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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闺蜜索要18万8下车礼,门都没有》是作者“默默不爱喝豆浆”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裴缨佟棠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闺蜜索要18万8下车礼,门都没有》是一本现代,家庭,爽文小说,主角分别是佟棠,裴缨,邝劭,由网络作家“默默不爱喝豆浆”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7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2 21:27:2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闺蜜索要18万8下车礼,门都没有
裴缨穿着昂贵婚纱坐在婚车里,闺蜜佟棠扒着车窗:“缨缨,听我的!
没十八万八下车礼绝对别动!”邝劭敲了敲车窗:“开门。
”裴缨声音细弱:“劭哥…姐妹说……”第一章天刚擦亮,整个城市还没完全醒透,
空气中还带着点湿气。邝劭站在楼下,身上那套笔挺的黑色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
胸口别着的新郎礼花红得有些刺眼。他身后跟着的七八个兄弟,也都西装革履,
可一个个脸上掩不住熬夜接亲的疲惫,眼神有点发直,全靠着兴奋劲儿撑着。“劭哥,
吉时快到了!”旁边一个兄弟抬起手腕,使劲儿瞅着表盘,声音带着点急,
“再耽搁可就真晚了!”邝劭没应声,只抬眼看向小区大门外那条笔直的路。路那头,
空空荡荡,别说车队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插在裤兜里的右手,
手指关节捏得有点发白。手机在他裤兜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安静的清晨显得特别响。
邝劭面无表情地掏出来,屏幕上是裴缨的名字在闪。他没立刻接,任由那震动持续了好几秒,
才慢慢划开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劭哥…”裴缨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软绵绵的,
飘乎乎的,像是还没睡醒,又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委屈,
“车队…车队在路上堵了…真的堵得动不了,你…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邝劭喉咙里很轻地“嗯”了一声,短促得几乎听不见。“劭哥你别生气,
”裴缨的声音更软了,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我也不想这样的…快了,
应该快了…”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另一个女人压低嗓音、又快又急的说话声。
邝劭的眉梢极其细微地往下压了压,眼神陡然沉了一瞬。
他没再听裴缨后面又说了什么安慰的话,手指一动,直接摁断了电话。屏幕暗了下去。
“缨缨那边怎么说?”旁边兄弟凑过来问。邝劭把手机塞回裤兜,
目光依旧盯着空无一人的路口,声音平平:“堵着。” 就两个字,再没下文。
空气像是凝住了,刚才那点接亲的喧闹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一分一秒,像钝刀子割肉,
格外慢。又等了快二十分钟,终于,路口拐角传来一阵沉闷的引擎轰鸣,紧跟着,
一辆车身扎满鲜红玫瑰、系着彩色气球的黑色头车,慢吞吞地开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串同样装扮的婚车,像条终于爬来的花蛇。头车在邝劭他们跟前稳稳停住。
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堆着歉意的笑,
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哎哟新郎官,实在对不住!高架那边出了个剐蹭,
堵得那叫一个严实,真是挪不动啊!”他一边说一边拿袖子擦汗,“我们紧赶慢赶,
还是迟了,抱歉抱歉!”邝劭没看司机,他的目光径直越过司机,透过擦得锃亮的车玻璃,
落在后座那个一身雪白的身影上。裴缨穿着那件他咬牙花了六位数定制的重工蕾丝婚纱,
层层叠叠的裙摆几乎塞满了后座空间。她头上罩着朦胧的白纱,看不清脸,
但那坐姿绷得有点僵。就在这时,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个女人像条灵活的鱼,哧溜一下钻了出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是佟棠。
她今天也是伴娘打扮,身上是香槟色的齐膝小礼服,脸上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
嘴唇涂得鲜红欲滴。一下车,她根本没看邝劭这边一眼,径直小跑到后座裴缨那边的车门外,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嗒”急促的脆响。佟棠一手扶着车门,
一手扒着微微摇下一条缝的车窗缝隙,整个人几乎贴在了车门上。她凑在窗缝边,
声音压得又低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煽动:“缨缨!听我的!沉住气!
现在谁先露怯谁就输了!十八万八!没这个数,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下车!听见没?
一步都别动!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想想你以后的日子!
