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纪念日,我在全市最贵的餐厅包场为妻子庆祝。
她闺蜜却当众嘲笑我:“一个靠老婆养的软饭男,也好意思装阔?”宾客们哄笑,
妻子脸色尴尬地想要解释。我默默打开手机,按下发送键。
餐厅巨型屏幕突然插播紧急新闻:“本市巨头林氏集团突发重大危机,股价瞬间崩盘!
”林氏总裁——她闺蜜的丈夫——当场瘫软在地。妻子震惊地看向我,
我微笑着擦掉嘴角的酱汁:“介绍一下,我的代号是‘收割者’。”“卧底三年,
就是为了今天。”“对了,你那个快破产的娘家,需要我帮忙吗?
”第一章 纪念日“惊喜”水晶吊灯的光芒碎在香槟塔顶,流淌出一地璀璨的金。衣香鬓影,
笑语喧哗,全市最贵的“云顶”旋转餐厅,今晚只为一个名字点亮——苏晚。
今天是我和她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陈默,站在角落的阴影里,
看着我的妻子像一颗被众星捧月的明珠。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
眉眼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勉强。我知道,这份疲惫,
一半来自她那个日渐式微的家族企业带来的压力,另一半,
大概来自我——她那个“不成器”的丈夫。周围的目光,或明或暗,像细密的针,
扎在我身上。我能清晰地读出那些眼神里的含义:惋惜,不屑,还有赤裸裸的嘲讽。
他们在惋惜苏晚这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堆“牛粪”上,在不屑我这个靠着女人养活的软饭男,
竟敢打肿脸充胖子,包下整个云顶餐厅。“晚晚,你真是好福气啊,
陈默可是为你下了血本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黏腻的假笑。是张太太,
某个建材公司老板的夫人,也是苏晚闺蜜团里的“喇叭”。苏晚弯了弯嘴角,
笑容得体却没什么温度:“张太太说笑了,陈默他只是想让我开心。”“开心?
那是当然要开心的!”另一个穿着玫红色紧身裙的女人扭着腰凑过来,是李莉,
苏晚的“铁杆”闺蜜,
也是今晚我准备的那出“好戏”的关键配角之一——林氏集团总裁林浩的太太。
她亲热地挽住苏晚的胳膊,目光却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咱们晚晚可是苏家的掌上明珠,嫁了人,这排场可不能掉。
不过陈默啊……”她拖长了语调,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成功吸引了周围一小圈人的注意:“听说你最近又辞了工作?在家专心研究菜谱?哎哟,
真是新时代好男人,把我们晚晚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云顶一顿饭,
得花掉你不少……‘积蓄’吧?”“积蓄”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引来几声压抑的低笑。
我穿着最普通的休闲西装,与现场男士们的高定礼服格格不入。面对李莉的挑衅,
我只是微微低下头,搓了搓手指,仿佛上面还沾着刚才在厨房帮忙时蹭上的油污,声音不大,
带着惯有的温和,甚至有点懦弱:“晚晚喜欢就好,我……我没想那么多。
”这反应显然取悦了李莉和她身边那圈人,嘲讽的笑意更浓了。苏晚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轻轻拉了我的袖子一下,低声道:“陈默,你去看看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在为我解围,用这种支开我的方式。三年来,每次遇到类似的场面,她都会这样做。
或许在她心里,我也确实只能待在厨房那种地方,才不至于让她更丢脸。“嗯。
”我顺从地点点头,转身朝着餐饮区的方向走去。身后,
李莉拔高的嗓音清晰地传来:“晚晚,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心软!
当初追你的青年才俊那么多,随便挑一个也比现在强啊!你看看我们家林浩,
今天还在为公司上市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业!像陈默这种,
除了会做几道菜,还能干什么?吃软饭也得有自知之明吧?包下云顶?
