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胃癌晚期,手术费要十五万。我借遍亲戚刷爆信用卡,凑够了手术钱。
我把那叠带着汗水和委屈的钱交到我爸手里“爸,你先存着,
”我爸攥着我的手哭:"是爸没用!让你受苦了。“可第二天我到医院,
病床上只剩叠好的病号服。我抓住隔壁床的大爷,急问到:“大爷,我爸呢?您看见他了吗?
”大爷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丫头,你爸被人骗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闺女,等我赚了大钱就回来,不让你背债。
”我立刻报了警。警察说没证据立不了案。医院预约的手术时间快到了。
催债电话也快要把我逼死。我盯着镜子里穿护士服的自己,突然笑了既然你们骗了我爸。
那就准备付出代价吧!1.我翻遍了我爸在病房里的所有东西。终于,在抽屉里,
我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我爸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个地址:城郊废弃电子厂。
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每周三下午有人接新成员。我打开手机日历一看,明天就是周三。
那个电子厂,我有印象。离我老家不远,小时候我还跟着我爸去那里捡过废铁。
我握紧了拳头。不管那里是什么龙潭虎穴,我都要去。
我要假装成想给家里老人找投资项目的人,混进去。找到我爸,把他救出来。
钱能不能拿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他错过手术时间。2.周三下午,阳光有些刺眼。
我换了身平时舍不得穿的裙子。偷偷借用了护士长带定位芯片的LV包。
这包是我伪装的道具,也是我最后的底牌。我打了辆网约车,直奔城郊的废弃电子厂。
车子越往郊区走,周围的景象越荒凉。路边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远远地,
我就看到了那座废弃的电子厂。车子停在离厂门口一百米远的地方。司机看了看四周,
压低声音问:“姑娘,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这地方看着怪吓人的。”我点点头,
付了钱:“谢谢师傅,我找个人。”司机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一脚油门,
车子飞快地开走了。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
我朝着厂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灰夹克的男人突然出现。他身材不高,
但眼神很凶,上下打量着我。“你找谁?”他声音沙哑,带着警惕。“我找张叔,
”我按照之前编好的话回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急切又带着点期待。
“他说这里有个健康投资项目,能赚钱,我想来看看。”男人眉头一皱,没说话,
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他伸手就开始搜我的身,动作粗鲁,一点都不客气。我的心跳得飞快,
手心全是汗。我紧紧攥着口袋里我爸的胃癌诊断书复印件。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证据”。
果然,他很快就摸到了我口袋里的东西。他掏诊断书复印件,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你爸都胃癌晚期了,你还有心思来投资?”他眼神里的怀疑更浓了,语气带着审视。
“你不会是警察卧底吧?”我心里一紧,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慌。立刻红了眼眶,
翻出外婆的葬礼照片。照片上,我穿着孝服,哭得满脸是泪。“我外婆上周刚走,
”我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抚恤金下来了,有八万。”“我爸等着手术,还差三万块钱。
”我指了指诊断书,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张叔说这里半个月能返三万,
正好能凑够手术费。”我装作不经意地把手里的LV包展示出来。男人看了看我的包,
又看了看我哭红的眼睛。还有手机里的葬礼照片。眼神里的怀疑渐渐淡了下去。
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行,算你运气好,今天正好有人接。”“跟我进来吧。
”他转身,朝着厂房里面走去。我松了口气,紧紧跟在他身后。走进厂房,
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汗味扑面而来。里面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原本宽敞的厂房,
被隔成了一个个小空间。墙上拉着一条红色的横幅。
上面写着“健康投资孝行天下”几个大字。字体歪歪扭扭,看着就透着一股不靠谱。
几十个人坐在地上,前面有个小台子,像是在听课。我的目光飞快地在人群中扫过。很快,
我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爸坐在后排,眼神呆滞,像个提线木偶。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赵总汇报。”灰夹克男人完,
转身朝着台子旁边的一个小房间走去。机会来了。我趁他离开,快步走到我爸身边。
我爸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猛地睁大。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
我赶紧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用口型对他说:“别说话,听我安排。
”我爸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眼眶通红。他刚要抬手擦眼泪,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心里一惊,回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裙的女人站在我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凶。
她是赵坤的手下,外号黑姐。“新来的,规矩不懂吗?”黑姐瞪了我一眼,声音冰冷。
“别交头接耳,赶紧找个地方坐好,听赵总讲课。”我咬了咬牙,没敢再说话。
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3.黑姐盯着我坐下,才转身走到台子旁边站定。没过多久,
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男人走上了台。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手里举着一摞病历本。不用问,这肯定就是他们口中的“赵总”——赵坤。他刚一上台,
下面的人就开始鼓掌。声音稀稀拉拉的,透着一股不情愿。赵坤似乎毫不在意,清了清嗓子,
笑着说:“各位家人,欢迎来到我们康寿联盟的大家庭。
”他扬了扬手里的病历本:“大家的病,我们都记着呢。这些病历本,我们帮大家保管。
这样大家就能安心投资,不用操心看病的事。”紧接着,旁边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上面开始播放一张张照片。我定睛一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那是几个老人的裸照。
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能认出来。其中有两个是之前在医院见过的病人。