”她的话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从窗缝里钻进去。车窗缝隙里,
裴缨罩着白纱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洁白的婚纱裙料。
邝劭站在几米开外,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佟棠刻意压低、却又足够让他听清的那些话。他身后的兄弟们也听到了,
面面相觑,脸上那点残存的兴奋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和尴尬。
气氛瞬间从等待的焦灼变成了冰水泼头般的死寂。第二章死寂像一层又厚又冷的冰,
瞬间就把刚才车队抵达那点微弱的生气给冻僵了。阳光似乎也黯淡下去,
空气里的湿气黏在皮肤上,又冷又腻。邝劭迈开腿,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声音不大,
但在这过分安静的时刻,每一步都像敲在鼓点上。
他笔直地走向那辆扎满玫瑰的黑色头车后座车门,停在离车门只有一步远的地方。
佟棠就靠在车门边上,手里还下意识地揪着自己香槟色礼服的裙边,眼神有点飘忽,
不太敢正眼看走过来的邝劭。邝劭的目光掠过佟棠那张涂得过分精致的脸,
落在深色的车窗玻璃上。玻璃上贴着反光膜,
外面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里面一个晃动的白色轮廓,根本看不清裴缨的脸。他抬起右手,
指关节在车窗玻璃上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地叩了三下。笃。笃。笃。声音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不容敷衍的穿透力。车里白色的身影明显抖动了一下。隔了几秒,
车窗玻璃才缓缓地、极其不情愿地降下来约莫寸许宽的一条缝隙。
缝隙里露出裴缨的下半张脸,涂着和婚纱相配的裸色唇膏,嘴唇紧抿着。
她头上罩着的白纱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眼睛藏在朦胧的纱网后面,看不真切。
“劭…劭哥…”她的声音从缝隙里挤出来,细弱得像蚊蚋,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心虚,
尾音飘忽不定,“你…你来了…”邝劭没应她的招呼。他微微俯身,
脸更靠近那条狭窄的窗缝,视线锐利得像刀子,试图穿透那层碍事的白纱,
钉在裴缨躲闪的眼睛上。“开门。”他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子,砸在窗沿上,也砸在裴缨紧绷的神经上。那不是请求,是命令。
车里的裴缨身体又是一颤,攥着婚纱的手指关节捏得更白了。
她侧头飞快地瞥了一眼站在车外、紧紧扒着车门的佟棠,眼神里充满了求救和无措。
佟棠接收到了信号,喉咙里清了一下,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她挺直了脊背,
那只没揪裙子的手抬起来,看似随意地搭在了车窗降下的那条缝隙边缘,
手指上的水钻指甲油在晨光里闪了一下。“邝劭,”佟棠开口了,声音拔高了些,
努力装出镇定自若、理所当然的腔调,但细听之下还是有点虚浮,“不是我多嘴啊,
咱们都是明白人。你看,这新娘子接亲下车,讲究的就是个彩头,图个吉利!尤其我们缨缨,
那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嫁妆也体面,是吧?我们姐妹几个刚才商量了一下,
就图个双喜临门的好兆头,这下车礼嘛……”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红唇一掀,
露出一个极其刻意的笑容,“十八万八!不多不少,正正好!数字也吉利,‘要发发’嘛!
给了,新娘子欢欢喜喜进你家门!大家脸上都有光!”她话音一落,
周围那些跟过来的邝劭的兄弟,还有几个探头探脑想看热闹的邻居,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死寂的空气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嘶”声。十八万八!这哪是图吉利?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裴缨在车里,隔着那寸许宽的缝隙,
清楚地看到邝劭的脸色在她闺蜜说出那个天文数字的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不是暴怒的涨红,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阴寒,从他紧抿的嘴角、绷紧的下颌线,
一点点蔓延开,最后凝固在他那双眼睛里。那双平时看她总是带着温度的眼睛,
此刻漆黑一片,像没有星月的寒夜深渊,冷得瘆人。被那目光扫过,
裴缨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困难。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想解释不是她本意,想说都是佟棠撺掇的……但喉咙里像是堵了块滚烫的石头,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剩下无意识的、急促而细微的抽气声。第三章十八万八。
佟棠那带着刻意强调、尾音上扬的“要发发”,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邝劭的耳膜,
也把车厢里裴缨最后那点微弱的侥幸彻底戳破。时间像被冻住了。佟棠说完那番话,
脸上的笑容还僵着,手指搭在车窗缝隙上,指甲油闪着廉价的光。
邻居们的议论声嗡嗡地起来了,像一群被惊扰的苍蝇。邝劭维持着俯身靠近车窗的姿势。
他没有再看车窗缝隙里裴缨那煞白的半张脸。他的视线缓缓抬起,越过车顶,
扫过佟棠那张精心描绘、此刻却显得有些滑稽的脸,
扫过周围一张张或震惊、或尴尬、或等着看好戏的面孔。最后,
那视线落回了深色的车窗玻璃上,玻璃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眼神沉得像结了冰的湖底。
他没有发怒,没有质问,甚至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在所有人屏息注视下,邝劭站直了身体。
插在西装裤兜里的右手抽了出来,动作平稳,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只是要掏出一张纸巾。
他手里握着的,是他那部黑色的手机。手机屏幕被唤醒,冷白的光映着他的指尖。
他拇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解锁,动作流畅,没有任何迟疑,点开了通讯录。
他的手指悬停在一个备注着“婚庆-王总”的名字上方,只停顿了不到半秒,
然后用力地摁了下去。手机立刻被举到了耳边。周围安静得可怕,
只有清晨细微的风声和远处模糊的车流声。所有人,包括车里车外的裴缨和佟棠,
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电话几乎是秒通。邝劭开口,没有称谓,没有铺垫,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直接穿透了凝固的空气:“王经理。
通知所有酒店方,婚礼取消。立刻。马上。”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轰”的一下,
围观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什么?取消?我没听错吧?”“老天爷!
