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凡刚走进腾飞科技的办公区，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往常这个点，大家要么在埋头赶工，要么在小声聊八卦，今天却异常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地往他这边瞟。
那眼神里有同情，有好奇，还有几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陈凡心里了然，张涛肯定要报复了。
果不其然，他刚坐下，前台小妹就过来了，表情尴尬地递给他一张纸：“陈哥，张总让你去一趟茶水间，说有份‘重要文件’要你处理。”
陈凡接过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陈凡，速到茶水间清理咖啡机，昨天的残渣堵了，弄不干净这个月绩效扣光。
——张涛”字迹里的火气几乎要透纸而出。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李丽更是故意拔高了声音：“哎呀，张总也是不容易，连咖啡机堵了都要亲自安排人处理，咱们做下属的，确实该多分担点。”
陈凡没理她，捏着那张纸走向茶水间。
他知道，这是张涛的下马威——让一个负责数据分析的专员去清理咖啡机，就是想当众羞辱他，逼他主动辞职。
茶水间里，咖啡机果然堵得厉害，褐色的残渣凝固在出液口，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旁边还堆着几个没洗的马克杯，杯壁上结着厚厚的茶渍，显然是故意留给陈凡的。
“哟，这不是陈大才子吗？
怎么沦落到洗杯子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凡回头，是市场部的王浩。
这人是张涛的“头号狗腿子”，平时最喜欢仗着张涛的势欺负人，昨天在群里第一个发“张总辛苦了”的就是他。
王浩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我说陈凡，你也是傻，跟张总对着干有什么好？
现在知道错了吧？
要是识相点，现在去给张总磕个头认个错，说不定还能保住工作。”
陈凡没说话，只是从保洁阿姨的工具柜里翻出钢丝球和洗洁精，蹲下身开始清理咖啡机。
他知道跟王浩这种人争辩毫无意义，浪费口舌。
检测到宿主遭遇“职场羞辱”，愤怒值60%……触发支线任务：无视王浩的嘲讽，高效完成张涛布置的“清理任务”，并留下“惊喜”。
任务奖励：“嘴强王者”体验卡（使用后1小时内，语言攻击自动反弹，让对方哑口无言）。
失败惩罚：接下来三天，说话自带哭腔，影响办公形象。
陈凡嘴角抽了抽，这失败惩罚还挺损。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钢丝球蹭过咖啡机内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王浩见陈凡不理他，觉得没趣，又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见实在撩拨不动，悻悻地走了。
陈凡用了二十分钟，不仅把咖啡机清理得干干净净，连那几个马克杯也洗得锃亮，倒扣在沥水架上。
最后，他从背包里掏出昨天系统奖励的防脱发洗发水，挤了一小泵，悄悄抹在了张涛常用的那个印着“总经理专用”的马克杯里，又用水冲了冲，确保看不出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转身走出茶水间。
刚到门口，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小心点。”
对方扶住他的胳膊，声音温和。
陈凡是技术部的老员工，姓刘，大家都叫他老刘。
老刘西十多岁，平时话不多，埋头搞技术，是公司里少数几个不参与办公室斗争的人。
昨天陈凡在群里怼张涛的时候，老刘是唯一一个没发“收到”的人，只是默默点了个赞。
“刘哥。”
陈凡打了个招呼。
老刘点点头，往茶水间里瞥了一眼，又看了看陈凡，低声说：“张涛刚才在办公室给各部门总监打电话，说要‘优化’人员结构，估计是想找借口开了你。”
陈凡心里一凛：“他真要这么做？”
“他那个人，睚眦必报。”
老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陈凡，“这是我这几年搜集的东西，里面有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还有张涛挪用公款买奢侈品的发票照片。
本来想等合适的机会匿名举报，现在……你可能用得上。”
陈凡愣住了，他没想到老刘会突然帮自己。
“刘哥，这太危险了……没什么危险的。”
老刘摆摆手，眼神很坚定，“我早就不想在这破公司待了，下个月就辞职回老家。
张涛压榨我们这么多年，也该有人治治他了。
你昨天在群里说的那些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只是没人敢说。”
他拍了拍陈凡的肩膀：“拿着吧。
实在不行，就鱼死网破。
不过不到万不得己，别用，这是最后的底牌。”
陈凡握紧了手里的U盘，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公司里，竟然还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他。
“谢谢刘哥。”
老刘笑了笑：“谢什么，都是被压榨的苦命人。
对了，”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李丽刚才去张涛办公室了，估计又在说你坏话，你小心点。”
陈凡点点头，看着老刘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五味杂陈。
他把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内侧的口袋里，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刚坐下，李丽就从张涛办公室出来了，路过陈凡工位时，故意撞了他一下，嘴里嘟囔着：“走路不长眼啊。”
陈凡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系统奖励的“嘴强王者”体验卡。
他心念一动：“使用体验卡。”
“嘴强王者”体验卡己激活，时效1小时。
“我坐在这没动，是你自己撞过来的，”陈凡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难道李姐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还是说，刚从张总办公室出来，太得意忘看路了？”
