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活动？不去！儿子甩上门，眼里全是鄙夷。边贺攥紧通知单，
听着主卧传来妻子和情夫的调笑声。他低头看亲子鉴定报告——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
十七年的婚姻是场骗局，房子存款全在妻子名下，连儿子都是别人的种。但这次，
窝囊半生的男人笑了。法律，才是最好的复仇工具。1边贺站在儿子卧室门口，
手里捏着学校发来的亲子活动通知单。纸已经被他攥得皱皱巴巴。小鹏，
下周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爸爸请好假了。他声音发干。边小鹏头也不抬，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不去。为什么？上次你说是足球训练，
上上次是同学聚会，这次又是什么理由？边贺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就是不想去。
边小鹏终于抬起头，十七岁的脸上写满不耐烦，你去了能干什么？别的家长都开奔驰宝马，
你开那辆破现代，停停车场我都嫌丢人。边贺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张了张嘴，
没发出声音。客厅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妻子卢珊推门进来，身上香水味浓得刺鼻。
她瞥了眼边贺手里的通知单，嘴角扯出个冷笑。又自取其辱？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边贺肩膀，儿子不想去就别勉强了。你那点工资，
连活动后的聚餐钱都出不起吧？边贺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财务部副经理，
月薪八千二，扣除房贷车贷，确实所剩无几。我存了点钱...他声音越来越小。
卢珊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弯下腰。存钱？你那点私房钱连给我买支口红都不够。
她直起身，凑近边贺耳边，知道王总昨天送我什么吗？香奈儿限量款手包，三万八。
边贺猛地抬头。王总是卢珊公司的总经理，五十二岁，秃顶，啤酒肚。你又去见他了？
边贺声音发抖。卢珊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手机。不仅见了，还录了视频，要看吗？
她划开屏幕，哦，对了，小鹏知道这事，他说王叔叔比你强一百倍。边贺转向儿子。
边小鹏耸耸肩。妈说得没错啊。王叔答应我毕业送我去美国留学，你能给我什么？
上个破二本还要申请助学贷款？边贺感觉双腿发软。他扶住门框，指甲抠进木屑里。
卢珊拨通视频电话，开了免提。一个油腻的男声立刻传出来：宝贝，想我了？昨晚没尽兴，
今晚半岛酒店，我订了套房...边贺冲上去抢手机。卢珊灵活地躲开，
边小鹏跳起来推了他一把。边贺踉跄几步，撞在衣柜上。废物。边小鹏撇嘴，
连打架都不会。电话那头还在说露骨的情话。卢珊对着话筒娇笑：讨厌，
我老公在旁边听着呢...那个窝囊废？王总哈哈大笑，让他听，
正好学习怎么当男人！边贺的视线模糊了。他抓起床头台灯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卢珊尖叫一声。疯了？！她护住脸，滚出去！看见你就恶心！边小鹏挡在母亲前面，
比边贺还高半头。爸，你除了发火还会什么？我妈跟王叔好两年了，你到现在才发现，
不是废物是什么？边贺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想起上个月儿子说要买新手机，
他加班加点做私活凑了五千块，儿子接过钱时连谢谢都没说。小鹏...他声音嘶哑，
爸爸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改个屁！边小鹏打断他，
你整个人就是失败品！我妈说了，要不是当年外公逼她，
她根本不会嫁给你这种农村出来的穷光蛋！卢珊补刀：实话告诉你，
小鹏十二岁就知道你不是他亲爹。他亲生父亲是我大学男友，现在在硅谷当高管。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要不要看看他照片？比你帅一百倍。边贺跪倒在地。
手机从他口袋里滑出来，屏幕上是昨天刚拍的全家福。照片里三个人都在笑，现在想来，
那笑容全是嘲讽。离婚吧。他听见自己说。卢珊和边小鹏对视一眼，突然一起大笑。
现在想离婚？卢珊擦掉笑出的眼泪，房子贷款还没还清，离婚你得分我一半。
