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老师

我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老师

作者: 油渣儿发白

其它小说连载

油渣儿发白的《我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老师》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妻子萧冉车祸去世我患上了严重的PTSD。作为一座重刑监狱的狱我第一次感到了失记忆像是被戳了无数个洞的渔捞不起任何完整的过监狱的特聘心理咨询师苏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她专业、温像一束试图将我从深渊里拉出直到那我整理萧冉的遗翻开了她从不离身的那本日熟悉的封里面的字迹却完全陌一瞬我浑身的血都凉我开始假装被她催在她的诊疗室我是一个精神...

2025-10-15 16:32:06

妻子萧冉车祸去世后,我患上了严重的PTSD。作为一座重刑监狱的狱长,

我第一次感到了失控,记忆像是被戳了无数个洞的渔网,捞不起任何完整的过去。

监狱的特聘心理咨询师苏曼,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专业、温柔,像一束光,

试图将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直到那天,我整理萧冉的遗物,翻开了她从不离身的那本日记。

熟悉的封面,里面的字迹却完全陌生。一瞬间,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开始假装被她催眠。

在她的诊疗室里,我是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病人。关上门,我是一个寻找真相的复仇者。

她想用精神编织一座囚笼,把我彻底困死。却不知道,我才是这座城市里,

最专业的监狱看守。而我,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间特殊的单人牢房。1萧冉死了。

死在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一辆失控的货车。警方结论是意外。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叫江澄,

三十五岁,一座重刑监狱的狱长。我见过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处理过最棘手的监狱暴动。

我以为自己早就没了软肋。直到萧冉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变冷。出事后,

我的世界就变成了灰色。记忆也出了问题。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就像脑子里被大雾笼罩,

偶尔闪过一些碎片,不成形状。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监狱长联席会议上,

老领导拍着我的肩膀,说工作先放一放,身体要紧。他给我推荐了苏曼。

“咱们监狱的特聘心理咨询师,很专业,让她帮你疏导疏导。

”苏曼的咨询室在监狱行政楼的顶层。干净,明亮,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她人也和这间屋子一样。穿着白色的衬衫,说话声音很轻,很柔。“江狱长,请坐,放轻松。

”我坐在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却绷得像块石头。

“我……我记不清出事那天的事了。”我开口,声音干得能刮下铁锈。“我想不起来,

那天下午,我和萧冉说了什么。”苏曼递给我一杯温水。她的指尖很白,很长。“没关系,

江狱长。记忆的损伤是暂时的,我们不要急。”“我们先从一些轻松的话题聊起。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真的只是在和我聊天。聊我的工作,聊我的爱好,

聊我和萧冉是怎么认识的。她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紧绷的神经,

似乎真的放松了一点。临走时,她站在门口。“江狱长,萧冉也是我的访客,

我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你是个很坚强的人,但再坚强的人也需要帮助。

”“每周来两次,好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让萧冉安心。”我点了点头。那段时间,

苏曼的咨询室成了我唯一的避难所。在那里,我才能勉强睡上一个囫囵觉。她用催眠疗法,

引导我回忆过去的美好。在那些被引导的梦里,我和萧冉在大学的图书馆相遇,

在初雪的街头接吻,在小小的出租屋里规划未来。一切都很美好。我几乎就要相信,

只要坚持治疗,我就能走出来。直到上周。那天是我和萧冉的结婚纪念日。我请了假,

把自己关在家里,整理她的遗物。衣服,首饰,还有她最喜欢的那些书。在书架的最深处,

我摸到了一个硬壳的本子。是萧冉的日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从大学时就开始了。

这个本子,我见过无数次,深蓝色的封面,烫金的鸢尾花。我抱着本子,坐在地板上。

我想看看,她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最后一页。

那是车祸前一天她写下的。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上面的字,很娟秀,很漂亮。但,

不是萧冉的字。我跟萧冉在一起十年,她的字,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她的字迹带点锋,

