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卷:恨意缠身的灵魂第1章:坠落的最后一眼深秋傍晚,
盛远广告公司23楼天台的风裹着夕阳碎光,吹得林晚指尖发凉。
她攥着文件夹的手青筋凸起,
视线钉在护栏边的苏蔓身上——那个从穿开裆裤就陪着她的闺蜜,此刻像根扎进眼里的刺。
“晚晚,你听我……”苏蔓转过身,米白风衣下摆翻飞,眼底藏着林晚看不懂的慌乱。
“听你解释为什么‘星光计划’里,有我‘城市盲盒’的核心创意?
”林晚把文件夹砸在水泥台上,申报表格上“苏蔓”两个字刺眼,
“还是解释我锁在抽屉的U盘,怎么会出现在你那儿?
”这是她们赌上升职和半年房租的机会。
上周林晚还把创意草稿摊给愁眉苦脸的苏蔓看:“参考可以,别直接用。
”可今早内网入围名单里,
苏蔓的方案连她写错的“参与人数5000人”实际5万都抄得一字不差。“是巧合!
我们喝奶茶时聊过类似想法……”苏蔓伸手想碰她,被林晚猛地挥开。“巧合?”林晚冷笑,
目光落在苏蔓风衣口袋,“那你抽屉里挂着小熊挂件的U盘,也是巧合捡的?
去年生日你说‘挂这个就像永远不分开’,转头就拆下来挂我U盘上,现在倒成了‘捡的’?
”苏蔓指尖泛白,往后退了半步,眼神瞟向天台门:“昨天在茶水间捡的,
没来得及看……”“没来得及?”林晚想起母亲手术还欠着的债,
想起苏蔓昨天递来肉松三明治时笑着说“等奖金吃火锅”,
想起高考时苏蔓放弃重点大学说“想跟你在一个城市”——这些曾让她热泪盈眶的情谊,
此刻全变成扎心的针。她冲上去扯苏蔓的口袋:“把U盘拿出来!
问问行政谁不知道这小熊是我们的标记!”苏蔓被扯得撞在护栏上,
怀里的U盘“啪嗒”落地,小熊挂件在风里摇晃。林晚弯腰去捡,
没听见苏蔓的惊呼“小心脚下”——天台边缘的碎石绊了她一下,身体瞬间失重。
风灌进耳朵,她伸手去抓,只碰到苏蔓颤抖的掌心。下坠的瞬间,她抬头看见苏蔓惨白的脸,
脚边摇晃的小熊挂件像在嘲讽。恨意压过恐惧:苏蔓明明什么都有,
为什么要抢她仅有的机会?为什么要毁了十几年的感情?地面的惊呼声越来越近,
林晚闭眼的前一秒,心里只剩一句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2 困在你身边的灵意识回笼时,
林晚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下方,苏蔓正蹲在天台捡那个U盘,指尖摩挲着小熊挂件,
眼泪把风衣前襟打湿一片。“我不是故意的……”苏蔓的声音碎成片段,“晚晚,
你回来好不好……”林晚想冲上去质问,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拴着,苏蔓起身往楼梯间走,
她就跟着飘过去。她试过往自己的出租屋方向挣,可刚飘到电梯口,
一股力量就把她拽回苏蔓身边——她成了只能跟着凶手的灵魂。接下来几天,
林晚看着苏蔓处理她的后事。面对警察的询问,苏蔓只说“我们在天台争执项目,
她不小心坠楼”,对U盘的事只字不提。林晚在旁边急得撞墙,却连一片灰尘都碰不动。
同事们私下议论“苏蔓真冷血,闺蜜刚死就惦记着升职”,苏蔓听见了也不辩解,
只是把林晚的工位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她常用的笔都按颜色排好。林晚冷笑:装得真像,
要是真愧疚,怎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夜里,苏蔓窝在沙发上,抱着林晚留在她那儿的抱枕。
林晚飘在旁边,看着她对着自己的照片流泪,手指划过照片里两人的笑脸:“晚晚,
对不起……我不能说,说了就全毁了……”“不能说什么?”林晚嘶吼,可苏蔓听不见。
她看着苏蔓把一张纸巾塞进抱枕套里,那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却被苏蔓藏得严实。
更让林晚愤怒的是,苏蔓居然还在修改那个“星光计划”。她坐在电脑前,
盯着屏幕上林晚的创意,眼泪滴在键盘上,却还是点了“保存”。林晚飘到屏幕前,
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别人占有,无力感像潮水把她淹没——她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3 拼凑的“罪证”周一早上,苏蔓抱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进了公司茶水间。林晚跟着飘过去,
看见她打开储物柜,把袋子塞了进去,动作慌张得像在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趁苏蔓去接水的间隙,林晚飘到储物柜前——她穿不透柜门,只能盯着那道缝隙猜测。
直到午休时苏蔓又来茶水间,林晚才看清袋子里的东西:是她坠楼那天穿的焦糖色风衣。
风衣的袖口沾着一块深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天她坠楼时手心擦到了天台的碎石,确实破了皮。
苏蔓为什么要藏起这件风衣?是想销毁上面的“证据”吗?“你果然在藏东西!
