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
自幼习武的她立即进入了警戒状态。
谁知不管她怎么努力,眼前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只能堪堪感受到一些动响。
完了,她不是脑子坏了的话……八成就是瞎了。
她不就做了个梦嘛……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就清楚地捕捉到了像是什么机械机关转动的声音。
接下来是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嘎嘎嘎嘎嘎——咕咕咕咕——咯咯咯——”白肆酒一把捏住了机器发声的地方,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闭麦”。
依她的首觉,这八成是个通风报信的机关。
果不其然,先前只有风摇树动响声的屋子外,传来了微不可察的脚步声。
开局不利的白肆酒:“……”脚步声渐近,带着一种淡淡的花茶的味道。
“醒了?”
己经站在她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意料之外好听温柔的少年音闯入耳畔,伴随着部分这个身体记忆的苏醒,同样的声音在记忆里回旋:“带上她吧。”
“是。”
白肆酒有些诧异:收留她的,竟然是个少年吗?
间恍然,浓厚的血腥味以及从头部后方传来的痛觉再次出现在记忆里,“嘶……”虽然只是回想,但这副身体还是会忍不住地倒抽一口凉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死脑子快转啊!!!
白肆酒无能狂怒,但是又为了不那么尴尬,记忆没恢复全·究极社恐·倡导型人格的白肆酒,立马为了世界和平,表演了一出大型动作戏:“盲人摸象”。
“……”很显然,这抽象的表演着实把对面选手也惊到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是……”良久,白肆酒试探性地开口。
“我自然是……是……”不是,就这语气这腔调,她听着,对面怎么也这么没底气啊???“你的……哥哥……!”
认身份能磕巴到这种程度,白肆酒只能默默为这位新捡的便宜哥哥点了个赞。
“那哥哥,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你……当真不记得了?”
白肆酒举起被包扎成木乃伊的手拍拍脑袋:“干干净净,浑然天成,完美格式化!”
“……”白肆酒显然没考虑对方能不能听懂,酷酷一顿输出。
“你受了很重的伤……大夫嘱咐说必须好生疗养。
恢复的话……估摸着,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感觉她坟上草都能长半米高了……“那现在是……?”
“估摸着两个半月吧……”!!!!
一想到还要躺尸这么久,白肆酒吧丧气全写在了脸上。
“哥哥……那我这眼睛……啥时候能好医生说了吗?”
害怕再收到致命打击的白肆酒小心翼翼地问。
“这倒是说了。”
很好,这次对面回复的很快。
“全凭运气。”
“。”
很好,现在她也没有那么想知道了。
看见眼前的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肉眼可见的情绪低沉了下去,谢听澜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但要是你恢复地好的话……想要快点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
“那我的晚饭……”白肆酒给梯子就爬。
“妹妹醒了,当然是……”“谢……”“要遵医嘱了,清淡些好。”
到了她嘴边的`谢谢硬是看见:“清淡两个字”拔腿就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默默压了压嘴角。
“谢谢你。”
“什么?
你说话了吗?”
“没有,小瞎子。”
“……”难道是空耳???
不应该啊……她还年纪轻轻……明明眼睛看不见,但她己经察觉出眼前之人的狡黠之感,但好在,这并不是让她害怕的感觉。
“先生,今日的课程……”似乎是有其他人进来,白肆酒茫然将头偏向声音的方向。
他是老师吗?
“暂且搁置吧……”“是……”“哥哥……?”
“晚上带你出去。”
“骗人是小狗!”
白肆酒从床上一个弹射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