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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坊joyful pub》中的人物鹰扬卫燕昭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夜灬眸”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解忧坊joyful pub》内容概括:第一铜鱼符黑市晨雾玉门阙的鬼市在天光未亮时最热腐臭的骆驼粪堆旁飘着烤焦的羊油裹着破羊皮的驼商们缩在阴影袖筒里的手指比划着黑市暗燕昭蹲在一垛发霉的草料唐刀尖戳着半块风干的马耳朵却支棱着听前头“青砖”交易的动静——边塞黑市的暗语“青砖”是箭“红瓦”是火“雪花盐”则是私独眼驼商攥着波斯金币的手在对方掌心画了个狼头铜鼻环回鹘人却突然掀开袍腰间的九连环暗...
第一章 青铜鱼符黑市晨雾玉门阙的鬼市在天光未亮时最热闹,
腐臭的骆驼粪堆旁飘着烤焦的羊油味,裹着破羊皮的驼商们缩在阴影里,
袖筒里的手指比划着黑市暗号。燕昭蹲在一垛发霉的草料后,唐刀尖戳着半块风干的马肺,
耳朵却支棱着听前头“青砖”交易的动静——边塞黑市的暗语里,“青砖”是箭簇,
“红瓦”是火油,“雪花盐”则是私盐。
独眼驼商攥着波斯金币的手在对方掌心画了个狼头符,铜鼻环回鹘人却突然掀开袍子,
腰间的九连环暗器撞得叮当响:“青砖要‘带响’的,雪花盐得‘掺砂’。
”燕昭噗嗤笑出声,刀尖戳了戳身旁擦拭箭镞的白砚:“砚哥,这帮孙子当是菜市挑萝卜呢!
‘带响’的毽子能当炮仗使,‘掺砂’的盐巴吃多了不怕拉穿肠子?”话音未落,
白砚的箭已钉穿回鹘人暗藏的袖箭,箭尾白羽擦着独眼驼商的假眼罩掠过,
削下半片染血的麂皮——底下的眼球完好无损,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的鹰扬卫刺青。
燕昭旋身跃出阴影,长枪挑起整垛草料,
牛皮绳捆着的弩机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福州特制的‘烟花架子’,
放起来全城的狗都得叫唤!‘带响’的价码嘛……”他刀尖突然刺向驼商脖颈,
“得用‘血瓦’来换!”“血瓦”二字一出,
回鹘人的铜鼻环猛地颤动——这是黑市最忌讳的密语,指用人血淬炼的火油。
驼商袖中匕首寒光乍现,却见白砚的箭镞已抵住他喉结:“‘血瓦’换‘青砖’,
‘雪花盐’管够。”箭尖挑开的衣襟里,露出一角盖着兵部火漆的密函。
酒肆开张三日前盘下这荒废驿站时,梁柱间还缠着带血的绊马索。
燕昭踩着满地碎陶片耍了套枪花,枪尖挑飞半截生锈的断箭:“砚哥,
这地界东墙挨着军马营的粪池,西墙贴着死囚游街的道儿——杀完人往粪车底下一钻,
鬼都懒得闻!”白砚正用玄铁链缠住房梁试承重,
闻言甩出链头鹰爪钩住燕昭腰带:“粪车省了,现成有个活靶子。
”突然发力将他甩向堆满蛛网的酒柜。燕昭在空中拧身踢碎柜门,
十几把生锈刑具叮铃咣啷砸在地上,他抽出把剥皮刀改的冰凿,
刃口在掌心转出朵银花:“回头用这玩意凿冰镇葡萄酒,保准酸得税吏呲牙!
