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商界阎王,是她父亲的死对头。一觉醒来,她被他用锁链囚于华丽的牢笼。他告诉她,
她被父亲抵押,是用来偿还血债的私有物。他粗暴地给她灌粥,却在她被碎片划伤时,
流露出慌乱的心疼。他罚她禁食一天一夜,却在她昏倒后,疯了一样抱她冲向医院。
他逼她学各种东西,却在她弹错音符后,笨拙地向她道歉。她以为这是极致的恨,
是变态的报复。直到她发现那张被他珍藏了十年的、她儿时的照片。她骂他疯子,
他却告诉她,她父亲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告诉她,他恨透了叶家,却爱你爱到发疯。
他告诉她,他快死了,只想在死前,用这种最扭曲的方式拥有你。然后,
那个囚禁她、折磨她的恶魔,吐着血倒在她脚边。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半年。她该逃离,
还是……第 1 章 恶魔的囚笼头痛欲裂。叶清歌在一片柔软中醒来,
刺眼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手腕却传来一阵冰冷的金属触感和“哗啦”的轻响。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尽奢华的陌生房间,天鹅绒的窗帘,复古的水晶吊灯,
大得能睡下四个人的丝绸软床。而她的右手腕上,赫然扣着一条纤细却坚固的银色锁链,
另一端牢牢地固定在雕花的床头。“醒了?”一个冰冷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叶清歌惊恐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倚在门框上。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面容俊美得如同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但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翻涌着让她不寒而栗的寒意。
是萧景深!那个在商场上被称为“活阎王”的男人,也是她父亲最大的死对头!“萧景深?
你为什么抓我?这是绑架!我要报警!”叶清歌挣扎着坐起来,
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响,提醒着她眼下的处境。萧景深缓步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报警?叶小姐,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叶清歌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你的好父亲,叶振雄,
为了填补他那巨大的资金窟窿,已经把你……抵押给我了。”“你胡说!我爸不可能这么做!
”叶清歌的脸色瞬间惨白,奋力地想甩开他的手。“不可能?”萧景深轻笑一声,
笑意却未达眼底,“白纸黑字,还有他的亲笔签名。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私有物,
用来偿还你们叶家欠我的血债。”“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叶清歌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萧景深,不顾一切地朝门口冲去。然而,她刚跑出两步,
就被一股巨力拽了回来,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地毯上。萧景深单膝跪地,
黑色的皮鞋踩在她光洁的小腿旁,手里多了一条和手腕上款式相同的镣铐。“看来,
你还是不够乖。”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动作却毫不留情。“咔哒”一声,
冰冷的金属镣铐锁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叶清歌彻底绝望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像一只被捕获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
都逃不出这张精心编织的网。萧景深站起身,冷漠地宣布:“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直到……我满意为止。”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叶清歌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男人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他转过身,重新蹲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
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与他刚才的残忍判若两人。“别哭了。
”他的声音竟也柔和了几分,“我讨厌眼泪。”叶清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
连哭都忘了。这个男人,究竟是恶魔,还是…………夜幕降临,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却只有叶清歌和萧景深两个人。“吃饭。
”萧景深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叶清歌扭过头,嘴唇紧抿,以示反抗。萧景深也不恼,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燕窝粥,递到她嘴边:“张嘴。”“我不吃!饿死也不会吃你一口东西!
”“是吗?”萧景深眼中寒光一闪,捏住她下颌的手指猛地用力,迫使她张开了嘴。
滚烫的粥就这么被粗暴地灌了进去。“咳咳咳……”叶清歌被呛得剧烈咳嗽,
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再说一遍,吃饭。”萧景深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
叶清歌倔强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恨意。这种眼神似乎彻底激怒了萧景深,
他猛地将手中的瓷碗狠狠砸在地上!“砰!”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餐厅里回响,
白色的瓷片四处飞溅。“啊!”叶清歌躲闪不及,一片锋利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臂,
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景深看着她手臂上那抹鲜红,瞳孔骤然一缩,方才还满身的戾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该死!”他低咒一声,一步跨到她身边,
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受伤的手臂,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动作熟练地用镊子夹出酒精棉球为她消毒。酒精接触伤口的刺痛让叶清歌倒吸一口凉气,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低着头,神情专注而紧张,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竟清晰地闪过一丝……心疼?叶清歌彻底糊涂了。这个将她囚禁、羞辱她的恶魔,
为什么会在她受伤时,流露出这样的眼神?第2章 温柔与残酷第二天,
叶清歌是在手臂的刺痛中醒来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
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还在,只是长度放宽了些,让她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走动。床头柜上,
放着一管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进口药膏,旁边还有一套叠放整齐的香奈儿新款连衣裙。
萧景深……不见了。“叶小姐,您醒了。”一个穿着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推门而入,
恭敬地躬身,“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可以叫我林叔。先生出差了,大概三天后回来。
”叶清歌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先生吩咐,
叶小姐您的一切需求我们都会满足,除了自由。”林叔的语气依旧恭敬,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另外,别墅内所有区域都装有24小时监控,
请您不要做多余的尝试。”一句话,将叶清歌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接下来的两天,
叶清歌没有放弃。她疯狂地寻找着逃离的可能。她发现房间里的电话线被剪断了,
电脑无法连接网络,就连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都被从外部锁死,坚固得像铜墙铁壁。
这里就是一座为她量身打造的,插翅难飞的监狱。第三天下午,叶清歌彻底绝望了。
她拿起一个水晶摆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那扇纹丝不动的落地窗!“哐当!”摆件碎裂,
玻璃上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你在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召唤,
在门口炸响。叶清歌浑身一僵,惊恐地回头。本该晚上才回来的萧景深,
此刻正满身寒气地站在那里,那双黑眸里翻涌着足以将人吞噬的怒火。“想跑?