像她的人,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而这上面的字,圆润,温婉,像另一个人。

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我疯了一样,

从第一页开始翻。一页,一页,又一页。全都是同一种字迹。这个本子里,

没有一个字是萧冉写的。怎么可能?这个日记本,她从不离身。我冲进书房,拉开抽屉,

翻出我们以前的信件,翻出她的读书笔记。那熟悉的,带着锋芒的字迹,刺得我眼睛生疼。

两种字,天差地别。那这本日记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萧冉自己的日记本又在哪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有人换掉了她的日记。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那本假的日记,

全身发抖。我努力回想。车祸后,谁来过我家?同事,朋友,亲戚……还有……苏曼。她说,

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免得我触景生情。当时,我悲痛欲绝,根本没注意她做了什么。

现在想来,她在我家待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下午,足够她做很多事了。比如,

带走一本真的日记,留下一本假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本普通的日记,

有什么值得她掉包的?我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苏曼给我的预约卡上。下一次治疗,

是明天下午三点。我看着那张卡片,心脏狂跳。一个更疯狂的念头浮了上来。我的记忆,

是不是也像这本日记一样。被人动了手脚?2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出现在苏曼的咨询室。

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悲伤。就像过去三个月里的每一次一样。但我的心里,

已经竖起了无数道高墙。“江狱长,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苏曼给我倒了杯水,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是又没睡好吗?”我接过水杯,手指微微颤抖。“做了个梦。

”我低声说,“梦到萧冉了。”“我梦到她……在对我发脾气。”这是谎言。

我昨晚一夜没睡,眼睛瞪到天亮,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本日记。但我知道,

我必须给苏曼一个钩子。一个让她觉得,她的“治疗”正在起效的钩子。

苏曼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光芒很微弱,一闪而逝,但被我捕捉到了。“哦?是吗?

能具体说说吗?”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个倾听的姿态。

“记不清了。”我摇了摇头,显得很痛苦。“就很模糊,好像是在吵架,

为了什么事……我一醒就忘了。”“苏医生,我是不是……正在恢复记忆?

”“这是个好现象,江狱长。”苏曼的声音带着鼓励。“梦境是潜意识的出口。

这说明你的大脑正在尝试修复那些受损的记忆片段。虽然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

但我们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她的话,听起来无懈可击。就像一个最专业的医生,

在安抚一个焦虑的病人。如果不是那本日记,我也会深信不疑。“那……我们今天,

还继续催眠吗?”我问,带着一丝渴望和胆怯。“我想……我想再清楚一点,

看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苏曼微笑着站起来。“请躺下吧,江狱长。放松,

把一切都交给我。”我躺在那张沙发上。很软,陷下去,像是要被吞噬。

咨询室的窗帘被拉上了,光线很暗。空气里,还是那股熟悉的薰衣草香气。

以前我觉得这味道让人安心。今天,我只觉得它像一张无形的网。苏曼在我身边坐下。

她打开了一个小巧的节拍器。“滴,答,滴,答……”规律的,单调的声音,

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听着这个声音,江澄。”她第一次没有叫我“江狱长”。

她的声音变得更轻,更慢,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你的身体……正在慢慢放松……”“深呼吸……对……就是这样……”我按照她的指示,

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但我没有放松。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作为狱长,

我接受过反审讯和反催眠训练。虽然不算顶尖,但保持核心意识的清醒,我还是能做到。

我假装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缓,悠长。我能感觉到苏曼在观察我。几分钟后,

她似乎确认我已经进入了状态。“现在,我们回到那个下雨的下午。”她的声音像一条蛇,

滑进我的耳朵里。“你和萧冉在家里。”“你们在客厅里,为了什么事情争吵。”“你想想,

是什么事?”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不是空白。是我刻意让它留白。

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在抵抗。“我……想不起来……”我用一种含混不清的声音说。

“声音……好嘈杂……”“不要急,静下心来。”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力。

“是关于钱,对吗?萧冉最近有一笔很大的开销,你很不满。”“你想想,

她把钱花在了哪里?”我的心猛地一沉。萧冉花钱从不大手大脚,

我们之间也从没因为钱红过脸。她在给我植入一段虚假的记忆。一段,

让我对萧冉产生负面情绪的记忆。“她……她买了一个很贵的包?”我顺着她的话,

试探性地编造。我必须表现得像一个正在努力回忆的病人。“对,一个名牌包。

”苏曼立刻肯定了我的“回忆”。“你觉得她太虚荣了,你们吵得很凶。

”“你对她说了很重的话,对不对?”“我……我骂了她?

