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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着破道观,等了师父八十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我不是茶派”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八十阿禾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我守着破道观,等了师父八十年》内容介绍:主角分别是阿禾,八十,阿守的男生生活小说《我守着破道观,等了师父八十年》,由知名作家“我不是茶派”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450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4 02:41:3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守着破道观,等了师父八十年
1天亮了。我睁开眼。灰尘从房梁的缝隙里落下来,在我的被子上铺开一层。我坐起身,
骨头发出一连串咯嘣咯嘣的响声。人老了,就像一台用旧了的机器,随便动一下都在散架。
我下了床,穿上那件蓝色的旧道袍。袍子下面打了好几个补丁,都是我自己缝的,
针脚歪歪扭扭。师父说,我天生不是拿针线的料。师父走了八十年,他的话我还记着。
我走到大殿,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阳光照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飘浮的更多灰尘。
神像的脸裂了一道缝,面前的香炉里积着厚厚的灰。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我把落叶和灰尘扫到一起,堆在角落。日复一日,都是这样。扫完地,我拿了块抹布,
蘸着水缸里昨夜的雨水,去擦神像。我擦得很慢,很仔细,从神像的脸,到他的手,
再到他的衣摆。我一边擦,一边跟他说话。“今天是个晴天,山下的路应该好走了。
”“钱箱里的钱又多了一些,快满了。”“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神像不说话。
他从来不说话。我擦完神像,又去擦那个空着的蒲团。那是师父的位置。八十年了,
我一直把它擦得干干净净,好像师父下一秒就会坐上去一样。就在这时,
一阵吵闹声从山门外传了过来。声音很尖,是个女人的声音。“我的天,这什么破路啊!
我的鞋!”“早知道就不来这种鬼地方了,信号都没有!”我放下抹布,走到门口。
一个年轻姑娘正站在台阶下,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着天。
她穿着亮黄色的衣服,头发染得像火一样红,和这灰扑扑的山道一点也不搭。她看见了我,
眼睛一亮。“哎,老头!这破观里就你一个人啊?”我点了点头。她噔噔噔地跑上台阶,
在我面前站定。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过来,我闻不惯。她离我很近,
我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你这道观,怎么这么破?能住人吗?”她皱着鼻子,
四处打量。“能住。”我说。“啧啧啧。”她摇着头,
手里的那个东西突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来来来,给你拍个照,
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高科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起来,在我头顶盘旋。
我仰头看着它,觉得新奇。“看镜头!笑一个!”姑娘喊道。我不知道什么叫镜头,
也没有笑。那东西飞得更高,绕着大殿的房顶飞了一圈,然后朝着后山去了。
姑娘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个板子,嘴里念念有词。“飞高点,再高点。拍个全景,
发朋友圈肯定一堆赞。”突然,她叫了一声。“靠!没信号了!”板子上的画面闪烁了几下,
黑了。那个嗡嗡叫的东西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朝着后山的方向栽了下去。“我的无人机!
”她尖叫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你得赔我!”我看着她,没说话。我回到我的小屋,
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木头箱子。箱子上了锁,钥匙挂在脖子上。我打开锁,
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里面都是些零钱,毛票,硬币,
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这是我攒了八十年的钱。师父说,要把道观修得气派,需要很多钱。
我把布包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我那无人机好几千块!”她不屑地推开我的手,又低头去摆弄那个板子。
她使劲按着几个按钮,嘴里骂骂咧咧。“死机了!重启!”板子亮了一下,
最后定格在一张画面上。那是无人机坠落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姑娘的脸色变了。
她把板子递到我面前,指着屏幕一角。“那……那是什么?”我凑过去看。
照片的背景是幽暗的谷底,很深很深。就在那片黑暗里,有一抹白。那白色很显眼,
像是什么东西的一角。“是石头吗?”她自言自语。我盯着那抹白,心里突然跳了一下。
师父说过,后山不能去。那里危险。2“不行,我得下去看看。”姑娘把板子塞进包里,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摇头。“不能去。”我说。“为什么不能去?
