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顶级豪门的太子爷,江时砚吃穿用度向来事无巨细有专人打理,一日回家,
我请江时砚常配的营养师和厨师准备了他素日喜爱的简餐。空运而来的燕窝,
有机的秋葵和上万一条的黄鱼符合他一贯天然健康的作风。可一进门,
他手里竟然拎着两杯奶茶:“老婆,快尝尝葡萄波波,用料多,新鲜葡萄,
里面的奶茶冻超级好吃!”“换换口味挺好的,奶茶,烧烤都挺不错,
平日里看上去错过了很多。”那天从头到尾,江时砚只喝了奶茶。
我如一贯优雅地看着江时砚,既然他想要换换口味,作为明家大小姐,换换老公也是可以的。
1次日,沈家家宴,江时砚迟迟未出现。江家规矩森严,
江时砚作为继承人更是多年循规蹈矩从未迟到过片刻。眼看江家老爷子变了脸色,
我赶忙开着迈凯伦驱车前往打探到的地点,
映入眼帘的便是江时砚和一个陌生女生共喝一杯奶茶的场景,看到举止亲密的两人,
我呼吸一滞,深吸几大口气我大跨步走了过去,冷冷质问:“江总,
家宴您不参加跑来这里喝奶茶?”江时宴还未答话,女生喝的奶茶已经溅到了他身上,
我心脏下意识紧缩了一下,江时砚洁癖严重,平日了沾了污渍的衣服江时砚会立马丢弃,
没想到江时砚却毫不在意,甚至用手揩了女生嘴边的奶茶渍。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下一秒,秦绵绵带着软软的语调朝我笑了起来,
目光挑衅:“一杯奶茶而已啦,这位小姐不必大惊小怪,难道时砚都没有喝奶茶自由了吗?
”江时砚被被秦绵绵逗得大笑连连,他的眼神全黏在秦绵绵身上。竟然略带欣赏。
我心里怒火中烧,把双手叉在胸前冷冷道:“这位小姐?一口一个时砚,熟得很,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他老婆?}“怎么?江太太三个字烫嘴?”秦绵绵瞬间眼眶红了起来,
她求助似的看向江时砚,江时砚总算分了半点精力给我,
可一开口却直接下了我的面子:“明芙!你是来宣誓主权的吗?讲话阴阳怪气的,
绵绵是我的朋友,你放尊重些!”我仔细打量起江时砚,望着第一次朝我生气的男人,
我的怒火烧开了内心第一道防线。我和江时砚剑拔弩张之际,秦绵绵打起了圆场:“好了,
明小姐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小店不习惯。我还挺羡慕明小姐的,出身好,眼界好,
能见到很多东西,不像我……”她话还没说完,原本就通红的眼眶就要溢出眼泪,
我震惊于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和茶,正要反驳时,却被江时砚打断,
他慌忙不跌上手给秦绵绵擦去眼泪:“阿芙,即便是明家小姐也得讲道理吧,
欺负人家一个店主算怎么回事?”“你怎么高高在上如此不接地气?
”转头江时砚换上轻快的语气:“绵绵,今天我订100杯奶茶,给明家高管送去,
让他们也尝一尝。”“你要忙不过来,我过来帮你。”秦绵绵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
可转瞬眼底便染上一丝得意。我竟没想到平日养尊处优的江时砚操作封装机如此熟练,
他和秦绵绵配合默契,仿佛一对璧人般。我冷冷一笑,驾着迈凯伦便离开。两个小时后,
江时砚才姗姗来迟。老爷子怒斥江时砚:“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竟然坏了规矩,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江家?!
”我下意识想要维护江时砚:“时砚只是因为琐事被绊住了脚,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江时砚斜睨了我一眼,冷冷打断:“不是什么琐事。
那是我的朋友。有任何惩罚朝我来,她是无辜的。”2这是江时砚第一次违逆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用拐杖重重打在江时砚身上,江时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
却咬着牙一声不吭。老爷子气得胡子乱颤,焦急覆盖心中的刺痛,我赶紧叫了医生,
所幸没什么大碍。折腾一晚,回到房间,我拿着药膏准备给江时砚上药,他却愁眉紧锁,
冷冷躲开:“一杯奶茶搞出这么大阵仗,来这么一出,老爷子出事你就高兴了?
”“现在又来假惺惺拿着药,明芙,你可真是个好演员。
”江时砚的态度如同在我心上滚了石头,硌得我生疼,我气极反笑:“你自己迟到坏了规矩,
怪在我头上?这是一杯奶茶的事吗?江时砚,你忘了……”江时砚捏了捏眉心,
躁意已爬上额头:“规矩,规矩,规矩,全是规矩,我出去喝杯奶茶的自由都没有?!
”我有些恍惚看着江时砚,仿佛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我长长吐了一口气,
却一撇眼看到江时砚的左手中指带了一圈红线。我心下一窒,
那里原本是纪念江时砚逝去小狗他带戒指的地方。这么多年,他从未脱下来过。我喉咙发紧,
堪堪挤出几个字:“你左手中指是什么?”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
余音里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哦,是秦绵绵去一座庙里求的,她的一番心意,
我也不好拒绝……”我心上一刺,愤怒直冲上头直接质问:“秦绵绵,秦绵绵,
你的生活里怎么都是秦绵绵,你能不能离她远点!
”房间瞬间安静地一颗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明芙!
”江时砚冷冽的语气带着不可察的警告:“你别闹脾气了,我说了,她只不过是个朋友而已。
难道我交什么朋友你也要管吗?”“你是我老婆,不是我妈!”而这时,
江时砚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我一看,便是秦绵绵打来的,江时砚觑了我一眼,
在我面前直接开了免提。秦绵绵柔弱无骨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时砚,多谢你啊,
帮我找了这份工作,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绝对不给你丢脸。”江时砚原本的怒气尽数而散,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我相信你,这工作内容不难,就是个助理而已。
你跟着安总干,很快便能上手了。”安总?我大脑一片空白,
是江时砚花大价钱从对手公司挖来的商业奇才,脾气极差,从不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