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超时了骑手会被扣钱吗

骑手超时了骑手会被扣钱吗

作者: 番茄梨苹果香蕉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骑手超时了骑手会被扣钱吗由网络作家“番茄梨苹果香蕉”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张不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暴雨像失控的天倾泻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之霓虹灯在狂流冲刷下晕染成一片片模糊而妖异的光红的、绿的、紫在湿透的柏油路面上扭曲流城市巨大的喧嚣被密集的雨点强行压只剩下沉闷的轰隆像一只被困在铁皮罐头里的巨兽在喘张不虚拧紧了小电驴的油雨衣的帽檐被风一次次掀冰凉的雨水顺着脖子无情地灌激起一阵阵寒她单薄的身影在这座被暴雨蹂躏的庞大都市渺小得如同一粒随时会被冲走的尘...

2025-07-24 07:00:13

暴雨像失控的天河,倾泻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之上。

霓虹灯在狂流冲刷下晕染成一片片模糊而妖异的光斑,红的、绿的、紫的,

在湿透的柏油路面上扭曲流淌。城市巨大的喧嚣被密集的雨点强行压制,

只剩下沉闷的轰隆声,像一只被困在铁皮罐头里的巨兽在喘息。张不虚拧紧了小电驴的油门,

雨衣的帽檐被风一次次掀起,冰凉的雨水顺着脖子无情地灌入,激起一阵阵寒颤。

她单薄的身影在这座被暴雨蹂躏的庞大都市里,渺小得如同一粒随时会被冲走的尘埃。

手机导航机械而固执的女声在头盔里嗡嗡作响,

指引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被雨水淹没成小河的道路。“您有新的外卖订单,请及时处理!

”系统提示音尖锐地刺破雨声。张不虚瞥了一眼固定在车把上的手机屏幕。

地址:淮海路444号,凯旋大厦D座,顶楼18层,王先生。餐品是两份昂贵的日料。

配送费比平时高出足足有三倍,但在这种鬼天气里,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个地址……凯旋大厦D座?她在这片区域跑了小半年外卖,

对几个主要商业楼还算熟悉,ABC座都是知道的,气派得很,

但D座印象里似乎没怎么注意过,或者好像压根没送过?一丝疑虑像冰冷的雨水滑过心头。

但时间就是金钱,尤其在这种恶劣天气,每一单都弥足珍贵。她甩甩头,

把头盔上的雨水甩掉一点,手指在湿漉漉的屏幕上一点:“收到!

”小电驴在积水中艰难前行,车轮卷起浑浊的水花又甩向一旁。导航的终点,

指向一条相对僻静的支路。雨幕深处,一栋大楼的轮廓隐隐浮现。

它不像旁边灯火辉煌的ABC座那样张扬,外墙是深沉的墨绿色,

在暴雨中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显得格外低调,甚至有些阴郁。

楼体上几个黯淡的霓虹灯管勉强拼凑出凯旋大厦D座的字样,

其中“D”字的一竖似乎接触不良,闪烁着,像一只不安眨动的眼睛。

张不虚把车停在楼前狭窄的避雨檐下锁好。她提起那个装着昂贵日料的保温箱,

快步冲进旋转门。门内是一个异常空旷的大堂 没有前台,没有保安,

甚至连常见的绿植和休息沙发都没有。巨大的空间里只有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反射着头顶几盏惨白得有些瘆人的吸顶灯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味道,

像是灰尘混合着某种陈旧的,近乎腐朽的木头气息,与外面潮湿的雨气截然不同。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只有她湿透的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啪嗒、啪嗒”声,

在这空旷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耳膜。她走到电梯间,四部电梯并排。只有最靠边的一部,

上方猩红的数字显示着“1”。她按下上行键。电梯门缓缓滑开,里面是种老式的,

带着点复古黄铜质感的轿厢,灯光昏黄,轿厢壁上甚至能看到一些细微的划痕和污渍,

与外面大堂的现代感格格不入。没有多想,张不虚走了进去。电梯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外面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大堂。只是轿厢里那股陈旧的木头气息似乎更浓了。

正当她准备按下顶层按钮时,却意外的发现这栋楼貌似没有18层的按钮。

张不需正准备出去再确认一下这是不是D座,突然,电梯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鸣,开始上升。

起初还算平稳,然而,当楼层显示屏跳到“15”时,异变陡生!“哐当!嘎吱——!

