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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撞破妻子出轨后,我“病”好了》,由网络作家“番茄小卡拉米”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隗晚舟拓跋苍,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拓跋苍,隗晚舟,冰冷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撞破妻子出轨后,我“病”好了》,由网络作家“番茄小卡拉米”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1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4 18:00:1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撞破妻子出轨后,我“病”好了
我和隗晚舟结婚第五年,她第一次出轨被我撞破。她跪在我面前,
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拓跋苍,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医生说你有心脏病,
不能受刺激…”我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想起医生那句“情绪剧烈波动可能致命”,
最终咽下所有暴怒,选择了原谅。可我的“宽容”成了她变本加厉的通行证。
结婚纪念日那晚,我提前结束出差,推开家门,却看见她和小三裴烬在客厅纠缠。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只冷冷道:“吵什么?你不是早该习惯了吗?”那一刻,
我心脏的剧痛奇迹般消失了。我微笑着替他们关好门,转身拨通一个电话:“计划提前。
”第一章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味儿,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拓跋苍扯了扯领带,
指尖残留着会议室里文件冰冷的触感。连续三天的跨国视频会议榨干了他最后一丝精力,
此刻只想陷进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里,让骨头缝里的酸疼缓一缓。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门开的瞬间,玄关暖黄的感应灯亮起,驱散走廊的昏暗。家里很安静,
静得能听到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他习惯性地朝客厅望去。沙发上纠缠的人影,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昂贵的丝绒沙发套皱得不成样子。他的妻子隗晚舟,
那个平日里连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此刻正被一个陌生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男人的手,一只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正急切地、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解着她真丝睡裙领口的扣子。隗晚舟微微仰着头,闭着眼,
脸上是一种拓跋苍从未见过的迷离神情,顺从,甚至带着点迎合。时间仿佛被冻住了。
血液在耳膜里轰然作响,盖过了一切声音。拓跋苍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男人指关节的凸起,
看到隗晚舟睡裙肩带滑落时露出的那一小片刺眼的肌肤。“哐当!
”他手里的公文包重重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沉闷又突兀的巨响。
沙发上的人像被电击般猛地弹开。隗晚舟惊惶地转过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一个音节。那个男人——裴烬,拓跋苍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也迅速站起身,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强装的镇定取代,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衬衫。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在偌大的客厅里蔓延。
拓跋苍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隗晚舟,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一寸寸刮过她惨白的脸,滑过她凌乱的头发,最后定格在她敞开的领口上。
那目光里没有暴怒,没有嘶吼,只有一种沉到极致的、能将人灵魂都冻僵的寒意。
隗晚舟被他看得浑身发抖,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眼泪汹涌而出,瞬间糊满了她精心描绘过的脸。“拓跋苍…拓跋苍…”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破碎得如同被撕扯的布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喝多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语无伦次,
双手死死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承受着天大的委屈。“滚。
”拓跋苍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直直刺向僵在一旁的裴烬。裴烬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什么,
但接触到拓跋苍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抓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几乎是贴着墙根,
狼狈地、飞快地溜出了大门。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偌大的空间里,
只剩下隗晚舟压抑的、绝望的哭声,还有拓跋苍沉重得如同擂鼓的心跳。
他慢慢走到隗晚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跪在那里,像一朵被狂风骤雨蹂躏过的残花,
脆弱不堪。泪水冲花了她的妆容,露出底下真实的苍白和惊惧。“拓跋苍…”她抬起泪眼,
试图去抓他的裤脚,手指抖得厉害,“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发誓,
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地哀求,
病…医生说了…不能受刺激…不能生气…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了自己…”心脏病。
这三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拓跋苍翻腾的怒火和屈辱之中。
他猛地想起三个月前那次毫无预兆的剧烈心绞痛,想起医院里雪白的墙壁,
想起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神情严肃地告诫:“拓跋先生,您的心脏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
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必须严格控制情绪。剧烈的情绪波动,尤其是暴怒、狂喜、大悲,
都可能成为致命的诱因。务必保持心境平和。”保持心境平和?
