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霍沉渊念念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霍沉渊念念)

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霍沉渊念念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霍沉渊念念)

作者:十六爪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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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是作者十六爪章鱼的小说,主角为霍沉渊念念。本书精彩片段:念念,霍沉渊是著名作者十六爪章鱼成名小说作品《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念念,霍沉渊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怀孕跑路后,她马甲掉一地”

2025-10-13 04:38:55

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出租屋不大,一张床,一张掉漆的桌子,

堆满了设计图纸和零散的彩色铅笔。唯一的热气,来自桌上那碗泡面。红烧牛肉味,

浓郁的廉价香精味弥漫在空气里,是我和女儿念念今晚的晚餐。念念四岁半,窝在小板凳上,

正笨拙地用勺子捞着面条,小脸蛋吃得红扑扑的。她很乖,几乎不问我爸爸是谁,

也很少闹着要买橱窗里那些漂亮的玩具。这让我愧疚,也让我庆幸当初的决定。

刚咽下一口面,手机响了。屏幕亮起,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心脏莫名地紧了一下。

五年了,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除了房东太太。我犹豫几秒,还是划开接听。“蓝小姐?

”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声,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刻板,“这里是市第一医院儿科急诊部。

您的女儿蓝念念,刚刚被一位季先生送来,高烧39.8度,伴有轻微惊厥,情况比较紧急,

需要监护人立刻到场签字办理住院手续。”嗡的一声。脑子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念念?

高烧?惊厥?季先生?“什么季先生?”我的声音在抖,手指冰凉,

“我女儿怎么会……”“那位季先生说是您女儿的幼儿园老师联系不上您,他刚好在附近,

看到孩子情况不对就直接送来了。”对方的语气不容置疑,“请尽快!孩子现在在输液,

但需要监护人签字!”电话断了。泡面汤的热气熏着我的眼睛,又酸又涩。 念念?幼儿园?

我明明把她安全地送进了那个小小的、收费低廉的“阳光宝贝”托班!

恐慌像冰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顾不上收拾,我抓起桌角那个磨损严重的旧钱包和钥匙,

疯了一样冲出门。雨更大了,砸在脸上生疼。我冲到街口,根本拦不到车。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冰冷刺骨。我不管不顾地往前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念念不能有事!绝对不能!跑到医院急诊大厅,我的衣服全湿透了,

头发黏在脸上,狼狈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大厅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明亮的灯光晃得人眼晕。“蓝念念!我女儿蓝念念在哪?”我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

声音嘶哑。“儿科急诊三号床。”护士快速指了个方向。我跌跌撞撞冲过去。小小的病床上,

念念闭着眼,小脸烧得通红,小小的手背上插着留置针,正在输液。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身影背对着我,正弯腰轻声跟旁边的护士说着什么。“念念!

”我扑到床边,手颤抖着去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那个白大褂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医院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无比熟悉的轮廓。

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梁,下颌线利落分明。只是褪去了五年前的少年意气,

多了几分成熟沉稳的冷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霍沉渊。那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送念念来的?那个季先生……就是他?!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没有惊讶,没有质问,

仿佛我们昨天才刚刚分开。“蓝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你女儿急性肺炎引发的高热惊厥,暂时控制住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这是入院通知单,

需要你签字。”他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五年的精心躲藏,

像个可笑的肥皂泡,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和他这个人,轻易戳破了。

恐惧、愤怒、混乱交织在一起,堵在喉咙口。我死死盯着他,没接笔。“你怎么会碰到她?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下班路过幼儿园门口,看见她倒在路边,老师手足无措。

”霍沉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她书包里有紧急联系卡,

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电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湿透的廉价T恤和牛仔裤,

最后落在我脸上,那审视的目光让我无所遁形。“联系不上你,就送来了。”那眼神,

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谢谢。

”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一把抢过通知单,几乎是抖着手签下“蓝翎羽”三个字。

笔尖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护士拿着单子快步走开。狭小的急诊隔间里,只剩下我和他,

