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周年纪念日,身价百亿的丈夫搂着我说:我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太贤惠了,
从来不发脾气。朋友们纷纷附和,夸我是模范妻子。我笑了笑,
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皮面本,放在他面前。老公,纪念日快乐。他疑惑地打开,
第一页写着:结婚第一年,忘记生日,扣1分;结婚第二年,弄丢定情信物,
扣5分;结婚第七年,在我爸手术时失联,扣100分……他脸色煞白,翻到最后一页,
总计:-13426分。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根据婚前协议,当积分清零时,
你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现在,你负分了,请净身出户。1顶级酒店的宴会厅,
水晶灯亮得刺眼。陈默,我的丈夫,百亿集团总裁,正进行他深情的爱妻演讲。
他紧紧搂着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我太太苏晴,
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他对着台下的商界名流和闪烁的镁光灯,声音洪亮。她什么都好,
就是太乖了,太贤惠了,从来不给我惹麻烦,也从来不发脾气。
台下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和掌声。一个与陈默交好的老总高声喊道:陈总好福气啊,
娶妻当娶苏晴这样的!是啊,百亿总裁背后的女人,就该是这样安分守己的!
我要是有这么个省心的老婆,做梦都要笑醒!我听着这些刺耳的“夸赞”,
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我的手在晚宴包里,握着一本冰冷的皮面本。
我感觉不到他们的善意,只觉得荒唐。安分守己。省心。不惹麻烦。这就是我十年婚姻,
换来的标签。陈默终于结束了他冗长的演讲,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老婆,
辛苦了。我迎着他的目光,笑了。不辛苦。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准备了十年的皮面本,
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放在他面前的餐桌上。老公,十周年纪念日快乐,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晴晴,你太有心了。
他以为是什么昂贵的定制礼物,笑着打开。他脸上的笑容,一秒之内,完全凝固。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捏着书页。他一页一页地快速翻动,
脸色从僵硬到煞白,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震惊和愤怒的铁青。周围的朋友好奇地探过头。
陈总,嫂子送的什么好东西啊?让我们也开开眼。陈默猛地合上本子,
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他想对我发火,但碍于场合,只能压着嗓子。苏晴,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会他,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是婚前协议的复印件,以及一封律师函。
我站起身,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宴会厅。婚前协议,
补充条款第三条:初始情感积分为10000分,
甲方陈默每出现一次协议中列举的负面行为,将由乙方苏晴进行量化扣分。
我顿了顿,看向他惨白的脸。当积分清零或为负数时,甲方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
净身出户。我举起手中的皮面本。这十年,总计扣分23426分,初始分10000,
现存:负13426分。我将律师函拍在桌上,正对着他。陈默,根据协议,
请你净身出户。全场死寂。刚才还满脸堆笑的朋友们,此刻目瞪口呆,
仿佛被集体施了定身术。陈默死死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2派对不欢而散。
回到别墅,门一关上,陈默的伪装瞬间撕裂。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账本,
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桌面上。苏晴,你他妈是疯了吗?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疼。
在这种场合给我难堪!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他恢复了集团总裁的傲慢与暴躁,
指着我的鼻子怒吼。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扣分?你以为你是谁?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讽。我给你的一切,我随时能收回!你住的房子,
开的车,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我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甚至没有抬头看他。
婚前协议,是我爸草拟的。我只是淡淡提醒他一句。这句话像一盆冷水,
让他汹汹的怒火停滞了一瞬。但他很快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爸?
一个退休多年的老头子?苏晴,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他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
拨通了他引以为傲的王牌律师,周律的电话。他甚至按了免提,就是要让我听清楚,
我是如何被法律专家无情嘲笑的。周律,我太太跟我闹脾气,拿出了一份可笑的婚前协议。
电话一接通,陈默就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帮我处理一下,让她清醒清醒。电话那头,
周律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陈总放心,太太闹情绪很正常,这种文件……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我猜,我的律师已经把协议扫描件和部分证据附件发了过去。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陈默的脸色也从得意,慢慢变得有些不耐烦。周律?说话!