”暮色初临时分,燕昭蹲在屋顶挂酒旗。褪色的“解忧坊”三字是他蘸着马血写的,
最后一笔没勾完,西北风卷着沙粒糊了满脸。“砚哥!”他冲楼下擦箭的白砚嚷嚷,
“你说咱这招牌像不像坟头幡?”白砚头也不抬地回箭,箭矢削断旗杆麻绳,
酒旗正好盖住街角窥视的密探头顶。“像招魂幡。”他甩出铁链缠回旗杆,“再加点料。
”箭尖在布幔上戳出七个窟窿,拼成北斗七星状。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燕昭的唐刀劈开暗处射来的毒针,针尖钉入柜台时腾起腥臭紫烟。
“开张头日就送‘贺礼’……”燕昭刀尖挑起毒针对着烛火端详,
“‘蝎尾针’配‘六月霜’,这不是刑堂清理门户的老把戏么?”白砚的箭已穿透窗纸,
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胡商谜局驼铃撞碎晨雾时,三个波斯胡商缩在角落木案,
镶金匕首剁着半生不熟的羊腿。“青砖价都够买骆驼崽子了!
”首领的绿松石耳坠随咒骂摇晃,“上月还是‘光板’价,如今‘带刺’的比‘光板’贱!
”——黑市里“光板”指无编号军械,“带刺”则是刻工部印记的禁品。
白砚的箭突然钉穿羊腿,箭镞挑起的肉筋里缠着半截信纸。燕昭泼酒上去,
墨迹遇水显形:“‘甲字叁佰柒拾贰号青砖换红瓦,走七号洞’……哟,
七号洞不是上月‘地龙翻身’埋了八十车‘雪花盐’么?”“地龙翻身”四字一出,
驼商首领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黑市暗语,指官府剿杀。他袖中匕首猛地刺向自己咽喉,
却被燕昭的唐刀背弹飞:“别急着变‘冷肉’,‘雪花盐’掺砂能治癔症呢!
”刀尖挑开少年仆从的玉镯,带“焚鳞”刺青的手腕暴露在晨光中。
“三年前户部侍郎背上也有这么个玩意儿。”燕昭吹了声口哨,“那老东西被咱剁成臊子时,
血沫子喷出的图腾可比这鲜亮!”唐刀突然劈向驼商天灵盖,刀锋却停在白发间。
少年仆从突然暴起,袖中射出九枚淬毒铁蒺藜,白砚的铁链卷住毒蒺藜反掷回去,
钉入立柱时组成残缺的狼首图案。夺命鱼符商队女子跌进大堂时,
燕昭正用“红瓦”烫酒。半枚青铜鱼符从她染血的衣襟滑出,撞翻的酒液燃起青焰。
“西市口……他们用‘穿云箭’……”女子咳出的血沫闪着晶光,指尖在地面抓出五道血痕。
白砚的箭比燕昭的笑声更快,第一支箭穿透门板钉死追兵脚背时,
燕昭已劈断第二架弩车绞盘。铁甲下的刺青在火星中显现——狼首衔着半轮血月,
与鱼符裂痕严丝合扣。“第七个!”白砚三箭齐发射落火把,
箭尾翎羽在黑暗中划出冰蓝轨迹。燕昭长枪挑飞敌首佩刀,铁链卷刃回旋间,
刀刃穿透三名追兵钉入木柱,刀柄雕着的“甲字叁佰柒拾贰号”正滴落血珠。“砚哥,
这纹身师傅该涨工钱了!”燕昭踹翻弩车大笑,
突然瞥见敌首铁甲内侧的烙痕——蟠龙纹环绕“御”字,正是皇室私库的标记。
白砚的箭尖已挑开鱼符暗格,齿轮咬合声里弹出半卷鲛绡,
密密麻麻的塞外路线图在烛火中显现。暗室玄机白砚拓印鱼符时,烛火爆出青绿火星。
朱砂在宣纸上洇出“焚鳞”二字,边缘细纹拼成皇陵星象图。燕昭用枪尖挑开地砖,
三百支“青砖”倾泻而出,箭杆的工部编号在油灯下泛着冷光。“砚哥,
这‘雪花盐’不对劲……”他刮下箭镞晶粉抹在舌尖,“比三年前刑堂的‘六月霜’还苦!
”白砚的弓弦突然绷断,半截弦丝落入鎏金药瓶溅起紫烟。烟雾凝成蛇纹啃噬星象图,
燕昭的唐刀猛地劈向烟雾,
刀刃却被蛇纹缠住——与三年前杀手组织地牢壁画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后厨传来陶罐碎裂声,
箭下亡鸦的爪子勾着半幅密信,在肉汤里舒展成边军布防图。
“客官要的‘红瓦烫酒’——”燕昭将地图塞进酒坛甩给胡商,“这坛‘穿肠红’算添头!