指不定是刷了谁的卡呢……”脚步声和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苏总真是可惜了……”“谁说不是呢,摊上这么个老公。”“听说他三年换了七八份工作,
没一份干长久的。”“还不是靠苏家养着?真不知道苏晚看上他什么了。
”我走进相对安静的备餐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隔着玻璃,世界的喧嚣变得模糊。我脸上的懦弱和顺从像潮水般褪去,眼神平静无波,
掏出手机。屏幕解锁,一个极其简洁的黑色界面弹出,只有一个猩红的按钮,
标注着“收割”。手指悬在按钮上方,只需轻轻按下。餐厅里,李莉的声音还在继续,
尖锐刺耳:“要我说,晚晚,你就该学学我,对男人就不能太客气!该管就得管!
像陈默这种,你就得让他出去找工作,哪怕扫大街也行,
总比在家当寄生虫强……”我甚至能想象出苏晚此刻尴尬又难堪的表情。三年了。
我以“陈默”这个平凡、甚至有些窝囊的身份,入赘苏家,成为所有人眼中的软饭男、废物。
每天围着灶台转,关心菜价油价,忍受着白眼和讥讽。而这一切,
只为了一个代号——“收割”的行动。林氏集团,表面光鲜,是本市地产巨头,
背地里却与境外势力勾结,
利用苏晚娘家——苏氏集团的部分渠道进行非法的资金转移和利益输送,
几乎掏空了苏氏的根基,还让苏晚的父亲,那个曾经赏识我的老人,背负了不该有的污名。
而林浩,正是其中的关键人物。收网的时候,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指尖落下,
轻轻点在了那个红色按钮上。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
显示“指令已发送”。我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
脸上重新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略带局促的笑容,
端起身旁餐车上准备好的一份特意为苏晚做的、她最爱的杨枝甘露,转身,
重新走向那片喧嚣与光影。第二章 崩塌的巨塔我端着那碗晶莹剔透的杨枝甘露,
刚走出备餐区的阴影,李莉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就精准地捕捉到了我。“哟,看看谁来了?
我们的大厨亲自来送甜品了?”她掩着嘴,笑声夸张,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服务生的工作是不是也一起兼了?陈默,你这算是替晚晚省钱呢,还是体验生活啊?
”苏晚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别再过去。
但我仿佛没看见,径直走到她身边,将甜品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声音温柔:“晚晚,
你最爱吃的,我让他们少放了糖。”这份体贴在此刻的语境下,显得格外滑稽和可悲。
周围已经有人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李莉更是来了劲,她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走到我们这桌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默,不是阿姨说你她故意用了长辈的口吻,
男人,总得有点出息。你看我们家林浩,今天本来也要来的,
临时又被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拖住了,几个亿的并购案呢,真是的……唉,晚晚,
我真替你委屈。”她口中的“阿姨”二字,像两根针,狠狠扎进了苏晚的自尊心。
苏晚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餐巾,指节发白。就在这时——嗡!餐厅一侧,
那面占据整堵墙的巨型LED显示屏,
原本循环播放着云顶餐厅的奢华宣传片和轻柔的爵士乐,画面猛地一闪,
变成了蓝底白字的紧急新闻播报界面!一个女主播严肃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语速急促:“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重磅消息!本市龙头企业林氏集团,
于今日下午收盘前突遭重大危机!”喧闹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李莉那得意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齐刷刷地转向屏幕。“据本台财经频道获悉,
一份关于林氏集团涉嫌巨额财务造假、非法跨境资金转移以及商业贿赂的匿名材料,
突然在网络上被全面公开!同时,境外多家合作机构宣布终止与林氏的一切合作,
并提起巨额索赔!”主播的声音清晰地在落针可闻的餐厅里回荡。“受此极端利空消息影响,
林氏集团股价在尾盘十分钟内直线跳水,瞬间崩盘,跌幅超过80%,多次触发熔断机制!
市值蒸发近千亿!”“目前,警方及监管机构已迅速介入,据悉林氏集团总部已被控制,
公司实际控制人林浩先生……”画面适时切到了林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现场画面,
只见门口一片混乱,警灯闪烁,记者蜂拥。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镜头捕捉到,
正是刚才李莉口中那个在开“几个亿并购案”视频会议的林浩!