李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陈凡会这么说，下意识地反驳：“你胡说什么！
明明是你……我胡说？”
陈凡打断她，“刚才路过的同事都看见了，要不要调监控看看？
哦对了，李姐昨天在群里说自己‘还有一堆报表没弄’，怎么有空天天往张总办公室跑？
难道那些报表都是张总帮你弄的？”
这话戳中了李丽的痛处——她的很多工作其实都是找实习生代做的。
李丽的脸瞬间涨红了：“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陈凡微微挑眉，“那不如我们现在去张总办公室，当着他的面说说，你上周是怎么把我的数据分析报告改成你的名字交上去的？
正好让张总评评理，看看谁才是血口喷人。”
李丽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没想到陈凡竟然知道这件事。
那是她费了好大劲才从陈凡电脑里拷贝走的，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你……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有！”
李丽的声音都在发抖，眼神躲闪，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
周围的同事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谁也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陈凡，竟然能把牙尖嘴利的李丽怼得毫无还嘴之力。
陈凡看着李丽狼狈的样子，没有再追着说下去。
他知道，适可而止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最好没有。”
陈凡淡淡地说了一句，低下头开始工作，留下李丽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工位。
办公区里再次安静下来，但这次，没人再敢用异样的眼光看陈凡了。
甚至有几个同事偷偷给他发了微信：“干得漂亮！”
陈凡看着电脑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张涛的报复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但他己经不是昨天那个任人拿捏的陈凡了。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盟友。
他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把老刘给的U盘里的内容复制了一份存进去。
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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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堆着几个没洗的马克杯，杯壁上结着厚厚的茶渍，显然是故意留给陈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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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识相点，现在去给张总磕个头认个错，说不定还能保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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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跟王浩这种人争辩毫无意义，浪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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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用了二十分钟，不仅把咖啡机清理得干干净净，连那几个马克杯也洗得锃亮，倒扣在沥水架上。
最后，他从背包里掏出昨天系统奖励的防脱发洗发水，挤了一小泵，悄悄抹在了张涛常用的那个印着“总经理专用”的马克杯里，又用水冲了冲，确保看不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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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西十多岁，平时话不多，埋头搞技术，是公司里少数几个不参与办公室斗争的人。
昨天陈凡在群里怼张涛的时候，老刘是唯一一个没发“收到”的人，只是默默点了个赞。
“刘哥。”
陈凡打了个招呼。
老刘点点头，往茶水间里瞥了一眼，又看了看陈凡，低声说：“张涛刚才在办公室给各部门总监打电话，说要‘优化’人员结构，估计是想找借口开了你。”
陈凡心里一凛：“他真要这么做？”
“他那个人，睚眦必报。”
老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陈凡，“这是我这几年搜集的东西，里面有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还有张涛挪用公款买奢侈品的发票照片。
本来想等合适的机会匿名举报，现在……你可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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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这太危险了……没什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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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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