”坛口泥封碎裂时,青烟幻化成鹰扬卫的狼首旗,胡商首领惨叫一声撞破窗棂逃窜,
却被白砚的箭钉在赌坊幌子上。晨光中,那尸体腕间的“焚鳞”刺青正渗出黑血,
逐渐腐蚀成“养寇自重”四字。黑话交锋五更梆子响过三遍,
燕昭蹲在房梁抛铜钱:“押东街‘棺材铺’订二十坛‘断头红’!
”白砚的箭尖正抵着暗格机关:“西市‘打铁匠’赎‘雷公锤’。”机关弹开刹那,
整墙神机弩显露,弩臂火漆印让燕昭虎口一颤——“砚哥,
这不是‘天火营’的‘烧刀子’吗?去年‘地龙翻身’就该化成铁水了!
”白砚的箭镞刮下漆皮,露出底下蟠龙纹:“‘烧刀子’掺‘雪花盐’,够炸平半座玉门阙。
”门外突然传来三急两缓的叩击声,戴青铜面具的货郎嘶声道:“‘光板’换‘带刺’,
‘雪花盐’要掺三成砂。”燕昭的枪柄猛地杵地,暗门轰然洞开,
鎏金药瓶在幽光中泛着剧毒色泽:“‘砂’管够,拿‘穿云箭’的‘响筒’来换!
”货郎袖中滑出半枚鱼符,与案上染血的信物严丝合扣。白砚的箭却突然穿透面具,
靛青刺青在晨光中狰狞毕现——与弩车杀手如出一辙的狼首衔月。
边城曙光晨光刺破云层时,酒旗在狂风中撕裂,露出旗杆内藏的鲛绡密卷。
“焚鳞”二字渗出朱砂,血珠坠地成“养寇自重”四字。卖胡麻饼的龟兹妇人耳坠脱落,
金蛇口中吐出的信丸滚到燕昭脚边,遇酒气炸成皇陵地宫剖面图。“砚哥,
这‘解忧坊’倒是比‘阎罗殿’热闹!”燕昭灌下大口烈酒,枪尖挑起货郎尸体,
“连‘摆渡人’都来买‘孟婆汤’了。”白砚的箭已指向城外沙丘,新立的剿匪碑突然开裂,
露出半截刻满“焚鳞”的断戟。三百里外皇陵方向传来闷雷,守墓人看见无字碑渗出血珠,
凝成鹰狼共逐残月的图腾。地窖深处,二十七个榆木箱正渗出黑油,
箱角褪色的“御”字火漆遇潮膨胀,逐渐化作狰狞的狼首。燕昭的枪尖划过箱体,
金属刮擦声里混杂着机簧转动的细响,仿佛无数恶鬼在深渊中叩门。
赃的中间商“孟婆汤”:顶级毒药第二章 寒骨鸣镝鬼市寻踪玉门阙的夜风裹着铁锈味,
燕昭蹲在黑市赌坊的屋檐上,唐刀尖挑着半块发霉的胡麻饼。
底下“青鹞帮”的疤脸汉子正用匕首划拉青砖地面:“‘冷肉’三具换‘响筒’两枚,
搭半斤‘苦砂’。”——黑话里“冷肉”指尸体,“响筒”是雷火弹,
“苦砂”则是掺了毒的火药。白砚的箭突然穿透赌桌,钉住疤脸汉子的袖口。
箭尾翎羽割断他腰间皮囊,黢黑的铁砂簌簌洒落。
“‘苦砂’掺‘六月霜’……”燕昭翻身跃下屋檐,枪尖挑起铁砂在鼻尖轻嗅,
“刑堂的老方子,够毒死一窝沙狼。”赌坊暗门骤开,独臂铁匠踉跄跌出,怀里麻布包散开,
几十枚带倒刺的箭镞叮当落地。燕昭瞳孔骤缩——这些箭镞的淬毒凹槽里,
刻着与青铜鱼符相同的“甲字叁佰柒拾贰号”。“刘老锤!”燕昭唐刀架开追兵的铁尺,
“你给鹰扬卫打了半辈子箭头,怎的混成‘冷肉’价了?”铁匠的独眼淌出血泪,
残缺的右手突然插入怀中,掏出的却不是兵刃,而是半截婴儿的银脚镯。
地窖诡影白砚的铁链缠住赌坊梁柱猛拉,整面东墙轰然倒塌,
露出后面腥臭扑鼻的铸器坊。七具焦尸呈北斗状排列,心口插着刻狼首的箭矢,
焦黑的皮肤上依稀能辨刑部大牢的黥印。“砚哥,这‘七星灶’摆得讲究啊!
