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男友劈腿后,我偷偷登录他给白月光准备的备用手机。
每天看着他们露骨调情,我学着用她的语气给他发消息。
哥哥昨晚好棒哦。
他回复:你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渐渐他回家越来越早,抱着我说:最近好像重新爱上你了。
直到我在他手机里看到白月光的质问:
为什么最近对我这么冷淡?
他回:她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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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手机里爱我
初夏的夜风裹着黏腻的热气,从半开的窗缝钻进来,把客厅里的沉闷搅得愈发浓重。林薇盘腿坐在沙发上,平板电脑亮着,屏幕里男女主在樱花树下拥吻,背景音乐甜得发腻,可那声音像隔了层浸了水的棉纸,模糊地飘在耳边,半点也落不进心里。
周铭还没回来。
微信停留在三小时前的那句“今晚加班,别等我,你先吃”。餐桌上的两菜一汤早已凉透,糖醋排骨的油花凝在表面,成了一圈圈暗黄的斑,像极了她此刻堵得发慌的胸口。她没动筷子,只是习惯性地等着——从恋爱到同居,三年来,等他回家,好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墙上的挂钟,时针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点点挪过十一点。
终于,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得发闷,还带着几分拖沓。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转动,门开了。周铭走进来,身上沾着淡淡的烟味和陌生的香水味,很淡,淡到几乎可以忽略,却像一根细刺,轻轻扎在林薇心上。他脱下灰色衬衫外套,随手搭在玄关的衣架上——那是她上个月发了奖金,跑了三家店才挑到的款式,他当时还笑着说“我家薇薇眼光最好”。
“还没睡?”他换着鞋,走到沙发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的温度很轻,像羽毛擦过,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向了茶几上的平板,没什么焦点。
“等你啊。”林薇放下平板,仰头看他。他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眼下的细纹比平时深了些,确实像累极了的样子。她到了嘴边的“吃饭了吗”又咽了回去,起身想去厨房给他热杯牛奶。
“别忙了,”周铭摆摆手,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往浴室走,语气里带着敷衍的疲惫,“我洗个澡就睡,累死了。”
浴室门关上,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响起来,闷闷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填满了客厅的寂静。
林薇站在原地,手指蜷了蜷,最终还是没去碰那杯没热的牛奶。她走到餐桌前,端起那盘凉透的糖醋排骨,盘子边缘沾了点油渍,她手滑了一下,盘子晃了晃,幸好及时稳住。几滴冰冷的油汁溅在她的睡衣袖口上,留下深色的印子,像一块洗不掉的污渍。
她皱着眉,拿着盘子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冲着眼盘碟,油花在水里打着转,却冲不散她心头那点莫名的滞涩。最近总是这样,周铭好像还是以前的周铭——会记得她来例假时不能吃凉的,会在她抱怨肩膀酸时帮她揉一揉,会在纪念日偷偷准备小礼物,可又好像哪里都不对了。他的笑容是空的,拥抱是轻的,连说话时的眼神,都常常飘向别处,像藏着什么心事。
是她太敏感了吗?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试图说服自己——恋爱三年,同居一年,总归是要从热恋落到平淡的。
可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叮咚”。
是短信提示音。
周铭的黑色工作机正躺在鞋柜上充电,屏幕安安静静的。那么,响的是……他口袋里那支白色手机?
林薇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周铭有两支手机。黑色的那支,用于工作和日常联系,密码是他们的纪念日,她偶尔会拿来刷短视频,他从不说什么。另一支是白色的,据他说是以前淘汰的旧机,偶尔出门忘带充电宝时应急用。她从没怀疑过——谁还没个备用机呢?
可此刻,那声从白色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像一根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她的心里,让她瞬间僵住。
鬼使神差地,她朝那件搭在衣架上的外套走过去。
浴室的水声还在响,哗啦啦的,掩盖了她轻微的脚步声。她的手指有些发凉,轻轻探进外套口袋,触到了那支手机的冰凉外壳——很薄,很轻,和他平时用的手机手感完全不同。
她把手机拿出来,屏幕是暗的。按了一下侧键,屏幕亮起,弹出密码输入框。
不是他们的纪念日。
林薇盯着那串闪烁的光标,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地跳,跳得她耳膜发疼。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缠上心头。她试着输入周铭的生日——“密码错误”。
又输入自己的生日——还是“密码错误”。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缓缓输入了一串数字——那是她偶然听周铭提过的,他初恋白月光苏晴的生日。
屏幕亮了。
冰冷的蓝光映在她脸上,瞬间抽走了她所有的血色。微信图标上,顶着一个红色的未读提示,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联系人,昵称只有一个字母:S。头像是一只卧在星空下的布偶猫,侧脸优雅,眼神疏离,像极了苏晴的样子。
她没有点开对话框,只是死死攥着那支手机,机身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到心底,而心口却像烧着一团火,又烫又痛。她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想扔,却又舍不得——或者说,是不敢。
浴室的水声停了。
林薇猛地回神,慌乱地把手机塞回外套口袋,手指还在发颤。她快步走回沙发,重新拿起平板,屏幕上的情节早已跳到了下一幕,可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周铭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浴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走到沙发边,很自然地坐下,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曾经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此刻却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浑身僵硬。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低头看她,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没……没事,”林薇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些发哑,“可能有点困了。”
“困了就早点睡。”他没多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摸出那支白色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又很快锁屏,揣进了睡袍口袋。
那一系列动作自然得像呼吸,却让林薇的心脏沉到了谷底。
那天晚上,她背对着周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路灯光。周铭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他睡着了,眉头微微蹙着,好像连睡梦中都带着疲惫。她看着他的侧脸,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可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
他怎么能……一边抱着她,一边把另一个女人藏在手机里?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堵在眼眶里,又酸又胀。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下唇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股汹涌的悲伤。
不知道熬了多久,直到窗外泛起微光,周铭的呼吸依旧平稳。林薇才缓缓转过身,借着那点光,仔细看着他的脸。曾经让她心动的眉眼,此刻只剩下凉薄。她轻轻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他的脸颊时,又猛地缩了回来——她怕,怕自己一碰,就会忍不住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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