还有床上昏睡的念念。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她爸爸呢?”霍沉渊的声音不高,

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死了。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斩钉截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霍沉渊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没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归于一片沉寂。“我是这里的儿科医生,霍沉渊。”他报出自己的名字,

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划清界限,“你女儿的主治医生是王主任,我只是临时处理。

有事可以找护士站。”说完,他没再看我,也没看念念,转身就走,

白大褂的下摆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急诊室门口,隔绝了外面嘈杂的人声,

也把我重新推回冰冷的现实。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浑身脱力,腿一软,

跌坐在病床边的塑料凳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念念的呼吸声均匀了些,

小脸依旧通红。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没有打针的那只小手。那么小,那么软,

却是我这五年漂泊人生里唯一的暖源。霍沉渊。这个名字,

连同那个充斥着谎言、算计和冰冷的霍家,是我拼尽全力也要逃离的噩梦。五年前,

我二十一岁,刚刚大学毕业,满腔热血扑在我热爱的珠宝设计上,有点小才华,

得了个不大不小的设计新人奖。在一个行业酒会上,遇见了霍沉渊。

他像所有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英俊、多金、年轻有为,是霍氏集团炙手可热的继承人。

他对我展开了追求,鲜花、礼物、浪漫晚餐……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哪里抵抗得了这种攻势?很快,我就沦陷了。我以为自己遇见了童话。直到我怀孕。

霍沉渊当时的反应是错愕,然后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冰冷的审视。他沉默了很久,

才说:“生下来。霍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承诺。直到那天,

我在他的书房外,听到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对话。那人声音恭敬,称呼他为“少爷”。“沉渊,

苏家那边已经明确表态了,联姻势在必行。苏小姐才是门当户对的选择。

老爷子那边压力很大……”“我知道。”霍沉渊的声音毫无温度。

“那蓝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苏小姐眼里可揉不得沙子。”短暂的沉默后,

霍沉渊的声音像淬了冰:“孩子生下来,抱回霍家。给她一笔钱,让她走。干净利落。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脚冰凉。

原来我只是一个生子工具。一个注定要被清理掉的麻烦。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淹没了我。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为豪门斗争的牺牲品,成为别人口中的“私生子”,

更不甘心我的人生就此被一笔钱打发掉。我跑了。在得知怀孕的第三个月,

用了一个最笨但也最有效的办法——借口回老家看望生病的母亲,然后彻底消失。

换了手机号,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离开了那座繁华的大都市。

靠着大学时偷偷攒下的一点钱和打零工,我辗转来到这座不起眼的南方小城,隐姓埋名。

在这里,我生下了念念。日子过得很苦,住最便宜的出租屋,吃最简单的饭菜。

白天在便利店、快餐店打工,晚上等念念睡了,

就拿出藏在床底下的素描本和那支老旧的绘图笔,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画我的设计稿。

珠宝设计是我的命。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我也没放弃。我的设计风格偏冷感,线条利落,

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锋芒。我把所有的不甘、愤怒和对未来的渴望都倾注在笔尖。

画稿攒了一本又一本,却不敢投稿,不敢露面,生怕留下任何能被霍家追踪到的痕迹。

这五年,我像一只警惕的蜗牛,背着沉重的壳,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壳里唯一的珍宝——念念。

我以为只要足够小心,就能在这个角落安稳度日。可现在,霍沉渊出现了。

以一种我猝不及防的方式。他成了念念的主治医生?不,他说了只是临时处理。那以后呢?

他认出我了吗?他刚才的眼神……他信了念念爸爸“死了”的说辞吗?

无数的疑问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啃噬着我的神经。我看着念念沉睡的小脸,那张脸,

眉眼间隐隐约约,已经有了霍沉渊的影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行!绝对不行!

霍沉渊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炸弹,将我这五年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彻底炸得粉碎。

住院手续办完,念念被转进了普通病房。小小的单人病房,

安静得只剩下医疗仪器轻微的滴答声和念念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护士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我坐在病床边,握着念念滚烫的小手,心乱如麻。

霍沉渊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在我脑子里反复出现。他认出我了吗?他信了“念念爸爸死了”吗?