”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叶清歌不住地后退,“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你这个魔鬼!我就是要离开这里!”叶清歌鼓起最后的勇气尖叫道。“很好。
”萧景深怒极反笑,他一把抓住叶清歌的手腕,将她拖到餐厅,指着满桌的菜肴,
声音冷得掉渣:“今天,你一口饭也别想吃!什么时候学会听话,什么时候再吃饭!”说完,
他便将叶清歌锁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对面,冷眼看着她。夜幕降临,又缓缓褪去。
叶清歌被禁食了一天一夜,胃里火烧火燎地疼,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萧景深……我……我想喝水……”她虚弱地哀求。男人却置若罔闻,
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不知过了多久,叶清歌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她挣扎着想去够桌上的水杯,却眼前一黑,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彻底失去了意识。“叶清歌!”直到这一刻,萧景深那张冰封的脸才骤然龟裂!
他猛地冲过去,抱起瘫软如泥的女人,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鼻息。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后,
他像是疯了一样,抱着她冲出别墅,嘴里不停地低吼:“开车!去医院!快!”医院里,
医生检查完后,神色凝重地对萧景深说:“病人是急性肠胃炎加上严重脱水和低血糖,
必须马上住院观察!”“不住院。”萧景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叶清歌身上的薄毯拉好,声音沙哑,“把药开好,我带她回家。”“先生!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在家里怎么能……”“我说,回家!”萧景深猛地抬头,
眼中布满血丝,那股骇人的气势让医生瞬间噤声。回到别墅,萧景深亲自将叶清歌抱回卧室,
遣散了所有佣人。他笨拙地用热毛巾擦拭着她苍白的脸,然后将医生开的药兑好水,
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喂进她干裂的嘴里。一整夜,他寸步不离。后半夜,叶清歌烧得有些迷糊,
开始说胡话。“妈妈……妈妈,我好难受……”她蜷缩着身体,像个无助的孩子,
眼角滑下滚烫的泪珠。萧景深喂水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个脆弱的身影,
握着勺子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黑暗中,这个冷酷如冰的男人,眼眶竟也微微泛红。
他俯下身,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和温柔。
“别怕……我在这里。”第3章 错乱的感情叶清歌的身体在精心调养下很快恢复了,
但精神上的折磨却刚刚开始。萧景深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堆老师,
将她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学法语,下午练钢琴,晚上还要上枯燥的商业管理课。
“我不想学!”叶清歌将一本法语书扔在地上,以此抗议。“由不得你。
”萧景深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翻着财经杂志,“你以后是萧太太,这些都是你必须会的。
”叶清歌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钢琴课上,老师正在教一首肖邦的夜曲。
叶清歌心不在焉,故意将一连串音符弹得错漏百出,刺耳的噪音充满了整个琴房。“够了!
”萧景深猛地站起来,一把将琴盖上的乐谱扫落在地,纸张纷飞。“我花钱请老师,
不是让你来制造噪音的!你就这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吗?”他的怒吼如同惊雷,
叶清歌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到了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蓄满了泪水,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看到她瑟缩发抖的样子,萧景深眼中的滔天怒火瞬间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懊恼和……心疼。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对不起,”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笨拙的歉意,“我……我不是故意的。
有没有吓到你?”叶清歌抬起泪眼,错愕地看着他。前一秒还是暴怒的狮子,
后一秒就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大男孩。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副面孔?她越来越看不懂他,
却也开始下意识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试图从这矛盾的行为中找到一丝规律。几天后,
萧景深毫无预兆地病倒了,高烧不退。林叔在门外焦急地敲门:“叶小姐,
先生他……他不肯看医生,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叶清歌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推开了萧景深的房门。男人躺在床上,脸庞此刻烧得通红,嘴唇干裂,眉头紧锁,
显得异常脆弱。她端来一盆冷水,用毛巾浸湿,轻轻地敷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又倒了杯水,
用勺子笨拙地一点点喂进他嘴里。“清歌……”他在迷糊中,竟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
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叶清歌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萧景深病好后,似乎想弥补什么。
他让人送来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送你的。”他语气平淡,
却掩不住一丝期待。“我不要。”叶清歌看都没看一眼,冷冷地拒绝,
“我不是你用钱就能收买的金丝雀。”萧景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那天晚上,
叶清歌被一阵浓烈的酒气惊醒。萧景深带着满身寒意闯了进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
按在墙上。“为什么不要?嗯?”他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酒气混杂着怒气喷在她的脸上,“我给你的一切,你都必须接受!”“你疯了!放开我!