”燕昭枪尖挑起焦尸下颌,露出喉间完整的银钉,“刑堂处置叛徒的‘封喉钉’,
配上鹰扬卫的狼牙箭——这是要唱哪出黑白脸?”铁匠突然暴起,
独臂抡起烧红的铁钳砸向熔炉。飞溅的铁水中浮出张扭曲的人脸,
白砚的箭穿透铁钳将其钉在墙上,箭镞刮下的铁屑里闪着龙血竭特有的晶光。
“三个月前……他们抓走我闺女……”铁匠嘶吼着撕开衣襟,胸膛上用烙铁刻着外族祭坛图,
焦痂间渗出靛蓝液体,
“说要拿童女血浇‘狼神柱’……”箭雨惊雷赌坊外忽然传来机括咬合声,
燕昭旋身劈开窗棂,十二架弩车在长街列阵,箭矢的寒光映亮“青鹞帮”的刺青。“砚哥,
这帮孙子把‘穿云箭’当烟花放呢!”他长枪横扫击飞三支弩箭,
枪杆震出的波纹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白砚跃上房梁连珠三箭,
箭矢穿透弩车绞盘后在空中对撞,迸发的火星点燃引线。燃烧的箭雨覆盖长街时,
燕昭的唐刀已劈开第四架弩车,刀背弹回的弩箭洞穿两名敌手,将他们钉在“忠义”匾额上。
“第八个!”白砚的箭尖点中燕昭枪杆,借力荡向赌坊旗杆。玄铁链缠住旗杆猛拽,
整面青砖墙轰然砸向弩车阵,烟尘中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
燕昭突然嗅到龙涎香——那独臂铁匠的焦糊味里,混着皇室秘药“龙血竭”的腥甜。
血狱图腾铁匠咽气前咬破指尖,在燕昭掌心画出残缺的祭坛纹路。
白砚的箭镞挑起他溃烂的眼皮,瞳孔残留的倒影里,赫然是解忧坊地窖的榆木箱。
二人破开赌坊地窖时,二十七个陶瓮正在阴暗中渗血。每个瓮口都封着人皮,
上面用金线绣出祭坛结构图。燕昭的枪尖挑破陶瓮,滚出的却不是尸骸,
而是浸泡在药液中的青铜齿轮——与鱼符内部的机簧完全吻合。“砚哥,
这‘狼神柱’怕是通天塔的芯子!”燕昭蘸着药液在墙面勾画,
齿轮咬合声里浮现完整的军械库剖面图。白砚的箭突然射灭油灯,
黑暗中浮现荧光脉络——数百条血槽在地面汇成狼首图腾,终点正是他们酒窖的方向。
子夜杀局四更天的梆子响过,燕昭蹲在酒窖榆木箱上啃羊腿。
“‘狼神柱’在城北乱葬岗,
‘青鹞帮’在城南运火药……”他油乎乎的手指在地图划出交叉线,
“这他娘是要给玉门阙梳个冲天辫?”白砚正用箭镞雕刻木人——每个关节都对应祭坛机关。
当他插入第九根榫卯时,木人突然炸裂,飞出的铜片钉入墙面,拼出“焚鳞司”三个篆字。
地窖突然震颤,榆木箱的“御”字火漆遇潮爆开,二十七个机关木人破箱而出。
燕昭的唐刀劈碎首个木人,飞溅的齿轮中迸出毒烟,
烟雾里凝出三年前被他们处决的刑部侍郎虚影。“小崽子们……”虚影的声音带着地底回响,
“真当‘焚鳞计划’是边军那点破事儿?”白砚的箭穿透虚影眉心,钉在暗格中的鎏金匣上。
匣内羊皮卷展开的刹那,燕昭的枪尖突然转向白砚咽喉——羊皮卷上画的,
竟是他们少年时在杀手营互刺的画像。雪夜往事五更风雪卷开记忆的封条。
燕昭仿佛又看见十四岁的白砚跪在刑堂,弓弦勒进掌心血肉,而自己的唐刀正抵着他后心。
