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你又买这些死贵死贵的咖啡!一杯几十块,都够买几斤排骨给阿哲补补了!
你就是这么当人老婆的?”婆婆王兰中气十足的声音,像个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
我捏着手里那杯刚买的冰美式,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又来了。结婚一年,
我和婆婆王兰的关系,说好听点是相敬如宾,说难听点就是相看两厌。她嫌我花钱大手大脚,
不懂得照顾她儿子林哲,更嫌我结婚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我呢,也烦她事事都要插一脚,
从我穿什么衣服,到我们夫妻俩晚上几点睡觉,她都得管。“妈,我就好这一口,
工作太累了,提提神。”我耐着性子解释。“累?谁不累?我在家买菜做饭搞卫生不累?
想当年我怀着阿哲的时候,还在厂里上三班倒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王兰一叉腰,
开始了她的忆苦思甜环节。我深吸一口气,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决定不跟她吵。吵不赢,
也毫无意义。“妈,我上楼换身衣服。”“换什么衣服?你看看你买的那些,
不是这儿露个洞就是那儿缺块布,像什么样子!我跟你说,女人啊,
就得有个女人的样……”她跟在我身后,唠叨声像念经一样没完没了。我忍无可忍,
猛地一转身,想跟她理论几句,让她给我留点私人空间。“妈,您能不能……”话还没说完,
王兰被我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脚下不稳,直直地朝我倒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
结果两个人重心都不稳,一起朝着客厅角落那个老式摆钟撞了过去。
那座摆钟是林哲爷爷留下来的,又高又重,据说是从国外淘回来的古董。
“砰——”一声巨响。我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
沉重的钟摆好像正正地砸在了我和婆婆的头上。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头好疼,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敲过。我撑着地,
想坐起来,却发现手掌传来一种粗糙干燥的触感。我低头一看,愣住了。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皮肤松弛,布满了褐色的老年斑,指关节粗大,
指甲缝里好像还有没洗干净的泥。这不是我的手!我的手虽然因为常年敲键盘,
算不上多娇嫩,但也绝对是光洁细腻的。一阵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
我颤抖着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却在抬手的瞬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我今天上班穿的连衣裙,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来得及散去的惊慌。
那张脸……是我自己的脸!我躺在地上?那我……现在是谁?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
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的大脑。我猛地扭头,看向旁边落地镜里的倒影。镜子里的人,
穿着婆婆王兰最爱穿的那件暗红色碎花衬衫,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双眼瞪得像铜铃,
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这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是王兰。是我婆婆!“啊——!
”一声不属于我的,苍老又尖利的尖叫声,从我的喉咙里冲了出来。与此同时,
躺在地上的“我”,也悠悠转醒。“她”茫然地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然后,用我那张年轻的脸,发出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属于王兰的惊恐尖叫。“我的脸!
我的身体!江月!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
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恐惧。而我,还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我……和婆我互换了身体?
这他妈的是什么恐怖故事?!就在我们俩大眼瞪小眼,一个用对方的身体尖叫,
一个用对方的身体发懵的时候,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老婆,妈,我回来啦!
”林哲欢快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客厅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我和婆婆,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姿势诡异地对峙着。旁边,那座巨大的落地钟倒在地上,
钟摆还一晃一晃的。林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妈?老婆?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担忧。我张了张嘴,
想告诉他这个匪夷所思的真相,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又老又哑。而对面的“我”,
也就是我婆婆,已经抢先一步,用我的身体,我的脸,摆出了她最擅长的受害者姿态,
指着我,对林哲哭诉:“阿哲!你快看你老婆!她疯了!她把我推倒,还砸了你爷爷的钟!
”第二章 老公,我是你老婆啊!林哲彻底懵了。他看看倒在地上的古董钟,
又看看坐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妈妈”,最后看看指着“妈妈”控诉的“老婆”。
他脑子里的CPU显然有点烧干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快步走过来,
先是习惯性地想去扶自己的老婆。可他刚伸出手,王兰就用我的身体,一把拍开他的手,
声音尖利地喊:“你别碰我!你先去看看你妈!你看看你老婆把我给撞的!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这熟悉的甩锅姿态,简直就是王兰本兰。林哲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的表情更迷茫了。他转过头,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妈,您没事吧?