拓跋苍看着脚下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妻子,看着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他死死压了下去。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熟悉的绞痛,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它,用力挤压。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吸得又深又长,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浊气都置换掉。再睁开眼时,
眼底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赤红风暴,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幽暗。他弯下腰,没有去扶她,只是用两根手指,
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从地上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隗晚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惊恐地看着他。“起来。”拓跋苍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别跪着,难看。”他松开手,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阵翻江倒海的绞痛。“下不为例。
”他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隗晚舟愣住了,
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宽阔却显得异常冷硬的背影。
巨大的劫后余生感瞬间淹没了她,她腿一软,差点又瘫下去。“滚回你的房间。
”拓跋苍放下酒杯,玻璃杯底磕在吧台上,发出清脆又冰冷的一声响,“别让我再看见你。
”隗晚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楼梯,高跟鞋在寂静中敲出慌乱急促的鼓点,
很快消失在二楼。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香薰味,皱巴巴的沙发,
还有拓跋苍独自站在吧台前的身影。他缓缓抬起手,按在自己左胸的位置。那里,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地搏动着,
带着一种濒临极限的疲惫和…某种蛰伏的、冰冷的东西。他走到沙发边,
目光落在那个男人坐过的位置,眼神幽暗。然后,他俯身,从沙发坐垫的缝隙里,
拈起了一根不属于隗晚舟的、深棕色的短发。第二章那根深棕色的短发,
被拓跋苍夹进了一本厚重的、封面烫金的《资本论》扉页里。
书被放回书房最顶层的书架深处,像一个被刻意封存的耻辱标记。
日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滑向“正常”。隗晚舟变得异常“温顺”。她收起了所有张扬的衣裙,
换上了素雅的居家服。每天拓跋苍下班回来,迎接他的不再是空荡冰冷的房子,
而是餐桌上热气腾腾、精心准备的饭菜。她甚至开始笨拙地学习插花,
客厅里时常摆放着新鲜的花束,试图用香气掩盖某种无形的、腐烂的气息。“苍,回来了?
”她总是第一时间迎上来,接过他的外套和公文包,脸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
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忽,不敢与他对视太久,“今天累不累?我炖了你喜欢的虫草鸡汤,
火候刚好。”拓跋苍只是淡淡地“嗯”一声,目光掠过她刻意低垂的眼睫,
掠过餐桌上那碗飘着油花的汤,没有任何温度。他坐下,沉默地吃饭。
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她偶尔试探性的、关于天气或无关痛痒新闻的搭话。
“今天…天气不错,下午我出去买了点花。”她舀了一勺汤,轻轻吹着,声音放得很轻。
“嗯。”拓跋苍夹起一块青菜,咀嚼的动作机械而缓慢。“那个…裴…裴先生的公司,
好像最近有个项目想找我们合作?”她终于忍不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抛出了试探的鱼钩。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餐巾的边缘。拓跋苍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那目光像探照灯,隗晚舟瞬间感到无所遁形,脸颊微微发烫,
慌乱地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哪个裴先生?”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冰珠子砸在盘子上,清晰、冷硬。
“就…就是上次…在酒会上见过的那个…裴烬…”隗晚舟的声音越来越小,
几乎要淹没在汤碗里。“哦。”拓跋苍重新低下头,继续吃饭,
仿佛刚才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公司项目有专人负责,我不直接过问。
让他按流程走。”“好…好的。”隗晚舟松了口气,又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肩膀微微垮下来。
她不敢再提任何与裴烬相关的话题。夜里,主卧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像一片冰冷的海洋。
两人各据一边,中间隔着足以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黑暗中,
隗晚舟的呼吸刻意放得平缓绵长,假装已经熟睡。拓跋苍睁着眼,
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吊灯轮廓。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
也能听到身边女人那细微的、带着紧张和不安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隗晚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苍…”她试探着,
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和刻意的柔软,“你…睡了吗?”没有回应。
只有他均匀得近乎刻板的呼吸声。隗晚舟在黑暗中睁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