那可是我两千多块买的宝贝!摔坏了就算了,万一没坏呢?”她瞪着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师父说,危险。”我重复道。“你师父?
你师父是谁啊?几十年前的人了吧?他说的还作数吗?”她很不耐烦,“老头,你别管,
我自己去。”她说着就要往后山走。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很细,也很滑,
跟我这身老皮完全不一样。“放手!”她挣扎着。“不行。”我的力气很大,她挣不脱。
我守了这座道观八十年,不能让任何人去后山。“你!你这老头怎么这样!”她急了,
“你赔我钱!现在就赔!”“我没钱。”我说。“把你的钱箱给我!”“那是修道观的钱。
”“道观都破成这样了,还修什么修!”她喊道,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不管,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她吵,我闹,但我就是不松手。最后,
她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管,你得跟我一起去。万一出事,你给我垫背。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我跟着她,至少能看着她,不让她乱跑。“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阿守。”“阿守?守什么的?守棺材的吗?”她噗嗤一声笑了,又觉得不妥,捂住了嘴。
“守道观的。”我说。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我叫小满。不满的满。”她伸出手,
“算了,交个朋友吧,老头。你带路,我跟着你。”我没跟她握手。我转身,
朝着后山那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小路走去。八十年了,我一次也没来过这里。师父走的那天,
站在这条路口,对我说:“阿守,守好道观,哪里都不要去,尤其是后山。
那里有吃人的怪物。”那时候我才七岁,吓得直哭。我信了。信了八十年。路很难走。
荆棘划破了我的道袍,也在小满那件亮黄色的衣服上留下了道道口子。她一路咋咋呼呼,
不是抱怨石头硌脚,就是抱怨蚊子太多。“你师父是不是脑子有病?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没理她。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来到了一处悬崖边。小满探头往下看,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这么深!”悬崖边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很旧了,上面长满了青苔。
我走过去,用手拂去上面的苔藓,两个字露了出来。“止步”。是师父刻的。字迹很深,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满也凑过来看。“‘止步’?你师父刻的?还挺神神叨叨的。
”她说着,又拿出那个板子,“让我看看,无人机大概是在这个位置掉下去的。
”我看着那块石碑,心里五味杂陈。师父,你到底想让我止步的是什么?是危险,
还是别的什么?我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上去。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石碑的那一刻,
我的头猛地一疼。眼前不是悬崖,不是小满,也不是那块石碑。是师父。他站在这里,
背对着我。他的手就放在这块石碑上,一动不动。他的背影很瘦,道袍在风里飘着。
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像一座石像。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那不是警告,
也不是恐惧。那是不舍。浓得化不开的不舍。“老头!老头!你怎么了?
”小满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晃了晃头,眼前的幻象消失了。我看着她,
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你刚才……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没事。”我说。
我的手还放在石碑上,那股冰凉的触感,和刚才幻象里师父的背影,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师父,你当年站在这里,到底在看什么?3“不行,太深了,这下去怎么得了。
”小满对着悬崖直摇头。她把包里的绳子拿出来,在我面前晃了晃。“不过我带了专业装备。
你在这等着,我下去把我的宝贝捞上来。”“太危险。”我说。“没事,我玩户外攀岩的。
”她拍着胸脯,一脸自信,“你就在这给我拉着绳子,当个锚点。”她开始熟练地固定绳子,
把一端绑在旁边一棵大树上。她动作很快,很利落,不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老头,
你过来,把这绳子在腰上缠几圈,抓紧了啊。我可是把小命交给你了。”我照她说的做了。
绳子很粗,勒得我腰生疼。她检查了一遍,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转身就顺着悬崖壁滑了下去。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树丛里。山上很静,
只能听到风声和偶尔的鸟叫。我抓着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悬崖边。时间过得很慢。
我的脑子里,全是师父的背影。他为什么不舍?不舍什么?“找到了!