他们竟然干出这种龌龊事!“这些是大家的健康照,”赵坤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为了更好地了解大家的身体状况,我们特意为大家拍摄的。”“大家放心,
只要好好跟着我们干,这些照片绝对不会外传。”他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威胁起来:“但要是有人想耍小聪明,不配合我们。那这些健康照,
就会发到你们老家的微信群里。让你们的儿女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尤其是你,”他指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挑衅。
“刚丧亲,父亲又重病,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这个项目,就是上天给你的机会。明天,
你就带三个病友过来。只要带过来,我马上就给你爸安排北京的专家号,保证能治好他的病。
”我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上却只能假装顺从。我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怯懦:“好,赵总,
我明天就去联系。”赵坤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些骗人的鬼话。
我坐在下面,眼神却一直瞟向我爸。他还是低着头,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先稳住,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讲课”结束,已经是傍晚了。灰夹克男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灰狗”,
过来带我去宿舍。“女的都住那边,”他指了指厂房角落的一个小房间。“晚上老实点,
别乱跑,门口有保安看着。”我跟着他走到宿舍门口。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汗味和脚臭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摆着几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床上的被子又脏又破,
黑乎乎的。窗户被焊死了,只能透进一点点微弱的光。这里哪里是宿舍,简直就是囚笼。
我被分到了靠门的一个下铺。我放下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我爸的样子,还有赵坤那副嚣张的嘴脸。我必须尽快想办法逃出去,
带着我爸一起。半夜,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还是毫无睡意。突然,
我听到隔壁床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我侧过头,借着微弱的光。
看到隔壁床躺着一个脸色憔悴的大妈。她肯定也没睡着。我心里一动。在这里,
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或许,我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我悄悄起身,慢慢摸向她的床。
我记得睡觉前看到她偷偷摸过枕头底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我猜,可能是手机。
我刚伸出手,大妈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压低声音说:“大妈,别出声,我不是坏人。”大妈眼神惊恐地看着我,身体不停发抖。
我松开手,小声说:“我是来救我爸出去的,我知道你们都是被他们骗来的。
”“他们是不是拍了你家人的裸照?”大妈听到这话,身体一僵,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她哽咽着,点了点头:“是……是这样的。”“我老伴中风瘫痪,需要手术,
”大妈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他们说投钱就能帮联系专家。
结果我把家里的积蓄都投进去了。他们就借健康检查的名义给我老伴拍了裸照。
”“说要是我不拉人进来,就把照片发到我们社区群里。让我儿子没法做人。
”我心里一阵发酸。又是一个被传销毁了的家庭。“大妈,我能救你出去,也能救我爸,
”我抓住她的手。“你有没有手机?能联系外面的那种。”大妈愣了一下,
然后赶紧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部老年机。“这是我偷偷藏的,没插卡,所以没被没收,
”大妈把手机递给我。“姑娘,你要是能出去,一定要救救我们。”我接过手机,
心里一阵狂喜。天无绝人之路!我赶紧从包包夹层里掏出一张电话卡。插进老年机,开机。
信号很弱,但勉强能用。我找到了强子的号码。强子是我老家的发小。
我之前跟他说过我爸的事,他说随时可以帮我。我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定位过去。
约定周五凌晨三点,在厂房后面的围墙外接应我们。发完短信,我把电话卡藏回包里。
然后把老年机还给大妈。“大妈,谢谢你,”我小声说。“周五凌晨三点,我们一起逃出去。
”大妈激动地点点头,紧紧攥着我的手。我回到自己的床上,
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微型录音笔。我把录音笔贴在床板底下,确保能录到声音。
刚做完这一切,宿舍门突然被推开了。黑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我们的脸。
“都别睡了,我跟你们说几句。”她语气冰冷。“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报警。
”“谁要是敢耍花样,就把你们家人的裸照发出去。”“到时候,就算你们跑出去了,
也没脸见人,”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扎在每个人的心上。我躺在被子里,紧紧攥着拳头。
可我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我只能闭着眼,假装睡得很沉。黑姐在宿舍里转了一圈,
用手电筒挨个照了照我们的脸。见没人敢吭声,她才冷哼一声,转身出去锁了门。
门被锁上的那一刻,我才悄悄睁开眼。黑暗中,我能看到其他床位上的人都在默默流泪。
这些人,都是被传销逼到绝路的可怜人。4.周四一早,天还没亮,我们就被叫醒了。
说是要举行什么“分享会”。其实就是让那些被洗脑的人上台吹嘘项目多好多好。
再逼着新人拉人头。我跟着人群走到厂房中央。里面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赵坤坐在最中间,
黑姐和灰狗站在他旁边。分享会开始了。先是几个被洗脑很严重的老人上台。
说自己投了钱之后,身体变好了,家里的矛盾也解决了。全是些睁眼说瞎话的鬼话。
我站在人群里,眼神一直盯着我爸。他站在后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心里祈祷着,
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我爸突然动了。他推开前面的人,
一步步朝着台子走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爸,你干什么!”我在心里大喊,
却不敢出声。赵坤看到我爸上台,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大哥,
你也想跟大家分享分享?”我爸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呆滞,反而透着一股狂热。
他拿起台上的话筒,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响亮:“各位家人,我想跟大家说,
这个项目是真的好!”“我女儿昨天也来了,她本来还怀疑,现在也想通了!