他会做什么?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五年前书房外那冰冷的话语,

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孩子生下来,抱回霍家。给她一笔钱,让她走。”不行!

念念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把她抢走!恐慌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我必须走!等念念烧一退,

情况稳定点,立刻带她走!离开这座城市!离霍沉渊越远越好!我猛地站起来,

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念念在睡梦中不安地皱了皱小眉头。

我赶紧扶好椅子,轻轻拍着她,强迫自己冷静。跑,是肯定要跑的。但念念现在这样,

根本经不起折腾。而且,霍沉渊既然已经知道了念念的存在,甚至可能已经认出了我,

以霍家的势力,我们能跑多远?又能躲多久?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无力感攫住了我。五年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足够独立。可霍沉渊只是出现了一下,就轻易将我打回原形。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我的挣扎显得那么渺小可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房东太太发来的语音,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和关切:“翎羽啊,听说念念住院了?

哎呦,怎么搞的?要不要紧啊?那会儿有个穿西装打领带、派头很大的男人来敲门找你,

说是念念的爸爸?我看他脸色不太好,没敢多说,就说你不在……没事吧?

”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不是霍沉渊?霍沉渊是医生,穿的是白大褂!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瞬间反应过来!霍沉渊当时说,是幼儿园老师联系不上我,他才送念念来的。可房东太太说,

有人自称念念爸爸找上门了!是霍家的人!霍沉渊派来的人!他们早就找到我们的住处了!

念念在幼儿园门口被他“刚好”碰到?哪有那么巧!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上来,

比窗外的夜雨更刺骨。原来霍沉渊在医院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都是装的!他早就查到了!

他故意出现在幼儿园,故意“救”了念念,就是为了把我逼出来!

他刚才那个问题——“她爸爸呢?”根本就是在试探!他根本不信!我被耍了!

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感猛地冲上头顶,烧得我眼前发黑。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霍沉渊!你欺人太甚!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我像受惊的刺猬一样猛地抬头,全身的刺瞬间竖了起来。

进来的不是霍沉渊。是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米白色羊绒大衣的女人。妆容精致,

从头到脚都透着一种精心保养过的优越感。她手里捧着一束昂贵的白色郁金香,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微笑。是苏晚晚。霍沉渊那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苏家的大小姐。五年前,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更精致,

也更……虚假。“蓝小姐?”苏晚晚的声音柔美动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

“听沉渊说念念病了,我特意过来看看。”她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动作优雅。

我的神经绷到了极致。苏晚晚?她来干什么?示威?还是替霍沉渊来“清理”我这个麻烦?

“谢谢苏小姐。”我的声音干涩紧绷,“念念睡了,需要安静。”“当然。

”苏晚晚微笑着,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简陋的病房,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最后落在病床上的念念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是厌恶?

还是……嫉妒?“孩子真可爱。”她语气轻柔,话锋却突然一转,带着刺骨的寒意,“可惜,

生错了地方。”我的心猛地一沉。她往前凑近一步,声音压低,

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完美的假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蓝翎羽,识相点。拿着钱,

带着你的女儿,滚得越远越好。霍家的大门,不是你们这种下贱胚子能高攀得起的。

”“沉渊现在对你还有点微不足道的愧疚,或者说是对那个野种的责任感?别天真了。

霍家的继承人,不可能娶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更不可能让一个私生子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蔑地指了指念念,“她的存在,

只会让沉渊成为圈子里最大的笑话!”“五百万。”她报出一个数字,像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足够你们母女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签了这份协议,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和一切探视权,

永远消失在沉渊面前。否则……”她顿了顿,笑容更加甜美,

却透着毒蛇般的阴冷:“我有的是办法,让这个野种‘意外’消失。 比如,

一场高烧……或者别的什么?小孩子,总是很脆弱的,不是吗?”她的话,像一把把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失去理智。

“苏晚晚!”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我的声音惊醒了念念。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陌生的苏晚晚,

感受到我浑身散发出的强烈怒意,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边哭边挣扎着向我伸出小手:“妈妈!妈妈抱!”“念念不哭!妈妈在!