摔着哪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我的身体被他搀扶着,
属于王兰的身体有些僵硬和不适。我闻到林哲身上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心里一阵委屈,
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公,我才是你老婆啊!你扶错人了!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我婆婆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阿哲……我……”“妈,您别急,慢慢说。
”林哲拍着我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老人。我急得不行,指着对面那个顶着我脸的女人,
大声说:“阿哲!你听我说!我才是江月!她是你妈!”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林哲的表情瞬间从担忧变成了惊恐。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我的额头。“妈,
您是不是撞到头,有点糊涂了?您是我妈啊,她才是江月。”他指着王兰,
语气像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我简直要疯了!“我没糊涂!”我抓住他的胳膊,
急切地想让他相信我,“我们被钟砸了,然后就换过来了!你不信你问她!
”林哲的目光转向王兰,眼神里带着询问。王兰正用我的手,好奇地摸着我的脸,
感受着那份紧致和光滑,听到我说话,她才回过神来。她清了清嗓子,用我的声音,
摆出一副委屈又无辜的样子:“老公,
我不知道妈在说什么……刚才我们就是不小心吵了句嘴,然后就撞到钟了。
醒过来妈就一直说胡话,说她是我……我好害怕。”说着,
她还用我的手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王兰!你敢做不敢当!你明明也知道我们换过来了!”“江月!
”王兰立刻换上我婆婆的声调,用我的脸对我怒目而视,“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没大没小的!”她好像很享受用我的身份来教训“我”这件事。林哲彻底被我们搞晕了。
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老婆。现在他妈说自己是他老婆,
他老婆又用他妈的语气教训他妈……这比最复杂的绕口令还让人头大。“好了好了,
都别吵了!”林哲一个头两个大,他扶着我坐到沙发上,“妈,您先休息一下,冷静冷静。
老婆,你也别激动,妈刚撞了头,你让着她点。”我看着林哲对我那副“关爱老人”的表情,
和对我婆婆那副“哄老婆”的表情,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是啊,在任何人看来,
疯了的那个都是我。我绝望地意识到,解释是没用的。在换回来之前,我只能是“王兰”。
而王兰,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设定。她坐在林哲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家,
仿佛第一次来一样。她摸摸沙发,看看电视,眼神里充满了新奇。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铃声是从“我”的包里传出来的。是我的手机。
王兰手忙脚乱地从我的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张扒皮”三个字正在疯狂闪烁。张扒皮,
是我给我们部门总监起的外号。王兰看着这个来电显示,一脸茫然地看向我,又看看林哲,
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这……谁啊?”她小声问。我心里一咯噔,坏了!“是我老板!
快接啊!”我压低声音,用口型对她说。林哲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催促道:“老婆,
是张总监的电话,你快接啊,愣着干嘛?”王兰被我们俩催得没办法,
只好颤巍巍地划开了接听键。她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听筒里就传来了张总监震耳欲聋的咆哮。
“江月!你人死哪去了?!那个季度的报表怎么还没发给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第三章 社畜婆婆,在线挨骂张总监的咆哮声大到连旁边的我和林哲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一紧,完了,忘了这茬了。今天下午就该交的报表,被这场互换风波给耽误了。
王兰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狮子吼给震住了。她在家里当了一辈子女王,哪受过这种气?
她本能地就想怼回去。“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态度!我在家忙着呢,你吼什么吼!
”王兰用我的声音,理直气壮地回敬道。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和林哲都惊呆了。我看着王兰,拼命地对她使眼色,用嘴型无声地呐喊:“道歉!快道歉!
”林哲也傻眼了,他凑过来,小声对“我”说:“老婆,你疯了?那是张总监啊!