这大喜日子…”“十八万八!这他娘的是抢钱啊!要我我也取消!
”佟棠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裴缨的婚纱还要白。
她搭在车窗上的手猛地缩了回来,像是被烫到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惊骇欲绝地看着邝劭,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玩脱了!“劭哥——!!!
”一声凄厉尖锐、带着哭腔的尖叫猛地撕破了喧嚣!是裴缨!车窗缝隙里,
她像是被这句话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扑到了车窗边,双手死死扒住那寸许宽的缝隙,
白纱手套都被玻璃边缘刮破了。她透过缝隙,
绝望地看着车外那个拿着电话、一脸漠然的男人,眼泪汹涌而出,冲花了脸上的妆,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要!劭哥!我错了!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别取消!
求求你了!开门!快开门!让我下去!”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抠内侧的车门按钮,“佟棠!开门!开门啊!快打开!
”她像个疯子一样去推搡驾驶座的后背,“司机!开车门!求你了!开门!
”佟棠被裴缨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尖叫吓得一哆嗦,猛地回过神来,脸上只剩下惊慌失措。
她手忙脚乱地去扒拉车门把手,一边拉一边也带着哭腔喊:“缨缨!缨缨你别急!…门!
门怎么打不开啊!司机!锁解了没有啊!”她用力拍打着车门。驾驶座上的司机也懵了,
手忙脚乱地在控制台上摸索解锁键。但一切都太迟了。邝劭举着电话,
听着那边婚庆公司王经理语无伦次、充满震惊和惶恐的确认询问声。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眼神甚至都没有再往那辆闹哄哄的婚车看一眼。
他背对着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拍门声,微微侧过头,对着手机听筒,
清晰而冷酷地吐出最后的指令:“所有损失,按合同从定金里扣。剩下的,账单寄给我。
”说完,他没有等对方回应,径直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把手机收回裤兜,动作依旧是那么平稳。然后,在全场所有人呆若木鸡的目光聚焦下,
在裴缨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佟棠惊慌失措的叫嚷声中,邝劭转过身。
他没有再看身后那辆如同囚笼般的黑色婚车,
没有看那个在车窗缝隙里哭花了脸、伸出手徒劳抓挠的准新娘,
也没有看那个面如死灰、呆立在车旁的始作俑者闺蜜。他迈开腿,
径直朝着小区出口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背脊挺直,
黑色的西装在混乱的背景里划出一道决绝而冰冷的直线。“劭哥!
”他身后的一个兄弟终于反应过来,追了两步,声音急切地喊了一声。
邝劭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朝身后随意地挥了一下,
是个无须再言、到此为止的手势。背影在清晨的光线下,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疏离和冷漠。
他一步步走远,身后婚车里裴缨绝望的哭喊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邝劭!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啊——!!!
”佟棠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凉的车门,身体慢慢滑了下去,
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香槟色的礼服沾染了灰尘,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恐惧和茫然彻底摧毁。
一场盛大的婚礼,在迎亲的路上,还未开始,便已轰然崩塌,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声声凄厉的、无人回应的哭嚎。第四章邝劭走得干脆利落,头也没回。
留下那辆扎满玫瑰的黑色婚车和车里车外的两个女人,像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小丑,
承受着所有惊愕、鄙夷、嘲弄的目光鞭挞。裴缨的哭喊声从最初的凄厉尖锐,
慢慢变成了绝望的呜咽,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司机终于找到了解锁钮,
“咔哒”一声轻响。佟棠像被针扎了似的从地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缨缨!缨缨别哭了!快…快下来!”佟棠的声音也抖得厉害,
伸手去拉瘫软在座位上的裴缨。裴缨身上的婚纱被泪水、汗水和她自己抓挠弄得一塌糊涂,
昂贵的蕾丝纠缠在一起。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被佟棠半拖半抱地弄下了车,
高跟鞋踩在地上,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头上那层白纱歪斜着滑落一半,
露出底下哭得红肿不堪、妆容糊成一团的脸,哪里还有半分新娘的模样。
小区里围观的人还没散尽,指指点点的议论声钻进耳朵,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脸上,
火辣辣地疼。“缨缨,我们走…先回家…”佟棠搀着她,
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丢尽脸面的地方。“家…”裴缨眼神空洞地重复了一句,
猛地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恐惧,“不!不能回家!
