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放着个婴儿,纸条只有两个字:“你的。”
我抱起孩子,身后传来她的哭声:“他得了白血病。”
三年前她为救白月光家族,拿我当棋子,害我身败名裂。
如今她跪在雨夜里求我救这个孩子。
我微笑着告诉她:“抽血可以,先签这份骨髓移植同意书。”
“忘了说,你的白月光,也等着这份同意书救命。”
“选择吧,救你的新郎,还是救……我的儿子?”
我的门口放着一个婴儿。
蓝白条纹的襁褓,簇新,却沾了夜雨的湿气,像一团被匆忙丢弃的垃圾,堵死了我公寓大门的最后一点缝隙。婴儿很安静,不哭不闹,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红通通的小脸,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门廊的声控灯因为我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线落下,照亮了襁褓上那张格外刺眼的白色纸条。
打印的宋体字,墨色浓黑,只有两个冰冷的字:
“你的。”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的土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婴儿的奶腥气。我捏着那张纸条,指尖的温度比纸张还要凉。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近乎荒谬的抽离感,像是看着一场劣质的默剧在自己眼前上演。
三年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那个女人,以及她相关的一切有任何瓜葛。
可她就用这种方式,再次蛮横地撞进了我的生活。以最不堪,最恶心的姿态。
我缓缓蹲下身,目光落在那个婴儿脸上。很陌生,看不出任何熟悉的轮廓。或许是因为太小,或许是因为……我根本不愿去分辨。心底有一股暴戾的情绪在翻涌,像被困在冰层下的野兽,试图挣脱束缚,将眼前这一切撕碎。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襁褓的边缘时,身后,一个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女声,刺破了死寂:
“江默……”
我动作一顿,没有回头。
这个声音,烧成灰我都认得。
林晚。
三年零四个月,一千多个日夜。我以为我忘了,原来只是自欺欺人。它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此刻重新扎进耳膜,带着陈年的腐锈味和新鲜的痛楚。
“他……他得了白血病……”她的哭声压抑着,却更显得绝望,“需要移植骨髓……只有你能救他……”
我终于转过身。
她就站在公寓楼道的阴影里,离我几步远。身上穿着一条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连衣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消瘦的轮廓。头发凌乱地黏在苍白的脸颊边,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她脚下积成一小滩污渍。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让我痴迷也最终将我推入深渊的眼睛,此刻红肿不堪,写满了卑微的乞求。
多么熟悉的场景。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她站在我家楼下,也是这样看着我,眼神里却是冰冷的算计和决绝的背叛。
时光仿佛在她身上重叠,只是这一次,她显得更加狼狈,更加……走投无路。
我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每一下都带着冰冷的回响。
“白血病?”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意外。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踉跄着上前一步,几乎要跪倒在我面前,声音带着剧烈的哽咽:“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医生说,需要直系亲属的骨髓……江默,求求你,救救他,他是你的儿子啊!”
“我的儿子?”我轻轻笑了一下,目光掠过地上那个无声无息的婴儿,再回到她惨白如纸的脸上,“林晚,三年不见,你打招呼的方式,还是这么……别出心裁。”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楼道的声控灯恰好熄灭,黑暗吞噬了我们,只有远处电梯指示灯微弱的光,勾勒出她模糊而颤抖的轮廓。
“三年前,”我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砸在她身上,“你为了你的白月光沈予澈,为了挽救他们沈家那个摇摇欲坠的破公司,亲手把那份伪造的商业机密文件塞进我的电脑,然后带着‘正义’的搜查队闯进我的办公室。看着我身败名裂,看着我被行业封杀,看着我像条狗一样被扫地出门的时候……”
我顿了顿,感受着心底那头野兽啃噬理智的声音。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抱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跪在我这个‘废物’‘骗子’‘商业罪犯’的面前,求我救命?”
“不是的!不是野种!”林晚猛地抬头,尖声反驳,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充满了绝望的疯狂,“他是你的孩子!是你走之后我才发现怀孕的!江默,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孩子是无辜的!他快死了!你看他一眼,你看他一眼啊!”
她扑到襁褓边,想要将孩子抱起,递到我面前,动作因为慌乱和虚弱而显得笨拙可笑。
我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她表演。
无辜?这个世界上,谁又是真正无辜的?
三年前,我视她如命,将所有的信任和未来都交付在她手上。她却在我为我们的共同未来拼尽全力的时候,在我背后捅了最深最毒的一刀。那一刀,不仅捅碎了我蒸蒸日上的事业,捅碎了我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更捅碎了我对人性的最后一点信任。
我用了三年时间,从泥泞里爬起来,舔舐伤口,磨砺爪牙,把自己变成另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人。不是为了原谅,更不是为了拯救。
而是为了等待。
等待一个像今天这样的时刻。
声控灯再次亮起。林晚抱着婴儿,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仰头望着我,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糊满了她整张脸。曾经的矜贵骄傲,荡然无存,只剩下摇尾乞怜的狼狈。
真是……赏心悦目。
我慢慢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抽血做配型,可以。”
她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像是濒死的人看到了神迹。
但我的下一句话,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踩灭。
“不过,先签了这份文件。”
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边缘整齐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拍在她怀里,就压在那个婴儿的襁褓上。
林晚怔怔地低下头,看着文件袋封面上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骨髓移植知情同意书及自愿捐献协议。
她脸上血色尽失,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这……这是……”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今晚第一个真切的、却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微笑。
“忘了告诉你,”我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你的好未婚夫,沈予澈先生……”
我故意顿了顿,欣赏着她瞳孔骤然缩紧的恐惧。
“很不幸,也得了白血病。巧得很,他也在等这份骨髓救命。”
我微微俯身,目光锁死她瞬间僵住的脸,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残忍的愉悦:
“林晚,选择吧。”
“救你的新郎,”
“还是救……”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因为母亲剧烈颤抖而发出微弱啜泣的婴儿身上,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重逾千斤地砸在她的心上:
“我的儿子?”
那一刻,林晚脸上的表情,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震惊、恐惧、绝望、崩溃……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五官扭曲成一个可笑又可怜的图案。
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而我,只是微笑着,欣赏着这由我亲手导演的、迟到了三年的……
开场戏。
重生之我在大唐当富婆任盈盈安禄山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重生之我在大唐当富婆(任盈盈安禄山)
重生之我在大唐当富婆(任盈盈安禄山)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之我在大唐当富婆热门小说
五年隐忍,我在婆家当牛做马(赵桂芬周明)最新章节列表_赵桂芬周明)五年隐忍,我在婆家当牛做马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五年隐忍,我在婆家当牛做马)
高小秋范镇(美女缠身的苦涩滋味)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高小秋范镇全集在线阅读
林晚晚舒桓十年舔狗反杀金主与白月光全文免费阅读_林晚晚舒桓完整版免费阅读
美女缠身的苦涩滋味高小秋范镇热门小说阅读_免费完结小说美女缠身的苦涩滋味高小秋范镇
好闺蜜给我灌药,只为我生个病秧子好离婚!阮蔓江川免费小说完整版_热门的小说好闺蜜给我灌药,只为我生个病秧子好离婚!阮蔓江川
美女缠身的苦涩滋味(高小秋范镇)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美女缠身的苦涩滋味高小秋范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