他被人群簇拥着从大楼里出来,脸色死灰,西装皱巴巴,领带歪在一边,在试图躲避镜头时,
脚下一软,竟直接瘫倒在地,被两名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架起来塞进了车里!画面一阵混乱,
然后被切回了演播室。整个“云顶”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洋溢着嘲讽和虚假欢笑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李莉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声撕裂了寂静。
她手中的红酒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碎裂的玻璃和猩红的酒液溅了她一身,
她也浑然不觉,只是疯了一样去翻自己的手包找手机,“假的!一定是假新闻!
浩哥他刚才还……还……”她的手抖得厉害,手机几次都没拿稳。
其他人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刚才还围着李莉阿谀奉承的那些人,
此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惧、疏离,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意。有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仿佛怕被牵连。张太太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看屏幕,又看看状若疯癫的李莉,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见鬼一样的恐惧。苏晚也彻底愣住了。
她看看屏幕上定格的那个混乱画面,又看看身边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李莉,最后,
她的视线,带着巨大的茫然和一丝开始萌芽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悸,
缓缓地、缓缓地移到了我的脸上。我,依旧站在那里,
脸上还是那副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温和表情。只是,
在所有人都陷入巨大震惊和恐慌的时刻,我这份过分的“平静”,显得格外诡异。
我甚至还有闲心,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刚才并不存在的酱汁。然后,
我迎上苏晚那双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越来越浓烈的不安的眼睛,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不再带有丝毫的懦弱和讨好,而是像一把出鞘的冰刃,冷静,锋利,
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第三章 收割者宣言时间仿佛在苏晚的瞳孔中凝固了。她看着我,
那个和她同床共枕三年、被她视为需要庇护、甚至有些“拿不出手”的丈夫。此刻,
我的脸上找不到半分平时的温吞、忍让,那双总是低垂躲闪的眼睛里,
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之下,是令人心悸的漩涡。我擦嘴角的动作优雅而从容,
与周围世界的崩塌形成了荒谬而刺眼的对比。“晚晚,”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有某种魔力,
穿透了李莉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周围压抑的抽气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膜,“重新介绍一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惨白惊惶的脸,最后落回苏晚脸上,嘴角的弧度加深,
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残酷。“我,陈默。国际商业安全联盟,代号——‘收割者’。
”“卧底三年,潜入林氏集团布下的这盘棋,等的就是今天。”轰!这句话,
比刚才的新闻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苏晚的脑海里,在每一个竖起耳朵偷听的宾客心中,
轰然引爆!收割者?!
那个传说中神出鬼没、专门针对顶级商业犯罪集团、出手从不落空的传奇调查员?
那个让多少跨国黑金帝国闻风丧胆的“收割者”?竟然……是陈默?
是这个被他们嘲笑了三年、鄙视了三年的软饭男?!苏晚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不得不伸手扶住餐桌才稳住身形。她的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充满了混乱、荒谬、以及排山倒海而来的打败感。过去三年无数个被她忽略的细节,
此刻如同破碎的胶片,
疯狂地在她脑海中闪回——我总能“恰好”在她为家族企业某个难题焦头烂额时,
看似无意地提点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而那句话,往往歪打正着地指向关键?
我那些“不稳定”的工作,似乎总在她父亲苏氏集团与林氏有重要合作节点时频繁变动?
我深居简出,除了买菜做饭,几乎没有任何社交,手机永远静音,
偶尔接到“骚扰电话”时会去阳台低声说几句……还有,
我那份她从未深究过的、语焉不详的“海外经历”……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不是窝囊,
而是……伪装?是任务需要?李莉也听到了我的话,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哭声戛然而止,
猛地抬起头,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瞪着我,
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抠进地板缝里:“你……你胡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可能是……是你!是你害了浩哥!是你害了林家!”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目光依旧锁在苏晚脸上,看着她从震惊,到怀疑,再到一种近乎崩溃的恍然。
我向前微微倾身,靠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
声音低沉而充满了一种掌控一切的磁性:“对了,晚晚。”“看着林家这艘船要沉了,
你那个被林家拖下水、现在恐怕也岌岌可危、快破产的娘家……苏氏集团。
”“需要我帮忙吗?”需要我帮忙吗?轻飘飘的五个字,像最后一块拼图,
狠狠砸进了苏晚混乱的心海。苏氏集团!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这几年因为与林氏过从甚密,
被拖入泥潭,资金链断裂,项目停滞,早已是摇摇欲坠。
这也是她这三年来最大的心病和压力来源!她甚至一度怀疑是父亲经营不善,
或是受到了林氏的暗中打压……原来,根子在这里!林氏是目标,而苏氏,
是被波及的“池鱼”,或者说,是这盘大棋里,需要被一并“清理”的部分?而我,
这个她眼中的“废物”丈夫,竟然是执棋人?现在,轻描淡写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是嘲讽?是报复她这三年的“有眼无珠”?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早已设定好的环节?