”林晚对着苏蔓的背影嘶吼,可苏蔓只是拿出风衣,用湿巾反复擦拭那个污渍,
眼泪掉在风衣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擦了半天没擦干净,她又把风衣塞回袋子,锁进柜子,
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下午,苏蔓打开电脑时,林晚注意到她在浏览“文件恢复软件”的页面。
紧接着,苏蔓点开了与林晚的聊天记录文件夹,犹豫了几秒,
选中所有内容点了“永久删除”。“销毁聊天记录?怕别人看到你承认抢方案的话吗?
”林晚飘在键盘上方,看着苏蔓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许久,最终还是闭着眼按了下去。
苏蔓靠在椅背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可在林晚眼里,
这不过是“做贼心虚”的表演。快下班时,客户总监陈默路过苏蔓的工位,
停下脚步低声说了句什么。林晚没听清前半段,只听见陈默最后说“那件事你别管,
我会处理”,苏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点了点头。“那件事?是指我坠楼的事吗?
”林晚的恨意又翻涌上来。她想起陈默上周还找过自己,
说“苏蔓最近总研究你的项目资料”,当时她以为是挑拨,现在想来,
说不定是两人早就串通好——陈默帮苏蔓抢方案,苏蔓则帮他掩盖什么秘密。
晚上苏蔓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林晚看见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几个被圈起来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陈默”。
可没等林晚看清更多内容,苏蔓就把纸点燃,扔进了烟灰缸。火光映着苏蔓的脸,
她的眼泪落在烟灰缸里,把火星浇灭了一半。林晚飘在烟灰缸上方,
看着那些灰烬——这一定是苏蔓和陈默勾结的“证据”,现在被她烧得干干净净。
她看着苏蔓蜷缩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晚晚对不起”,只觉得无比讽刺。如果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为什么要藏风衣、删记录、烧纸条?林晚飘到苏蔓面前,
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苏蔓,你等着,就算我成了灵魂,也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做的事!
”可苏蔓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伸手擦了擦眼泪,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
4 灵魂的无力感第二天一到公司,林晚就盯上了苏蔓办公桌上的“星光计划”方案。
她试着用尽全力往文件上靠,想让纸张泛起褶皱——只要同事看到方案有异动,
说不定会好奇翻看,发现里面的猫腻。可她的身体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文件,
只有几页纸被气流吹得轻轻动了动。邻座的同事探头看了一眼:“苏蔓,你窗户没关紧啊?