”下面传来小满兴奋的喊声。我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她吭哧吭哧地爬了上来,满头大汗,
脸上还蹭了几道泥。她手里举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无人机已经摔得七零八落。“唉,
报废了。”她心疼地摸着无人机,“还好存储卡没坏。”她从无人机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卡片,
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板子,把卡插了进去。“让我看看,最后拍到了什么宝贝。
”我也凑过去看。屏幕上,一张张照片快速闪过。大部分是山上的风景,灰蒙蒙的,
没什么看头。然后是道观的大殿,是我打扫卫生的背影。“拍得还挺有艺术感嘛。
”小满嘟囔着。照片继续往下翻。突然,她停住了。就是那张。无人机坠落前,
疯狂旋转着拍下的最后一张照片。照片的角度很奇怪,是颠倒的。但拍得很清楚。悬崖底部,
是一片乱石堆。乱石堆里,有一具白骨。那具白骨呈一个前行的姿态,一只脚在前,
一只脚在后,一只手向前伸着,好像在抓什么东西。他像是走着走着,就倒下了,
再也没有起来。我和小满都屏住了呼吸。“这……这是谁?”小满的声音在发抖。我没说话。
我死死地盯着那具白骨。白骨的身下,压着一个东西。那东西用油布包着,虽然照片很模糊,
但还是能看出来,那东西的边角,泛着一层金属的光泽。“报警吧。”我说。这是八十年来,
我说过的最沉重的一句话。小满愣愣地看着我,又看看照片,点了点头。她拿出手机,
在悬崖边走来走去,终于找到了一丝信号。“喂,110吗?我要报警。我们在青崖山,
清风观后面的悬崖底下,发现了一具白骨。”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我转过身,
不去看那张照片,也不去看那个悬崖。我看着那条来时的路。师父,你当年不让我来这里,
不是因为这里有怪物。是因为你在这里,对吗?你一直都在这里。我守了一座破道观,
等了一具白骨。这个念头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里。疼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天旋地转,
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八十年了。我每天扫地,擦神像,跟蒲团说话。我攒钱,
想着把道观修得气派,等你回来。我以为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对我说:“阿守,我回来了。”原来,
你从未离开。你就在这悬崖底下,躺了八十年。我等了你八十年。你在这里,
也等了我八十年吗?4警察和考古队的人是第二天早上来的。他们开着几辆绿色的车,
沿着山道一路开到道观门口。车门打开,下来很多人,有穿着制服的警察,
有背着工具箱的专家。他们把后山封锁了。黄色的警戒线拉了起来,
把道观和我都圈在了里面。小满作为发现者,被一个女警带走去做笔录。临走前,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我没有被带走。他们只是让我待在道观里,不要乱走。
我坐在大殿的门槛上,看着后山方向人来人往。他们架起设备,有人顺着绳子下去了。
对讲机里不时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一切都像一场梦。不,比梦还要荒唐。我守了八十年,
守着一个谎言。一个我自己编造的谎言。我以为师父是去了远方。我告诉自己,他是个神仙,
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是个凡人,需要耐心等。现在,谎言破了。我是个傻子。
一个活了一百岁的傻子。“老人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起头,
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很和善,胸前还挂了个相机。“您是这里的观主吗?
”他问。我摇摇头。“我不是观主。我只是个守观的。”“哦,哦。”他点点头,
在我身边坐下,“我是市报社的记者,姓王。我想跟您聊聊,可以吗?”我看着他,没说话。
“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八十年。”王记者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八十年?
您今年高寿?”“九十七。”“我的天。”他惊叹道,“您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点点头。“那您知道……后山那具白骨,可能是谁吗?”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说那是我的师父吗?他们会信吗?一个死了八十年的人,
怎么会是我的师父?“师父。”我小声说。声音小得只有我自己能听见。“您说什么?