去…去酒店!婚宴还在那边!劭哥…劭哥他刚才肯定是气糊涂了!我们去酒店等他解释!
他一定会来的!”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佟棠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佟棠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又执拗的样子,心头也涌上一股不祥,
但此刻只能顺着她:“好,好,去酒店!去酒店!”两人顶着各种异样的目光,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报出金悦酒店的名字。一路上,
裴缨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糊掉的妆容,试图把自己弄得像样一点,
神经质地反复念叨:“他会来的…他肯定在酒店了…他刚才就是吓唬我的…”佟棠坐在旁边,
嘴唇抿得死紧,脸色灰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闯大祸了。
出租车终于停在了金悦酒店金碧辉煌的门口。门口巨大的鲜花拱门还在,
红毯一路铺到旋转门里。裴缨像是看到了希望,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就踉跄着往里冲,
佟棠赶紧跟上。然而,刚冲进酒店大堂,眼前的一幕就让她们如坠冰窟!
大堂里本该是宾客如云、喜庆喧闹的景象,此刻却异常冷清。巨大的水晶灯光芒依旧璀璨,
却照着一片混乱的收场。酒店工作人员穿着制服,正指挥着人手,
动作麻利地将原本精心布置的鲜花、气球、红绸迅速撤下。
巨大的“邝劭先生&裴缨女士喜结良缘”的背景板,正被两个穿着工装的人用力地抬下来,
歪斜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哎!你们干什么!”裴缨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想去护住那块印着她和邝劭婚纱照的背景板。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别着大堂经理胸牌的男人快步走过来,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毫无温度的歉意,伸手拦住了她:“裴小姐?请您冷静一下。
”他微微欠身,语气平板得像在念稿,“很遗憾地通知您,
邝劭先生已经正式通知酒店及婚庆公司,婚礼即时取消。我们正在执行撤场工作。
关于后续的费用结算问题,婚庆公司的王经理会稍后与您和邝先生沟通。”“取消?!
不可能!”裴缨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再次决堤,“他人在哪?邝劭呢?让他出来见我!
”“邝先生并没有到场。”大堂经理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通知是直接电话下达的。
我们只是按指令行事。”“那宾客呢?我们的亲戚朋友呢?”佟棠抢上前一步,
声音发颤地问。“婚庆公司已经第一时间电话通知了所有宾客婚礼取消的消息。
”经理依旧波澜不惊,“大部分客人表示理解,已经陆续离开了。”裴缨眼前一黑,
身体晃了晃,被佟棠死死扶住才没栽倒。她看着眼前忙碌撤场的工作人员,
看着那被拆下的背景板,看着这迅速冷却、人去楼空的“喜堂”,
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身体筛糠似的抖着。“缨缨…缨缨我们走…先回去…”佟棠也被这冷冰冰的现实击垮了,
只想逃离。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婚庆公司制服、满头大汗的年轻男人跑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是刚才接邝劭电话的王经理。“裴小姐!佟小姐!
”他脸上表情又急又愁,跑到近前,“可找到你们了!真是…唉!
