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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辩解用英语怎么说》中的人物苏雯周远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爱吃酸奶浇紫薯的王刚”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无声的辩解用英语怎么说》内容概括:我们家族的每个人都有着不愿提起的往尤其是我妈她总是神秘地回避某些话而我从小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氛直到那一我发现了一个藏在家族深处的秘这一切才开始变得扑朔迷1 遗物中的秘密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像无数透明的蛇在扭我站在母亲生前的卧室手指抚过她最爱的檀木梳妆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香三个月我依然无法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程你还在磨蹭什么?舅...
我们家族的每个人都有着不愿提起的往事,尤其是我妈妈。她总是神秘地回避某些话题,
而我从小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氛围。直到那一天,
我发现了一个藏在家族深处的秘密,这一切才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1 遗物中的秘密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蛇在扭动。
我站在母亲生前的卧室里,手指抚过她最爱的檀木梳妆台,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三个月了,我依然无法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程默,你还在磨蹭什么?
"舅舅程立峰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一贯的不耐烦,"律师马上就到了。""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目光却无法从梳妆台最底层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抽屉移开。
母亲生前从不让我碰那里,每次我问起,她总是用那种遥远而忧伤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转移话题。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那个抽屉。轻轻一拉,竟然纹丝不动。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发现抽屉侧面有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小孔——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妈,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我喃喃自语,环顾四周寻找可能的钥匙。
梳妆台上摆放的首饰盒里没有,床头柜的抽屉里也没有。正当我准备放弃时,
目光落在母亲枕边那本翻旧的《飘》上。书页间夹着一把精巧的铜钥匙。我的心跳加速,
手指微微发抖。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抽屉缓缓拉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褪色的红丝绒小盒和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母亲,
站在一栋陌生的白色建筑前,身旁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他们靠得很近,
母亲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翻到背面,一行褪色的钢笔字迹:"南山疗养院,
1989年夏"。"程默!"舅舅的吼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迅速将照片塞进口袋,刚关上抽屉,舅舅就推门而入。
他五十多岁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眼神锐利如鹰。"又在翻你妈的东西?
"他皱眉扫视房间,"这些东西都要清点登记,别乱动。""我只是..."我咽了口唾沫,
"想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遗言之类的。"舅舅的表情软化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严厉。
"你妈走得太突然,没留下什么话。现在,下楼去。律师要宣读遗嘱了。"我点点头,
跟着他下楼,但口袋里的照片像块烧红的炭,灼烧着我的大腿。南山疗养院?那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母亲从未提起过?客厅里,家族的其他成员已经到齐。姨妈程立芸红着眼睛坐在角落,
表姐林妍正低声安慰她。父亲——准确说是继父周志明——面无表情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张律师清了清嗓子,打开文件夹。"根据程雪女士生前的遗嘱,
她名下的存款和投资账户由独子程默继承,房产..."我机械地听着,
心思却全在那几张神秘照片上。母亲一生严谨克制,几乎从不拍照。那些照片里的她,
与我记忆中的母亲判若两人。"...最后,程雪女士特别嘱咐,"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她卧室梳妆台内的私人物品由程默全权处理,其他人不得干涉。"我猛地抬头,
正好对上舅舅骤然阴沉的目光。他知道那个抽屉的存在?遗嘱宣读结束后,
家人们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我悄悄溜回母亲的房间,这次光明正大地拿出那个红丝绒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造型古朴的银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字母:Z.Y.不是父亲名字的缩写,
也不是舅舅的。我翻遍所有照片,
终于在最后一张的角落里发现了同样的缩写——照片中那个陌生男人手上戴着的,
正是这枚戒指。"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我吓得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舅舅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戒指。"没什么,只是妈妈的一些旧首饰。
"我故作镇定地合上盒子。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盒子。"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妈有些过去...最好让它永远成为过去。""什么意思?
"我站起来,与他对峙,"这戒指是谁的?照片上那个男人又是谁?"舅舅的脸色变得铁青。
"什么照片?"我意识到说漏了嘴,但为时已晚。他粗暴地搜了我的口袋,找出那几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愤怒、恐惧,还有...愧疚?"听着,程默,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疲惫不堪,"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为了你妈,
也为了你自己,把这些都忘了吧。""凭什么?"我夺回照片,"我有权知道我母亲的全部!
