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很邪门，只要她刻意扮丑，班花的颜值就会莫名掉线。
她故意往脸上抹锅底灰、剪乱刘海，转头就盯着班花突然爆痘、发梢分叉。
我拿着班花掉成斑秃的头发找老师，校草却撕碎化验单：“明明是晚晚想独占镜头装憔悴，
你非要赖千曳！她刚转学来怕生，扮丑只是没安全感！”此后转学生变本加厉，
故意穿起洗褪色的旧校服，班花参加演讲比赛时，假睫毛突然整片脱落粘在话筒上。
直到班花竞选校花当天，转学生故意用马克笔在脸上画麻子，班花上台时突然满脸红疹，
被台下哄笑着赶下台……再睁眼，回到转学生进班第一天。
正在补妆的班花突然尖叫眼线笔断了，这次我抢过她的粉饼砸向脸：“装什么装！
不就怕千曳抢你风头吗？眼线笔断了就哭，矫情死了！”1我第一次见到千曳，
是在高二开学的第三周。班主任领着她走进教室时，阳光正斜斜地打在她脸上。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用一根黑皮筋松松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千曳。”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背，“大家多照顾。”千曳没说话，
只是微微鞠躬，眼神扫过全班时，在班花晚晚身上顿了半秒。晚晚当时正对着小镜子涂唇釉，
察觉到视线，抬眼冲千曳笑了笑，梨涡浅浅的，是她惯有的、甜得恰到好处的表情。
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新同学到来，直到那天下午。晚晚在座位上突然“嘶”了一声，
手捂着脚踝直皱眉。“怎么了？”我凑过去看，她脚踝好好的，连点红印都没有。“不知道，
突然有点疼。”晚晚皱着眉揉了揉，“可能是早上跑操崴到了？”话音刚落，
前排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千曳站起身，走到教室后门口的饮水机旁，弯腰接水时，
校服裤腿往上缩了缩——她的脚踝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晚晚“啊”了一声，
突然疼得倒吸冷气：“好疼！好像更疼了！”我盯着千曳的背影，心里莫名发紧。
2千曳转来的第五天，晚晚开始爆痘。不是一两颗，是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下巴。她哭着给我发消息，说自己明明忌口了半个月，
连最喜欢的火锅都没碰。我跑到教室时，正撞见千曳拿着橡皮擦，在自己手背上反复摩擦。
她的动作很轻，却硬生生擦出了一片泛红的印记。而晚晚坐在座位上，眼泪汪汪地对着镜子，
手背上赫然出现了和千曳一模一样的红痕。“千曳！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按住她的手。
千曳抬起头，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点茫然：“我……擦脏东西。
”“你擦脏东西能让晚晚跟着长红痕？”我气得发抖，“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周围的同学围了过来，议论纷纷。这时，校草陆泽宇挤了进来。他是晚晚的同桌，
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护花使者。“夏淼，你胡说什么？”陆泽宇把晚晚护在身后，
皱眉看着我，“千曳刚来几天，怎么会对晚晚做什么？
”“可晚晚的红痕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我指着千曳的手背。陆泽宇扫了一眼，
嗤笑一声：“巧合而已。晚晚最近压力大，长点东西很正常，你别没事找事。”他转向晚晚，
语气瞬间软下来，“别理她，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千曳站在原地，低着头，
没人看到她嘴角那抹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笑意。晚晚被陆泽宇拉走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委屈和不解。我看着千曳手背上渐渐消退的红痕，又看了看晚晚空荡荡的座位，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3千曳似乎很喜欢穿那件洗褪色的蓝校服。哪怕后来天气转凉，
大家都换上了加绒的外套，她依旧穿着那件旧校服，只是在里面加了件灰色的薄毛衣。
晚晚的麻烦，也跟着变本加厉。先是她的新裙子，洗了一次就褪成了浅粉色，
领口还破了个洞。那是她攒了两个月零花钱买的，哭了整整一晚。接着是她的书包，
好好地放在课桌里，第二天早上却发现背带断了，
里面的笔记本被墨水浸透——而千曳那天早上，故意把墨水瓶打翻在自己的旧书包上，
书包带也断了一根，断口处的磨损痕迹，和晚晚的一模一样。我把两件书包摆在一起，
拿给陆泽宇看。他却皱着眉推开：“夏淼，你能不能成熟点？晚晚的书包本来就是去年买的，
断了很正常。”“那晚晚的钢笔呢？”我提高了声音，“千曳昨天把自己的钢笔摔在地上，
晚晚今天一模一样的钢笔就掉进水桶里！这也是巧合？”陆泽宇的脸色沉了下来：“夏淼，
你针对千曳有意思吗？她爸妈离婚了，跟着奶奶过，转学过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同学听见。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说我是不是嫉妒千曳比晚晚低调懂事。晚晚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算了淼淼，