”苏蔓抬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户,皱了皱眉,把方案放进抽屉锁了起来。
“没用的……”林晚飘在半空,心里又酸又涩。她不甘心,又跟着苏蔓去茶水间。
苏蔓打开储物柜拿杯子时,林晚猛地往柜门撞去——柜门“吱呀”响了一声,苏蔓吓了一跳,
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茶水间,快步走了出去。上午十点,警察又来了公司。林晚眼睛一亮,
跟着警察走进会议室。苏蔓坐在警察对面,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重复着之前的说辞:“我们争执项目创意,她情绪激动,
没注意脚下……”林晚急得在会议室里转圈,突然看见桌上的台灯。她飘过去,
用尽全力往灯座上靠——台灯闪了两下,灭了。警察皱了皱眉,伸手按了按开关,
台灯又亮了:“线路接触不良吧。”“不是接触不良!是我弄的!”林晚嘶吼,
可警察根本听不见。她看着苏蔓松了口气的表情,心里的恨意又深了一层:苏蔓明明在撒谎,
为什么没人发现?警察走后,苏蔓趴在办公桌上,肩膀微微颤抖。林晚以为她又在“演戏”,
刚想飘过去嘲讽,却看见苏蔓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小熊U盘,贴在脸颊上。“晚晚,
我知道你怨我,”苏蔓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我真的不能说,再等等,
等我找到证据……”“证据?你还想找什么证据?掩盖你罪行的证据吗?”林晚冷笑。
她看着苏蔓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输入“陈默 项目回扣”,可刚输完,就又匆匆删掉,
像是怕被人看见。下午,
公司公布了“年度优秀策划”的最终名单——苏蔓的“星光计划”赫然在列。
同事们围过来恭喜,苏蔓勉强笑了笑,眼神却很黯淡。林晚飘在人群外,
看着苏蔓手里的荣誉证书,只觉得无比刺眼。下班时,苏蔓把证书放进包里,
却没像林晚想的那样庆祝,而是直接回了家。她坐在沙发上,把证书扔在一边,
抱着林晚的抱枕哭了起来:“晚晚,我对不起你……这个证书,
我受之有愧……”林晚飘在她面前,第一次有些恍惚。苏蔓的眼泪那么真实,
可她藏风衣、删记录、烧纸条的行为又明明像个“凶手”。到底是哪里错了?她想不通,
只能看着苏蔓哭到深夜,心里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把她彻底淹没。
5 第二卷:裂痕中的微光第5章:深夜的秘密行动周五晚上,苏蔓没在家待着,
而是换了身黑色外套,拎着一个纸袋出了门。林晚好奇地跟着她,心里犯嘀咕:她要去哪?
是去见陈默分赃吗?苏蔓没去公司,也没去商场,而是拐进了一条老巷,
停在一家挂着“旧时光书店”招牌的小店前。书店门面很小,玻璃门上蒙着一层薄灰,
看起来生意冷清。苏蔓推开门走进去,风铃“叮铃”响了一声。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人,
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整理书籍。苏蔓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书架,蹲下身,
从纸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进了《百年孤独》的书页夹层里,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林晚飘过去,想看清信封上的字,可苏蔓塞得太快,只瞥见“证据”两个字。
她心里一紧:是和陈默勾结的证据?还是她杀害自己的证据?为什么要藏在书店里?