教头阴冷的声音在滴水成冰的地牢回荡:“玄鹰冥狼,终有一日要撕咬彼此咽喉。
”虚影在箭光中消散,鎏金匣底滚出半枚玉佩——与他们当年各持一半的杀手符严丝合扣。
白砚的箭镞突然挑开燕昭衣襟,露出他从不离身的半枚玉佩,
拼接处赫然刻着“焚鳞司密使”的蝇头小楷。
“三年前那场大火……”燕昭的唐刀在掌心转出朵残花,“烧的是杀手营,
还是你我身上这层皮?”酒窖深处传来机括轰鸣,二十七个榆木箱自动排列成祭坛状,
每个箱角都渗出靛蓝液体,逐渐在地面汇成皇陵地图。黎明血鉴晨光刺穿地窖缝隙时,
燕昭的枪尖正抵着皇陵地图上的狼眼标记。白砚的箭突然射向承重柱,整座酒窖开始倾斜,
榆木箱在轰鸣中组合成巨大的齿轮装置。青铜鱼符从燕昭怀中飞出,严丝合缝嵌入齿轮中心。
“原来解忧坊才是最大的‘狼神柱’……”燕昭大笑着灌下整坛烈酒,
酒液淋在发烫的机括上腾起青烟。烟雾中浮现的边关布防图里,
每个要塞都标着“甲字叁佰柒拾贰号”。白砚的箭已指向燕昭后心,箭镞却突然调转,
射穿从地底钻出的青铜傀儡。傀儡胸腔里掉出的密折,记载着最荒诞的真相:永隆元年,
皇帝亲手将“焚鳞司”符印一分为二,赐予杀手营最锋利的两把刀。
三百里外的乱葬岗突然塌陷,露出半截刻满人名的青铜柱。而酒窖中的齿轮仍在转动,
将鱼符上的“焚鳞”二字,缓缓磨成“弑君”的锋芒。
心“磨刀石”:培养死士的阴谋第三章 九连环劫陌客登门玉门阙的初雪落得悄无声息。
燕昭蹲在酒肆门槛上磨枪尖,刃口在青石板上刮出细碎的火星。檐角铜铃忽地一颤,
白砚的箭已搭上弓弦——街角缓缓驶来一辆无辕马车,乌木车厢雕满闭目菩萨,
轮毂碾过积雪竟不留辙痕。车门未开,先飘出一缕伽蓝香。“解忧坊主,
可否讨一碗能忘忧的酒?”女子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燕昭的枪尖挑起车帘,
寒光却停在半空——车内端坐着素衣妇人,怀中抱着个襁褓,
婴孩腕上的银铃铛刻着工部匠作监的徽记。白砚的箭镞突然转向妇人发髻,
挑落一支鎏金步摇。坠地的瞬间,铃舌中滚出颗猩红药丸,遇雪即燃成青烟。
“龙血竭提纯的‘忘忧散’,夫人这襁褓里裹的怕是阎罗帖。”燕昭的唐刀已抵住车辕,
“说吧,是寻人还是寻仇?”妇人苍白的指尖抚过婴孩眉眼:“寻我夫君。
三个月前他随寒鸦商队出关,十日前有人送来他的玉佩——”她抖开素帕,
半枚环形玉玦上沾着北境雪砂,“附言说,要凑齐玉玦,需破九连环。
”白砚的箭尖挑起玉玦,日光穿透玉身时,
内里浮现蛛网般的血丝——正是皇室宗亲特有的“缠血玉”。檐角铜铃骤响,
十二只寒鸦掠过天际,鸦羽纷落如送葬纸钱。荒寺迷踪循着寒鸦踪迹,
二人追至城郊荒寺。残破的韦驮像后藏着口枯井,井绳上结满冰凌。
燕昭的枪尖刚触到井壁青苔,整座佛堂突然震颤,梁柱间垂下数百条丝线,
每根都系着枚青铜铃铛。“九宫铃阵。”白砚的箭擦着燕昭耳际飞过,射断东南角的丝线。