你那点工资，租得起房吗？边小鹏补刀：就是，离了婚谁给你养老？指望我？做梦吧。
边贺抓起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像他心脏炸开的动静。滚！卢珊指着大门，
今晚别回来！看见你就倒胃口！边贺跌跌撞撞走出家门。楼道里，
邻居家孩子正在背古诗：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他在小区长椅上坐到天黑。
手机坏了，没人找他。最后保安来赶人，说影响小区形象。他走到24小时便利店，
买了最便宜的二锅头。第三口下去时，眼泪混着酒流进领口。先生，您没事吧？
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眼神警惕。边贺摇头，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钱。
女孩找零时故意多给了五块。他盯着那五块钱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得收银员后退两步。
边贺把五块钱推回去。他站起身，酒瓶扔进垃圾桶。走出便利店时，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丈夫，不再是那个低声下气的父亲。而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他走进网吧，开了通宵。搜索记录全是离婚财产分割私家侦探报价慢性毒药检测
。天亮时，他删掉所有记录。回家路上，他买了新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公司请了年假。
卢珊和边小鹏还没起床。他轻手轻脚走进书房，从抽屉深处取出结婚证。
照片上的卢珊笑靥如花，现在想来，那笑容从未达眼底。他打开电脑，建了个加密文件夹。
命名为复仇。第一份文档：亲子鉴定预约。第二份文档：财产转移记录。
第三份文档：王振华(卢珊情夫)背景调查。保存，加密。边贺走进浴室，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白布满血丝，嘴角却挂着笑。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成形。不是冲动的报复，
而是精密的手术。他要一刀刀剜掉这些人的伪装，让他们在最得意时跌落。
就像他们对他做的那样。他听见主卧传来卢珊的笑声，大概又在和王总通话。
接着是边小鹏的声音：妈，我爸昨晚没回来？太好了，终于不用看见他那张晦气脸...
边贺关上浴室门，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在脸上，他抬起头，镜中人眼神冰冷。
2边贺站在亲子鉴定中心门口，手里捏着三根头发。一根自己的，两根从小鹏枕头上找到的。
他昨晚几乎没睡，酒精和愤怒在血管里烧了一夜。先生，预约了吗？
前台小姐扫了眼他通红的眼睛。网上约的，边贺。他声音沙哑。表格填到一半，
笔尖戳破了纸。父亲姓名：边贺。母亲姓名：卢珊。孩子姓名：边小鹏。
他的手在"关系"那一栏停住了。请问...他嗓子发紧，
如果...如果不是亲生的，结果会怎么写？前台抬头看他，
眼神里带着见惯不怪的怜悯。会写'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玻璃门映出他扭曲的脸。
十七年前产房外，卢珊母亲斜眼看他：孩子怎么一点不像你？当时他只当是玩笑。
采样室在右边。前台推过来一个塑料杯，孩子没来？那需要提供他的身份证复印件。
边贺掏出手机。屏幕还裂着，是昨晚摔的。他翻拍小鹏的出生证明，手指在父亲职业
那栏停顿——国企职员，卢珊当年嫌丢人，硬没让写会计。
采样棉签在口腔里刮出血腥味。医生皱眉：别咬棉签。出门时撞上个戴金链子的男人，
怀里抱着个三四岁女孩。宝贝叫爸爸，男人捏孩子脸，快叫啊！小女孩哇的哭了。
阳光刺得眼睛疼。边贺站在垃圾桶旁抽了根烟，打火机按了五次才着。烟灰掉在西装领子上，
他盯着那点灰白看了很久。手机震动。卢珊发来语音：死哪去了？
小鹏班主任电话打我这了！背景音里有刀叉碰瓷盘的声响，
还有钢琴声——是那家人均八百的法餐厅。他打字回复：马上回。删掉，
改成：在加班。发送。出租车广播在讲股市暴跌。司机从后视镜看他：先生去哪？
金茂大厦。边贺摇下车窗。风灌进来，吹散卢珊的香水味，那味道今早还黏在枕头上。
金茂大厦22层是王振华的公司。边贺在对面咖啡馆坐下，点最便宜的美式。
服务员端来时撇嘴——这位置能看到前台，但消费最低。请问王总在吗？他打电话，
声音掐得恭敬，我是银行信贷部的，有个优质客户推荐...