周律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惊恐。
陈总……这份协议……天衣无缝。陈默脸上的不耐烦凝固了。你说什么?起草人,
是苏景山老先生吧?周律的声音发干,当年被称为‘法槌之神’的那位。
陈默没有回答,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周律继续说:陈总,对方刚刚发来了第一批证据附件,
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录音、带时间戳的聊天截图、消费记录、监控视频……每一条扣分,
都形成了严丝合缝的证据链。周律深吸一口气,下了最后的结论。这份协议的严谨程度,
超出了我的认知。从法律上来说,您……您毫无胜算。她不是在开玩笑。陈总,
我建议您……立刻和解。不,是求她和解。陈默猛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他脸上的轻蔑、愤怒、傲慢,全部碎裂,
只剩下一种无法掩饰的,纯粹的恐慌。3陈默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前一秒还想用权势碾碎我的男人,此刻,摇摇欲坠。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
才发出干涩的声音。晴晴……他朝我走过来,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着一丝祈求。
晴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红着眼眶,一把抓住我的手,
温热的泪水瞬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们十年的感情,
难道真的比不上这些冷冰冰的分数吗?他开始打感情牌了,这是他惯用的伎셔俩。
你忘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了吗?住在那间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冬天连暖气都没有,
我们俩抱着一起发抖。你忘了我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所有人都躲着我,
只有你拿出你爸妈给你的嫁妆钱,陪我东山再起。他声泪俱下,
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艰苦却“甜蜜”的岁月。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毫无波澜。这些记忆,
他不说,我也刻骨铭心。因为那些记忆里,不止有他口中的“同甘共苦”。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翻开了那本被他摔在桌上的账本。我翻到第一部分,结婚第一年。
老公,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我把账本推到他面前,指着其中一行。结婚第一年,
冬天,你说冷,我用我妈教我的手艺,花了三个月,给你织了一条羊绒围巾。
你当时抱着我说,这是你收过最好的礼物。三天后,我发现你把围巾卖了,
换了三百块钱,请你那帮狐朋狗友吃了一顿烧烤。你告诉我,围巾不小心弄丢了,
你还为此‘自责’了很久。我抬起头,看着他瞬间僵住的脸。陈默,这件事,扣10分,
你记得吗?他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表情却已经碎裂。我……我那不是……
我没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翻页。结婚第三年,你创业失败,欠了五十万。你说得没错,
我拿出了我爸妈给我准备的二十万嫁妆,一分没留。但你大概忘了,在你最落魄的时候,
你接到了初恋女友的电话,她说她要结婚了。你瞒着我,用我给你的救命钱,
买了两张去马尔代夫的机票,想带她去‘最后的旅行’。结果她没去,
你一个人在机场喝得烂醉,还是我去把你拖回来的。这件事,扣200分。陈默,
你又记得吗?陈默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看着账本上的白纸黑字,像是看着什么索命的厉鬼。
不……不是那样的,晴晴,你听我解释……解释?我冷笑一声,
翻到账本的中间部分。结婚第五年,你公司步入正轨,你许诺我,结婚纪念日带我去巴黎,
看埃菲尔铁塔。我满心欢喜地准备了所有攻略,你却在出发前一天告诉我,
公司有紧急项目,去不了了。可你的秘书林薇,
那几天却在朋友圈晒了她在巴黎铁塔下的照片。后来我才知道,你口中的紧急项目,
就是陪她去巴黎考察,而那笔钱,原本是我们的旅行基金。这件事,扣50分。
我一页一页地翻,一件一件地念。他每一次虚伪的道歉。他每一次敷衍的谎言。
他每一次自私的背叛。都被我用最平静的语调,清晰地复述出来。他声泪俱下的忏悔,
被这些确凿的劣迹,打得支离破碎。他终于崩溃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别念了!苏晴!你别念了!我合上账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默,你的爱太廉价,
你的忏悔,一文不值。4陈默的崩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
擦干眼泪,眼里的哀求变成了怨毒。苏晴,你真狠。十年夫妻,你就算计我十年?
我没说话。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妈,苏晴要跟我离婚,她要我净身出户。
他的语气充满了委屈和煽动,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电话那头,
我婆婆尖锐的声音立刻炸开。什么?那个女人疯了吗!她有什么资格!陈默你别怕,
妈给你做主!我马上过去!陈默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苏晴,
我妈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你以为你搬出你那个死鬼老爹就能吓住我?
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惹的!他开始在客厅里踱步,重新找回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
我告诉你,只要我爸妈不同意,这个婚你离不了!财产,你一分也别想拿走!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觉得可笑。他以为搬出父母,就能进行道德绑架。他忘了,我的父亲,
苏景山,虽然已经过世五年,但他的名字,依旧是压在整个法律界的一座山。而我的母亲,
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我按了接听,开了免提。苏晴!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陈家哪点对不起你!婆婆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赚钱养家,你在家享清福,现在翅膀硬了,想卷钱跑路?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敢动我儿子一分钱,我跟你拼命!我静静地听着,等她骂累了,
喘着粗气的时候,才缓缓开口。妈,您先别激动。您不如先问问陈默,
我爸当年心脏病突发,做手术抢救的时候,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我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客厅里一片死寂。陈默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他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那是他所有劣迹里,最深最重的一笔。
扣了整整100分。也是我彻底死心的那一刻。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他母亲打来的。
他手忙脚乱地接通,声音都在发抖。妈……你个畜生!电话那头的婆婆,
声音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带上了一种气急败 bại的颤抖,你岳父做手术,
你……你居然……她的话没说完,似乎是被气得说不下去。紧接着,我的手机也响了。
是我的母亲。我接通电话,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晴晴,我听说了。别怕,
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爸爸虽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律师团队,随时待命。
谁也别想欺负我苏景山的女儿。妈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我挂了电话,
看着对面脸色惨白如鬼的陈默。他听到了,他全都听到了。
他以为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欺压的家庭主妇,却忘了,我也是“法槌之神”苏景山,
唯一的女儿。我不是孤军奋战。我的背后,站着整个法律界的传奇。5陈默彻底慌了。
感情牌没用,父母牌也砸在了自己手里。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别墅里转来转去,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开始怀疑那本账本的真实性,或者说,
他拒绝相信。十年了,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每一天,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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