”我的声音带着“惊恐”和“自责”。“是的,你骂了她。”苏曼的声音里,

透着一丝冰冷的怜悯。“她很伤心,哭着从家里跑了出去。”“你没有追她,江澄。

你就让她一个人,在那个大雨天里跑了出去。”“所以,你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对不对?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向我的潜意识。如果我真的毫无防备,此刻恐怕已经崩溃了。

我会相信,是我,用恶毒的言语,把我的妻子,推向了死亡的货车。这份愧疚和自责,

足以把任何一个坚强的人压垮。好狠的手段。我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我演得很好。一个被真相击垮,

悔恨交加的男人。“……是我……是我害了她……”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感觉到苏曼靠近了。她的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冰凉的,像蛇的皮肤。“没事的,

江澄。都过去了。”她在安慰我。但我听到的,是胜利者的宣告。“现在,睡一会儿吧。

”“等你醒来,你会感觉好一些。”“你会记得,是你对不起萧冉。你会带着这份愧疚,

好好地活下去。”节拍器的声音停了。房间里,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声。我没有睡着。

我躺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但我脑子里的那团大雾,却在慢慢散开。那本日记,

这场催眠,像两道闪电,劈开了迷雾。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萧冉的死,不是意外。而凶手,

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她以为自己是猎人,正在享受着玩弄猎物的快感。她不知道。这场游戏,

从我翻开那本日记开始,规则,就已经改了。3从苏曼的咨询室出来,我几乎是跑着逃开的。

我演了一个下午的崩溃,现在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后背全是冷汗。

我没有回家,开车去了监狱。只有在那个由钢铁和规则铸成的世界里,

我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

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灼烧感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点。苏曼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为了进行某种变态的心理实验?还是……她和萧冉的死,有直接关系?那本日记,

是她计划的第一步。用一本假的日记,抹去萧冉真实的生活轨迹和想法。然后,通过催眠,

给我植ANO入一段新的“记忆”。在这段记忆里,我是个混蛋,是个害死妻子的罪人。

她想让我活在永恒的自责和痛苦里。这已经超出了心理治疗的范畴,这是精神谋杀。

可动机呢?我调出了苏曼的个人档案。履历干净得惊人。名校毕业,业内知名,

没有任何污点。她三年前接受监狱的聘用,成为特聘咨询师。工作评价全是优秀。我和她,

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交集。她为什么要针对我?我盯着档案上她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得温和知性。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

我不能暴露自己已经起了疑心。我必须继续扮演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虫。

只有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露出更多的马脚。我需要证据。能把她钉死的证据。

我开始重新审视萧冉的死。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谋杀。但警方的调查报告我看过十几遍,

没有任何疑点。货车司机是疲劳驾驶,现场勘查也没有任何搏斗或人为破坏的痕迹。

一切都指向一场不幸的意外。如果凶手不是用物理手段,而是用心理手段呢?比如,

苏曼对萧冉也进行了催眠。让她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自己走到了货车前面?

这个想法太大胆,也太匪夷所思。我没有任何证据去支撑它。我决定从那本日记入手。

既然有假的,那就一定有真的。萧冉真正的日记本,肯定记录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一些……让苏曼必须把它毁掉或者藏起来的东西。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每一本书,

每一个抽屉,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那本真的日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或许,

苏曼把它带走了。藏在了她的咨询室,或者她的家里。接下来的几天,

我都在思考怎么才能进入她的私人空间。这很难,我没有任何理由。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给了我新的突破口。那天,

我整理萧冉车祸时背的那个包。包在车祸中有些破损,里面的东西被警方清理出来,

装在一个证物袋里。口红,钱包,纸巾,还有一串钥匙。我看着那串钥匙,愣住了。

一共有四把。家门钥匙,车钥匙,办公室钥匙。我都认得。但还有一把。一把很小的,

黄铜色的,造型很古朴的钥匙。我对这把钥匙,没有任何印象。我反复确认,

这不是我们家任何一个柜子或者抽屉的钥匙。萧冉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她的钥匙串上,

