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袭
乔在身后突然喊道，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警告，“路上机灵点！
最近……不太平。
"衔尾蛇的狗鼻子，灵得很！”
他那只浑浊的肉眼，瞥了一眼仓库顶棚某个黑暗的角落。
陈烬脚步未停，只是提着箱子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他感觉到了。
从踏入这个仓库开始，就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被窥视的感觉，冰冷，像蛇的信子舔过后颈。
是隐藏的监控探头？
还是别的什么？
走出仓库，重新汇入“锈带”区相对嘈杂的街道，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像一层粘稠的油膜，若有若无地贴着他。
陈烬将兜帽压得更低，脚步加快，专挑人流量大、监控死角多的复杂小巷穿行。
他像一条滑溜的鱼，在钢铁森林的缝隙中急速游动，试图甩掉那无形的尾巴。
“蜂巢”B-17区位于锈带边缘，是一片由无数小型自动化储物柜组成的巨大矩阵，像个冰冷的金属蜂巢，为那些不愿露面的交易者提供便利。
这里人流相对稀少，只有机器运作的单调嗡鸣。
找到第43号储物柜。
陈烬放下箱子，掏出约克给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通用电子钥匙，插入锁孔。
“滴”一声轻响，柜门弹开。
里面空空如也。
就在他准备将沉重的箱子推进去时，异变陡生！
“砰！”
一声沉闷的爆响，并非枪声，更像是某种小型定向爆破！
声音来自储物柜矩阵的另一端！
紧接着，是尖锐的金属撕裂声、人群瞬间爆发的惊恐尖叫和急促的奔跑声！
陈烬的动作在爆响传来的瞬间凝固了不到半秒！
他眼神骤然锐利如刀，没有丝毫犹豫，几乎在爆响的同时，身体己经借着弯腰推箱子的动作，猛地向侧面一个翻滚！
“嗤嗤嗤——！”
道灼热的高能粒子束险之又险地擦过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将他身旁几个储物柜的金属门瞬间熔穿出焦黑的孔洞！
高温灼烧空气，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袭击！
目标明确！
陈烬翻滚到一排储物柜后作为掩体，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呼吸在瞬间调整到最平稳的状态。
宿醉的眩晕被极度的危险彻底驱散，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
他左手袖管中，那柄藏在手擘里的合金短刀无声滑入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神经更加紧绷。
右手则迅速在腰后一抹，掏出了一把结构简陋但威力绝对不弱的改装动能手枪，枪身还带着他指缝里洗不掉的油污。
他侧耳倾听。
爆炸点附近一片混乱，尖叫和奔跑声是绝佳的掩护。
但袭击者不止一个！
他能听到至少两个方向传来极其轻微、快速移动的脚步声，是经过消音的战术靴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配合默契，正从侧翼包抄过来！
训练有素！
绝非街头混混！
衔尾蛇的爪牙？
还是……黑吃黑？
没时间细想！
陈烬猛地从掩体后探出半个身子，改装手枪朝着脚步声最清晰的右侧方向连续速射！
“砰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金属空间里回荡，子弹撞击在金属柜体和地面，溅起刺目的火花！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的反击如此迅猛精准，包抄的势头明显一滞，迅速寻找新的掩体。