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带着妈妈和弟弟搬家躲避酗酒家暴的父亲，
可谁知弟弟转头就偷偷把新家地址告诉了父亲。最终，爸爸找上门来，
而我则被弟弟一把推到爸爸的面前，一刀毙命。弟弟大笑着说：“你死了，
爸爸就不会生我们的气了。”我死之后，他们竟把我伪装成自杀，再次醒来，
我回到了刚搬到新家的第一天。这一次，我要他们血债血偿。1“死丫头！别愣着了！
把这些碗洗了！”母亲尖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站在新家的厨房里，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窗外阳光明媚，
照在崭新的灶台上——这是三个月前，我们刚搬到这个“避难所”的第一天。我重生了。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抹布被拧成扭曲的一团。前世死亡的剧痛还残留在胸腔，
但更清晰的是刻进灵魂的恨意。我转头看向客厅——母亲正殷勤的给林小阳倒水，
而前世那个亲手将我推向死亡的恶魔，现在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破地方真小。
”林小阳踢了一脚纸箱，撇着嘴，“我房间都放不下游戏机。”“死丫头，看什么看，
”母亲瞪了我一眼，“你爸要是知道我们搬这么远，肯定要发火。你找的什么破房子啊，
看把我们小阳给累的。”说罢母亲心疼的想摸摸林小阳的头发。2我冷笑一声，上辈子，
母亲被林国强踹断了好几根肋骨，修养好之后哀求我，让我带她逃离父亲的魔掌，我心疼她，
也不忍心让年幼的弟弟独自面对暴怒的父亲，费尽千辛万苦带他们逃了出来，谁知，
他们竟不领情。“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我的声音很轻，“新地址我没告诉任何人。
”林小阳突然嗤笑一声，那种带着恶意的笑：“姐，你该不会真以为能躲一辈子吧？
”母亲抬起头，眼神飘忽：“小雨，你爸他···其实没那么坏，
上次打你也是因为你顶嘴···”“是嘛，也对。那咱们就还搬回去呗。
”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毕竟上次他打断你肋骨时就说过，就算你逃到阴间，
他也会把你挖出来。”母亲的脸瞬间惨白，她慌张地看向林小阳，仿佛怕儿子听见这话。
但林小阳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姐，”他的声音带着不以为意，
“你这么说爸就不对了。男人教训女人有什么错，再说了，他那次也不是故意的，
后来不是还给你买了新书包吗？”“新书包？”我慢慢卷起袖子，
露出左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你们管这叫‘教训’？他喝醉了，把我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就因为我没给他倒酒。而你呢，妈？”3我盯着母亲，声音低得可怕，“你就在旁边看着，
等我昏过去了，才假惺惺地带我去医院，还求医生别报警。”林小阳皱了皱眉，
不耐烦地摆摆手：“姐，你非要翻旧账是吧？爸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你还要记恨多久？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隔夜仇？”我笑出声，眼眶却发烫，“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们到现在还觉得他没错？还觉得我该感恩戴德，谢谢他没把我打死？”母亲的脸涨得通红，
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林小雨！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是你爸！
就算他打死你，那也是你的命！谁让你是个赔钱货，谁让你——”“够了！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声音冷得像冰，“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是你们施舍的。
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再也不是一家人。”“林小雨，你什么态度！他是你爸爸，
他教训你有什么不对，不就是打断你一条胳膊，就算打断你一条腿，把你打残疾了，
都是你应得的！”母亲尖叫着扑向我。我飞快转身走进分配给我的小房间，锁上门。
外面母亲还在不断拍着门，但这回我没有心软。还有三个月，这一次，
我不会再浪费口舌说服他们，而是要彻底摆脱这一切。4我撕下笔记本的一页，
开始列清单：隐藏式监控带云端存储，
00元防狼喷雾×3200元弹簧刀50元···笔尖在最后一项上顿了顿，
前世的我太守法，太软弱。但法律保护不了被家暴的人——警察来了五次，
五次都劝“家庭纠纷私下调解”。直到我变成一具尸体，他们也没有把林国强抓走。
我打开手机银行查看余额：1578.5元，加上1500元的房租，一共3078.5元，
这是我平时辛苦帮同学写作业和当家教挣的钱。以前，我总是心疼母亲，想多存点钱，
带他们远离父亲，以后我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花钱。那天晚上，我等他们睡着后溜出家门，
在24小时五金店买齐了所有东西。回来时，我发现林小阳的房间还亮着灯。透过门缝，
我看见他坐在床上，正打电话说着什么。5我悄悄贴近门缝。“...爸，
妈和姐知道错了...你放心，有我在她们俩身边...”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原来林小阳一直和爸爸保持着联系。我轻手轻脚退回自己房间，把刚买的弹簧刀塞到床缝。