”王记者凑近了些。“我说,我不知道。”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问:“那您知道,
这清风观,以前是什么样的吗?香火应该很旺吧?”香火?我想起来了。
我刚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道观还是很好的。神像是金身的,香炉里的香烧得不断。
很多人来上香,求平安,求子嗣。师父那时候还很年轻,眉毛很浓,眼睛很亮。
他会给香客们解签,也会给孩子们讲故事。后来,打仗了。山下来了很多逃难的人。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师父把观里所有的存粮都拿了出来,支起一个大锅,
熬粥给他们喝。再后来,那些穿黄衣服的人来了。他们拿着枪,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
师父把香客们都藏进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然后自己穿上了一件干净的道袍,
拿着那把桃木剑,站在了道观门口。那天晚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我躲在山洞里,
吓得不敢出声。我听到了喊杀声,还有师父的怒吼。天亮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了。
我等了很久,师父都没有回来。我跑回道观,道观烧了一半,神像的脸也黑了。
地上有很多血,还有死人。但是没有师父。我问那些躲起来的香客,师父去哪了。
他们都摇头。一个老头告诉我,他看到师父拿着桃木剑,朝着后山跑了。
那些穿黄衣服的人在后面追他。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了等待。我每天去山路口等,
从日出等到日落。我等了三天,三天没合眼。我晕倒了。醒来的时候,
我躺在一个老婆婆的怀里。她告诉我,别等了,你师父回不来了。我不信。我说,师父说了,
会回来的。老婆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从那以后,我就守着这座破道观,再也没下过山。
我以为师父是躲起来了。等风声过了,他就会回来。我守着这个念想,守了八十年。
“老人家?老人家?”王记者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摇摇头。“我累了。”我说。“那您好好休息,不打扰您了。”王记者站起身,
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您要是想通了,随时联系我。”我接过名片,看也没看,
就揣进了怀里。我看着后山。他们把那具白骨吊了上来,放在一个担架上,用白布盖住了。
一群人围着担架,指指点点。我的眼睛模糊了。师父,我见到你了。可我不想是以这种方式。
5他们把白骨抬进了大殿,就放在神像前面的空地上。大殿里一下子挤满了人。警察,专家,
还有闻讯赶来的记者。闪光灯不停地在闪,咔嚓咔嚓的声音,吵得我头疼。我坐在角落里,
远远地看着。那个担架,就像一个祭台。而躺在上面的人,是我等了一辈子的神。“同志,
同志请让一让!”一个专家模样的人挤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
“大家不要靠得太近,要保护现场。”人群让开一条路。专家戴上了白手套和口罩,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那是一段小腿骨。
上面还沾着干涸的泥土。八十年了。“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八十年左右。
”专家对着镜头说,“死者为男性,年龄约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骨骼上有明显的锐器伤痕,
应该是致命伤。”“能确定身份吗?”一个记者喊道。“这需要进一步调查。
我们在死者身边发现了一些物品。”说着,他拿起一个证物袋。
袋子里装着一柄锈迹斑斑的桃木剑。剑身已经断成了两截。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师父的剑。
师父很宝贝这把剑。每天都要擦拭。他说,这是师祖传下来的,能斩妖除魔。我还记得,
师父教我练剑的时候,握着我的手,一招一式地教。“阿守,记住,我们修道之人,
剑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守护什么?”我仰着头问。“守护该守护的人。
”现在,守护别人的剑,断了。“还有一个证物。”专家又拿起另一个袋子。
袋子里是一个油布包。油布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里面的东西还很完整。那是一包银元。
码得整整齐齐,大概有十几块。“经鉴定,这些银元是民国时期流通的货币。”专家说,
“奇怪的是,这些钱,死者一枚都没动过。”一分钱没花。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师父啊师父,你真是个傻子。你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
自己却身无分文地去了那个最危险的地方。你以为你把钱留给我,我就能活下去了吗?
