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总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温柔,把梧桐树叶吹得沙沙响时,也把宛若吹进了我的视线。
那是在城心公园的环湖步道上,下午四点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洒在她浅杏色的连衣裙上,
勾勒出让人呼吸一滞的曲线 —— 肩颈的弧度是上帝最精心的素描,
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握就能拢在掌心,而往下,是连微风都忍不住多停留几秒的丰盈,
E 罩杯的轮廓在轻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每走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晃动,
像春天里最饱满的花苞,既藏着生机,又露着风情。我叫常成,二十有五,
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每天对着数据报表和需求文档,
生活过得像被按了循环键的白开水,直到那天遇见宛若。她走在步道上,步伐不快,
白色的帆布鞋轻轻踩过铺着落叶的路面,发尾的小卷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
手里还提着一个藤编的小篮子,里面装着刚买的草莓,红色的果实从篮缝里探出头,
和她的唇色一样娇艳。“麻烦让一下哦。” 她的声音比风还软,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盯着她的背影看愣了神,连忙往旁边退了两步,
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健身器材,发出 “哐当” 一声响。她回过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着看向我:“你没事吧?”那一瞬间,
我感觉整个公园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 “咚咚” 的心跳声,
比健身房里最快的跑步机还剧烈。“没、没事,” 我结巴着,手忙脚乱地扶了扶眼镜,
“是我没看路。”她笑着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发间的栀子花香飘进我的鼻腔,
勾得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走了大概一百米,她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
从草丛里抱起一只瘸了腿的小奶猫,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小可怜,怎么受伤了呀?
”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绒毛都清晰可见,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给小猫检查伤口,
突然冒出一句:“我知道前面有宠物医院,我带你过去吧?”她抬起头,
眼睛亮了亮:“真的吗?太好了!”那天下午,我陪着她把小猫送到宠物医院,
又一起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会儿。她告诉我,她最喜欢散步,每天都会走够一万步,
“走在路上的时候,能感觉到风在和你说话,树叶在给你讲故事,连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
都像是在和世界打招呼。” 她说这话时,手指轻轻划过高脚杯的杯壁,阳光透过玻璃,
在她的指尖镀上一层金边。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 “浪漫” 这两个字有了具体的形状 —— 不是电影里的轰轰烈烈,
而是她说话时的温柔语气,是她抱着小猫时的小心翼翼,是她提到散步时眼里的光,
还有她站起身时,连衣裙勾勒出的、让我心跳加速的曲线。“以后,我能陪你一起散步吗?
” 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怕自己太唐突,可她却笑着答应了:“好呀,多个人一起走,
更有意思呢。”从那天起,我的手机里多了一个计步软件,
每天的目标从 “随便走两步” 变成了 “陪宛若走完一万步”。
我们会在清晨的河边看日出,她的侧脸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粉色,我偷偷拍下照片,
设成手机壁纸;我们会在傍晚的公园里找长椅坐下,分享同一副耳机听情歌,
她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我们会在周末的时候,沿着城市的老街道一直走,从城东到城西,
她会指着路边的老槐树说 “这棵树比我还大呢”,也会在路过甜品店时,
眼睛亮晶晶地问我 “要不要吃个提拉米苏”。有一次,我们走在雨后的石板路上,
路面有点滑,她不小心崴了脚,我连忙扶住她,手碰到她腰肢的那一刻,感觉像触到了棉花,
软得让人心颤。“你小心点,” 我半扶半抱着她,让她靠在我身上,“我背你吧。
” 她有点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不用啦,我能走。” 可我还是坚持蹲下身,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趴在了我的背上,我能感觉到她的重量,还有胸前贴着我后背的柔软,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常成,” 她趴在我耳边,声音轻轻的,
“你知道吗?和你一起散步的时候,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又好快。” 我背着她,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雨水打湿了我的肩膀,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每一秒都值得珍惜啊。” 这句话我说得很认真,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落在我的脖子上,暖暖的。那段时间,
我的计步软件上每天的步数都超过一万五,每一步都藏着甜蜜。
我会在睡前和她分享今天走了多少步,路过了哪些有趣的地方,她会笑着听,
然后说 “明天我们去那个新开的文创园吧”。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以为我和宛若的爱情会像我们走过的路一样,越长越远,可没想到,分手来得那么突然。
那是一个秋天的傍晚,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公园里散步,落叶铺满了步道,踩上去沙沙响。
宛若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反而带着点复杂:“常成,
我们分手吧。”我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吧,