前台小姐甜腻的声音：王总在开会，您留个联系方式？不用了，我改天拜访。
他挂断，打开手机录像，对准大厦电梯口。两小时十七分钟后，
王振华搂着个穿超短裙的姑娘走出来。边贺放大镜头，那姑娘不是卢珊。他连拍三十张，
手很稳。咖啡冷了。他翻看照片，王振华的秃顶在阳光下反光，左手无名指有戒痕。
边贺查过，他离婚三年，分给前妻两套房。手机又震。卢珊：晚上不回去吃。
附带一张自拍，背景是半岛酒店窗帘——和王振华昨晚电话里说的一样。边贺保存照片。
相册里还有今早拍的：卢珊梳妆台上新买的蒂芙尼手链，
发票显示四万二；垃圾桶里用过的避孕套，他戴手套捡出来装密封袋了。他打开加密文件夹，
新建文档：王振华出轨证据非卢珊。咖啡馆玻璃映出他的影子。黑眼圈，胡子拉碴，
但眼神冷静。昨晚跪在地上哭的窝囊废像另一个人。回家路上经过药店。边贺买了安眠药。
失眠？店员打量他，身份证登记下。电梯里遇见楼下李阿姨。小边啊，
老太太欲言又止，昨晚你家吵得...小鹏那孩子说话也太...他青春期。
边贺微笑。电梯镜面映出他捏紧的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
进门就听见小鹏在打游戏：操你妈会不会玩！音响开得震天响。边贺站在儿子身后。
屏幕上血肉横飞，游戏角色正把敌人脑袋踩爆。小鹏头也不回：滚远点，挡我屏幕了。
班主任今天打电话...关你屁事！小鹏摔鼠标，我妈说了，
我成绩再差也能出国。你个穷逼别在这装爹！边贺弯腰捡起鼠标。
小鹏突然踹他膝盖：聋啊？叫你滚！鼠标线缠在手腕上，勒出红痕。边贺慢慢直起身，
比儿子矮半头。他闻到小鹏身上的烟味——是王振华抽的那种雪茄。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跟王叔开房呢，说今晚不回来。小鹏故意大声，王叔比你强一万倍！
人家送我妈的包顶你半年工资！边贺走进浴室，反锁门。
马桶盖上放着卢珊的验孕棒——两条杠。他拍照，把验孕棒装进证物袋，标签写上日期。
晚饭是泡面。小鹏摔门进屋前扔下一句：我妈怀孕了，王叔的种。你赶紧离婚吧，
这破房子归你，我们要搬去王叔的别墅了！边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手机亮起，
卢珊发来彩超照片：王总的孩子，你要当便宜爹吗？后面跟着五个大笑表情。
他保存图片。新建文件夹：卢珊婚内怀孕证据。凌晨三点，卢珊高跟鞋声惊醒他。
主卧门砰地关上，接着是淋浴声。边贺光脚站在走廊，听见她在哼歌。浴室门突然拉开。
卢珊裹着浴巾，锁骨上吻痕刺眼。看什么看？她翻白眼，王总比你强多了，
至少他能让我...边贺转身回书房。身后传来卢珊的尖叫：废物！连吵架都不敢！
书房抽屉里有个旧手机。他插上耳机，
调出监听软件——上周装在卢珊包里的窃听器效果不错。
...那窝囊废今天去亲子鉴定了...卢珊的声音混着吹风机噪音，...放心，
当年医院记录我早处理了...小鹏当然是你儿子...