”他把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塞到了裴缨手里。裴缨低头一看,是她今天早上出门前,
邝劭亲手给她戴上的那枚订婚钻戒,在酒店大堂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刺眼而嘲讽的光芒。
“邝先生让我把这个还给您。”王经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但更多的是公事公办,“他说…‘物归原主’。”裴缨的手指像是被那冰冷的金属烫伤了,
猛地一缩。钻戒“叮”的一声掉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滚了两圈,停在佟棠脚边。
“还有…”王经理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裴缨,又转向脸色惨白的佟棠,
清了清嗓子,声音提高了些,“邝先生还让我转告您这位朋友一句话…”佟棠浑身一颤,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王经理。王经理一字一顿地复述,
声音在大堂里异常清晰:“‘佟小姐,你不是喜欢替人做主、捞好处吗?’邝先生说,
‘好戏,才刚刚开始。’”“轰隆”一声!佟棠只觉得脑子里一声炸雷,眼前发黑,
差点直接晕过去。她扶着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无边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裴缨则彻底崩溃了,
她看着地上那枚冰冷的钻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瘫软在地。精心策划的一切,
对未来的所有幻想,在婚礼取消的通知下达后不到半小时,就被邝劭这精准而冷酷的回马枪,
彻彻底底地碾成了齑粉。清算,已然开始。第五章金悦酒店那场冰冷的“葬礼”之后,
几乎是架着回了她们临时租住的一处小公寓——那套被裴缨视为“爱巢”的、邝劭买的婚房,
她根本没脸也绝不敢独自回去。接下来的日子,对裴缨来说像是陷入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手机被她扔在角落,
不敢开机,害怕听到任何人的询问,尤其是父母亲戚那些带着不解、失望甚至责备的声音。
她蜷缩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件脏污的伴娘服佟棠的,昂贵的婚纱被胡乱塞在袋子里,
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眼泪流干了,
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对邝劭那天在酒店门口决绝背影的恐惧,
对那句“物归原主”的恐惧,更对王经理转述给佟棠的那句“好戏刚开始”的恐惧。
佟棠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敢回家,怕面对父母的盘问,
更怕邝劭那句像毒蛇一样的话真的兑现。她白天强撑着去自己的小会计公司上班,
坐在办公桌前却魂不守舍,报表上的数字像是会跳舞。同事偶尔投来的目光,
都让她觉得是在嘲笑她。晚上回到出租屋,面对裴缨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她更是烦躁又心虚。
“缨缨,你别这样!”佟棠在裴缨又一次把送进去的饭菜原封不动推开时,
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声音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急躁,“不就是个男人吗?
邝劭他有什么了不起!没他我们还不活了?收拾收拾,过几天搬出去!那婚房是他买的,
但我们之前不是也出了点东西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出东西?”裴缨猛地抬起头,
几天没好好进食显得异常苍白的脸上,那双红肿的眼睛死死盯住佟棠,声音嘶哑得可怕,
带着一种尖锐的嘲讽,“出了什么?是那几套打折买的床品?
还是你撺掇我、用我名字分期买的那个包?佟棠!那是婚房!是邝劭买的!首付是他付的!
房贷也是他在还!跟我裴缨有半毛钱关系吗?你现在让我去想办法?我拿什么想?
拿你教我的那个‘十八万八’去换吗?!”佟棠被她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当初要钱下车你不也没反对吗?现在全赖我?”“是!
是我蠢!我信了你的鬼话!”裴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瘦得像纸片一样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朵边叨叨!
说什么‘过了这村没这店’!说什么‘不拿钱就是傻子’!
我怎么会…怎么会…”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委屈和悔恨再次涌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行!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佟棠也气急败坏地吼了回去,抓起自己的包,
“我走!省得在这碍你的眼!”她摔门而去,留下裴缨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哭得声嘶力竭。
时间在这种压抑、争吵和互相埋怨中艰难地爬行。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季节从初夏转入了初秋,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开始泛黄飘落。这三个月,
邝劭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上门。但裴缨的恐惧非但没有减轻,
反而与日俱增。那种暴风雨前的死寂,压得她喘不过气。又是一个沉闷的下午。
裴缨蜷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屏幕画面闪烁,她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玄关处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是佟棠下班回来了。“该死的,路上堵死了!
”佟棠一边换鞋一边烦躁地抱怨着,随手把包扔在鞋柜上。
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材质的信封从她包里滑出来一半,露出一个银行特有的蓝色徽标。
佟棠没注意。裴缨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牢牢钉在了那个信封上。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瞬间手脚冰凉。
“那…那是什么?”她的声音发虚,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指着那个信封问。“啊?
哪个?”佟棠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从包里滑出来的信封。她也是刚下班,
还没顾上看信箱。她弯腰捡起来,随口道:“哦,信箱里的吧?银行催款单?水电费单?
还能有什么…”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满不在乎地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一张打印着密密麻麻黑色铅字的A4纸被她抽了出来。
佟棠的目光随意地扫过纸面顶端的银行LOGO和名称,然后是惯常的“尊敬的客户”抬头。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挪,落在了正文第一行加粗的文字上。下一秒——“啊——!!!
”一声短促、尖锐、充满了极度惊恐的尖叫猛地从佟棠喉咙里爆发出来!
那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响!她像是被那张纸烫伤了手,
猛地把它甩了出去!纸张在空中飘飞,打着旋儿,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裴缨脚边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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