从来不会有多余的东西。那这把钥匙,是开哪里门的?我的心脏,又一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直觉告诉我,这把钥匙很重要。它或许能打开一个我不知道的,属于萧冉的秘密空间。

而那个空间里,很可能就藏着她真正的日记。我拿着那把钥匙,脑子里飞速地运转。

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我能完全信任,又能不引人注意地帮我调查的人。我想到了一个人。

李维。我手下的一个狱警,以前是刑警队的,后来因为受伤才转到监狱系统。人很机灵,

办事牢靠,嘴巴也紧。我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没有多余的废话,我把那把黄铜钥匙放在桌上。

“老李,帮我个忙。”“帮我查查,这把钥匙,能打开哪里的门。”李维拿起钥匙看了看。

“头儿,这像是老式储物柜的钥匙。”“我需要你查清楚,是哪个储物柜。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查到任何东西,

直接向我汇报。”李维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把钥匙收进口袋。“放心吧,头儿。

”他走后,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我知道,我亲手推开了一扇门。门后面,

可能是更深的黑暗。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迷路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躲在暗处的,

操控一切的鬼影。4李维的效率很高。三天后,他给了我答复。“头儿,查到了。

”他把我拉到监狱一个没监控的角落,声音压得很低。“是市中心‘方格’自助仓储的钥匙。

”“我托以前的同事查了租用记录,那个储物柜,是用萧……嫂子的身份证租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自助仓储?萧冉什么时候租了这种东西?我一点都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地址发给我。”我沉声说。“还有,继续查苏曼。

查她最近的通话记录,银行流水,社会关系。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要告诉我。”“明白。

”拿到地址后,我没有马上过去。我怕那里有苏曼的埋伏。我必须更加小心。

又到了去苏曼那里“治疗”的时间。我走进咨询室,这一次,我带了一个小东西。

一支录音笔。伪装成钢笔的样子,就插在我上衣的口袋里。“江狱长,你来了。

”苏曼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更白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上次之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梦到什么?”“没有。”我摇了摇头,

脸上适时地露出失望。“睡得还是很差,脑子一团糟。”“别灰心,这很正常。”她安抚道,

“记忆的修复需要一个过程。我们慢慢来。”她又一次拿出了那个节拍器。“滴,答,滴,

答……”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催眠曲。我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和上次一样,

我守住了自己的意识防线。我像一个潜水员,潜入深海,但手里紧紧抓着连接水面的绳索。

“我们回到那个争吵的下午……”苏曼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萦绕。“你说了重话,

萧冉跑了出去……”“你很后悔,很痛苦……”她还在重复植入那段虚假的记忆。

试图加深我的“愧疚感”。我配合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件冒险的事。

在“催眠”状态中,我用极度模糊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钥匙……那把钥匙……”苏曼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只有半秒钟。但那一瞬间的寂静,

在滴答作响的节拍器声中,格外清晰。她上钩了。“什么钥匙?”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

但语速快了一点点。“……一把……黄铜的钥匙……”我继续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梦话。

“……在她的包里……我没见过……”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我甚至能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她在害怕。那把钥匙,果然是关键。

“那只是一把没用的旧钥匙,江澄。”她重新开口,声音恢复了平稳,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性。“你记错了,把它忘掉。”“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愧疚,你对萧冉的愧疚……”她开始用更强的暗示,

试图覆盖我刚刚说出的“梦话”。试图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她设定的剧本里。

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苏曼知道那把钥匙的存在。而且,

她非常不想让我想起它,或者去调查它。那个自助储物柜里,一定藏着她的秘密。

催眠结束了。我“醒”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苏医生……我好像……睡着了?”“是的,

你太累了。”苏曼微笑着,但那笑容有点僵硬。“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她送我到门口。我转身离开,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关门。

她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有审视,有警惕,还有一丝……杀意。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可能,已经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病人了。我必须加快速度。

