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陈默家门前，手里还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零食。她习惯性地掏出钥匙，
却在转动门锁的瞬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那是一个男人的笑声，低沉悦耳。
她的手指僵在钥匙上。陈默有客人？可是今天是周三下午，这个时间陈默应该在公司才对。
门内又传来一阵笑声，这次是陈默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甜腻："别闹了，
我待会还要去接小满。"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却撞到了身后的行李箱。金属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门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满？"陈默的声音由远及近。门开了，陈默穿着居家服，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而在她身后，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穿着深灰色的高定西装，衬得肩线笔直，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危险的气息。
林小满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这是顾言，我男朋友。"陈默挽住男人的手臂，"言，
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满。"顾言的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
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移开，仿佛她只是空气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好。"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林小满机械地点头，喉咙发紧。
她看着陈默挽着顾言的手臂，看着他低头在陈默耳边轻声说话，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陈默额前的碎发。这一切都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小满？"陈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没、没事。
"林小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有点累了。""那快进来休息吧。
"陈默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顾言最近在找房子，
我想着反正我们这还有空房间，就让他搬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林小满的脚步顿住了。
"搬...搬过来？""是啊。"陈默回头看她，"你不是一直说想找个室友分担房租吗？
顾言人很好的，而且他经常出差，不会打扰到我们。"林小满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要和顾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看着他进出，看着他与陈默亲密，
看着他..."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就这么定了。
"陈默拍拍她的手，"顾言明天就搬过来。"那天晚上，林小满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笑声，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顾言的情景，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雨天，她在咖啡馆打工，他推门而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他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坐在窗边看了一下午的书。从那天起，
她就记住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她偷偷观察他，记住他的喜好，
甚至因为他开始喝美式咖啡。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出现。而现在，他成了陈默的男朋友。
林小满蜷缩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里。第二天，
顾言正式搬了进来。林小满发现，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远比想象中更加煎熬。
他每天早上都会给陈默做早餐，会记得陈默所有的小习惯，
会在陈默加班时去接她...而林小满，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个雨夜。
那天陈默出差，林小满加班到很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电梯，
却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看到顾言快步走来。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言站在她身后，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电梯缓缓上升，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林小满还没反应过来，
电梯就停了下来，灯光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啊！"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
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别怕。"顾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应该是停电了。
"林小满僵在原地。她能感觉到顾言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能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让她心慌。"我...我有点怕黑。"她小声说。顾言沉默了几秒，
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却让林小满浑身战栗。"很快就好了。"他说。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漫长。林小满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感觉到顾言的体温，
能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知道自己应该挣脱他的手，应该保持距离，
可是...她舍不得。就在这时，电梯突然震动了一下，灯光重新亮起。林小满慌忙抽回手，
往旁边挪了一步。顾言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电梯门开了，
林小满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她听到顾言在身后叫她，但她不敢回头，不敢停下。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电梯事件后的几天，
林小满总是刻意避开顾言。她早出晚归，尽量减少在家里的时间，
甚至连陈默都察觉到了异常。"小满，你最近怎么了？"陈默端着咖啡坐到她对面，
"总是躲着我似的。"林小满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没有啊，就是最近工作比较忙。
""是吗？"陈默狐疑地看着她，"那为什么我每次叫你吃饭，你都说有事？
""真的只是工作..."林小满低下头，不敢看陈默的眼睛。就在这时，
顾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着居家服，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刚睡醒。
林小满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早。"顾言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目光在林小满脸上停留了一瞬。林小满感觉脸颊发烫，连忙站起身，"我、我去上班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那天晚上，林小满加班到很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
却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言靠在路灯下，手里夹着一支烟。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深邃。
林小满的脚步顿住了。顾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
林小满感觉心跳都停止了。"怎么这么晚？"顾言掐灭烟头，朝她走来。"加、加班。
"林小满结结巴巴地说。顾言皱了皱眉，"陈默说你最近总是加班。
""嗯...项目比较急。"顾言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林小满下意识地拒绝，但顾言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两人并肩走进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顾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林小满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电梯缓缓上升，突然，顾言开口："你在躲我。"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林小满浑身一僵，
"没、没有...""为什么？"顾言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低着头，不敢看顾言的眼睛，
"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为什么？"顾言又问了一遍，声音低沉。
林小满咬住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她如蒙大赦，
快步走出电梯。但顾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小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你到底在怕什么？"林小满感觉眼眶发热，她用力挣开顾言的手，
"我怕...怕控制不住自己..."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那天晚上，
林小满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知道，
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第二天是周末，林小满决定去超市采购。她刚走出小区，
就看到顾言的车停在路边。"上车。"顾言降下车窗。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快到超市时，
顾言突然开口："我和陈默...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小满愣住了。"我们只是假扮情侣。
"顾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为了应付家里催婚。"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什、什么意思？""意思是..."顾言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我是自由的。
"林小满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顾言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陈默出事了。"林小满的心猛地揪紧了。
原来陈默在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顾言立刻调转车头，
朝医院疾驰而去。一路上，林小满紧紧攥着安全带，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无法想象，
如果陈默出了什么事...到了医院，他们直奔急诊室。陈默还在抢救中，
林小满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浑身发抖。顾言站在她面前，沉默了一会，突然蹲下身，
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他的声音很轻，"她会没事的。"林小满抬起头，
看着顾言近在咫尺的脸，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顾言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说陈默已经脱离危险。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顾言依然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小满..."他轻声说，"等陈默醒了，我们把一切都告诉她，好吗？
"林小满看着顾言的眼睛，那里面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点了点头，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融化。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抢救室的门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