耳机里突然传来王振华的烟嗓：他要是闹离婚...闹个屁！
房子贷款还有八十万没还，他舍得分我一半？卢珊笑得尖利，
再说他爹妈在老家那套破房子，我早晚...边贺摘下耳机。
电脑蓝光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打开房产网站，搜索别墅 王振华。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半月前成交的翡翠湾独栋，户主姓王。他截屏。新建文档：财产线索。
天亮前他睡了半小时，梦见自己拿刀捅王振华。醒来时裤裆湿了一片——太久没夫妻生活，
遗精了。卢珊在厨房煎蛋，穿着王振华送的真丝睡衣。哟，她瞥他裤裆，
梦见什么了这么激动？煎蛋翻面，蛋黄流出来，像脓液。边贺沉默地热牛奶。
卢珊突然把平底锅砸过来：聋了？问你话呢！热油溅在手背上。边贺盯着那片红肿，
突然笑了。你笑什么？卢珊后退半步。没什么。他擦掉牛奶渍，今天我去看爸妈。
老不死的又怎么了？卢珊涂指甲油，上次不是说了吗，他们那套破房子...
他们想小鹏了。做梦！卢珊摔指甲油瓶，我儿子不去那种穷酸地方！
你知道王总爸妈住哪吗？三亚海景别墅！边贺洗好杯子。水龙头有点漏，像在哭。
他想起父亲上次来，在楼下站了两小时没敢上楼——卢珊嫌老人身上有穷味。
高铁一小时到老家。母亲开门时手在抖：小鹏呢？补课。边贺放下水果。
父亲在阳台抽烟，背影佝偻得像问号。你媳妇又...母亲话没说完，
父亲突然咳嗽起来，痰里带血丝。县医院消毒水味刺鼻。医生敲着CT片：晚期了，
治疗意义不大。母亲瘫在椅子上，塑料袋里的苹果滚出来，有个已经烂了。
多少钱都得治。边贺掏银行卡。父亲一把按住他：你媳妇知道吗？
卡里是三万私房钱。缴费时护士大声问：刷多少？病人是你什么人？父亲。
边贺声音很轻。回程高铁上，他盯着亲子鉴定报告链接——检测中三个字像在嘲笑他。
手机相册里，父亲咳血的纸巾和卢珊的彩超图并列。到家时小鹏在打游戏，
桌上外卖盒堆成山。回来了？他冷笑，爷爷死了没？边贺摘下眼镜擦。
镜片上沾着血丝——不知道是父亲的还是他自己的。问你话呢！小鹏摔游戏手柄，
我妈说了，老东西要是死了，那套破房子...你妈呢？跟王叔去香港了。
小鹏故意晃着新手机，看，王叔给我买的iPhone 15 Pro Max！
你个穷逼见过吗？边贺走进书房，反锁门。电脑开着，邮箱里有新邮件：亲子鉴定报告
。他点开。PDF加载得很慢。先看到的是小鹏的名字，然后是卢珊的，最后是他的。
红色印章盖在结论栏：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窗外突然下雨。
边贺数着雨滴打在空调外机上的声音，一、二、三...数到十七时，他打开加密文件夹。
新建文档：复仇计划时间表。第一行写：一周内拿到王振华偷税证据。
第二行写：十天内让卢珊净身出户。第三行写：十五天前让小鹏退学。保存时，
主卧传来卢珊的笑声——她提前回来了。边贺关掉电脑，从抽屉深处摸出录音笔。客厅里，
卢珊正炫耀新买的爱马仕包。小鹏你看，她拉出价签，十八万！王总眼睛都不眨！
边贺站在走廊阴影里。录音笔红灯微弱地亮着。那窝囊废呢？卢珊问。书房装死呢。
小鹏声音带笑，妈，你什么时候离婚啊？王叔说带我去迪士尼！快了。
卢珊的香水味飘过来，等把他爹妈那套房子...边贺咳嗽一声走出来。卢珊立刻闭嘴，
把包藏到身后——像当年藏出轨短信一样。哟，回来啦？她假笑，你爸死了没？
边贺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十七年的女人。她眼角有皱纹了，但胸是去年做的，
花了五万八——当时说是闺蜜送的生日礼物。暂时死不了。他平静地说。
卢珊愣了下，大概没想到他会顶嘴。小鹏跳起来推他：怎么跟妈说话呢！