苏晚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信息量和情感冲击,
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惧。周围的宾客们,
虽然听不清我最后对苏晚说了什么,但“收割者”三个字,
以及我此刻展现出的截然不同的气场,已经足够他们脑补出一场惊天大戏。
之前所有的嘲讽、鄙夷,此刻都化作了极致的惊恐和荒谬。他们看着我的眼神,
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魔,一个伪装成绵羊的洪荒巨兽。张太太直接腿一软,
瘫坐在了椅子上。之前笑得最大声的几个人,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餐厅里,
只剩下李莉绝望的、断断续续的呜咽,以及窗外城市依旧璀璨、却仿佛与此地隔绝的霓虹。
这场精心策划的周年纪念宴会,彻底成了我“收割者”身份揭晓,
以及林家帝国崩塌的献祭舞台。第四章 碎裂的假面死寂。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云顶”。
只有李莉趴在地上,肩膀剧烈耸动,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昂贵的晚礼服裙摆浸在泼洒的酒液里,沾上了蛋糕的奶油渍,狼狈不堪,
再也看不出半分刚才的趾高气扬。她猛地抬起头,眼睛赤红,
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我身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和恐惧而扭曲变形:“陈默!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阴险小人搞的鬼!你陷害浩哥!你不得好死!”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扑向我,
却被身边两个之前还巴结奉承、此刻却唯恐避之不及的太太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动作迟疑而疏离。世态炎凉,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我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跳梁小丑,已经不值得浪费丝毫精力。我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晚脸上,
欣赏着她瞳孔中地震般的剧变——信任的基石寸寸碎裂,世界观崩塌重组时产生的巨大漩涡。
她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不,是彻底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认知,
在废墟上重新拼凑一个叫做“陈默”的陌生人。“收割者……卧底……”她喃喃自语,
每个字都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三年……这三年,你一直在骗我?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受伤和愤怒。“骗?”我微微偏头,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任务需要。最高级别的保密条例。苏晚,你应该明白,
有些游戏,不是过家家。”“游戏?”苏晚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声音陡然拔高,
“你把我的人生,把我们这三年的婚姻,当成一场游戏?”她环顾四周,
看着那些曾经羡慕她、后来同情她、此刻恐惧她的目光,看着地上崩溃的李莉,
看着这场以浪漫之名行刑之实的宴会,巨大的羞辱感和被背叛的怒火席卷了她。“所以,
你选择在今天?在我们结婚纪念日?在我所有的‘朋友’面前?用这种方式告诉我真相?
”她一步步逼近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陈默!你把我当什么?你展示你胜利成果的工具?
还是你报复我、报复我们苏家这三年对你‘不够好’的筹码?!”她的质问,尖锐而痛苦,
带着血泪。我静静地看着她激动的情绪,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演出。
直到她因为激动而微微喘息,我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压下了所有的嘈杂:“选择今天,
是因为今天是林氏资金链最脆弱、境外账户活动最频繁的节点,一击必杀,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地点……”我扫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餐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这里,
是林浩和李莉第一次利用苏氏渠道进行非法洗钱的庆祝地点。三年前,他们就是在这里,
举杯庆祝成功套取了苏氏的第一笔巨款。让你父亲背上第一笔不明不白的债务。
”我目光转向地上猛地一颤的李莉:“李太太,需要我提醒你,三年前今天,你在这里,
对你身边的‘好闺蜜’苏晚说了什么吗?你说‘晚晚,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
有福同享’。”李莉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我重新看向脸色骤变的苏晚:“在这里结束,有始有终,很公平,不是吗?”苏晚如遭雷击,
踉跄后退一步。三年前的细节模糊了,但李莉当时热情的拥抱和那句“有福同享”,
她依稀记得。原来,那场看似亲密的聚会,背后竟是如此肮脏的交易!而她的家族,
她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是被算计的对象!“至于你和苏家……”我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在我的评估里,苏氏本身是受害者,但内部管理混乱,被你几个舅舅把持,
与林氏牵扯过深,积重难返。即便没有林家这事,倒塌也是时间问题。”我的话语,
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冷酷,剖开所有温情的假面,露出血淋淋的现实。“帮你?
