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棵两合抱的大树,被藤蔓缠了一圈又一圈。
社长收起笔记本,和夹克大叔、黄毛男、眼镜男一起,拿了工具爬上树。
其他三人辅助社长把藤蔓艰难地弄开,最终在半树腰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树洞。
社长拿着手电照亮,很快从里面摸出一个铁皮盒子。
我松了口气。
黄毛男激动说:“我靠,真的有东西!”
眼镜男和夹克大叔也隐隐有些激动,也有忐忑。
和我待在下面的卷发女很明显的紧张害怕起来。
社长顺着绳索滑下来,站稳后,他拿出匕首,将铁皮盒子给撬开。
铁皮盒锈迹斑斑,但质量很不错,社长费了点力气才撬开。
铁皮盒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社长脸色阴沉下来。
围在社长身边的人的脸色也都变得格外难看,眼镜男更是吓得连连后退,目露惊恐。
卷发女脸色微白,摇摇欲坠宛似一朵将要被雨打折的玫瑰花,可惜这个时候没人想起来怜惜。
那里面是两个带血的纸人,像极了失踪的情侣。
事情都这样了,这群人居然没人劝社长把东西扔了。
我小心翼翼说:“陈少,这东西看着太邪门了,我们还是把它扔了吧,这里的东西是不能带回去的。”
社长无视我,将铁皮盒盖好后放进背包里。
我看得出黄毛男也害怕,可他非要嘴贱说:“要是真有什么,这东西扔了也没用。”
说完后在一边首接开启嘲讽模式,嘲笑夹克大叔胆子小,嘲笑完夹克大叔又去调侃眼镜男。
黄毛男吧啦吧啦一堆,最后还说:“李若言都比你胆子大。”
李若言是卷发女的名字。
这话给眼镜男气得脸涨红。
等我们回到旅馆时,己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们是赶夜路回来的,回来后大家又累又难受,一路上没遇到什么灵异事件,精神松懈许多,谁还管什么铁皮盒子里的东西,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沉沉睡下后不知多久,我被拍门声吵醒了。
我披上衣服,顶着个鸡窝头开门,门外站着夹克大叔和旅馆老板。
旅馆老板看到我开门后,破口大骂:“赵言言,我他妈不是让你好好看店吗……***,你这个月工钱没了……”我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只记得***老板提了看店和工钱。
但现在我己经有了十万块钱能还债,不想和***老板争那一点钱。
我马上就回家了。
我没说话,夹克大叔很快制止了***老板的喷粪行为。
然后我就从夹克大叔那里得知,黄毛男死在了他房间里。
听说黄毛男死得非常惨,整张人皮被剥了下来,人是血肉模糊的,房间是血糊淋喇的。
我没去看,反正我是不会去清理的。
旅馆除了房间里,全方位都有监控。
夹克大叔找老板就是为了看监控。
监控录像里显示,从黄毛男进房间到夹克大叔去叫黄毛男、发现黄毛男惨死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进入过黄毛男的房间。
旅馆建在远离杏花湾人群的地方,这里风景更贴近大山,老板为了招揽生意,还专门花钱修了条小路。
这里除了那些旅客就没什么过来,旅馆大门一关,很难有人知道这里死人了。
社长他们还是没报警,老板收了钱,又担心旅馆生意,竟然同意了不报警,现在就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