”叶清歌奋力挣扎。她的反抗彻底点燃了导火索。萧景深低吼一声,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充满惩罚和占有的啃噬。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叶清歌不知哪来的力气,
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萧景深吃痛,
松开了她。他抬手抹了一下嘴唇,指尖沾上了一抹刺目的鲜红。他看着指尖的血,
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呵,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唇角的血迹,黑眸里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很好,
终于知道咬人了。”叶清歌看着他血流满面却在笑的疯狂模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战栗和……一丝莫名的心悸。
第4章 致命的真相昨夜的疯狂和血腥味,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叶清歌一夜无眠,
那个男人舔着唇角鲜血,笑得诡异而兴奋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第二天,
萧景深没有出现。整个别墅安静得可怕。叶清歌心中被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好奇驱使着,
她必须知道,这个男人矛盾行为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鬼使神差地,
她走到了二楼的书房门口。那扇平日里紧闭的门,今天竟然虚掩着一条缝。她心脏狂跳,
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推门走了进去。书房里和他的人一样,冷硬,整洁,
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她的目光在书架上逡巡,忽然,
一本摊开的《追忆似水年华》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过去,正要翻动,
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从书页间滑落。叶清歌弯腰捡起,整个人如遭雷击。照片上,
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女孩,正在生日蛋糕前许愿。那个女孩,
是十岁时的她!她颤抖着将照片翻过来,
背面有一行略显青涩却笔锋有力的字迹——我的小天使。这绝不是近几年的字!“叶小姐?
”林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到她手里的照片,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先生他……已经珍藏这张照片十几年了。”“十几年?
”叶清歌猛地抬头,声音都在发颤,“什么意思?”“先生从十年前开始,
就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您和叶家的一切。”林叔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叶清歌的脑海里轰然炸开。原来不是商业恩怨……原来一切都早有预谋!傍晚,
萧景深回来了。他看到站在书房中央,手里捏着照片的叶清歌,深邃的黑眸骤然一缩。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回答我!
”叶清歌鼓起全身的勇气,将照片举到他面前,歇斯底里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仇?你所谓的报仇就是从十年前就开始觊觎我吗?你这个变态!”“变态?
”萧景深被这两个字刺痛,他一步上前,夺过照片,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是!
我就是变态!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把你关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坦白让叶清歌遍体生寒:“你……你早就认识我?”“我当然认识你!
”萧景深的情绪彻底失控,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痛苦地嘶吼,
“我本来想等你长大,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可是你的好父亲!你的好父亲毁了这一切!
”“我爸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毁了我!”叶清歌哭喊着。“他做了什么?
”萧景深的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那恨意浓烈到几乎要将他自己焚烧殆尽,
“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二十年前,就是叶振雄,用卑劣的手段逼得我母亲跳楼自杀!
