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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锁阴棺》,主角分别是王寡妇柱子,作者“爱吃西芹牛柳的安亲王”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我蹲在门槛上,烟袋锅子抖得像筛糠。野人沟方向腾起的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青石板缝里渗出的阴风打着旋儿往裤腿里钻。柱子攥着半截桃木钉冲进院子时,我瞧见他后脖颈上沾着片槐树叶子——和七十年前一模一样。爷!表妹让白毛僵掳走了!柱子手里的铜铃铛叮当乱响,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那铃铛眼熟得很,边缘豁口处还留着道暗红的血手印。我猛吸一口旱烟,火星子溅在手背上都没觉出疼。那年我才十七,跟着爹去野人沟收殓饿殍。...
咱今儿个讲的这个故事,得从俺们村那个王老蔫说起。
王老蔫这人,打小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他家住在村西头那间快塌了的土坯房里,一个人过活,平日里除了下地干点农活,就是躲在家里捣鼓些瓶瓶罐罐。村里人都说他不正常,眼神阴沉沉的,看人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件东西,让人脊梁骨发凉。
那是民国二十三年的夏天,热得邪乎。地里的庄稼都耷拉着脑袋,知了没完没了地叫,叫得人心烦意乱。那天黄昏,我正蹲在门口啃凉薯,就看见隔壁的二狗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王老蔫要死了!”
这话一出口,村里闲着的人都往王老蔫家跑。倒不是大家多关心他,实在是这穷乡僻壤的,有点事儿就是天大的热闹。我那时候才十六岁,正是好奇的年纪,也跟着人群去了。
王老蔫家那叫一个暗啊,大夏天的,屋里却阴冷阴冷的,有一股子土腥味儿和霉味儿混合的怪味。他就躺在那张破木板床上,脸色灰白,嘴唇干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上结的蜘蛛网。
村长蹲在床边,凑近了问:“老蔫啊,你还有啥惦记的不?有啥话要说就说吧。”
王老蔫的眼珠子慢慢转过来,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那眼神,我至今记得,浑浊得像死鱼眼,却又透着一种说不清的诡异。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我...我死后...别...别埋我...”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不埋?这叫什么话?咱这地方再穷,人死了入土为安的道理还是懂的。
村长皱起眉头:“老蔫,你说啥胡话呢?人死了哪能不埋?”
王老蔫突然激动起来,干枯的手死死抓住村长的袖子,眼睛瞪得老大:“不能埋!千万不能埋!把我...把我烧了...扬了...都行...就是不能埋!”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我挖了不该挖的东西...碰了不该碰的...它...它会找来的...”
“它?它是啥?”村长追问。
王老蔫的眼神变得恐惧起来,嘴唇哆嗦着:“坟...坟里的...不能说是谁...说了它就知道我在哪儿了...”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往门口挪步了。王老蔫这话太邪性,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这一辈子...挖了多少坟...撬了多少棺...报应啊...”王老蔫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开始涣散,“最后那个...那个红棺里的女人...她...她睁眼了...”
这话说完,王老蔫猛地抽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然后头一歪,没气了。
屋子里静得可怕,过了好几秒,才有人小声嘀咕:“红棺里的女人?睁眼?这老蔫临死还说胡话...”
村长站起身,脸色凝重:“人都死了,别瞎议论。好歹是咱村的人,该办的还得办。”
话是这么说,可王老蔫临死前那番话像块大石头压在每个人心上。那天晚上,村里几个老人聚在祠堂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规矩土葬。毕竟火葬在这地方太罕见,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不仁义。
王老蔫下葬那天,天色阴沉沉的。一口薄皮棺材,八个壮劳力抬着,往村北的乱葬岗去。乱葬岗这地方,埋的大多是穷苦人和横死的,坟头歪歪扭扭,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偶尔还能看见野狗在那儿刨食,叼出根人骨头来。
我跟着送葬的队伍,心里直发毛。尤其是当棺材放进挖好的坑里,开始填土的时候,我总觉得那棺材板在动,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敲打。我捅了捅身边的二狗子,低声问:“你听见啥没?”
二狗子脸色发白:“别...别瞎说!是风声!”
真的是风声吗?我可听得真真的,那声音闷闷的,一下一下,像是有人被关在里面,正拼命想出来。
棺材完全被土覆盖后,那种声音就消失了。大家明显都松了口气,草草堆了个坟头,插上招魂幡,就急匆匆往回走,没人愿意在这鬼地方多待。
往回走的路上,我总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远远的,王老蔫的新坟前,好像站着个人影。一身红衣,长发飘飘,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人影,只有招魂幡在风中孤零零地飘着。
“看啥呢?快走啊!”二狗子拽了我一把。
我咽了口唾沫,没敢说自己看见了什么,加快脚步跟上了队伍。可心里那点不安,却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王老蔫站在我床前,浑身是土,眼睛和嘴里都往外爬蛆虫。他死死盯着我,嘴唇不动,却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回响:
“你们不该埋我...它来了...我们都得死...”
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村子里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村西头传来。
那声音,像是人临死前最后的哀嚎,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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