”“有了这个项目,不仅能救我的命,还能帮更多像我一样的病友!”我站在下面,
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我的爸!我的爸,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紧接着,
更让我崩溃的一幕发生了。我爸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狠狠扔在地上。
那是我昨天偷偷塞给他的药!药丸散落在地上,我爸还用脚狠狠踩了几脚。“这破药没用!
”他指着地上的药丸,语气激动。“赵总给的健康胶囊才是真的管用!吃了它,
我的癌症都快好了!”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
赵坤每天给我爸吃的那些所谓“健康胶囊”。其实就是普通的维生素片。
可他却骗我爸说那是抗癌特效药。还说一旦离开窝点,就没药吃。活不过三个月。
我爸是被恐惧和求生欲彻底洗脑了!就在这时,黑姐突然走到我身边。她凑到我耳边,
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怎么样?你爸很配合吧?”我浑身一僵,没敢说话。
“你爸昨天还写了自愿留下的保证书,”黑姐继续说,语气里满是得意。
“他还把你是护士的事报上来了。”“你要是敢跑,我们就说你利用护士身份骗病友投资。
”“到时候,你不仅会丢工作。你爸的裸照,我们还会发到你们医院的微信群里!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扎在我心上。我爸怎么会这么糊涂!他怎么能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我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和委屈。低着头,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我……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拉人进来。”黑姐满意地点点头:“早这样不就好了?”“赵总说了,你是护士。
认识很多慢性病患者,他们都有钱。”“你现在就去写一份病友名单,越多越好。
”我心里一动。名单?这倒是个机会。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外面传递消息。我抬起头,
脸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好,我现在就去写。”赵坤看到我“认错”,也很高兴。
他挥了挥手,让灰狗给我拿了纸和笔。我坐在桌子前,假装认真地写着名单。其实,
我脑子里一直在盘算。我想起护士长的LV包还在我身上。护士长的包是上个月刚买的,
里面装了定位器。而且,护士长的包要是丢了,她肯定会报警。警察根据定位,
说不定能找到这里。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主意。我在名单最前面,
写下了护士长的名字和电话。还特意在旁边标注了。“家境富裕,父亲有糖尿病,
急需治疗”。我就是要让赵坤以为,护士长是个优质的“目标”。写完名单,
我把纸递了过去。赵坤接过名单,看到护士长的名字,眼睛都亮了:“不错不错,林姑娘,
你很懂事。”“只要你好好干,我保证你爸能得到最好的治疗。”我低着头,
假装很感激的样子:“谢谢赵总。”趁赵坤高兴,我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看到赵坤身后有一个抽屉,好像经常打开。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机会来了。
就在赵坤拿着名单,跟黑姐讨论怎么联系护士长的时候。我假装口渴,对灰狗说:“大哥,
我有点渴,能不能给我倒杯水?”灰狗看了看赵坤,见赵坤没反对,就转身去倒水了。
我趁机快步走到赵坤身后。手飞快地拉开了那个抽屉。里面果然有东西!一摞厚厚的本子,
还有几张照片。我来不及细看,随手塞进了LV包夹层里。刚塞好,灰狗就端着水过来了。
“水来了,”他把水杯递给我,眼神警惕地看着我。“你刚才干什么呢?”我心里一紧,
赶紧接过水杯,假装喝水:“没……没干什么,就是觉得赵总这里的装修挺特别的。
”灰狗皱了皱眉,没再多问。我赶紧走到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带出去。让赵坤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下午的时候,我趁没人注意。
偷偷拿出大妈的老年机,想给强子发个短信。可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强子发来的。我心里一喜,赶紧点开看。可看完短信内容,我瞬间就懵了。“清歌,
对不起,赵坤给了我两万块,让我反水。”“他还叫了刀哥带三个人来守窝点。
说要把你和你爸一起软禁到拉来人为止。”“你自己小心点,我……我也是没办法。
”强子反水了!怎么会这样!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他!我攥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刀哥要来了,还带了三个人。
他们肯定是来加强戒备的。我必须尽快想办法,不然就真的走不了了。就在这时,
厂房外面传来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刀哥来了!我赶紧把老年机藏回包里。假装若无其事地站在人群里。很快,
厂房的门被推开了。四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刀疤,
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他手里拿着一根电棍,眼神凶狠,像一头恶狼。不用问,
这肯定就是刀哥。他身后的三个男人,手里也拿着钢管。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赵坤赶紧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刀哥,您可来了。”刀哥没理他,
径直走到人群面前。他的目光扫过我们,最后落在了我身上。“你就是林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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