这种死水般的平静,比暴怒更让她心慌。她宁愿他打她骂她,
也好过这种无声的、无处不在的冰冷审视。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挪动着身体,
试图靠近那宽阔却拒人千里的后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睡衣的瞬间,
拓跋苍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毫无波澜:“别动。”两个字,像两把冰锥,
瞬间将她钉在原地。所有的试探和侥幸被击得粉碎。她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指尖冰凉。“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他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医嘱,“睡吧。
”隗晚舟慢慢缩回手,蜷缩回自己那半边冰冷的被窝里,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眼泪无声地滑落,洇湿了枕套。她不明白,
他明明原谅了她,为什么却比从前更加遥远?这种看似平静的囚笼,让她窒息。她不知道,
背对着她的拓跋苍,在黑暗中睁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睡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脏的位置,那阵熟悉的、被强行压抑的闷痛,
如影随形。平静?不。这平静是冰封的火山口,底下是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熔岩。
他在等。等一个契机,或者,等一个彻底碾碎这虚伪表象的理由。每一次她刻意的讨好,
每一次她眼神的闪躲,每一次她试图靠近又被他冰冷拒绝后的僵硬,都像一铲铲的土,
夯实着冰层下那越来越庞大的阴影。第三章日历一页页翻过,像钝刀子割肉。
拓跋苍的“平静”成了隗晚舟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让她在看似安稳的日子里如履薄冰。她加倍地“贤惠”,试图用行动弥补,
可拓跋苍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总能轻易看穿她笑容下的惶恐和不安。他不再过问她的行踪,
甚至在她晚归时,也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再无下文。这种刻意的“放任”,
反而让隗晚舟心底那点侥幸和试探,如同野草般在恐惧的缝隙里悄然滋生。
第五个结婚纪念日,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中临近。“苍,”晚餐时,隗晚舟放下筷子,
脸上努力堆起温柔的笑意,眼神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下周三…是我们结婚五周年。
我订了‘云顶’旋转餐厅的位置,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她顿了顿,补充道,
“我特意订的,能看到全城夜景。”拓跋苍正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汤,
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皮都没抬一下:“下周三?我记下了。
不过那天下午我要飞一趟港城,有个临时的重要会议,晚上可能赶不回来。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排一个普通的出差行程。隗晚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随即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失落和隐秘解脱的情绪取代。
“这样啊…”她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粒,声音低了下去,“那…那算了,
工作要紧。我…我把位置取消掉。”“嗯。”拓跋苍应了一声,放下汤匙,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你早点休息。”他起身,径直走向书房,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隗晚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后,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她盯着满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
眼神复杂。失望是真的,但心底深处,
似乎又有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轻松感悄然升起。纪念日…没有他在场,
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周三下午,拓跋苍的黑色轿车准时驶离别墅,前往机场。
隗晚舟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车子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
那根紧绷了数月的弦,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松弛了下来。她转身,脚步变得轻快,拿起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声音瞬间变得娇媚而慵懒,
带着一种久违的、刻意的放松:“喂?他走了…嗯,去港城了,晚上肯定回不来…‘云顶’?
呵,取消了…不过,家里更安静,不是吗?…好,我等你。”挂断电话,
隗晚舟对着镜子仔细地补了妆,换上了一件性感的酒红色吊带睡裙,
喷上了裴烬最喜欢的香水。她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愧疚?
或许还有一丝。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破摔的放纵,和一种在压抑后寻求刺激的冲动。
她需要证明,自己并非完全被拓跋苍的冰冷所禁锢。夜色渐深,别墅区一片静谧。
一辆低调的跑车悄无声息地滑入车库。不一会儿,玄关传来轻微的、刻意压低的开门声。
裴烬熟门熟路地走进来,带着一身夜风的微凉和淡淡的古龙水味。
他一把搂住迎上来的隗晚舟,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低笑道:“想死我了…那个活阎王终于不在家了?”“别乱说…”隗晚舟嗔怪地推了他一下,
身体却软软地靠了过去,眼神迷离,“他…他最近怪怪的…”“管他呢!