”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扎在我的心上,“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 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突然说不合适?”她避开我的眼神,看着地上的落叶:“没有为什么,
就是觉得…… 在一起久了,没那么喜欢了。” 她说得很平静,
可我却觉得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疼得厉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 我急得声音都有点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遍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养那只小奶猫吗?”她摇了摇头,轻轻抽回了手:“常成,别这样,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说完,她转身就走,浅杏色的连衣裙在秋风里飘动,
像一只飞走的蝴蝶,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追上去,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那天,
我的计步软件上显示走了八千步,剩下的两千步,我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直到天黑透了,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分手后的日子,我的计步软件再也没有超过五千步,
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窝在家里,不想出门,不想见人。手机里存着和宛若的合照,不敢看,
却又忍不住一遍遍翻开;耳机里还存着我们一起听过的情歌,一听到熟悉的旋律,
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路过曾经和宛若一起走过的地方,心里就会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删掉了计步软件,觉得那些步数再也没有意义,因为陪我走路的人,不在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三个月,直到春节前,公司组织团建,去郊区的温泉度假村。
同事们都在热闹地聊天,我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看着窗外的雪景。“你好,
请问这里有人吗?”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
瞬间愣住了 —— 眼前的女孩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戴着红色的围巾,眉眼和宛若一模一样,
尤其是那饱满的胸部,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看出明显的轮廓,
同样是 E 罩杯的丰盈,同样让人移不开眼。“你是……” 我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她笑了笑,眼睛和宛若一样弯成了月牙:“我叫清风,
宛若的双胞胎妹妹。” 原来她就是清风,宛若之前和我提起过,说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和她长得很像,只是一直在外地读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好,我叫常成,
” 我连忙站起身,有点局促,“我是宛若的…… 朋友。”“我知道你,
” 清风在我对面坐下,“姐姐之前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很喜欢陪她散步。” 提到宛若,
我的心里又泛起一阵疼,清风似乎看出了我的难过,连忙转移话题:“这里的雪景真好看,
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走出度假村,沿着外面的小路散步,
雪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响。清风和宛若的走路姿势很像,都是不快不慢的,
只是她比宛若更活泼一点,会指着路边的雪人说 “这个雪人好可爱”,
也会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像个孩子。“常成,” 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
“我知道你和我姐姐分手了,你很难过吧?”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
点了点头:“嗯,有点。”“其实我姐姐她……” 清风顿了顿,又摇了摇头,“算了,
不说她了。你知道吗?我也很喜欢散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会绕着操场走好几圈。
” 她笑着说,眼睛亮晶晶的,像雪地里的星星。那天下午,
我和清风一起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她陪我聊天,听我说起和宛若的事情,没有打断我,
只是偶尔会说 “你真的很喜欢我姐姐呢”。她的声音和宛若很像,却又多了一点清脆,
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心里的难过好像少了一点。团建结束后,我和清风加了微信,
偶尔会聊聊天。她知道我心情不好,会主动约我出去散步,“总待在家里会发霉的,
出去走走吧,看看风景,心情会好很多。” 她这样说,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发现,
和她一起散步的时候,我会暂时忘记和宛若分手的难过,
会想起以前和宛若一起散步的快乐时光,只是身边的人,变成了清风。
我们会像我和宛若以前那样,在清晨的河边看日出,
清风会比宛若更主动地和我分享她的想法;我们会在傍晚的公园里找长椅坐下,
她会给我讲她在学校里的趣事,逗得我哈哈大笑;我们会在周末的时候,
沿着城市的老街道一直走,她会指着路边的小吃摊说 “这家的糖葫芦超好吃”,
然后拉着我去买。有一次,我们走在夜市里,人很多,她不小心被挤了一下,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和宛若的凉不一样。“人好多啊,” 她有点无奈地说,
我握紧她的手:“别怕,跟着我。” 我牵着她的手,在人群里慢慢走,她紧紧跟着我,
偶尔会抬头看我,眼睛里带着点依赖。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我的手机里又重新下载了计步软件,
每天的步数又开始超过一万,只是计步的理由,从 “陪宛若” 变成了 “陪清风”。
我会在睡前和她分享今天走了多少步,路过了哪些有趣的地方,她会笑着回复我,
然后说 “明天我们去那个网红书店吧”。同事们都说我好像变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脸上有了笑容,我知道,这是因为清风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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