可能真的是巧合……”我看着晚晚下巴上还没消的红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闷得发疼。4学校要举办演讲比赛，晚晚是我们班的代表。她准备了整整两周，
每天放学都拉着我在空教室里练习。她的稿子写得很好，声音又甜，
连语文老师都说拿奖稳了。比赛前一天，晚晚突然告诉我，她的假睫毛不见了。
“我明明放在化妆包里的，怎么就没了？”她急得团团转，眼眶红红的，
“那是我特意托人从国外带的，很自然的款式……”我安慰她别着急，大不了重新买一副。
转身去洗手间时，却在走廊拐角看到了千曳。她站在垃圾桶旁边，手里捏着一副假睫毛，
正一点点撕成碎片。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我的心猛地一沉。
第二天比赛，晚晚临时买了副假睫毛，不太合眼型，看起来有点突兀。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
笑着走上台。开场白很顺利，直到她讲到最动情的地方——“啪嗒”一声，
假睫毛突然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话筒上。台下传来一阵哄笑。晚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站在台上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盯着观众席第一排的千曳。
她穿着那件旧校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瓶盖没拧紧，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打湿了她的袖口。而晚晚的校服袖子，不知何时也湿了一大片，像是被人泼了水。
5演讲比赛后，晚晚消沉了好几天。她不再对着镜子涂唇釉，也不怎么说话，
整天趴在桌子上，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千曳却变得“活跃”起来。
她开始主动帮同学擦黑板，却总是在擦到最高处时，“不小心”摔下来，膝盖磕在讲台角上。
每次她摔倒，晚晚就会突然抱着膝盖喊疼，哪怕她一整天都没离开过座位。
千曳会帮值日生倒垃圾，却总是在楼下垃圾桶旁“不小心”被石子绊倒，手肘擦出一片血痕。
紧接着，晚晚的手肘上就会凭空出现同样的伤口。“你看千曳多可怜，”有同学私下议论，
“干活总受伤，晚晚还总说自己疼，是不是有点太娇气了？”“就是啊，陆泽宇说得对，
晚晚可能真的有点嫉妒……”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去找陆泽宇，
把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他却只是冷笑：“夏淼，编故事也要有个限度。千曳摔倒的时候，
全班都看着，她怎么可能害晚晚？我看你是为了帮晚晚，连是非都不分了。”他顿了顿，
眼神里带着失望：“晚晚那么单纯，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看着他维护千曳的样子，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6晚晚的手背上，开始出现奇怪的划痕。细细的，像是被指甲划的，
又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轻轻割过。她哭着说自己没有碰过任何锋利的东西，
连圆规都收得好好的。我蹲在晚晚身边，看着那些划痕，突然想起了千曳的橡皮擦。
那天千曳在擦手背上的红痕时，用的就是那块橡皮擦——边缘磨损得很厉害，
露出里面深色的木头，看起来格外锋利。我趁千曳去洗手间的功夫，偷偷翻了她的课桌。
文具盒里，果然放着那块橡皮擦。边缘不仅锋利，还沾着一点点暗红色的东西，
像是干涸的血迹。我拿着橡皮擦去找千曳，她正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晚晚。晚晚的手背上，
又多了一道新的划痕，正在慢慢渗出血珠。“这是什么？”我把橡皮擦举到她面前，
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你用这个划自己，然后晚晚就会受伤，对不对？”千曳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敢装！
”我抓住她的手腕，“晚晚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她？”“夏淼！你干什么！
”陆泽宇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我，“你凭一块橡皮擦就冤枉人？千曳的手也有划痕，
你怎么不说她是自己划的？”千曳低下头，手腕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
上面果然有和晚晚一模一样的划痕。“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写作业时不小心划到了……”周围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指责。“原来是你冤枉千曳……”“太过分了，
为了晚晚居然这样对新同学……”我看着千曳嘴角那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7晚晚开始做噩梦。她总是半夜哭着给我打电话，