”一声巨大的、仿佛金属被强行撕裂的巨响在头顶炸开!整个轿厢猛地向下一沉,

紧接着剧烈地左右甩动!张不虚猝不及防,整个人被狠狠甩在冰冷的厢壁上,

保温箱脱手飞出,“咚”地一声撞在对面,盖子摔开,精致的日料餐盒滚落出来,

酱汁和米饭糊了一地。“啊!”她短促地惊叫一声,后背和肩膀传来钝痛。

头顶的灯光疯狂地明灭闪烁,昏黄的光线在剧烈晃动的视野里拖出长长的残影,

像鬼魅在跳舞。电梯发出痛苦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伴随着某种尖锐的摩擦噪音,

仿佛有巨兽在用利爪刮擦着井道。失重感再次袭来,电梯猛地向下坠落!

心脏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铁钳扼住了喉咙,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张不虚死死抓住轿厢里冰冷的扶手栏杆,指甲几乎要抠进金属里,

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倾斜的轿厢里滑动。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冰冷地笼罩下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粉身碎骨时“哐——!”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

电梯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拍停!巨大的惯性让她再次重重撞在厢壁上,眼前金星乱冒,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震动停止。轿厢内一片死寂,

只有头顶那盏顽强闪烁的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显示屏上一片漆黑,

所有的楼层数字都消失了。电梯,悬停在了某个未知的、绝对黑暗的空间里。

张不虚蜷缩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汗水混着雨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她浑身发软,但恐惧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这片死寂而更加浓稠。

她摸索着找到手机,屏幕亮起,信号格是刺眼的空白。紧急呼叫按钮被她按了无数次,

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一片死寂的忙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粘稠的胶水在流动。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向上攀爬,勒紧她的心脏。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她挣扎着爬起来,借着闪烁的灯光,双手用力抠进两扇电梯门的缝隙。

冰冷坚硬的金属边缘硌得指骨生疼。她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艰难地向外掰动。

“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缝隙越来越大,

终于被她强行扒开了一道勉强能侧身挤过的口子。一股冰冷又干燥,

还带着浓重灰尘味道的空气瞬间涌入轿厢。她顾不得许多,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挤了出去。

双脚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立刻转身,想要确认电梯的位置。

然而——身后,空空如也。那道被她费尽力气扒开的电梯门缝隙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

是一面冰冷、光滑、完整无缝的墙壁。墙壁的材质很奇怪,不是常见的水泥或瓷砖,

而是一种毫无光泽的深灰色金属,摸上去冰冷刺骨,仿佛能吸走指尖的温度。

她刚才挤出来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电梯,连同它所在的井道,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消失了。张不虚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惊恐地环顾四周。

眼前是一个巨大到令人窒息的环形空间。向上看,穹顶高得望不到尽头,

隐没在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向下看,同样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她此刻,

正站在这个巨大“圆筒”内壁的一道狭窄环形走廊的边缘。走廊的宽度仅容两人勉强并行,

边缘没有任何护栏,下面就是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这个“圆筒”的结构。

内壁上,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排列着无数个一模一样的门洞和同样狭窄的环形走廊。

它们以完全相同的间隔,以一种绝对精准的几何形态向上和向下无限延伸、复制、堆叠。

每一层,每一个门洞,每一段走廊,都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毫不差。

墙壁是那种毫无生气的深灰金属,门是毫无装饰的、深褐色的厚重木门,

走廊地面铺着颜色黯淡、图案模糊的方形地砖。所有的一切,

都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的、死气沉沉的重复感。绝对的寂静。没有风声,没有水滴声,

没有任何来自外部世界的杂音。只有她自己因为恐惧而变得粗重、颤抖的呼吸声,

在这片诡异死寂的巨大空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形成单调而恐怖的回响。她被困住了。

困在一个复制粘贴出来的、没有尽头的迷宫核心。……巨大的恐惧过后,

一种冰冷的麻木感包裹了张不虚。求生的本能像一颗微弱的火星,

在绝望的冰原上顽强地闪烁。不能停在这里,必须动起来。她背靠着那面冰冷光滑的墙壁,

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沿着环形走廊缓缓扫视。左边,是无尽的重复门洞和悬空走廊。右边,