”裴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带着急切的欲望,“大好时光,
提他做什么?扫兴!”他低头,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两人很快纠缠着倒在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上,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昂贵的丝绒再次被蹂躏出不堪的褶皱。隗晚舟闭着眼,沉浸在久违的、带着罪恶感的激情里,
暂时将拓跋苍那双冰冷的眼睛抛在了脑后。
就在裴烬的手急切地探向她睡裙下摆的瞬间——“咔哒。”一声极其轻微,
却又无比清晰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如同惊雷,在两人头顶炸响!纠缠的动作瞬间僵住。
隗晚舟猛地睁开眼,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骤然收缩。裴烬也像被烫到一样,
迅速从她身上弹开,慌乱地抓起散落在沙发上的衬衫。客厅玄关的灯,亮了。
拓跋苍就站在那里。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风尘仆仆,手里还拎着一个登机箱。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目光像精准的探针,
缓缓扫过沙发上衣衫不整、脸色惨白的隗晚舟,
扫过旁边正手忙脚乱系扣子、眼神躲闪的裴烬,最后,
落在那片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沙发区域。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凝固成冰,
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只有墙上古董挂钟的秒针,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每一下都敲在人心尖上。隗晚舟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冷,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她看着拓跋苍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一股灭顶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裴烬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强作镇定地站起身,
试图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拓跋…拓跋总?您…您不是去港城了吗?
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拓跋苍没有看他,目光依旧锁在隗晚舟脸上,
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有趣的物品。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隗晚舟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尖利,
猛地冲口而出:“看什么看?!吵什么吵?!”她甚至没有试图遮掩自己凌乱的衣衫,
反而挺直了脊背,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冰冷的目光回视着拓跋苍,
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拓跋苍,你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这句话,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拓跋苍的心脏深处。“习惯?”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就在这一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发生了。
那持续了数月、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着他的心脏绞痛,
那每一次情绪波动都会提醒他“不能受刺激”的沉重枷锁,
在隗晚舟这句冰冷刻毒的“习惯”出口的刹那——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仿佛有一块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轰然碎裂、崩塌、化为齑粉。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而汹涌的力量,瞬间充盈了他四肢百骸。
心脏在胸腔里平稳、有力、甚至带着一种冷酷节奏地搏动着,再无一丝窒碍。拓跋苍的嘴角,
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在脸上拉开了一道深渊的裂缝。
他看着隗晚舟那张因愤怒和破罐破摔而扭曲的脸,
看着裴烬那强装镇定却掩饰不住慌乱的眼神,然后,
在两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注视下,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微微侧身,伸出手,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地,握住了客厅那扇厚重实木门的黄铜把手。
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了。“咔哒。”门锁合拢的轻响,在死寂的客厅里,
清晰得如同丧钟。第四章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客厅里那两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也隔绝了那片狼藉的、散发着情欲和背叛气息的空间。走廊里只剩下感应灯惨白的光,
映着拓跋苍毫无表情的侧脸。他松开冰冷的黄铜门把手,指尖没有一丝颤抖。胸腔里,
那颗心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劲而冷酷的节拍跳动着,沉稳得如同深海巨兽的呼吸。
那困扰他数月、如同跗骨之蛆的闷痛和枷锁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清醒。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走廊里亮起,
映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精准地找到一个没有存储名字、只标记着一个特殊符号的号码。拨通。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低沉、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老板。”“是我。