这一次，我会做好准备。转天醒来，我迷迷糊糊醒来想摸手机，却怎么也摸不到，心里一惊。
来到客厅发现我的手机被随意丢在地上，屏幕碎裂，手机里仅剩的528.5元也不翼而飞。
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林小阳，冷声质问他：“林小阳，是你偷偷把我的钱转走了，
是吗。”6林小阳漫不经心，手机停留在名牌球鞋的购买界面：“你说什么呢姐，
我怎么会动你的手机，你不要随便污蔑人。”“就是，你那点钱也值得大惊小怪？
”母亲闻声从卧室走出来，立刻站到弟弟身边，“再说了，就算是小阳用了又怎样？
当姐姐的给弟弟花钱天经地义！”“那是我辛苦挣的钱！”我死死盯着母亲的眼睛，
声音都在发抖。“死丫头，反了你了！”母亲突然暴怒，“我告诉你，生你养你这么多年，
你欠你弟弟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绷断。
我冲到沙发前一把揪住林小阳的衣领：“把钱还给我！”7“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母亲像护崽的母兽般挡在弟弟面前：“林小雨！
你再敢动你弟弟一下试试！那些钱就当是你孝敬家里的，想都别想要回去！
”左脸颊火辣辣地疼，但心里空荡荡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为什么···我望着母亲理直气壮的面孔，只觉得无比可笑。“哼，妈你还不知道吧，
”我嗤笑一声，“你的好儿子，已经把新家的地址告诉林国强了。”母亲脸色一白，
回头看向林小阳。林小阳面色一僵；“你凭什么这么说。”“呵，凭什么？”我掏出手机，
调出聊天记录截图，屏幕上的对话清清楚楚.林小阳：[定位地址] 林国强：行，
过两天我就去找你们。母亲的脸瞬间惨白，她猛地转头看向林小阳:“小阳，
你......”林小阳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姐！你偷看我手机？！
”“偷看？”我冷笑，“你昨天出来喝水，自己把手机丢在客厅的，怪我？
”8母亲嘴唇发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声音都尖了起来：“小阳！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爸要是找过来，我们——”“妈！你怕什么！"林小阳不耐烦地打断她，
”爸都说了，他改好了！再说了，“他来找我们怎么了？他是我爸！”母亲浑身发抖，
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喃喃道：“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你们慢慢吵吧，我去上学了。”“林小雨！
”母亲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你......你不能走！
你爸要是来了，我......我们怎么办？”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声音平静得可怕：“那是你们的事。”9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快。
母亲每天唉声叹气；林小阳则总是用毒蛇似的眼神阴恻恻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酝酿更大的来报复我。我假装没反应，悄悄在客厅、卧室都安装了隐藏摄像头。
一天晚上，我在房间写作业，母亲殷勤递过来一杯牛奶。“小雨啊，学习累了吧，来，
喝点牛奶休息一下。”母亲把杯子举到我的嘴边。“妈，记得我小时候发烧到40度，
你求他送我去医院吗？”我低着头轻声说，“他说女孩死了正好再生个儿子。”“小雨，
突然提这事儿干什么。”母亲勉强的笑着，“快，牛奶要凉了，快喝。”我接过牛奶，
“那天晚上，我听见你在客厅里哭，听见你说‘要是小雨真死了，我就跟你拼命’。
”母亲身体晃了晃，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我把牛奶一饮而尽。
10我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冰凉的水顺着发丝往下淌，我剧烈地咳嗽着，睫毛上挂着水珠。
模糊的视线里，林小阳正居高临下地冲我狞笑，手里还拎着空水桶。“姐，睡得香吗？
”他踢了踢我的腰，转头对沙发方向喊：“爸，她醒了！”我浑身一颤，
这才发现客厅里还站着个高大的黑影。林国强嘴里叼着烟，火星在黑暗里忽明忽灭。
他慢慢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让我胃部痉挛。“死丫头，”他蹲下来，
烟头几乎戳到我脸上，“你挺能耐啊。”烟灰掉在我锁骨上，烫得我瑟缩了一下。
余光瞥见母亲缩在墙角，死死攥着围裙，嘴唇都咬出了血。“林国强，”我哑着嗓子开口，
“非法拘禁要判三年。”他愣了一下，随即暴怒地揪住我的头发：“你他妈跟老子讲法律？！
”我的头被狠狠撞向地板。11我眼前一阵发黑，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林国强粗糙的手指像铁钳般绞着我的头发，狠狠将我的头砸向地板。“砰”的一声闷响，
后脑勺传来炸裂般的痛楚，眼前顿时金星四溅。母亲踉跄着扑过来，死死抱住了林国强的腿。
她的声音在发抖：“国强，
都是小雨不懂事...她不该带我们逃出来的...她已经知道错了...”“滚开！
”林国强暴喝一声，抬腿就是一脚。“臭婊子，你着什么急，还没轮到你呢，
一会老子再跟你算账。”母亲瘦弱的身子像破布娃娃般飞出去，重重撞在茶几上。
玻璃杯砸落在地，碎片四溅。林国强朝蜷缩在地的母亲啐了一口，转头又揪住我的衣领，
“贱丫头，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说时迟那时快。
12我深吸一口气，在他冲过来的瞬间按下了刚从沙发底下掏出来的防狼喷雾。“啊！