同样如此。没有任何标识,没有任何出口的迹象。她深吸了一口冰冷干燥、满是灰尘的空气,

肺部有些刺痛。迈开脚步,沿着环形走廊小心地移动。每一步都踩在模糊的方形地砖上,

发出空洞的回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有另一个无形的影子在同步移动。

她紧紧贴着内壁,尽量远离那没有任何护栏的、通向黑暗深渊的边缘。

走廊的长度似乎也是恒定的。走了大约五分钟,她估算着距离,

回到了起点——那面冰冷的金属墙。一个完整的环形。没有岔路,没有楼梯,

没有上升或下降的通道。只有一扇扇紧闭的、深褐色的门,像无数只沉默的眼睛,

镶嵌在深灰色的金属墙壁上。门,是这里唯一的变量。

张不虚停在离自己“出生点”最近的一扇门前。门很厚重,深褐色的木头,没有任何装饰,

也没有门牌号。她伸出手,试探性地推了推。纹丝不动。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用力旋转,

再推——依然紧闭,如同焊死。她沿着走廊,一扇接一扇地试过去。

推、拉、旋转门把……所有的动作都徒劳无功。

每一扇门都像是这巨大冰冷机器上的一颗固定螺丝,冷漠地拒绝着她的尝试。

汗水再次浸湿了她的额发,不是热,而是源于内心不断滋长的焦躁和无力感。“有人吗?

”她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

“有人吗——吗——吗——”她的声音被巨大的环形空间迅速放大、扭曲、拉长,

形成层层叠叠的回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最后又归于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那回声,像是无数个被困在深渊里的幽灵,在嘲弄着她的孤独。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意志。她靠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保温箱摔坏了,

食物洒了一地,手机没有信号,电梯消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时间在这个地方似乎失去了意义,只有永恒的重复和死寂。饥饿感开始侵袭她的胃,

喉咙也干得发紧。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行,不能放弃。她猛地站起来,

目光再次投向那些紧闭的门。既然推拉不动,是不是需要钥匙?或者……某种特定的方式?

她开始仔细观察每一扇门。

门把的样式、门板的纹理、门框与墙壁的接缝……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没有,

完全没有。绝对的复制品。她又试着用力撞击其中一扇门。肩膀撞在坚硬厚重的木板上,

发出沉闷的“咚”声,震得她手臂发麻,门却连晃都没晃一下。疲惫和沮丧再次袭来。

她靠在门上,大口喘息。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门板靠近地面的位置。

那里似乎……有一点点不同?她蹲下身,用手指拂去厚厚的灰尘。在深褐色的门板上,

靠近门槛的地方,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符号。一个圆圈,里面套着一个等边三角形。

线条很细,刻痕很浅,被灰尘覆盖着,如果不是蹲下来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

她精神一振!立刻冲到旁边另一扇门前,同样蹲下,拂去灰尘。果然!在几乎相同的位置,

刻着同样的符号!圆圈套着三角形!希望的火苗瞬间被点燃,她沿着走廊快速移动,

检查着每一扇门。结果却让她再次如坠冰窟——所有的门板靠近地面的位置,

都刻着那个一模一样的符号。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这唯一的“不同”,

竟然也是这无限复制的一部分。这该死的符号,

不过是这巨大囚笼里又一个毫无意义的、被批量生产的烙印!

愤怒和无力感让她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门板上,指关节传来剧痛。

“啊——我只是个——送外卖的———啊——啊——啊——!

”她发泄般地对着这无尽的重复空间嘶吼。就在她嘶吼声落下的瞬间,

一个意想不到的细微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咔哒。”非常轻微,

像是生锈的锁芯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声音的来源,正是她刚才用拳头砸过的那扇门!

张不虚的心脏猛地一跳,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扇深褐色的门板。

刚才那声“咔哒”……是错觉吗,还是……她试探着,再次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冰冷的黄铜门把。深吸一口气,轻轻旋转。这一次,

门把竟然转动了伴随着老旧合页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这扇在绝望中被她无意“激活”的门,在她面前,缓缓地、沉重地,向内打开了。门内,

没有灯光,只有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张不虚站在敞开的门口,

如同站在一个吞噬光线的巨大黑洞边缘。

一股扑面而来的、混杂着陈年灰尘、劣质烟草、廉价脂粉和某种若有若无硝烟味的复杂气息。

这股气息是如此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的熟悉感,让她心脏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她掏出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点亮了手电筒功能。一道微弱的光柱刺入黑暗,

勉强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光线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深色的、带着复杂花纹的木质地板,但蒙着厚厚的灰尘,