他是个杀人凶手!”“轰——”叶清歌的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眼中翻涌的不再是占有和疯狂,而是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悔恨。
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在吼出真相的那一刻,仿佛被抽空了。萧景深身体一晃,
抓着她肩膀的手也松开了。他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眼神瞬间从疯狂的恨意,
变成了无边的绝望。“我恨他……所以我也想恨你……”他喃喃自语,
高大的身躯竟缓缓地跪了下去,痛苦地抱住她的腿,
“可我做不到……我分不清到底是在报仇,
还是只想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把你绑在身边……清歌,
我爱你……爱你爱到快要疯了……”男人的声音破碎而卑微,像一只濒死的困兽在哀鸣。
就在这时,他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噗——”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叶清歌纯白色的裙摆上,
宛如雪地里绽开的死亡之花。“萧景深!”叶清歌失声尖叫。
男人高大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在他倒下的瞬间,
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滚了出来,药片撒了一地。叶清歌颤抖着捡起药瓶,
瓶身上的标签刺痛了她的眼睛——是强效止痛药。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囚禁她、折磨她,
强大得如同恶魔的男人,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第5章 隐瞒的病情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划破了别墅的死寂。叶清歌看着萧景深被抬上担架,
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那滩刺目的血迹在她裙摆上,也烙印在了她的瞳孔里。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呆呆地跟着上了救护车。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惨白得晃眼。
林叔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而叶清歌则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
目光空洞地盯着急救室的红灯。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神色凝重。“医生,先生他怎么样了?”林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目光扫过林叔,最后落在了叶清歌身上:“你是病人的家属?”叶清歌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状态,直接说道:“病人是胃癌晚期,
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刚才的吐血是胃部大出血引起的。我们已经暂时稳住了情况,
但是……”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宣布了最终的判决:“乐观估计,
他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轰——”仿佛一道天雷在头顶炸开,叶清歌猛地站了起来,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你……你说什么?胃癌……晚期?”“是的,
从病历来看,先生一年前就已经确诊了,但他一直拒绝系统性治疗,只靠强效止痛药硬撑着。
这种药对身体的损伤极大,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一年前……止痛药……叶清歌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他毫无缘由的暴怒,
他深夜里紧锁的眉头,他口袋里滚落的那个白色药瓶……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疯了一样冲进病房。萧景深已经醒了,正半靠在病床上,脸色比纸还要白。看到她冲进来,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第一次出现了狼狈的闪躲。“为什么?
”叶清歌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震惊而剧烈颤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我关在这里,
折磨我,羞辱我,就是因为你要死了吗?!”萧景深看着她,沉默了片刻,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苦涩和自嘲。“是啊……”他抬起眼,
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声音沙哑,“我想在死之前,真正拥有你一次。
哪怕是用这种……最扭曲的方式。”“你混蛋!”叶清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心中翻涌的究竟是恨,是怨,还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荒唐与心痛。
“骂吧,”萧景深无力地闭上眼,“反正也骂不了多久了。”从那天起,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叶清歌没有走,萧景深也没有再用锁链锁着她。
他们从囚禁者与被囚禁者,诡异地变成了病人和……一个不情不愿的看护。“吃饭了。
”叶清歌将一碗清淡的米粥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语气生硬。萧景深看了一眼,
皱眉:“没胃口。”“没胃口也得吃!”叶清歌的声音陡然拔高,“医生说了你必须吃东西!
你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萧景深愣住了,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最终还是沉默地拿起勺子,
一口一口地将粥喝了下去。几天后,萧景深的病情再次恶化。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身体突然一晃,整个人直直地朝地上倒去。“萧景深!”叶清歌尖叫着冲过去,
堪堪扶住了他即将倒地的身体。她惊慌失措地探向他的额头,一片滚烫。“林叔!快叫医生!
他又晕倒了!”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整个别墅再次陷入一片忙乱。夜晚,
病痛的折磨让萧景深无法入睡。他躺在床上,额上布满冷汗,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蜷缩,
口中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叶清歌站在门口,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去。“很难受吗?
”她在他床边坐下,声音放得很轻。萧景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牙,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叶清歌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轻轻地按在他的太阳穴上,笨拙地为他按摩。她的指尖微凉,
带着一丝颤抖,动作生涩,力道却很轻柔。一直紧绷着的萧景深,
身体竟奇迹般地放松了一丝。他缓缓睁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忽然,他伸出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用力握住了她正在按摩的手。叶清歌浑身一僵,
下意识地想抽回。“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丝恳求。他握得很紧,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清歌……如果时间能倒流,
我宁愿……从未遇见你。”第6章 青梅的拯救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流逝。
叶清歌不再反抗,萧景深也不再强迫,两人就像被困在同一个玻璃瓶里的两只刺猬,
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个不会刺伤彼此的距离。这天下午,阳光正好。
叶清歌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水,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蔷薇,有些出神。
萧景深处理完公司文件,从书房走出来,脚步声很轻。“在看什么?”他走到她身边,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什么。”叶清歌收回目光,语气平淡。萧景深在她身旁坐下,
身体因为虚弱而微微靠着沙发背,他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沙哑:“等这些花开败了,
我就放你走。”叶清歌的心猛地一颤,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砰——!
”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人用巨力从外面撞开!刺耳的巨响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紧接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蜂拥而入,动作迅速地控制了整个大厅。“不许动!警察!
”冰冷的警告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叶清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僵硬,
手中的水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在那群警察身后,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米色风衣,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狂喜。
“清歌!”是顾南生!叶清歌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看着那个朝自己奔来的男人,
那个她日思夜想、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青梅竹马,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清歌!
我终于找到你了!”顾南生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因为激动而哽咽,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让叶清歌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瞬间有了崩塌的迹象。然而,她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痛哭失声,
而是下意识地,僵硬地回头,看向了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萧景深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