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末世3
“季少...”一个染着金发的男孩怯生生地凑过来，手指刚碰到季怀的袖口，就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滚远点”季怀的声音冷得像冰，吓得男孩立刻缩回角落，和其他几个同样被点来作陪的年轻人挤作一团。
包厢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只有音响里躁动的电子乐在嘶吼，季怀烦躁地扯开领口两颗纽扣，目光第无数次瞥向紧闭的包厢门。
“妈的...”他低声咒骂，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就像季安野那双永远平静的眼睛。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会儿季安野早该踹门而入，板着脸把他拎回家了。
季怀甚至能想象出那人皱着眉头说"别喝了"的样子，然后自己就可以借酒装疯，把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可今晚，门始终静悄悄的。
季怀抬手看表，指针己经走过十一点。
他猛地站起身，酒杯被撞翻在地，碎玻璃西溅。
“季少！”
包厢里的陪酒生们惊呼。
季怀充耳不闻，大步走向门口，推门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万一季安野真出了什么事才没有过来...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住他的喉咙，季怀加快脚步，穿过嘈杂的舞池，在吧台找到了正在调酒的阿文。
“喂！”
季怀一把拽住阿文的衣领，把人扯到面前，“你这个家伙今天没给季安野打电话？
平常那么狗腿，今天怎么回事儿？”
阿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调酒器差点脱手：“打、打了啊...”“他怎么说？”
季怀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就说...让你玩...”阿文小心翼翼地看着季怀瞬间阴沉的脸，“季少，你轻点，我这衣服新买的...”季怀松开手，胸口剧烈起伏，他掏出阿文的手机，指尖悬在季安野的号码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操！”
他突然把手机砸向吧台，吓得周围的客人纷纷退避阿文心疼地看着自己新买的iPhone屏幕裂成蛛网状：“季少，你这是...”“他爱来不来！”
季怀的声音大得几乎压过音乐，“老子才不稀罕！”
季怀怒气冲冲地回到别墅，皮鞋重重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刚踏上二楼楼梯，就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抬头一看，季言正倚在栏杆上，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哟，今天没人管哥哥，哥哥怎么不在外面潇洒一下？”
季言歪着头，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挑衅。
季怀的脸色瞬间涨红，他恶狠狠地瞪了季言一眼：“关你屁事！”
季言耸耸肩，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故意拖长音调：“大哥己经睡了哦”季怀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往走廊尽头季安野的房间瞟了一眼。
“谁、谁问他了！”
季怀声音拔高了几分，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我只是……”“只是什么？”
季言笑眯眯地打断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到季怀面前，“二哥该不会……是真的在意大哥了吧？”
季怀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心思，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猛地推开季言，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胡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在意他！”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季言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漠，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轻轻晃了晃，蜂蜜的甜香混合着微不可察的药味。
“这样最好……”他低声呢喃，眼神晦暗不明，“二哥永远都不要明白自己的心意……”他转身走向季安野的房间，推开门，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季安野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季言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水杯，伸手抚上季安野的脸颊，指尖眷恋地摩挲着。
“哥哥……”他低声呢喃，声音温柔得近乎病态，“你只要看着我就够了……”季言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动作轻得像只偷腥的猫，他轻轻拉起季安野无力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又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完全陷进哥哥温暖的怀抱里。
被子里满是季安野的气息，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独属于他的体温，季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他像瘾君子般贪婪地嗅着，指尖悄悄抚上季安野的睡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哥哥......”他呢喃着，嘴唇几乎贴在季安野的颈侧，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对方毫无知觉的皮肤上。
季言的手不安分地游走，他痴迷地盯着季安野熟睡的脸，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平稳而绵长。
“要是醒着的时候......也能这样抱着我就好了”季言的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手指缠绕着季安野散落的发丝，“为什么总是看着二哥呢......明明我才是最听话的那个......”他的指尖轻轻描绘着季安野的唇形，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慢慢地，他仰起头，在距离嘴唇只剩毫厘时停住，最终只是克制地吻了吻下巴。
“没关系......”季言满足地缩回怀抱，像得到玩具的孩子般蹭了蹭季安野的胸口，“反正哥哥现在......是我的”窗外月光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边。
季言满足地闭上眼睛，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季安野的胸膛规律地起伏着，心跳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晚安，哥哥”他轻声说，嘴角带着甜蜜而扭曲的笑意，“做个......有我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