”拓跋苍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刚刚目睹妻子出轨的愤怒,
只有一种下达指令的绝对冷静,“‘清道夫’计划,提前启动。目标:裴烬。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指令有些意外,但立刻恢复如常:“明白。
目标裴烬,计划提前,立即执行。‘意外’模式?”“对。
”拓跋苍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那幅巨大的抽象画上,
画布上扭曲的线条仿佛映照着他此刻内心翻涌的、被冰封的熔岩,“要干净,要快。
让他…走得‘自然’点。”“收到。预计十二小时内收网。”电话那端的声音斩钉截铁。
“很好。”拓跋苍挂断电话,屏幕暗了下去。走廊重新陷入昏暗的寂静。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静静地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门内隐约传来压抑的、带着愤怒和不安的争执声,是隗晚舟和裴烬。那些声音模糊不清,
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再也无法在他心底掀起一丝涟漪。他微微侧头,似乎在倾听,
又似乎只是在确认某种终结。几秒钟后,他转身,拎起脚边的登机箱,步履沉稳地走向楼梯,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
一步步消失在二楼的阴影里。书房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彻底隔绝。
拓跋苍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书桌上那盏复古的绿色台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他半边脸,
另一半则隐在深沉的黑暗里。他打开书桌最底层一个带密码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有几样东西: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银色U盘,一部老式的、只能拨打特定号码的按键手机,
还有一把造型古朴、刃口泛着幽冷寒光的短刀——那是他祖父留下的猎刀。
拓跋苍的目光在那把刀上停留了片刻,指腹轻轻抚过冰冷的刀身,
感受着那金属特有的、能刺入骨髓的凉意。然后,他移开视线,拿起了那个银色U盘,
插进电脑。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文件夹,每一个都标注着冰冷的代号和时间戳。
他点开其中一个名为“隗晚舟-资金流”的文件夹,里面是过去几个月,
隗晚舟名下所有银行账户、信用卡、投资账户的详细流水记录。
一笔笔看似正常的消费、转账、投资,在拓跋苍眼中,却如同被标注了醒目的红圈。
他移动鼠标,
精准地圈出几笔大额支出——购买珠宝、海外账户转账、投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皮包公司。
这些钱,最终都流向了同一个地方:裴烬控股的一家空壳公司。
他又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隗晚舟-通讯记录”。
的通话详单、短信内容包括已删除的恢复记录、以及几个加密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摘要。
那些露骨的调情、对拓跋苍的抱怨和诅咒、甚至讨论如何转移部分夫妻共同财产的对话,
赤裸裸地呈现在屏幕上,字字句句,都像淬毒的针。拓跋苍面无表情地看着,
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份与自己无关的商业报告。他拿起那部老式按键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目标二,隗晚舟。
启动‘囚笼’计划前期准备。第一,她名下所有个人账户,包括她母亲名下的那个秘密账户,
立刻冻结,额度清零。第二,她以个人名义投资的那几家空壳公司,
税务问题、虚假注资材料,整理好,匿名发送给经侦总队和税务稽查局,
重点标注‘星辉传媒’那笔五千万的虚假注资。第三,她之前利用我公司资源,
私下为裴烬公司牵线的几个违规项目,所有原始邮件、会议录音、转账凭证,打包,
加密等级A。”电话那头传来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和一个冷静的回应:“明白。
账户冻结指令已发出,预计十分钟内生效。举报材料准备完毕,匿名发送渠道已就绪,
三分钟后发出。项目违规证据包加密完成,随时可调用。”“很好。”拓跋苍挂断电话,
身体向后,深深陷入宽大的真皮座椅中。台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那双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掌控一切的冷静。
他拿起桌上一个相框。里面是几年前他和隗晚舟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
照片上的隗晚舟穿着洁白的沙滩裙,笑容灿烂,依偎在他身边,眼神里满是依赖和爱意。
那时的阳光,似乎能穿透相框的玻璃,灼伤此刻握着它的手指。拓跋苍静静地看了几秒,
然后,手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轻响。相框的玻璃表面,以他的指尖为中心,
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扭曲了照片上隗晚舟明媚的笑脸,
也割裂了那段早已腐烂发臭的过往。他将布满裂痕的相框,面朝下,
轻轻扣在了冰冷的桌面上。第五章城市的霓虹在巨大的落地窗外流淌,
勾勒出冰冷而繁华的轮廓。裴烬坐在他那间位于CBD顶层、视野绝佳的办公室里,
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昨晚在拓跋家别墅的惊魂一幕,像根毒刺扎在心里,让他坐立不安。
隗晚舟那句歇斯底里的“习惯了吗?”和拓跋苍最后那个深渊般的微笑,
交替在他脑海里闪现,带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妈的!”他低骂一声,
抓起桌上的冰水灌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心头的悸动。拓跋苍的反应太反常了,
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他拿起手机,想再给隗晚舟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手指却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他的财务总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裴…裴总!出…出大事了!”裴烬心头猛地一沉:“慌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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