我必须在她对我下死手之前,找到证据。当天晚上,我去了那个“方格”自助仓储。

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一排排金属柜子,像停尸房的冰柜。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金属的味道。我找到了B区37号柜。用那把黄铜钥匙,插了进去。

轻轻一拧。“咔哒”一声。柜门,开了。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慢慢拉开柜门,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是萧冉最喜欢用的那款香水。没错,这里是她的地方。

柜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保险箱。是指纹密码锁。我伸出右手拇指,按了上去。

“嘀”的一声,绿灯亮了。萧冉用了我的指纹。我打开保险箱。里面,

静静地躺着一本深蓝色的,封面烫着鸢尾花的日记本。和我在家里找到的那本,一模一样。

但我知道,这本,才是真的。旁边,还有一个录音笔,和一个牛皮纸袋。我颤抖着手,

拿起了那本日记。翻开第一页。那熟悉的,带着锋芒的字迹,映入我的眼帘。

“2021年9月3日。”“今天,我感觉苏医生有点奇怪。”5我把东西全部带回了车里。

我没有当场查看,直觉告诉我,这里不安全。我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河边,熄了火。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先拿起了那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一段对话,

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是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是萧冉。另一个……是苏曼。

这应该是萧冉在接受心理咨询时的录音。她有这个习惯,说怕自己记不住医生的话。没想到,

这个习惯,成了她留下证据的方式。一开始的对话很正常。

苏曼在引导萧冉聊一些生活中的烦恼。直到录音进行到大概一半的时候,萧冉的语气变了。

“苏医生,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萧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真的吗?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苏曼的声音依旧温柔。“不是错觉。

”萧冉很肯定,“我好几次,都感觉同一个人出现在我公司楼下,还有我们家小区附近。

”“那你报警了吗?”“我没有证据……而且,我总觉得,这个人我好像认识。”录音里,

传来一阵翻动纸张的声音。“萧冉,我们来看一下这张图。”苏曼说,“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蝴蝶。”“它是什么颜色的?”“黑色的。”“它在做什么?

”“它……它的翅膀断了,在挣扎。”苏曼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就是这只蝴蝶,萧冉。

”“你的压力,你的焦虑,就像折断的翅膀,让你无法飞翔。”“你需要休息,彻底的休息。

”“闭上眼睛,听我说……”后面的内容,让我如坠冰窟。苏曼在对萧冉进行催眠!

她用一种极具暗示性的话语,不断地告诉萧冉,她很累,她很痛苦,她需要解脱。

她在暗示萧冉,死亡,是一种休息。“马路上车来车往,很吵,对不对?

”“但如果你走进车流,一切声音就都消失了。”“你会变得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

飘向天空。”“那里没有压力,没有烦恼,只有永恒的宁静。”这就是真相!苏曼,

用催眠的方式,诱导了萧冉自杀!那辆货车不是意外,是萧冉在被催眠后,自己走过去的!

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眶发红。冷静,江澄,冷静。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我关掉录音,

拿起了那个牛皮纸袋。袋子很厚,里面装着一叠资料。我打开袋子,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第一页,是一张男人的照片。寸头,眼神凶狠,左边眉骨上有一道疤。我看着这张脸,

瞳孔骤然收缩。这个人,我认识。他叫赵峰,是个无期徒刑的重刑犯。五年前,

因为抢劫杀人被捕,是我亲手把他送进来的。一年前,他在监狱里突发心梗,死了。

我往下翻。是赵峰的个人档案。家庭关系那一栏,写着一个名字:赵茹。关系:妹妹。下面,

是赵茹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还很年轻,梳着马尾辫,笑得很甜。我继续往下翻。

是一份户籍变更证明。赵茹,在三年前,改名为——苏曼。下面,附着一张苏曼的证件照。

和我办公室档案里那张,一模一样。所有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苏曼,

就是赵峰的妹妹。她改名换姓,考取心理咨询师资格,然后处心积虑地进入我的监狱工作。

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她认为,是我害死了她的哥哥。所以,她要用同样的方式,

夺走我最爱的人,然后用精神折磨,把我彻底摧毁。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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