”我立刻俯身紧紧抱住她,用身体隔开苏晚晚那恶毒的目光。

苏晚晚被我的怒喝和念念的哭声弄得有些下不来台,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恢复了那副优雅得体的模样,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蓝小姐,

何必这么激动?我也是为你们母女好。拿着钱,去过安生日子不好吗?非要赖在这里,

自取其辱?”她拿起自己的限量款手包,轻轻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协议我放这儿了。

好好想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念念,

眼神像在看一件垃圾,然后踩着高跟鞋,姿态摇曳地离开了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我粗重的喘息。我紧紧抱着怀里哭得发抖的小身体,

感受着她滚烫的体温和巨大的恐惧,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窒息。

苏晚晚的威胁像毒蛇的信子,缠绕着我的脖颈。霍沉渊的冷漠算计像冰冷的枷锁,

禁锢着我的手脚。跑?跑得掉吗?五百万?放弃念念?让她成为霍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或者像苏晚晚说的那样“意外消失”?不!绝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慌乱。

冰冷的怒火在四肢百骸燃烧。霍沉渊,苏晚晚,霍家……你们想抢走念念?想用钱打发我?

想让我们母女“消失”?休想!五年前我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五年后,

我也绝不会任人宰割!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觉得我只是个可以随意揉捏的下贱胚子吗?

好!那就让你们看看!我蓝翎羽,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我隐忍五年,

不是为了今天继续当你们的猎物!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拍着念念的后背,

用尽所有的温柔安抚她:“念念乖,念念不怕,妈妈在呢。坏阿姨走了,妈妈会保护念念的,

谁也抢不走念念……”念念在我怀里抽噎着,渐渐平静下来,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

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恐惧。我抱着她,目光却像淬了火的寒冰,

死死地盯着床头柜上那束碍眼的白色郁金香,

还有压在那束花下那份轻飘飘却重若千斤的“协议”。五年了。我躲够了。

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就……鱼死网破!我拿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屏幕上沾着雨水和冷汗。我点开一个尘封已久的加密邮箱账号——那是我大学时注册的,

用来匿名投稿和接一些小型设计私活的老账号,连念念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邮箱里空空如也,

只有几封系统邮件。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我编辑了一封邮件,

收件人是一个名字——Luna Chen陈露娜。

她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独立珠宝设计师兼买手,眼光独到,

尤其偏爱有独特故事和锋芒的设计。更重要的是,她不在国内发展,和霍家没有任何交集。

这是我几年前在一个设计师小论坛上偶然结识的,交流过几次,彼此欣赏。

邮件内容很简单:“Luna,我是‘羽’。被困住了,需要一条路。

附件里是我这几年的一些‘废稿’,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颗石头能砸开一扇窗?急。

”附件里,是我精心挑选的三张设计稿扫描件。这三张图,风格极其锐利,线条冷硬,

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反抗的呐喊,

和我之前为了迎合大众市场而画的那些温婉风格截然不同。它们更像是我灵魂深处的嘶吼,

是我五年困顿压抑的总爆发。发完邮件,我把手机塞回口袋,像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

我知道这很冒险,可能会暴露“羽”这个身份。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需要钱,需要力量,

需要重新站起来,需要足以和霍家抗衡的资本!设计,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武器!

念念的烧还没完全退,小手依旧滚烫。我抱着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夜未眠。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斑,像一张巨大的、冰冷的网。凌晨时分,

手机屏幕在口袋里亮了一下。我几乎是立刻掏出来。是加密邮箱的提示!Luna回复了!

邮件内容很短,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眼前的黑暗:“羽!我的上帝!这三张图太有力量了!

尤其是那张‘荆棘之泪’!完美!独一无二的完美!我要它们!立刻!全部!独家授权!