边贺被推得撞上鞋柜。柜门开了，掉出两双鞋——都是王振华的尺码。他弯腰捡起来，
整齐摆好。贱骨头。卢珊撇嘴，拉着小鹏进主卧。
关门声震得客厅照片墙晃了晃——全家福里，三个人都在笑。边贺回到书房。
从书架最下层抽出《刑法》，翻到重婚罪那页，拍照发给了做律师的大学同学。
手机很快亮起。同学回复：真要动手？财产分割我可以帮你。边贺打字：不止财产。
他打开电脑，调出王振华搂着年轻姑娘的照片，又打开卢珊的验孕报告。
最后点开亲子鉴定结论，三个红章像三滩血。新建文件夹：法庭证据包。窗外雨停了。
月光照在键盘上，WASD四个键磨得发亮——小鹏常来打游戏。边贺突然用袖口猛擦键盘，
擦到S键脱落。主卧传来卢珊的娇笑声，大概又在和王振华视频。边贺戴上耳机，
监听软件里传来水声——她在洗澡，哼着歌。他打开购房合同。去年买的这套房，
首付是他父母攒了一辈子的六十万。卢珊当时说：写我名字，不然不嫁。加密文件夹里，
财产线索文档新增一行：翡翠湾别墅户主实为王振华小三。保存。关机。
边贺从书柜夹层取出一个U盘，标签写着2017备份——那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U盘里有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是小鹏生日。打开后是十七张照片，
每张都是卢珊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时间跨度十年。边贺新建文件夹：卢珊长期出轨证据
。书房门突然被踹开。小鹏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棒球棍：滚出来！我要用电脑！
边贺合上笔记本。棒球棍砸在桌角，蹦起的碎木划破他额头。血滴在键盘上，
正好落在Delete键。废物就是废物。小鹏俯视他，我妈说了，你再不离婚，
她就...就怎样？边贺抬头问。血滑到嘴角，咸的。小鹏愣了下，
棍子举起来却没落下。边贺慢慢站起来，比儿子矮，但眼神让小鹏后退了半步。
你...你等着！小鹏色厉内荏地喊，王叔认识黑社会的！边贺擦掉血，笑了。
他点开手机相册，给小鹏看王振华搂着年轻姑娘的照片：你王叔？小鹏脸色变了。
边贺又点开下一张——卢珊的验孕报告。你要有弟弟了。他轻声说，
猜猜王叔叔会更疼谁？小鹏的棍子掉在地上。边贺弯腰捡起来，轻轻放回他手里。
3边贺站在律师事务所楼下，手里档案袋被汗浸湿了一角。
电梯镜子映出他的西装——三年前买的，袖口已经磨出线头。张律师在等您。
前台小姐扫了眼他裂屏的手机，嘴角撇了撇。张明是他大学室友，现在专打离婚官司。
办公室空调太冷，边贺搓了搓手。档案袋放在桌上，发出闷响。真要离？
张明推来一杯热水，考虑清楚了？边贺打开档案袋。第一份是亲子鉴定报告，
红色印章刺眼。第二份是卢珊的验孕报告。第三沓是照片，王振华搂着不同女人的连拍。
张明翻看照片时吹了声口哨。够狠啊，连拍三十张。他抽出其中一张，
这女的是王振华公司财务，你故意的？财务总监。边贺声音很平，
她老公是税务局稽查科的。张明眉毛跳了下。他快速翻完所有材料，
最后盯着亲子鉴定报告。操...他抹了把脸，你打算怎么玩？先申请财产保全。
边贺点开手机相册，这是卢珊这两年转走的钱，总计四十七万。
这是王振华送她的礼物清单，价值超过百万。这是...等等。张明打断他，
你想追回赠予财产？重婚罪。
边贺划到下一张照片——卢珊和王振华在民政局门口的合影，上个月拍的，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张明突然笑了。你他妈早该这么狠。他打开电脑，
王振华公司去年IPO失败，现在正筹备二次申报。这时候爆出重婚丑闻...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