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你送我走，十年后我送你人头陆景行陆景行小说最新章节_最新小说推荐十年前你送我走，十年后我送你人头陆景行陆景行

蛮族入侵，要求送一位皇子去当“人质”，否则便要屠城。圣上不舍亲子，

便让所有勋贵之子抽签。养兄抽中了。爹娘当夜便将我敲晕，换上了他的衣服。

“你哥哥是要继承爵位的世子，怎能去蛮族受辱？你不过是个养子，

你的命就是用来给家族挡灾的。”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同意了：“你替他去和亲，

他替我撑起门楣。等他在京中站稳脚跟，就会接我过去，我们都会感激你的。”我撞柱反抗，

血流满面，还是被他们捆上马车，连夜送出关外。然后对外宣称我思慕蛮族公主，自请和亲，

成就一段“佳话”。十年后，养兄袭爵，在庆功宴上接受百官朝贺！

他们看到作为蛮族使臣归来的我，嘲笑我在塞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还妄想攀附权贵。

殊不知我早已是蛮族的新单于。表面是卑微怯懦，受尽折磨的人质。实则早已统一各部，

麾下雄兵百万。喜欢把人头做成酒杯，尤其喜欢用仇人的。爱把人绑在马后活活拖死。

1.十年了。京城的风还是一样，吹在脸上，带着脂粉和权势的香气。

我养兄陆景行袭爵的庆功宴，设在府中最大的揽月厅。厅内华灯璀璨，宾客如云。

我穿着不合身的蛮族旧衣，站在门外，像个误入天宫的乞丐。门口的家丁拦住我，满脸鄙夷。

“哪来的野人？滚远点！冲撞了贵人，把你腿打断！”我低着头，

从怀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蛮族使臣，沈昭，奉单于之命，为新任安远侯贺。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像被风沙磨了十年。家丁愣住了，拿着文书进去通报。很快，

陆景行一身侯爵朝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还是那般丰神俊朗，

十年岁月只给他添了成熟，未减风华。他看到我，先是错愕，

随即那份错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沈昭？你还活着？”他身边的宾客们发出一阵哄笑。

“侯爷，这就是当年那个自请和亲的养子？瞧这副模样，在塞外吃了不少苦吧？

”“听说蛮族茹毛饮血，他这十年，过得怕是猪狗不如。”我没理会那些嘲弄，只是抬起头，

看着陆景行。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皱起了眉。“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

别在门口丢人现眼。”他转身进去了，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晦气。我跟在后面，

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曾是我记忆中的家。如今，

我只是个外人。宴厅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我的出现，像一滴脏水落进了滚油里，

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看我的神情，有好奇，有轻蔑，也有怜悯。

我那十年未见的养父养母，安远侯夫妇，坐在主位上。养母一见我，

手里的丝帕就掉在了地上。“你……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恐。

养父的脸色铁青，重重一哼。“回来做什么？我们陆家没有你这种自甘堕落的东西！

”我没说话，只是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一个下人给我上了一杯酒，手都是抖的，

像是怕沾上我身上的晦气。酒是好酒，京城里最有名的“醉春风”。我记得，

陆景行最爱喝这个。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像是刀子在割。十年了，

在塞外，我喝的都是马奶酒，还有敌人的血。这种精细的东西，倒有些不习惯了。忽然，

歌舞停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侯爵夫人的华服，缓缓走到厅中。是柳如絮。我的未婚妻，

现在是我的嫂子。她比十年前更美了，眉眼间多了份养尊处优的贵气。她看到了我，

脚步顿了顿，脸上血色褪尽。然后，她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对着陆景行盈盈一笑。“侯爷，

妾身为您贺。”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像黄莺出谷。陆景行揽住她的腰，

得意地向众人炫耀。“这是我的夫人，柳氏。”满堂喝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坐在角落里，像个看客，看着属于我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柳如絮的目光，

终究还是忍不住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有愧疚，有惊慌，但更多的是疏离和冷漠。

她很快又把头靠在了陆景行的肩上，仿佛我只是一团让她不舒服的空气。2.“沈昭，

既然回来了，总得让大家看看你在塞外学了什么本事吧？

”一个跟陆景行交好的公子哥高声起哄。“听说蛮子都擅长歌舞，不如你也来一段，

给侯爷助助兴？”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陆景行端着酒杯，笑而不语，算是默许了。

他想看我出丑。养父冷冷开口：“让他跳！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养母拉了拉他的袖子，