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王兰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但她拉不下那个脸,
只能梗着脖子,拿着手机,一脸倔强。几秒钟后,电话那头爆发出了比刚才猛烈十倍的怒火。
“江月!你长本事了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现在!
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公司来!报表做不完,你今天就睡在公司!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客厅里一片寂静。王兰拿着我的手机,脸色煞白。
她可能一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他……他怎么能这样……”她喃喃自语,
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敢相信。我真是又气又想笑。我的好婆婆,
现在知道社畜的艰难了吧?“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只能耐着性子,
用她自己的声音开导“她”,“你得赶紧去公司,不然我这份工作就真的没了。”“去公司?
”王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现在都几点了?天都黑了!我还要去做饭呢!
”“我的亲妈呀!”我急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工作都要没了,你还想着做饭!
那份报表很重要,今天必须交!”林哲也回过神来,
他看着自己“老婆”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也是急得不行。“老婆,张总监在气头上,
你赶紧过去吧,好好道个歉,把报表弄完就没事了。”他劝道。王兰看看我,又看看林哲,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我不会做你那个什么报表啊!”她一脸为难,“还有,
你公司在哪?我怎么去?”我眼前一黑。对啊,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开始给她进行岗前速成培训。“公司在国贸大厦,你打车去。电脑密码是阿哲的生日。
报表的文件在我桌面,叫‘第三季度汇总’。打开之后,你把C列和F列的数据加起来,
填到最后一栏就行了。记住,见到张总监,不管他说什么,你都点头,
说‘是’‘好的’‘马上改’,千万别再顶嘴了!”我一边说,一边找了纸笔,
飞快地给她画了个简易的地图,把关键步骤写了下来。林哲在旁边看着我们这诡异的一幕,
一个“妈”在给“老婆”交代工作,一个“老婆”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听讲,
他的世界观大概已经碎成了二维码。王兰拿着那张写满指令的纸,脸上写满了悲壮。
“那我穿什么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我那件舒适的居家连衣裙。“衣柜里,
那套黑色的西装。”我指挥道。几分钟后,王兰穿着我那套并不怎么合身的西装,
别扭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踩着我的高跟鞋,走路姿势像只企鹅,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看着她用我的身体,摆出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快去吧,路上小心。
”我只能这么说。林哲把她送到门口,还不放心地叮嘱:“老婆,见到领导态度好点,
别再犯倔了啊。”王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王兰本人的。“知道了,啰嗦!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门,背影萧瑟,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勇士。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林哲。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我该怎么面对这个,名义上是我儿子,
实际上是我老公的男人?第四章 退休生活,麻将地狱王兰去公司“渡劫”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林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尴尬。林哲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丝丝的……怜悯?“妈,您还好吧?要不我给您倒杯热水?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属于婆婆这具身体的僵硬和不适,点了点头。
“好。”我发出的声音,是我婆婆的。这感觉太奇怪了。林哲很快倒了水过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暖意从手心传来。“妈,您别想太多了。
江月她……她今天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林哲坐在我旁边,
开始当起了和事佬。我听着他劝“我”要大度一点,心里哭笑不得。儿子,
你妈现在正在替你老婆挨骂呢,你老婆我,在这儿听你劝我。我能说什么?
我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嗯,我知道。年轻人,不容易。”我学着婆婆的语气,
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林哲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妈,
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就知道您最通情达理了。”我心里翻了个白眼。通情达理?
你妈要是真通情达理,我今天至于跟她互换身体吗?就在我俩进行着这场错位的母子谈心时,
门铃突然响了。“叮咚——叮咚——”林哲起身去开门。门一开,
外面传来一阵爽朗又洪亮的笑声。“老王!你可算在家了!打电话也不接,干嘛呢?
快点快点,三缺一,就等你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婆婆的麻将搭子,
李阿姨和张阿姨。我婆婆的退休生活,一大半都是在麻将桌上度过的。
只见李阿姨和张阿姨已经自来熟地挤了进来,一人一边,架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走走走,今天老刘头他们那桌也在,咱们得杀杀他们的威风!”“哎……我……”我慌了。
我不会打麻将啊!我连东南西北风都认不全!“阿姨,
我妈今天有点不舒服……”林哲试图帮我解围。“不舒服?”李阿姨嗓门更大了,
她上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打两圈麻将,什么病都好了!这叫精神疗法!