说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里，浑身都疼，却怎么也爬不出来。“淼淼，我好害怕，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好像……好像是千曳。”我安慰她别多想，
说只是压力太大了。挂了电话，我却再也睡不着。
我想起千曳睡前总会做的事——她会拿着一支黑色的马克笔，
在自己的胳膊上画一些奇怪的符号，画完又擦掉，只留下淡淡的印记。而晚晚的胳膊上，
也开始出现类似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我偷偷在教室装了个微型摄像头，
是我攒了一个月零花钱买的，像素不高，但足够看清教室里的动静。第二天回放录像时，
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凌晨五点，教室里空无一人。千曳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
她站在晚晚的座位旁，手里拿着那支马克笔，在晚晚的椅背上画着什么。她的动作很慢，
嘴里还念念有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画完后，她转身看向摄像头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8我拿着录像去找班主任。班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
戴着厚厚的眼镜，听完我的话，皱着眉说：“夏淼，这种事不能乱说，
没有证据……”“我有证据！”我把手机递过去，点开那段录像。画面却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我慌了，反复按着重播键，“昨天还有的，
怎么会……”“是不是内存不够了？”班主任叹了口气，“夏淼，我知道你关心晚晚，
但千曳同学确实很可怜，我们应该多包容她。”我冲出办公室，去找千曳。她正坐在座位上，
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螺丝刀，面前摆着我的微型摄像头——已经被拆成了好几块。
“你干什么！”我一把抢过摄像头，心疼得发抖，“这是我的东西！”“不好意思，
”千曳抬起头，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我刚才看到地上有个东西，以为是垃圾，
就想拆开看看能不能修好……”“你撒谎！”我气得浑身发抖，“是你删了录像，对不对？
你怕我揭穿你！”“夏淼，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陆泽宇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语气冰冷，“一个破摄像头而已，千曳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至于？”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可笑，“如果受伤的是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陆泽宇皱紧眉头：“我看你是疯了。”他拉着千曳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千曳，别理她，
我们走。”千曳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骄傲。9晚晚开始过敏。不是对食物，
也不是对花粉，而是对阳光。只要被太阳晒到，她的皮肤上就会起大片的红疹，痒得钻心。
医生查不出原因，只说是免疫力下降。千曳却总是在阳光下暴晒。课间操时，
大家都躲在树荫下，只有她站在操场正中央，仰着头晒太阳，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
她的皮肤被晒得通红，晚晚就会在教室里突然尖叫，说自己浑身发痒。“晚晚也太夸张了吧，
”有同学说，“教室里又没太阳，怎么会过敏？”“我看她就是不想上操，
找借口呢……”晚晚听到这些话，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淼淼，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我抱着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相信你，”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相信你，一直都信。”10千曳开始走“好运”。
她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饮料，中了再来一瓶，一连中了十瓶。而晚晚那天去买笔，
刚付完钱，钱包就不见了。千曳在课堂上被老师提问，随口答了一句，居然蒙对了，
得到了一本笔记本作为奖励。晚晚被提问时，明明背得滚瓜烂熟，却突然大脑空白，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老师批评了一顿。“你看千曳，运气真好，”同学们羡慕地说，
“不像晚晚，最近总是倒霉。”“可能这就是命吧……”这些话传到晚晚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