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没有真正活过。“让一让,让一让!
”又有几个人挤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警察,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
“法医那边有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小袋子上。袋子里,好像是一些粉末。
“这是从死者指骨中提取出来的。”警察表情严肃,“他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东西已经腐烂了,我们只找到了这些碎片。”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用了最新的技术,
对这些碎片进行了拼接和扫描。现在,请大家看大屏幕。
”大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进来一块幕布。幕布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黄纸,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上面有一些模糊的痕迹。经过电脑的修复和放大,
那些痕迹慢慢变得清晰。是字。是铅笔写的字。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
我的呼吸停滞了。我认得这个字。这是我的字。七岁那年,师父教我写的我的名字。他说,
我以后要守住这座道观,所以给我取名“阿守”。我练习了很久,
才在一张黄纸上写下了那句话。屏幕上,那行字清晰地显示出来。“等师父回来,
修最气派的新道观。”6大殿里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屏幕上,转向了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猴子,放在了供人观赏的台上。我的秘密,
我藏了八十年的秘密,就那样赤裸裸地摊开在所有人面前。“等师父回来,
修最气派的新道观。”王记者喃喃地念着这句话,然后猛地看向我,
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同情。“老人家……这……这是您写的?”我没有回答。我站起身,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具白骨。人群自动为我让开了一条路。我蹲下身,
看着那张盖着白布的担架。我想掀开它,又不敢。我怕看到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
可那已经不是脸了,只是一具冰冷的骨头。“师父。”我轻轻地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我攒了很多钱,够修一座很气派的道观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白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八十年了。
我第一次在人前流泪。我哭得像个孩子,像个七岁那年找不到家的孩子。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有好奇。但我不在乎。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眼前这具白骨。“他就是你师父?”一个警察在我身边蹲下,轻声问。我点点头。
“八十年前,他为保护香客,独自引开了敌人,再也没回来。”警察沉默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人家,您受苦了。”“我们找到了他的遗物。
”警察指了指那包银元和那把断剑,“还有这张纸。他临死前,还攥着您写的这张纸。
”“他没忘记您。他一直惦记着要回来,跟您一起修道观。”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原来,
师父不是不想回来。是回不来了。他倒在了回家的路上。他手里还攥着我的念想,
攥着那个我们共同的约定。“我们查了地方志和档案。”警察继续说,“八十年前,
这里确实发生过一次屠杀。记录很少,只说有一群倭寇上山,被一位道人所阻。
大部分村民都活了下来。但那位道人,下落不明。”“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这是我第一次问师父的名字。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只让我叫他师父。他从未说过自己的名字。
警察摇了摇头。“档案里没有记载。他就像一个无名英雄。”无名英雄。我咀嚼着这四个字。
是啊,师父就是这样的人。他做了天大的好事,却从不留名。他只留下了一个阿守,
和一个破道观。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说话。我每天都坐在大殿里,守着那具白骨。
专家们来了又走,警察也完成了他们的工作。他们把白骨带走了,说要进行进一步的鉴定,
然后会妥善安葬。道观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个空着的蒲团旁边,多了一个空荡荡的位置。
小满走了。走之前,她给我留了一笔钱,说是赔偿我的。我没要。她把钱塞进了我的钱箱里。
王记者的文章发表了。文章的标题是:《我守着破道观,等了师父八十年》。文章里,
他写了我,写了师父,写了那张黄纸,写了那包没动过的银元。一夜之间,
我的故事传遍了全网。道观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都是记者打来的,想要采访我。我不接。
我把电话线拔了。很快,山下也热闹起来。很多人开车上山,来参观这座破道观。
他们对着大殿,对着神像,对着那个空荡荡的蒲团拍照。他们在我面前放下了很多钱。
香火钱,供奉钱。我的钱箱,第一次满了。我看着那些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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