"舅舅的眼神变得冰冷。"你以为你在玩侦探游戏?有些真相会毁掉你珍视的一切。
"他转身走向门口,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执意要追查,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门关上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我低头看着照片中微笑的母亲,
和那个搂着她肩膀的陌生男人。他们身后,"南山疗养院"的招牌清晰可见。
一个决定在我心中成形:我要去那个疗养院,找出母亲隐藏了一生的秘密。
2 南山之行三天后,我站在南山疗养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这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比我预想的还要破败,主楼白色的外墙已经泛黄剥落,
几扇窗户的玻璃碎裂,像一双双空洞的眼睛。"私人领地,闲人免入。
"生锈的铁牌上字迹模糊。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院内杂草丛生,
显然已经废弃多年。主楼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
散发出一股霉味和某种我说不上来的药水气味。"有人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没有回应。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束照亮了积满灰尘的前台。
墙上还挂着当年的值班表,1989年8月,母亲的名字赫然在列:程雪,护士,夜班。
"你是谁?"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摔了手机。
转身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阴影里,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我、我是程雪的儿子。"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想了解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
她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女人的表情变了,她向前几步,凑近我的脸仔细端详。
"程雪...是的,我记得她。最漂亮的护士,也是心最软的一个。"她摇摇头,
"你不该来这里,孩子。""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忍不住提高声音,
"我母亲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照片上那个男人是谁?"女人——后来我知道她叫李阿姨,
是当年的清洁工——叹了口气。"跟我来。"她带我穿过幽暗的走廊,
来到一间标着"档案室"的小屋。里面堆满了落满灰尘的文件夹。"疗养院关闭时,
没人来收拾这些。"李阿姨咳嗽着,"我偶尔回来看看,防止有人破坏。
"她在一排排架子间穿梭,最后抽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这是你母亲的员工档案。
至于那个男人..."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你真想知道,去三楼最东边的房间看看。
但记住,有些过去,最好让它沉睡。"我接过文件夹,还没来得及道谢,
李阿姨就匆匆离开了,仿佛害怕与我多待一秒。借着手机的光,我翻开母亲的档案。
标准的工作照,入职日期1988年,离职日期1990年。
中间夹着一张纸条:"周远情况特殊,需特别护理——程雪负责"。周远?
这个名字对我毫无印象。我决定先去三楼看看。楼梯年久失修,
每踏一步都发出不祥的吱呀声。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门与其他不同,上面装着加固的金属条,
像是曾经关过危险的病人。门没锁。我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铁床和一个固定在墙上的小桌子。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字迹,我凑近看,
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但有一行格外清晰:"程雪,带我走。——ZY"ZY。
银戒指上的缩写。我的心跳如鼓,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些刻痕。这个叫周远的男人,
与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回到档案室,我疯狂地翻找关于"周远"的记录。
终于在一个标着"特殊病例"的柜子里找到了他的档案。照片上的男人三十出头,
面容英俊但眼神狂乱,诊断书上写着"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翻到最后一页,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出院记录上写着"1990年3月15日,由监护人程立峰接走"。
程立峰。我的舅舅。一阵眩晕袭来,我扶住架子才没有跌倒。舅舅为什么是这个人的监护人?
母亲又为何与他有如此亲密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这个周远现在在哪里?
"找到你想知道的了吗?"我猛地转身,一个年轻女子倚在门框上。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黑色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苏雯。"她走进来,随手打开墙上的开关——令我惊讶的是,灯居然亮了。
"这地方还有电,只是大部分区域切断了。"她解释道,然后指了指我手中的档案,"周远。
一个悲惨的故事。""你认识他?""某种意义上。"她的表情难以捉摸,
"我猜你是程雪的儿子?眉眼很像。"我点点头,
不知为何对这个陌生女子产生了莫名的信任。"你知道我母亲和周远的事?"苏雯叹了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年轻的周远抱着一个婴儿,站在疗养院的花园里。
照片背面写着:"给我永远的天使,1990年1月"。"这是..."我的声音哽住了。
"周远的女儿。"苏雯直视我的眼睛,"出生后就被送走了。你母亲亲手接生的。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1990年1月...那正是母亲突然辞职的时间前后。而九个月后,
我出生了。"那个婴儿...现在在哪?"我艰难地问出口。苏雯的表情变得复杂。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她轻声说,"有人不希望这个秘密被揭开。
特别是..."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看向窗外,"有人来了。"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疗养院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我的舅舅程立峰。"快走!"苏雯一把拉住我的手,"后门!