低声道：“侯爷，他毕竟是……”“闭嘴！”养父喝断她，“我们陆家没这门亲戚！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我的笑话。柳如絮低着头，不敢看我，

手却紧紧抓着陆景行的衣袖。我慢慢站起身。身上的蛮族衣服又旧又破，

站在这满堂华服之间，滑稽得可笑。我走到厅中央，对陆景行行了个蛮族的礼节。

“既然侯爷想看，沈昭自当遵命。”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首蛮族的战歌。

那歌声苍凉、雄浑，充满了铁与血的味道。我一边唱，一边跳起了出征前的舞蹈。

动作大开大合，模仿着草原上的雄鹰，模仿着奔驰的战马，模仿着挥刀砍下敌人头颅的战士。

宴厅里的笑声渐渐消失了。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我的歌声里，有风沙，有狼嚎，

有千军万马的奔腾。我的舞蹈里，有生存，有杀戮，有埋在白骨下的累累战功。

这不是他们想象中取悦人的玩意儿。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野性和力量。一曲舞毕，我收势站定。

全场鸦雀无声。陆景行的脸色很难看。他本想羞辱我，却没想到让我出了风头。

养父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你……你这跳的是什么鬼东西！伤风败俗！”我笑了笑，

嘴里那颗用仇人牙齿补上的缺口露了出来，在灯火下泛着森森的白光。“老侯爷，

这是我们蛮族敬神明的舞，只有最勇猛的战士才有资格跳。”“你！”养父气得说不出话。

“好了，”陆景行打断他，强笑道，“十年不见，阿昭倒是长进不少。来人，赐酒！

”一个下人端着一壶酒过来。陆景行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阿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杯酒，算我敬你。”他把酒杯递给我。我看着那杯酒，没有接。“侯爷的酒，

我怕喝了折寿。”陆景行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沈昭，你什么意思？

别给脸不要脸！”“我只是个蛮族使臣，当不起侯爷亲自赐酒。”我淡淡地说。

周围的宾客又开始窃窃私语。“这小子疯了吧？敢这么跟侯爷说话？”“在塞外待傻了，

不知天高地厚。”柳如絮站了出来，柔声劝我。“阿昭，别这样。侯爷也是一片好意，

你就喝了吧。”她叫我“阿昭”。十年前，她也是这么叫我的。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侯爷夫人，”我刻意加重了“夫人”两个字，“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劝我？

”柳如絮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我……我只是……”“你是安远侯的夫人，

”我替她说完，“而我，只是个蛮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站住！”陆景行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水四溅。“沈昭！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

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侯爷，

想杀我？”“一个蛮族使臣，死在京城，也不是什么大事。”陆景行冷笑。“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那你大可以试试。”我身后的两个随从，一直像影子一样沉默。此刻，

他们往前站了一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压力就笼罩了整个大厅。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气场。陆景行的护卫们立刻拔出了刀，

紧张地围了上来。宴厅里的宾客吓得连连后退，场面一片混乱。“住手！”养父大喝一声，

站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音量说：“沈昭，

你到底想干什么？闹够了没有！这里是京城，不是你的蛮族部落！”“我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的东西？

这里有什么是你的！”养＜|reserved_284|＞3.养母也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泪。“昭儿，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景行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能毁了他，

不能毁了陆家啊！”她想来拉我的手，被我避开了。“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家。

”我的话让她彻底愣住，泪水挂在脸上，忘了滴落。陆景行看着我们，眼神闪烁，

不知道在想什么。柳如絮躲在他身后，身体微微发抖。“都退下。”我对我身后的随从说。

两人立刻退回了原位，仿佛刚才那股迫人的气势只是幻觉。陆景行的护卫们见状，

也收起了刀，但依旧保持着警惕。“侯爷，”我重新看向陆景行，

“单于让我给您带了份贺礼。”我说着，拍了拍手。一个随从捧着一个沉重的木盒走上前来。

盒子雕刻着蛮族特有的图腾，看起来有些诡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盒子上。

陆景行示意下人接过来。“这是什么？”他问。“侯爷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陆景行迟疑了一下，还是亲手打开了盒盖。盒子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正是之前在边关屡次挑衅的大夏守将。“啊！

”一声尖叫划破大厅。是柳如絮。她看到人头，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其他宾客也是脸色大变，