铃铛坠地炸开毒雾,雾中浮现萤火虫般的蓝点——竟是浸过磷火的铁蒺藜。燕昭旋身舞枪,
枪缨扫落暗器的同时,唐刀劈向供桌下的机括。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石阶。
白砚燃起火折子,火光映亮阶旁刻痕——三短两长的划痕,与刑部死牢的计数暗号如出一辙。
暗室中央立着九尊人偶,以精铁链结成连环。燕昭的枪尖刚挑起铁链,
人偶眼窝突然射出牛毛细针。白砚连发九箭,箭箭穿透针孔反钉回机关枢纽,齿轮咬合声里,
人偶胸腔弹开,露出裹在油纸中的断指——每根指尖都烙着“焚鳞”小篆。“砚哥,
这九连环解得妙啊!”燕昭用刀尖戳了戳断指,“就是送礼的人忒小气,连副全尸都舍不得。
”话音未落,暗室穹顶突然翻开,倾泻而下的却不是箭雨,而是纷纷扬扬的纸钱。
纸钱落地成灰,灰烬中站起个佝偻身影。破旧的僧袍下伸出青紫手臂,
掌心托着半枚玉玦——与妇人那枚严丝合扣。雪夜杀机子时的更鼓混着风雪叩打窗棂。
燕昭蹲在火盆前烤那枚完整的玉玦,玉身遇热浮现山川脉络。“北境狼山,
鹰嘴崖……”他猛然攥紧玉玦,“三年前我们截杀的那批贡品,不就是在这个坐标消失的?
”白砚正用箭镞解剖断指,闻言突然挑开暗格。当年封存的密档卷轴滚落,泛黄的舆图上,
狼山位置赫然标着朱砂画的狼首。箭尖划过舆图涂层,
底下的墨线渐渐显形——竟是玉门阙的地下河道网。地窖深处传来异响。
二十七个榆木箱不知何时挪了位置,摆成北斗七星阵。燕昭的枪尖刚撬开箱盖,
腥风扑面而来——箱中堆满冰封的寒鸦尸骸,每只鸦喙都衔着粒北境雪砂。“雪砂封喉,
寒鸦传讯……”白砚碾碎雪砂,青烟中浮出张模糊的人脸,“当年贡品押运队的副统领,
好像就是被雪砂噎死的。”四更时分,急促的叩门声撕裂雪幕。白日那辆乌木马车再次出现,
车厢却空无一人,唯留襁褓在血泊中蠕动。燕昭挑开锦被,寒意直窜脊梁——哪里是婴孩,
分明是个机关木偶,胸腔内嵌的铜盘刻满“甲字叁佰柒拾贰号”。
鹰崖对决狼山的鹰嘴崖终年积雪。燕昭的枪尖挑开冰层时,崖壁突然射出锁链,
将他拽向深渊。白砚三箭齐发,箭矢钉入冰岩织成蛛网,堪堪兜住下坠的身影。“砚哥,
这欢迎阵仗够热情!”燕昭借力荡上栈道,唐刀劈开迎面扑来的狼群。兽瞳在暗处泛着幽蓝,
利爪上竟套着精铁指套。白砚的箭穿透头狼咽喉,箭镞在体内炸开时,
血雨中飞溅出熟悉的靛蓝粉末——与赌坊焦尸身上的如出一辙。崖顶祭坛矗立着九根青铜柱,
每根都缠着寒铁链。中央冰棺内躺着具无头尸,右手紧攥的玉佩与妇人所持恰好配对。
燕昭的枪尖刚触及冰棺,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十二名黑袍人从暗影中现身,
每人手持两截断枪——正是三年前燕昭在杀手营用的“蟠龙枪”。白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箭囊中滑出枚刻狼首的透甲锥,这是他从不用的大杀器。“故人重逢,不喝一杯么?