"我们穿过迷宫般的走廊,从一扇隐蔽的小门逃出疗养院。苏雯对这里的地形异常熟悉,
带着我在树林中穿行,直到确认没人追来才停下。"你舅舅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她喘着气说,"自从疗养院关闭后,他定期来检查有没有人动过那些档案。""为什么?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苏雯摇摇头。"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
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打这个电话。但要想清楚,
程默,有些真相会改变你的一生。"我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名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她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和你一样,
在寻找某个人的过去。"说完,她转身消失在树林中。我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那张神秘的名片,舅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程默!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
"我没有回应,而是悄悄向另一个方向移动。太多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周远是谁?
那个婴儿是不是我?舅舅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而苏雯,她又知道多少?回家的路上,
我不断回想疗养院墙上的刻字:"程雪,带我走。"那绝望的呼唤,跨越三十年时光,
依然清晰如昨。母亲,你究竟隐藏了什么?我望着车窗外的夜色,
下定决心要揭开这个困扰我们家族多年的秘密,无论代价如何。
3 母亲的日记雨水拍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敲击。我坐在母亲的书房里,
面前摊开着从疗养院带回来的档案,还有那个红丝绒盒子里的银戒指。三天过去了,
我依然无法消化那些信息。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喂?""程默?"是苏雯的声音,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急促,"你还好吗?""我还好,
就是..."我看了眼满桌的资料,"有点混乱。你怎么有我的号码?"电话那头短暂沉默。
"这不重要。听着,你舅舅不是唯一关注这件事的人。有人在监视你。"我脊背一凉,
下意识看向窗外。街对面停着一辆陌生的灰色轿车,里面似乎坐着人。"你怎么知道?
""我没法在电话里解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你母亲留下日记了吗?
""我不确定..."我环顾书房,"她的东西大多还在整理。""找找看。
特别是1989到1990年间的。"苏雯顿了顿,"还有,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父亲。
"电话突然挂断。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如擂。别相信我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我转向母亲的书架。她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些本子应该就在...啊,
最上层那个锁着的木盒。和梳妆台抽屉一样,需要钥匙。这次我直接去翻母亲的珠宝盒。
果然,在一串珍珠项链下面,藏着一把小巧的银钥匙。木盒打开的那一刻,
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飘出——母亲最爱的味道。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几本日记,按年份排列。
我的手直接伸向标着"1989"和"1990"的那两本。
1989年7月15日"今天疗养院来了新病人,周远。才32岁,
看起来完全不像精神病患者。他说话条理清晰,只是眼神中有种深深的悲伤。
程立峰亲自送他来的,说这是'特殊关照'的病人。奇怪的是,
哥哥看起来对他充满敌意..."1989年8月3日"周远又发作了,喊着有人要毒死他。
我安抚他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他们拿走了我的公司,现在还要我的命。
'他手心很烫,眼神却异常清醒。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1989年9月20日"今天帮周远偷带了一封信出去。
我知道这违反规定,但他求我的样子让我心碎。他说如果这封信不能送到张律师手上,
他就永远出不去了。我冒了险,因为我相信他。上帝原谅我,
我想我爱上他了..."我的手指颤抖着翻到1990年的日记本。
1990年1月5日"我怀孕了。周远欣喜若狂,但我们都清楚这不可能被允许。
哥哥已经起了疑心,开始查我的排班表。周远说他有办法保护我们,但必须先离开这里。
计划定在下周..."1990年1月12日"一切都乱了。周远被注射了大量镇静剂,
转移到隔离病房。我被迫提前休假。最可怕的是,哥哥说已经'处理'好了周远的问题,
他永远不会再出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我们的孩子..."1990年3月10日"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美丽的小天使。
但哥哥强行把她送走了,说这是为了家族名誉。周远被宣布'治愈出院',由哥哥'监护'。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我的爱人,
我的孩子..."日记在这里中断了几个月,直到1990年9月——我出生的月份。
1990年9月15日"今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志明以为这是他的孩子,
上帝原谅我的欺骗。这是我唯一能保护这个孩子的方式。用周远的戒指为证,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我必须坚强,为了我的两个孩子..."我的视野模糊了。
母亲的字迹在眼前晃动,那些词句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两个"孩子?
