把你脑子泡坏了?收购‘水韵天堂’?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那是谁开的吗?就凭你这个废物?你连里面最便宜的脚底按摩都消费不起!装逼装到我们林家头上来了?”
宾客们也回过神来,哄笑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剧烈,充满了鄙夷和怜悯。
“哎哟喂,我受不了了,这废物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失心疯了?”
“还十分钟内收购?他当自己是巴菲特啊?”
“演戏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的剧本,笑死人了!”
“估计是觉得丢人,想找个台阶下吧,可惜啊,这台阶找得也太离谱了!”
张爱兰也反应过来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在这里发什么神经病!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面对潮水般的嘲讽,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静静地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恭敬的回应:“明白,先生,立刻处理。七分钟内给您答复。”
我挂断电话,将旧手机重新塞回湿漉漉的口袋。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林薇薇那张因为讥笑而扭曲的脸上。
“你……你看什么看?”林薇薇被我看得有些发毛,色厉内荏地叫道。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却冰冷刺骨的笑意。
“现在,”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所有的嘈杂,“爬过来。”
我抬起脚,踩了踩脚下那块被洗脚水浸湿的、价值不菲的羊绒地毯。
“把这里,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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