我的眼睛！”林国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我趁机冲出去，跑到门口，
却看见林小阳挡在门前。“爸！她在这儿！”他尖叫着抓住我的手臂。
我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弹簧刀，慌乱间刀刃刺在了林小阳的手腕上。林小阳痛呼着松手，
鲜血从他手腕喷涌而出。“爸！她伤了我！”他哭嚎着，母亲终于挣扎着爬过来，
却不是帮我——她抱住了我的腿。“小阳...国强，送小阳去医院...”她哭喊着，
然后转向我，“小雨！他是你弟啊！”林国强擦着眼睛，去厨房拿了把菜刀，举刀向我劈来。
我勉强躲过第一刀，第二刀划破我的肩膀。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
死亡的记忆与现实的疼痛重叠——我的刀掉在了地上。当林国强第三次举刀时，我没有躲。
眼看着他的刀挨上我的脑袋，我闭上了眼睛。付费节点13“国强，这样要闹出人命的！
”母亲抱着我的腿冲父亲嘶吼。“贱人，”爸爸抓着妈妈的头发，一把把她提了起来，
“要不是你跑这么老远，老子至于受这罪吗。”“我错了，老公，我下次不敢了，呜呜。
”母亲立刻像条狗一样蜷缩起来，她的背叛来得如此之快，甚至不需要父亲第二句威胁。
“小阳，你去，”爸爸捡起我丢在地上的弹簧刀，丢到林小阳跟前，
“给这个小婊子一个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反抗。”林小阳拿着刀缓缓向我逼近，
他的手在抖，但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病态的光芒。
那种光芒我很熟悉——是林国强每次施暴时眼中闪烁的同样的兴奋。“姐，
我···爸说得对，只有这样你才会长记性。”林小阳颤抖着手，抓起匕首，
然后狠狠向我的大腿刺去。刀刺入大腿的瞬间，我咬破了嘴唇才没尖叫出声，
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好！”父亲大笑出声，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这才是我林国强的种！”他一把搂住林小阳的肩膀，
林小阳手上的血蹭在他脏兮兮的工装服上，像一枚枚荣誉勋章。母亲爬过来，
用围裙按住我流血的大腿，但她的眼神却飘向林国强，像是在寻求认可。多么可笑，
她的女儿正在流血，而她关心的却是施暴者是否满意她的表现。
“妈...”我虚弱地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曾经的母亲——那个会在我发烧时整夜不睡照顾我的女人。
但下一秒，林国强的一个眼神就让她变回了那个懦弱的影子。
“小雨...你就认个错吧...”母亲跪在我身边小声说，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指节发白，“跟你爸道个歉，
说你再也不敢了···”我抬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嘴角的血迹，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样的哀求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被推入刀下惨死。现在，
我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只觉得恶心。“爸，我错了，”我低下头，声音故意抖得厉害，
“我再也不敢了...”“行了，国强，”母亲立刻爬起来，
讨好地拍打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小雨她知道错了，咱们赶紧带小阳去医院吧，
他流了好多血。”母亲已经手忙脚乱地找出纱布，小心翼翼地给林小阳包扎。
她的动作那么轻柔，和刚才看我大腿刀伤时的敷衍判若两人。
我这才注意到林小阳的胳膊——那是刚才我用弹簧刀划伤的，
一道不过六、七厘米长的浅伤口，血早就凝固了。
看着他们三人走向门口的背影——父亲粗壮的手臂搭在弟弟肩上，母亲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多么和谐的一家人啊，我讽刺地想。林小阳不过胳膊划伤，他们就如临大敌，
而我大腿上的刀伤还在流血，却无人问津。深夜，凌晨三点。血从大腿的伤口不断渗出，
浸透了床单。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手指慢慢摸向床垫缝隙。
刀刃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过来。我轻轻挪动身体，每寸肌肉都在尖叫。但比起疼痛，
更清晰的是脑海中的计划。是的，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前世虽然多次报警，
但警察并没有亲眼见过我们身上的惨状，这次，我要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
成为我计划中的关键性证据。这些视频会证明，我只是个被父亲暴打，
反抗无能的软弱女孩儿。我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来到书桌的抽屉前。
氟西汀、阿普唑仑——这是妈妈常吃的精神类药物，我偷偷把这些药零星积攒了起来。
用研钵将药片磨成细粉，倒进爸爸每晚必喝的安神茶包里。一场好戏正在上演，而演员，
就是我的三位家人。计划稳步进行。我们回到了一直居住的房子，
爸爸依然时不时对我们进行殴打，可妈妈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勇气。爸爸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