走了走了!”我根本反抗不了,就被两个战斗力爆表的老太太给拖出了家门。
林-哲站在门口,看着被架走的“妈妈”,脸上写满了爱莫能助。
我被她们一路拖到了小区的奇牌室。里面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搓麻将的声音“哗啦啦”地响成一片。我被按在一个空位上,
面前的麻将桌上已经摆好了筹码。“快快快,老王,今天手气怎么样?先说好啊,
输了可不许赖账。”对面的刘大爷笑着说。我看着面前那堆花花绿绿的牌,头都大了。
“我……我今天可能手气不太好。”我心虚地说。“嗨,没打怎么知道!开始开始!
”牌局开始了。我完全是凭着以前看别人打牌的零星记忆,瞎打一气。“碰!”“吃!
”“杠!”“胡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闯进了一群狼里的哈士奇,完全跟不上节奏。
第一圈,我点了个大炮,输了八十。第二圈,我一个没看住,又给下家喂了张牌,
输了一百二。……一个小时过去,我面前的筹码已经输得见了底。
李阿姨奇怪地看着我:“老王,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这张三条你都打?
你下家明显在做清一色啊。”张阿姨也说:“是啊,你刚才那对‘发财’拆得也莫名其妙,
你平时不是最会扣牌的吗?”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尴尬地笑笑。“今天……头有点晕,
脑子不清醒。”我终于体会到了婆婆的“退休生活”。这哪里是悠闲?
这简直就是一场社交战争!你要记牌,要算牌,要察言观色,要跟牌友们插科打诨,
维系关系。每一张牌打出去,都是一场博弈。我一个做惯了PPT和数据分析的脑子,
在这一堆“筒条万”面前,彻底宣告报废。我开始怀念我那杂乱的办公桌和张扒皮的咆哮了。
至少,那是我熟悉的领域。“哎呀,又胡了!清一色带自摸!给钱给钱!
”随着刘大爷一声兴奋的大喊,我面前最后一点筹码也没了。我坐在那,
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又看了看周围牌友们或同情或调侃的眼神,
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挫败。我,江月,一个职场精英,竟然在麻将桌上,
输得昏天黑地,一败涂地。第五章 老公,
你妈在对我撒娇在麻将桌上被“屠杀”了两个小时后,我终于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婆婆钱包里的三百块现金,输得一干二净。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一开门,
就看到林哲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我回来,他赶紧迎上来:“妈,您去哪了?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您都没接。”我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婆婆的手机被我忘在家里了。
“去……去楼下走了走。”我无力地回答。“江月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林哲一脸担忧。他话音刚落,门就开了。王兰,顶着我的脸,
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她身上的黑色西装皱巴巴的,脚上的高跟鞋被她拎在手里,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老婆,你回来了!
”林哲赶紧冲过去,“怎么样?张总监没为难你吧?”王兰把高跟鞋和包往地上一扔,
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用我的声音,发出了她本人的抱怨:“别提了!那个姓张的,
简直不是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让我当着全办公室人的面做检讨!
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她说着,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哭腔,
对着林哲就开始诉苦:“儿子,你都不知道,那个报表有多难做,密密麻麻全是数字,
看得我眼都花了。我改了三遍,那个老板还说不行!这活儿是人干的吗?”“儿……儿子?
”林哲彻底石化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用他老婆的脸,对着他喊“儿子”,
还用一种跟他妈一模一样的语气抱怨工作。这画面,冲击力太强了。我坐在旁边,
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林哲的大脑显然已经宕机,他卡壳了半天,
才结结巴巴地说:“老婆,你……你是不是太累了,都说胡话了……你叫我什么?
”“叫你怎么了?”王兰理直气壮,“我生你养你这么大,叫你一声儿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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