苏蔓塞好信封,又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儿,
拿起一本《小王子》翻了翻——那是林晚高中时最喜欢的书,
苏蔓当时还笑她“多大了还看童话”。现在苏蔓的指尖划过书页,眼神里的温柔不像是装的,
林晚的心里又泛起一丝疑惑。出了书店,苏蔓没立刻回家,而是坐在巷口的长椅上。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和林晚的合照——照片里两人在游乐园举着棉花糖,
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苏蔓用指腹擦了擦照片里林晚的脸,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晚晚,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帮你查明真相……”“真相?你不就是真相吗?”林晚飘在她身边,
可这句话没说出口,就消散在风里。她看着苏蔓哭了很久,直到巷子里的路灯亮起,
才慢慢站起身往家走。林晚跟在后面,
心里的“恨意”第一次掺进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果苏蔓真的是凶手,
她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藏信封?为什么要对着合照哭?6 未说出口的守护周一早上,
公司茶水间里格外热闹。林晚跟着苏蔓进去时,
正好听见两个同事在议论:“你说林晚也真是可怜,辛辛苦苦做的方案,被闺蜜抢了功劳,
最后还坠楼了……”另一个同事接话:“可不是嘛,苏蔓也太冷血了,
闺蜜刚死就拿着人家的方案领奖,换我我都不好意思。”林晚以为苏蔓会像以前一样沉默,
没想到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两个同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别乱说话,
林晚的方案没有被抢,‘星光计划’里的创意是我们一起讨论出来的。而且她坠楼是意外,
我比谁都难过。”那两个同事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撇撇嘴:“是不是一起讨论的,
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苏蔓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眶瞬间红了,
“林晚从来不是会被抢功劳的人,她的创意那么好,就算不用这个方案,
她也能拿到优秀策划。你们不了解她,就别随便诋毁她!”林晚飘在旁边,彻底愣住了。
她从没见过苏蔓这么激动——以前上学时被人误会偷东西,苏蔓都只是默默拿出证据,
从没红过脸。现在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她居然和同事起了争执。
那两个同事被苏蔓的气势吓住了,没再说话,匆匆离开了茶水间。苏蔓站在原地,
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她伸手抹了抹眼睛,拿起杯子接水,可手晃得太厉害,水洒了一地。
林晚飘到她身边,看着地上的水渍,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如果苏蔓真的是为了抢功劳杀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诋毁自己的名声?
为什么要为了一句“林晚被抢功劳”而情绪失控?回到工位,苏蔓打开电脑,
却没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而是点开了林晚的朋友圈。她一张一张地翻着,从大学时的自拍,
到工作后的项目记录,最后停在林晚发的最后一条动态——是母亲手术成功的消息,
配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蔓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用键盘敲下一行字:“会好的,
一定。”可没发送,又删掉了。林晚看着她的动作,想起苏蔓上周偷偷给林妈妈打了电话,
语气特别温柔:“阿姨,您别担心,晚晚的项目奖金下来了,我帮您存着,
等您身体好点就送过去。”当时林晚还以为她是在演戏,现在想来,
苏蔓好像一直在默默做着什么。她第一次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苏蔓那些看似“罪证”的行为,会不会有别的解释?
可风衣上的污渍、删除的聊天记录、烧掉的纸条,又让她无法完全相信苏蔓。林晚飘在半空,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里。7 遗物里的温柔周三下午,苏蔓向公司请了假,
拎着一个空行李箱去了林晚的出租屋。钥匙是林晚生前给她的,
当时笑着说“万一我加班太晚,
你帮我喂喂阳台上的多肉”——那盆多肉还是两人去年一起在花市买的,现在叶片蔫了几片,
歪歪扭扭地立在窗台上。林晚跟着飘进去,看着熟悉的小公寓:沙发上搭着她没洗完的毛衣,
茶几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柠檬茶,书架上摆着两人从高中到现在的合照,
最显眼的是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合影,她们勾着肩,笑得露出牙齿。苏蔓放下行李箱,
没急着收拾,而是先走到阳台,给多肉浇了水。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蔫掉的叶片,
声音低低的:“晚晚,对不起,没照顾好你的花。”林晚飘在她身边,
看着她笨拙地把多肉搬到阳光更足的地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开始整理遗物时,苏蔓的动作格外小心。她把林晚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
叠到那件焦糖色风衣时,她停了下来——那是林晚去年生日苏蔓送的礼物,
林晚当时说“这个颜色显白,我要穿到天荒地老”。苏蔓把风衣贴在脸颊上,
眼泪掉在衣料上,晕开一小片。整理书架时,
苏蔓从书缝里翻出了一本《小王子》绘本——那是林晚上个月在书店看到的,标价58元,
她摸了摸钱包又放了回去,跟苏蔓说“等发了工资再买,现在先攒钱给阿姨治病”。
苏蔓打开绘本,里面夹着一张便利店的收据,日期正是林晚坠楼那天,
上面印着“《小王子》绘本 58元”。“你还是买了……”苏蔓的声音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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