”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正是当年被白砚射穿左眼的刑堂执事。
血战爆发。燕昭的枪法不再是以往的凌厉刚猛,反而多了几分阴诡——竟夹杂着对手的招式。
白砚的箭第一次失了准头,透甲锥贯穿祭坛铜柱时,机关启动,九根青铜柱开始缓缓旋转。
轮回真相冰棺中的无头尸突然坐起,断颈处伸出精钢骨架,胸腔弹开的暗格里,
静静躺着卷明黄帛书。燕昭劈碎骨架抢出帛书,明火符纹的圣旨上,
朱砂字迹刺目惊心:“焚鳞司密令:永隆三年冬至,玄鹰、冥狼追查至狼山者,就地格杀,
伪作外族劫掠。”落款处的玉玺印缺了一角——与三年前解散令上的印记完全相同。
白砚的箭尖突然抵住燕昭后心。“那夜大火前,你进过教主书房。
”燕昭反手用枪柄格开箭矢,唐刀劈向旋转的青铜柱。金属撞击声里,
他笑得悲凉:“你早知冰棺里是我父亲的尸骨,是不是?”九柱归位,祭坛中央升起青铜匣。
匣内羊皮卷记载着最残酷的真相:玄鹰与冥狼从来不是代号,
而是皇帝用禁术培养的人形兵器。他们的记忆被龙血竭反复清洗,所谓的“三年前”,
不过是又一次轮回的开始。残局无声黎明撕开雪幕时,燕昭独坐崖边,
脚边倒着十二具黑袍尸体。白砚的箭囊空空如也,最后一支箭钉在冰棺残骸上,
箭尾系着半枚玉佩。“砚哥,你说这局棋……”燕昭灌下烈酒,酒液混着血水渗入雪地,
“咱们是棋子,还是执棋人?”三百里外的解忧坊地窖,榆木箱上的“御”字火漆彻底融化,
露出底下狰狞的狼首。寒鸦尸骸口中的雪砂开始蒸腾,
青烟在半空凝成新的山川脉络图——指向皇陵最深处的“焚鳞”主坛。
而玉门阙的早市依旧喧嚣,卖胡麻饼的龟兹妇人哼着童谣,
全然不知怀中的婴孩瞳仁已变成琥珀色竖瞳。
第四章 歧路佛偈伽蓝惊变玉门阙的桃花汛来得蹊跷,混着血砂的河水漫过石桥,
冲出一尊鎏金佛像。燕昭的枪尖挑开佛首,莲花座内滚出半卷残经,
梵文间夹杂着工部密语——“甲子巷七十三步,青砖覆红瓦”。白砚的箭镞突然转向河面,
射穿顺流而下的浮尸衣襟。尸体前胸烙着刑部黥印,
溃烂的掌心却紧攥着枚象牙腰牌——正面雕玄鹰,背面刻“永隆元年敕造”。“砚哥,
这不是咱出师那年丢的玩意儿么?”燕昭用刀尖戳了戳腰牌,
“看来有人想帮咱们‘认祖归宗’啊。”记忆的裂痕在这一刻崩开。
回忆触发:暴雨中的京都刑场十四岁的燕昭跪在青石板上,唐刀压着白砚的后颈。
监斩官的声音刺穿雨幕:“玄鹰冥狼,只能活一个。”白砚的弓弦突然绞住刽子手的刀刃,
血雨中,他反手将断箭捅进监斩官心窝……河面浮尸的眼眶里突然钻出毒虫,
将二人拽回现实。燕昭的枪尖钉死毒虫,
虫尸爆开的汁液在经卷上蚀出地图——竟是京都皇城下水道的脉络。
故人遗物解忧坊的地窖渗水三日,墙角青苔下浮出只青铜匣。白砚的箭尖挑开机关锁,
匣内整齐码着十二枚玉扣,每枚都刻着“焚鳞司内库”字样。最底层的油纸包里,
裹着半截焦黑的断剑——剑格处隐约可见“东宫卫率”的徽记。
回忆插入:东宫夜火十七岁的白砚伏在琉璃瓦上,箭尖对准庭院中的锦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