胆小的已经开始干呕。陆景行“砰”地一声盖上盒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沈昭！

你……你放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位将军，不久前还在边关叫嚣，

说要踏平我们蛮族王庭，把单于的头砍下来当夜壶。单于觉得他的头骨做夜壶太丑，

就送给侯爷当贺礼了。”“侯爷不是刚袭爵吗？这份‘军功’，

应该能让您的位置坐得更稳吧。”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陆景行的脸上。

他想借我的狼狈来衬托他的风光。我便送他一份大礼，一份他不敢接，也丢不掉的大礼。

养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地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逆子！你这个逆子！”“老侯爷说笑了，”我躬了躬身，“我姓沈，不姓陆。

十年前就不是了。”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转身朝门口走去。这次，没人再敢拦我。

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宴厅。看到了被掐人中悠悠转醒的柳如絮。

看到了气急败坏的陆景行。看到了面如死灰的养父养母。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以为送走的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养子。却没想到，引回来的是一头记仇的饿狼。

走出侯府大门，京城的夜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我身后的随从，我的左膀右臂，阿古拉，

低声问我。“大单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们了。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一点一点被我夺走。

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绝望。”我要让他们，为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付出代价。4.第二天，

安远侯府收到蛮族人头贺礼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我残忍嗜血，

有人说我忘恩负义。但更多的人，是在看陆家的笑话。刚袭爵就收到这么一份“大礼”，

陆景行的脸面算是丢尽了。皇帝在早朝上，不轻不重地提了一句，

说蛮族使臣还是太有“野性”，让礼部好好“教导”。这看似是在说我，实则是在敲打陆家。

我被安排住进了鸿胪寺的驿馆。名为“教导”，实则好吃好喝地供着。谁都看得出来，

现在的蛮族，不好惹。我整日待在驿馆里，哪也不去。但关于陆家的一举一动，

都源源不断地传到我耳朵里。陆景行因为那颗人头的事，被御史弹劾，说他治家不严，

与蛮夷勾结，丢尽朝廷脸面。皇帝虽然没治他的罪，但也收回了原本要赏赐给他的一块肥差。

陆家的股价，算是跌停了。这天下午，我在院子里擦拭我的弯刀。刀身上映出我现在的脸，

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边眉骨划到嘴角，让我的长相平添了凶悍。这是刚到草原时，

被一个想弄死我的部落头领留下的。后来，我用他的头盖骨做了我的第一个酒杯。

有下人通报，说安远侯夫人求见。我手上的动作没停。“不见。

”“她说……她带了您小时候最爱吃的桂花糕。”桂花糕。我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小时候，

我确实爱吃。但每次厨房做了，柳如絮都会笑着端到我面前，然后看着我吃。她说，

看我吃东西的样子，她就觉得很开心。我那时以为，那是喜欢。后来才知道，

她只是在练习如何当一个好主母，而我，是她练习的对象。“让她进来。”我放下了弯刀。

柳如絮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提着一个食盒，缓缓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没有了宴会上那份雍容华贵。“阿昭。”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有些发颤。我没理她，

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只好把食盒放在石桌上。

“我……我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你尝尝？”她打开食盒，把一碟精致的桂花糕推到我面前。

香气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我拿起一块，放在鼻尖闻了闻。“手艺没退步。

”柳如絮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你喜欢就好。”我把桂花糕凑到嘴边，却又停下了。然后，

我当着她的面，把桂花糕扔在了地上，用脚碾碎。“可惜，我现在不爱吃甜的了。

”柳如絮的脸色瞬间惨白。“阿昭，你……你何必这样？”“我哪样了？”我看着她，

“侯夫人亲自送来的糕点，我不配吃，怕脏了你的手。”“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她眼圈红了，“我知道，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没办法？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是没办法，还是不想有办法？”“你替景行去，

他就能袭爵，就能保住陆家的富贵。你嫁给他，就能当上侯爵夫人。这不都是你们想要的吗？

”“你敢说，你当初同意的时候，没有一点私心？”我的话像一把刀，扎进她心里。

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我没有……”她的辩解苍白无力。“够了。

”我不想再听她狡辩。“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送一碟糕点吧。说吧，陆景行让你来做什么？

”柳如絮咬着唇，眼泪掉了下来。“景行他……他被御史弹劾，皇上对他很失望。

他想请你……请你向皇上解释一下，那个人头，只是你们蛮族的习俗，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