我是...周远的儿子?那个被送走的女孩又是谁?门铃突然响起,我慌忙合上日记。
透过猫眼,我看到父亲——不,继父周志明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开门,程默。
我知道你在家。"我深吸一口气,把日记塞进沙发垫下,才去开门。周志明大步走进来,
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疗养院资料,表情更加阴沉。"你在调查你母亲的事。"这不是问句。
"是的。"我直视他的眼睛,突然不再害怕,"我有权知道我真正的父亲是谁。
"周志明的脸抽搐了一下,然后出人意料地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你以为周远是你父亲?"他摇摇头,"程立峰说得对,你太像你母亲了,总是被表象迷惑。
""什么意思?"他走向书桌,拿起那枚银戒指。"这确实是周远的。但你母亲怀上你时,
他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长达半年。"他转身面对我,"生物学上,我不可能是你父亲。
但周远同样不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我是谁的孩子?
"周志明把戒指放回盒子。"有些真相会毁了你。你母亲用一生保护你,别辜负她的牺牲。
"他走向门口,停顿了一下,"对了,有个叫苏雯的女孩找你。小心她,
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门关上后,我瘫坐在沙发上,头痛欲裂。
每个人都警告我别追查真相,每个人都话中有话。而那个苏雯,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父亲——周志明会知道她找我?我拿出她给的名片,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就知道你会打来。"苏雯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看到日记了?"我浑身发冷。
"你怎么知道我有日记?""因为我也有一本。"她轻声说,"周远的日记。程默,
我们需要见面。明天上午十点,老城区的星巴克。带上你母亲的日记。""等等,
你怎么—"电话又断了。我盯着手机,一种被无形大手操控的感觉油然而生。
苏雯似乎对我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这太不寻常了。窗外,那辆灰色轿车依然停在那里。
我决定冒险一试。假装出门倒垃圾,径直走向那辆车。见我靠近,车子突然发动,快速驶离。
但我还是瞥见了驾驶座上的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侧面看起来有些眼熟。
回到屋里,我发现前门地毯上有张纸条,显然是趁我出去时塞进来的。
上面打印着一行字:"停止调查,否则你会像你母亲一样意外死亡。
"纸条从我颤抖的手中飘落。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
4 破碎的镜像老城区的星巴克人声嘈杂,我坐在角落的位置,
面前放着母亲的日记本和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十点过五分,苏雯还没出现。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被跟踪了,绕路过来。别离开。"我环顾四周,
没发现可疑人物。但十分钟后,苏雯从后门匆匆进来,脸色苍白。
她今天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着,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抱歉。
"她滑进我对面的座位,警惕地扫视周围,"有人从昨晚开始跟踪我。""我也收到了警告。
"我拿出那张威胁纸条。苏雯看了后,表情更加凝重。"比我想象的更快。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先看看这个。"信封里是一本破旧的黑皮日记本,
扉页上写着"周远,1989"。我翻开第一页,
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和疗养院墙上刻的字一模一样。
1989年6月10日"程立峰今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拒绝了我的收购要约后,
他设局陷害我。那些所谓的'商业机密'全是他伪造的。法官是他大学同学,
精神鉴定医生收了他的钱。现在我被宣布'精神失常',送进他控制的疗养院。上帝啊,
谁来救救我..."1989年7月20日"程护士今天又值班。她是程立峰的妹妹,
但和他完全不同。她偷偷给我带了一本《基督山伯爵》,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书。我告诉她,
我也在经历类似的冤狱。她没嘲笑我,
反而认真听了..."1989年9月15日"我爱上了程雪。在这个地狱里,
她是唯一的光。她知道真相后哭了,答应帮我联系张律师。我们有计划了,
只要证据送到法庭,我就能平反。更重要的是,我想带她走,
远离她那个恶魔哥哥..."1990年1月8日"程雪怀孕了!