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清晰的划痕和污渍。光柱向上移动,照亮了墙壁。

贴着一种深绿色、带着繁复暗纹的壁纸,不少地方已经剥落、卷边,露出底下灰黄色的底子。

墙上还挂着几幅黯淡的、看不清内容的西洋画框。这绝不是现代建筑该有的内部装饰风格。

她犹豫着,抬脚踏入了这片黑暗。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嘎吱”一声呻吟,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手机的光柱像一把摇晃的匕首,在黑暗中切割出光怪陆离的景象。一张蒙着白布的雕花沙发,

一个倒地的、缺了腿的矮几,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看不清形状的杂物……空气里的霉味和灰尘味更重了,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得发齁的香水味,像是某种早已过时的老牌花露水。

这味道让她有些反胃。她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试图寻找光源开关。光柱扫过墙壁高处,

那里似乎有一盏老式的,蒙着厚厚蛛网和灰尘的玻璃吊灯。突然,

一阵喧闹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厚重的门板,从外面隐隐传来不是刚才那死寂的圆筒空间,

而是门外。张不虚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刚才进来的那扇门,不知何时,

竟然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深褐色的门板紧闭着,隔绝了来路。而那喧闹声,

正清晰地透过门板传进来,是音乐,一种尖锐、喧闹、带着强烈节奏感的爵士乐,

夹杂着男男女女模糊的谈笑声、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响声,

甚至还有几声高亢而放浪形骸的尖笑。这突如其来的“人间烟火气”,在这绝对的死寂之后,

非但没有带来丝毫安慰,反而显得无比诡异和恐怖。

她刚才明明是从一个没有声音、没有生命的复制迷宫走进这扇门的,

外面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歌舞升平的场所?她冲到门边,用力去拧门把。纹丝不动!

和之前在圆筒回廊里遇到的那些门一样,它再次锁死了!“开门!放我出去!

”张不虚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门板,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然而,她的拍打声和呼喊声,

瞬间就被门外那震耳欲聋的爵士乐和喧闹人声彻底淹没了。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将她与那个热闹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就在她感到一阵彻骨寒意时,

门外喧闹的音乐声和谈笑声忽然降低了几个分贝。

一个清晰响亮、带着浓重本地口音和油滑腔调的男声,在门外很近的地方响起,

像是在对什么人说话:“哎哟,这不是‘夜莺’小姐嘛,您可算回来了!

王老板在里头等您好一会儿啦!今儿个场子热乎,就缺您这把好嗓子压轴呢!”夜莺?

王老板?张不虚贴在门板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这称呼,

这场景……还没等她消化这诡异的信息,

一个慵懒中带着点沙哑又极具磁性的女声回应了门外那个男人,

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响起:“急什么呀刘经理,这不来了么?让王老板再开瓶好酒候着,

我换身衣裳就来。”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笃笃”声由远及近,清晰地停在了门外。

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张不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弹开,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慌乱地环顾这间黑暗的屋子,情急之下,

看到角落里那堆杂物似乎有个空隙,想也不想就矮身钻了进去,

拉过一块散发着霉味的厚绒布盖在自己身上,只留一条缝隙观察。伴随着清脆的“咔哒”声,

沉重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走廊上明亮的、带着暖色调的灯光和更加喧嚣的音乐声瞬间涌了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带。一个穿着暗红色丝绒旗袍的窈窕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背对着房间,似乎正在和走廊上那个叫刘经理的人说话。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精心烫卷的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行啦,刘经理,您忙去吧。

”那慵懒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嘞!您快点啊!”刘经理的声音谄媚地应着,

脚步声远去。门被完全推开。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也关上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光线。房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张不虚屏住呼吸,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她能清晰地听到那个女人在黑暗中走动的声音,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

发出清晰的“笃笃”声。她似乎在摸索着什么。“嚓!”一声轻响,

一簇小小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是火柴。火苗凑近一盏放在梳妆台上的、老式的玻璃煤油灯。

灯芯被点燃,昏黄而温暖的光芒逐渐亮起,驱散了房间的一部分黑暗,

也照亮了那个女人的侧脸。那是一张极其妩媚的脸。柳叶眉,丹凤眼,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天生的慵懒和风情。皮肤很白,嘴唇涂着鲜艳饱满的红色。