价格你开!告诉我账号!另外,‘荆棘之泪’的成品,

我要它出现在下个月巴黎的独立珠宝艺术展上!署名‘羽’!你能做到吗?时间很紧!

”后面跟着一个足以让我呼吸停滞的数字报价。成了!我紧紧握着手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滚烫的热流冲上眼眶,又被我狠狠压了回去。不能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荆棘之泪。那张图,是我得知怀孕又听到霍沉渊那番冰冷话语后,

在最绝望的夜里画下的。画纸上仿佛还残留着当时咸涩的泪痕。现在,它要发光了!

它要成为我反击的第一颗子弹!我立刻回复:“成交。成品没问题。账号如下。署名‘羽’。

”放下手机,我低头看向怀里终于退烧后睡得安稳些的念念,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念念,

妈妈找到路了。妈妈会给你打下一片天,一片谁也抢不走的天!三天后,

念念的肺炎得到了控制,可以出院了。住院费用结算单上的数字让我肉疼,

但Luna打来的第一笔定金已经到账,解了燃眉之急。办理出院手续时,

我在护士站又一次看到了霍沉渊。他似乎在和一个病人家属说话,侧脸线条冷硬。

我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抱着念念快步走向电梯。“蓝小姐。”他的声音还是追了过来,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念念的出院小结和注意事项。

”他走到我身后,将一份文件递过来,语气依旧是医生对病人家属的疏离公事化,

“按时复查。有问题及时就医。”我僵硬地接过文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

冰凉的触感让我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谢谢霍医生。”我声音干巴巴的,

抱着念念的手收得更紧。“孩子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霍沉渊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念念沉睡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我所有的伪装。“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果然没信!他在暗示什么?“霍医生多虑了。”我抬起头,

强迫自己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念念的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我这个当妈的,会给她我能给的一切。稳定也好,未来也好,

不劳外人操心。”“外人”两个字,我说得格外清晰。霍沉渊的眸色似乎沉了沉,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的冷漠。“好自为之。”他丢下四个字,转身离开。

看着他挺拔却疏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后背一片冰凉,

全是冷汗。抱着念念走出医院大门,冬日稀薄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带来多少暖意。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霍沉渊不会轻易放手,苏晚晚更不会。那五百万的“协议”,

还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包里。回到家,那个小小的出租屋显得更加逼仄和冰冷。

我把念念安顿好,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拿出手机,拨通了Luna给我的一个电话号码。

那是一个国内顶尖的、专门处理高端私人事务的律师事务所的联系方式。Luna说,

他们非常专业,且对客户隐私保护到了极致。“你好,我姓蓝。

我想咨询关于子女抚养权纠纷和人身安全保护方面的问题……”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比如请最好的律师,比如,把那份五百万的“买断协议”,变成指向苏晚晚威胁恐吓的证据!

霍家势力再大,也得在法律框架内玩!时间在紧张和忙碌中飞逝。白天,

我在一家新找到的、管理宽松的咖啡馆做钟点工,方便随时照顾念念。晚上,等念念睡了,

我就化身“羽”,在昏暗的台灯下,用Luna打来的定金购买的工具和材料,

小心翼翼地制作“荆棘之泪”的成品。那是一枚胸针。

主体是一滴被扭曲荆棘缠绕的“泪滴”,用铂金打造出冰冷的、挣扎的线条,

泪滴中央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火彩极佳的艳绿色碧玺,像一颗被禁锢的不屈的心。

荆棘的尖刺打磨得锐利而真实,仿佛随时能刺破一切束缚。每一锤,每一次打磨,

都倾注着我所有的愤怒、隐忍和反击的决心。与此同时,

我和那位姓秦的顶级律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是一位气质儒雅却眼神锐利的中年人,

看过我提供的录音那天苏晚晚威胁我时,我悄悄用旧手机录了音和那份“协议”后,

给出了非常明确的建议。“蓝小姐,仅凭这份录音和协议,要彻底扳倒苏晚晚或者霍家,

很难。豪门的水太深。但作为抚养权争夺中证明对方存在恶意威胁、品行不端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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