”我微微凑近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魔鬼般的诱惑,“还是在评估是否值得拯救,
或者……是否有必要一并清理,这取决于你接下来的选择,苏晚。”“毕竟,
‘收割者’的任务,不仅仅是摧毁,有时候,也包括……重建的资格审核。”我直起身,
不再看她惨白的脸,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今晚的宴会,到此结束。”“各位,请回吧。
后续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调查的,相关部门会联系你们。”我的语气,
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软饭男,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宾客们如蒙大赦,又像是逃离瘟疫现场,纷纷仓皇起身,连客套话都顾不上说,低着头,
互相拉扯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很快,偌大的餐厅,
只剩下满地狼藉,瘫软如泥的李莉,失魂落魄的苏晚,以及平静地站在中央的我。
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却仿佛与这片空间的死寂形成了两个世界。
一场精心策划的“社死”开场,最终以真正的掌控者揭开底牌,
以及所有旁观者的仓皇逃窜而告终。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沉默的对峙人群散去带来的最后一丝嘈杂也消失了。
“云顶”餐厅空荡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细微的出风声,以及李莉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空气里弥漫着破碎酒瓶的醇香、甜点的腻香,还有一种冰冷的、名为恐惧和荒谬的气息。
苏晚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宝蓝色的丝绒长裙在惨白的灯光下,
失去了所有华彩,只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她看着我,眼神空洞,
仿佛灵魂已经被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抽离了出去。三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夜,
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枕边人,是索命的无常。那些她曾以为的温情、体贴,
甚至是他偶尔流露出的“懦弱”,此刻回想起来,都成了细思极恐的表演。
她就像一个蹩脚的演员,在一个奥斯卡影帝面前卖力演出,还自以为是在庇护对方。
耻辱、愤怒、后怕、还有一种被完全剥离掌控的虚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李莉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变成了绝望的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浩哥……林家……”她试图打电话,
手指抖得连屏幕都解锁不了,手机再次滑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似乎终于意识到,
呼天抢地已经无用,巨大的灾难已经降临,而她,从云端跌入了泥沼,
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她猛地抬起头,再次看向我,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恨,
而是掺杂了极致的恐惧:“陈默……不,‘收割者’……求求你,高抬贵手!
浩哥他……他知道错了!我们愿意赔偿!愿意把一切都还给苏家!求你给我林家一条活路!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我的注意力,始终在苏晚身上。这场戏,
她才是最重要的观众,也是……我需要评估的下一个目标。我走到主位,拉开椅子,
从容地坐下,甚至还拿起桌上幸免于难的水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纯净水。动作慢条斯理,
与现场的混乱格格不入。“苏晚。”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坐下谈谈?”苏晚的身体颤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
但那焦距里是冰冷的恨意。“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她的声音沙哑,
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讥讽,“谈你这三年演技有多好?谈你怎么把我们苏家也算计进去的?
”“算计?”我抿了口水,放下杯子,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准确地说,
是观察和评估。苏氏集团的问题,根子不在林家,而在内部。你的父亲,苏明城先生,
优柔寡断,任人唯亲。你的两个舅舅,苏明强和苏明伟,一个负责采购,
吃回扣掏空供应商;一个负责财务,挪用公款违规担保。林氏只是利用了这些漏洞,
加速了它的衰败过程。”我每说一句,苏晚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家族内部的龌龊,
她并非全然不知,只是被父亲压着,被表面的和谐蒙蔽着,或者说是自欺欺人不愿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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