我的天使给了我最大的礼物。但程立峰发现了,他暴怒如雷。我们必须加快计划。
张律师说还需要一周准备文件。
我担心程立峰会伤害程雪和孩子..."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只有潦草的几行字,
..思维混乱...程雪被带走了...孩子...记住ZY...复仇..."我抬起头,
发现苏雯正凝视着我,眼中含着泪水。"现在你明白了。"她轻声说,
"周远是被你舅舅陷害的。他曾经是程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这不能解释—"我翻开母亲的日记,指向关于被送走的女孩那段,"这个孩子是谁?
如果周远被关起来,而我出生在九月份..."苏雯深吸一口气,
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给我。照片上是一个婴儿,襁褓上别着一张纸条:"周雨雯,
1990年1月12日生"。"这是我的出生照。"苏雯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周远和程雪的女儿。被程立峰送走后,由周远的远亲抚养。我直到五年前才知道真相。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那我们...是兄妹?"苏雯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见你。当我发现程雪还有一个孩子时,我...我需要知道你是谁。
"我们陷入沉重的沉默。窗外,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匆匆走过,朝里面瞥了一眼。
苏雯立刻紧张起来。"我们得走了。这里不安全。""等等,"我抓住她的手腕,
"还有太多问题。周远后来怎样了?为什么母亲会嫁给周志明?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苏雯摇摇头。"不是所有答案我都有。但我知道一个人可能知道—张律师。
周远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她迅速写下地址。"他老了,住在郊区养老院。明天上午十点,
我来接你。现在分开走。"苏雯匆匆离开后,我呆坐良久,试图理清思绪。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舅舅不仅陷害了周远,还拆散了他的家庭。
而母亲...她为了保护我和苏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回到家门口,
我发现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警觉地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书架被翻倒,抽屉全被拉开。
我冲向沙发,掀开垫子:母亲的日记本还在。但梳妆台上的红丝绒盒子不见了。
我立刻拨通苏雯的电话,却转入了语音信箱。连打三次都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我。
打开电脑,我搜索"周远"和"程氏集团"。
十年代初的商业新闻跳出来:《商业新星周远突发精神疾病》、《程氏集团收购远舟科技》。
最后一条是1995年的小公告:《精神病患者周远治疗无效去世》。周远死了。
在我五岁那年。而母亲嫁给了周志明,一个与周远同姓的男人...这绝非巧合。
第二天早上,苏雯没有如约出现。等到十点半,我决定独自前往养老院。刚出门,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程先生吗?"一个苍老的男声,"我是张明德律师。苏雯让我联系你。
她...出了点状况。"我的心一沉。"什么状况?""昨晚有人闯入她的公寓。
她现在在医院,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静养。"老人咳嗽了几声,"如果你想知道真相,
现在就来阳光养老院。趁我还有力气讲完整个故事。"挂断电话,
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苏雯被袭击,我家被闯入,
母亲留下的戒指被盗...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有人在拼命掩盖三十年前的秘密。
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称之为舅舅的那个男人。阳光养老院坐落在城东的山坡上,
环境优美但人迹罕至。前台护士听说我找张明德律师,神情变得古怪。"你是他家人?
""不是,只是...有些法律问题要咨询。"护士摇摇头。"张老先生老年痴呆很严重,
大部分时间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不过..."她压低声音,"今天早上他异常清醒,
说要等一个重要访客。"我被带到一间阳光充足的房间。窗前轮椅上坐着一个瘦削的老人,
满头白发,但眼睛异常明亮。"程雪的儿子。"他准确地说出我的身份,声音虽弱但清晰,
"你长得更像周远,尤其是眼睛。"我僵在原地。"你认识我...生父?
"张律师示意我坐下。"1989年,周远是远舟科技的创始人,你舅舅最大的商业对手。
程立峰伪造证据,买通法官和医生,把周远关进了精神病院。"他喘息着,
"后来周远和程雪相爱,怀了孩子。程立峰发现后,给周远注射了导致永久脑损伤的药物,
并强行送走了刚出生的女儿。""那我呢?"我声音嘶哑。"你是程雪和周志明的孩子。
但周志明不是普通人——他是周远的堂弟,也是整场阴谋的帮凶。他娶程雪,
只是为了监视她,确保她永远不会说出真相。"这个真相比我想象的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