她微微低着头,专注地拨弄着灯芯,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昏黄的灯光下,张不虚看清了这房间的更多细节一张挂着深色帐幔的雕花木床,

一个带着大镜子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墙上挂着月份牌美人画……一切都充满了旧时代的、十里洋场的奢靡气息。女人放下火柴梗,

对着镜子,开始熟练地卸下耳环、项链。就在这时,

张不虚因为过度紧张和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小腿一阵抽筋般的酸痛袭来,

她忍不住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带倒了角落里一个空了的铁皮饼干盒。“哐当!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女人卸首饰的动作瞬间僵住她猛地转头,

那双妩媚的丹凤眼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与刚才风情万种截然不同的警惕和寒意,

精准地射向张不虚藏身的角落。“谁?!”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张不虚的心跳骤停,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房间那扇紧闭的、挂着厚重窗帘的窗户外面,毫无征兆地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凄厉地划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是几声沉闷的如同爆豆般的枪响,

隐约还夹杂着人群的惊呼和奔跑声。窗外的混乱瞬间转移了女人的注意力。她脸色一变,

几步冲到窗边,警惕地撩开窗帘一角,向外窥探。昏黄的灯光映着她半边侧脸,

神色凝重而紧张。趁着这短暂的空隙,张不虚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爆炸,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而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恐惧,她猛地掀开身上的绒布,

像离弦之箭一样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目标直指房间的另一侧,

那里似乎还有一扇通往内部的小门。“站住!”女人立刻察觉,厉声喝道,转身就要追来。

张不虚哪里敢停,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那扇小门。“砰!”门被她撞开,

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反手就想把门关上。然而,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

已经死死地卡在了门缝里,力量大得惊人。“想跑?”女人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

从门缝外传来。那张妩媚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她一只手用力地抵着门板,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竟然握着一把小巧却闪着寒光的银色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隔着门缝,稳稳地指向张不虚的眉心!冰冷的死亡气息,

瞬间扼住了张不虚的咽喉!她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那一点幽暗的金属反光,

比任何言语都更能冻结灵魂。时间仿佛被拉成了黏稠的糖丝,每一秒都带着窒息的恐惧。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女人身上残留的脂粉香,还有死亡逼近的铁锈腥气。“说!

谁派你来的?中统?七十六号?还是……日本人?”张不虚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双锐利如鹰隼的丹凤眼死死锁住她,

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窥见她灵魂深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茫然。

她身上还穿着湿漉漉沾着电梯灰尘和日料酱汁的外卖冲锋衣,头发凌乱,

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狼狈,在这间充斥着旧上海奢靡与危险气息的房间里,

像个突兀而诡异的闯入者。“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不虚终于挤出一点嘶哑的声音,身体因为恐惧和脱力而微微发抖,

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内侧。“我不是……我不是谁派来的,我迷路了,电梯坏了,

我……”“迷路?”夜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弧度,枪口纹丝不动。

“迷路能迷到我‘夜莺’的化妆间?还鬼鬼祟祟藏在角落?这借口,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

”她的目光扫过张不虚身上那件格格不入的冲锋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但警惕丝毫未减。窗外,警笛声和零星的枪声还在断续传来,像这个混乱夜晚的背景噪音,

更添几分肃杀。就在这生死对峙、千钧一发的时刻,房间通往外部走廊的那扇厚重木门,

突然被用力地敲响。“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短促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夜莺脸色瞬间一变,抵着门板的力道和指着张不虚的枪口,都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动摇。

她的目光飞快地在张不虚惊恐的脸上扫过,又投向那扇被敲响的门,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权衡。

门外的喧嚣音乐和人声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敲门而减弱了几分。“谁啊”夜莺扬声问道,

声音恢复了那种慵懒妩媚的腔调,但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却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是我!

快开门!有情况!”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急促的男声,带着浓重的口音,但字句清晰,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听到这个声音,夜莺眼中最后一丝犹豫瞬间消散。

她几乎是闪电般地收回了卡在门缝里的脚,同时低喝一声“进去!不想死就别出声!

”她不再试图抓住张不虚,反而猛地将那扇通往里屋的小门完全推开,

用眼神示意张不虚立刻躲进去。张不虚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那扇小门后的黑暗空间。夜莺紧随其后,

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小门,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几乎就在小门关上的同一秒,外面房间通往走廊的主门被打开了。“怎么回事啊,

老陈”夜莺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巡捕房和七十六号的人把前后门都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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